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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步玎 這些日子以來,她清楚知道,韓飛彤是個相當自我,但又不失一個有責任心的男子,但有時在決策過程中,有不盡周詳之處,這對豐稔山莊的未來可說是堪憂,加上杜可嫣虎視眈眈,若不替他把守此關,很快地,那女人將會對豐稔山莊蠶起食鯨吞,到時,她想救也來不及救了。 因此,她的這項提議,是為了要適時替他糾正撥誤,免得他倉促的一個決定,誤了整個豐念山莊的將來。 "你這是在玩火,你知道嗎?"自古至今,從來沒有女人敢向男人提出這平等之說,有也只是放在心頭,哪個女人像她一樣,滔滔不絕,說個不休。 "玩火也好,玩命也罷,這是裁雲下嫁的唯一要求。"要讓韓家能不遭受到敗亡的命運,她必須這麼做。 "你很大膽,我從來沒看過有哪個女人像你一樣,敢提出這樣的要求。"他走到她面前,輕輕撫著她的粉頰。 只要他意念稍為一轉,裁雲就有可能被他莫名地從後腦勺一把抓住,然後再狠狠地拋摔,畢竟,這樣大刺刺地爭取,並不是任何一個主宰心強的男人,所能夠忍的。 "要是夫君不願答應,裁雲會請示韓莊主,自動放棄這段,婚約。"她把頭兒低垂,目光不再與他相對 "你這是威脅我?"他聲量整個提升,好個向天借膽的女人,敢跟他韓飛彤討價還價。 裁雲沒說半句話,現在不管她說什麼,都會引起他偏向的思考,這時,她只有靜待他的回應。 時間在凝滯的洪流中渡過,裁雲一顆心怦怦狂跳,這時,熱燙的氣息從她髮梢處來,長滿厚繭的大手勾起尖嫩的下巴,漸漸往上提高,不料,截雲莫名地一個驚慌,腳步一浮,繡花鞋就這麼朝前滑去…… "啊……"一個後仰,原以為會摔個四腳朝天,沒想到,纖腰就這麼掛在他粗壯的肘窩處。 他將肘腋縮緊,粉嫩的身軀又往他懷中多挪移寸許。本來已解開兩顆的繡扣,這時,禁不起韓飛彤這麼一扯,又進開了一顆。 蜿蜒的弧溝飽滿圓潤,襯著白裡透紅的雪嫩膚色,看得韓飛彤目眩神迷,慾火灼燒全身。 "美,實在美。"他將她的身子抬高,直往身上靠攏。 兩人距離越拉越近,她微微嗅到,有種男人難得的特殊味道。從他的身上,嗅不出一般男子所產生的惡臭味,取而代之,卻是一股清爽好聞的麝香之氣,像是植物在早晨所淡淡逸出的清香,讓人心肺不禁舒坦起來。 "想擁有你的念頭,是越來越強烈了。"韓飛彤身子發燙生熱,裁雲感受尤其強烈。 雜亂的心緒還未獲得乎撫,一切都是那樣手足無措之時,嫩滑的紅唇就被狂肆的薄唇吻住。 從沒和男子有過肌膚之親的裁雲,對這突如其來的狂吻,哪能招架得住,她只能任由飛彤肆無忌憚地輕舐吸吮,那一緊∼收的酥麻感,讓她全身抖顫,腦子全被抽空,無法思考。 原以為他的吻會隨著氣息減弱而抽離,但事實並不如此,他只不過是將手勢換個方向,讓她往懷中更加貼近,開敞的酥胸不停在他硬實的胸前磨蹭,上下左右,繞圈廝磨,更加重她呼吸的急促,嬌吟聲不經意地自喉間竄出,眼神也呈現朦朧慵懶…… "我不可能不娶你進門的……"他將臉埋進她的粉胸,像只採擷花粉的工蜂,貪戀著鮮花美味。 她在他懷中動撲騰,幾乎無法站立。她的雙手緊緊環勾住他的後頸,聞著他烏黑迷人的黑髮,此時此刻、整個人像要捧上雲端,難以自制。 不行,她不能迷眩在他懾人的男性魅惑中,要是再這樣下去,她會禁守不住自己的原則,而輕易地任由他擺怖,她要讓他立即答應,而且,在下回他碰她之前,要他把契書給訂好。 繡花鞋已在他將她抱上床後,自動脫落,粉紅色帷幔漸漸藩下,韓飛彤的吻已落滿她的全身,像是落英繽紛的櫻花,片片散落在她的胸前,裁雲怎麼也抵擋不住,她只能告訴自己,她的要求。 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 ☆ ☆ ☆ ☆ ☆ ☆ ☆ ☆ ☆ ☆ ☆ ☆ ☆ 這個男人,可說是賴皮極了。 昨晚才答應的事,今天就開始裝糊塗,不是刻意閃著她,就是假裝沉思許久,待被逼急了,才說要到操練場看弟兄們練功,有事稍後再說。 如此過了兩三天,豐念山莊內開始起了一些奇怪變化,先是來了幾位穿著道袍的巫師,說是來鎮邪驅鬼,整日在廒捨前頭搖鈴唸咒,搞得整個山莊裡的人不明究裡。裁雲前去詢問飛彤詳情,才知是因為廒捨被燒,疑似與邪靈作亂有關,因此,才請來道士,化災解厄,將山莊內的陰晦邪氣,一掃而空。 這樣的說法,當然被裁雲斥為無稽之談,但,礙於廒捨無故自燃,加上又找不到確切原因,所以,大多數的人都認為是妖精邪鬼作祟,於是,請道士來作法一事,她並不強力反對,只要能讓莊內的人獲得心安,實也無可厚非。 然而,奇怪的事接踵而來,當三天的法事告一段落後,從第四天開始,莊內突然多了些前來佈置的工人,還有不斷送來的賀禮,包括綢緞百疋、甲冑數副、金銀器皿上百套、金銀茶筒各二具、閒馬十匹、馱甲二十副等,所有迎親納福的禮品成千上百,將幾個內庭擺設得齊齊滿滿。 緊跟著,莊內各處行路紅毯鋪地、門神與對聯更換一新,莊外門簷下高懸紅燈籠,正廳處懸掛雙喜彩綢,這一切的一切,讓裁雲大感不對勁,忙跑去向韓飛彤問個詳實。 "你最好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幾天下來,她看得一頭霧水,而下人們個個見了她就閃,不敢與她正面相迎。 "你應該看得出來,不用我說。"他指揮著奴僕將紅色緞布掛在廳堂外梁,專心的神情,不亞於在操練場上,用兵遣將。 "我看不懂,而且我也不想懂,我只要你說。"她的呼吸開始急促,預感事有蹊蹺。 他仍舊將目光看向奴僕,心虛地以糊聲音回應。"沖喜,道士說要沖喜。" 沖喜? 她如雷貫耳,再次重複著他的話。"沖喜?" "這可不是我逼你成親,是為了幫山莊改運,純屬巧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這才回過身,給了她一張無辜的臉。 "你是說……與我成親……是沒辦法的事,為了要沖喜?"好個天巧地巧的合。 "那位道士確是這麼的說,而我也用飛鴿捎信到京城,家父數日內便會回來主持婚禮。" "也行,在成親之前,咱們先將平等書給訂妥……" "唉呀呀,我不是告訴過你,那邊掛得太歪,左上角再提高一點點……"韓飛彤立刻把注意力轉移,將裁雲的話置若罔聞。 "等等,我是說平等書……" "有事稍候再說,廒捨被燒之事已把莊內的風水破壞殆盡,我得先在家父回來前,把莊裡舊貌迅速回復,你不要妨礙我辦正經事。"他的聲量驚人,忙碌的程度像有十個分身來使用也不夠。 說完,便見董知諒與梁海山朝此而來,他將兩人喚住,並且說道。"跟胡老爹所訂的喜幛到底送來了沒,要是再這麼慢,就撤了他,換別家也行。" 他的腳步隨著聲音越來越遠,只見他雙臂搭在兩人雙肩,慢慢朝外頭而去,裁雲焉能不知,他這是在逃避她的質問,等到韓百竹韓莊主回來,木已成舟,她要訂什麼平等書,也絕對趕不及在成親之前。 萬一,這親事若成定局,過了洞房花燭夜,他來個打死不承認,那……她以後說的話,還會有地位嗎? 她也不是要與他爭強好勝,只是凡事讓他一孤行,吃虧受苦還是他本人,她不願見他的純真與善良被杜可嫣利用,只是當場說破,他…… 又一臉老大不高興。 要怎麼讓他乖乖簽平等書,又能讓自己心甘情願完成這樁婚事? 這下可難倒她了。 呆楞在廳堂前沉思半晌,直到一記銀鈴似的悅耳聲叫妯,才讓她回魂過來。 "小姐,你在那做什麼呢?" 她抬起頭,發現掬香裊娜的姿影朝她而來,剎那間,一抹淡笑浮上霞靨,她有好法子了。 就是她。 掬香。 第六章 "小姐,不要啊,為什麼是我,我不要離開你啊……"掬香紅著眼,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跪在裁雲的閨房內嚶嚶啼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