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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練如淨    


  的聲音。

  「啊!你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粗魯!實在壞透了,這樣嚇人家!」魏舒雲

  嗔怒的聲音加上暖昧的內容,讓人不由得往「怪怪」的方向想。

  「誰教你要隨便亂動,這個龐然大物可是一點都惹不得的。」管理馬房的多

  摩,幸災樂禍地說。

  在外頭聽著他們對話的閻裂天簡直快氣炸了,臉色黑得比木炭還嚇人,渾身

  像是燃著千萬把火焰,他踩著憤恨的步伐朝這對「狗男女」快速地接近。如果不

  是親眼所見,光聽那番對話他還不太相信,但是當他看見魏舒雲倒在別的男人懷

  裡,所有的自我安慰全部變成泡沫在空氣中破裂,不留痕跡。

  「賤女人!」一把將她由地上拖了起來,閻裂天狠狠甩了魏舒雲一巴掌,她

  的頭偏向一邊,耳畔嗡嗡作響,到現在還不能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主人,您誤會了,事情不是您所想的那樣啊!」多摩年輕俊秀的臉上佈滿

  慌張的神色,這天大的誤會要是不澄清,他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死。

  閻裂天回過頭,眼中射出一道冰冷的利芒,接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

  狠踹了多摩一腳,一大口鮮血登時由多摩口中吐了出來。

  「啊!你怎麼可以隨便傷人!」看見這一幕,魏舒雲驚訝地喊了出來,渾然

  忘卻自己腫脹的臉頰正燒灼著熾熱的痛楚。

  「都已經自顧不暇了,還敢管情夫的死活?」閻裂天殘酷地笑著,那種笑,

  讓人打從心底發毛。

  他的心正承受著前所未有的痛苦,原來她喜歡多摩那種眉清目秀的小伙子,

  他對她來說,是不是已經不再具有吸引力?

  「你在說什麼啊!什麼自顧不暇、什麼情夫?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還有,

  你為什麼無緣無故打我?」開口說話,才發現自己嘴巴破了皮,整個牙床受到強

  烈撞擊,痛得她幾乎掉下淚來。

  「你聽不懂是嗎?放心,我會讓你懂的。」閻裂天毫不客氣地扯著她的衣領,

  跨著大步往外頭走。

  「你要帶我去哪裡?」也不想想自己的腳步有多大,她怎麼可能追得上嘛!

  魏舒雲跌跌撞撞地被他拖著走,腫脹未消的臉上更多了一絲愁苦。

  閻裂天對她採取的態度是完全置之不理,自顧自走向鐘樓的方向,他根本沒

  考慮自己粗暴的拉扯會造成她的不適,一心一意想將她囚禁在隔絕空間裡,不讓

  她與外界接觸。走在平地的時候還好,當他像拉一袋垃圾將她往樓頂上拖,她終

  於忍不住哭了出來,他怎麼會突然間變得這麼奇怪,還以這種冷酷的方式待她?

  閻裂天將她哭泣的聲音逐出心房,執意拖著她往上走。當他經過迂迴曲折的

  階梯來到最高的塔頂,她實在鬆了好大一口氣。停下腳步,她正想杷這件事問個

  清楚,卻在下一秒鐘,被他推進佈滿灰塵的小囚室,她的腦筋對這突如其來的變

  故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呆呆望著被他甩上的門扉,整個人力氣盡失地坐倒在骯

  髒的地板上。

  拜託,誰來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也聽到了,這件事根本就是個誤會,  舒雲只是要求讓她騎馬出去溜躂,

  解下馬轡時不小心驚動馬兒,才會被它撞得跌在

  多摩身上,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聽了多摩的說辭之後,衛琳兒站在公正的角度替魏舒雲說話。

  自從那一次刑罰事件過後,衛琳兒變得不一樣了,當魏舒雲不計前嫌來探望

  她,她就再也沒辦法將她推拒在門外,魏舒雲身上似乎有種讓人抗拒不了的奇特

  魔力,讓人不由自主想接近她,再怎麼抵抗都無濟於事,總有一天會被她收服,

  自己不就是個最明顯的例子?

  閻裂天還是繃著張臉,當他想起甩了魏舒雲那一巴掌並將她拖進鐘樓裡,簡

  直恨不得一拳將自己捶昏,他實在太衝動了,不分青紅皂白就隨便定了她的罪,

  現在她一定恨死他了!

  「那座塔已經不知道荒廢多久了,你還不快去將她放出來?在那個地方待久

  了,是會生病的!」衛琳兒打鐵趁熱,催促他將魏舒雲從鐘樓裡帶出來。

  「主人,有件事如果不說,會覺得對您不夠忠實。」當閻裂天由位置上起身,

  想親自將魏舒雲帶回主屋,有個聲音臨時插入,阻止了他的步伐。

  「什麼事?」現在他的心整個繫在魏舒雲身上,根本不想理會其他事。

  「您前腳剛出城門,舒雲小姐後腳便踏進多摩的房子,我覺得奇怪,於是就

  偷偷躲在一邊觀察。過了好一會兒,舒雲小姐才由房子裡走出來,她好像在防什

  麼人似的躲躲藏藏,而且還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這是我親眼看見的,我不希望

  主人被蒙在鼓裡,所以,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這是陷害魏舒雲、破壞他們之

  間感情的好機會,琪芬不擇手段地扯著謊,她絕不許閻裂天愛著那個姓魏的女人,

  她要閻裂天永遠屬於她!

  「你胡說!哪有這種事!今天是舒雲小姐第一次到馬廄裡來,之前我們不曾

  單獨相處過,更別提到我住的地方去!主人,您千萬別信她的話。」多摩焦急地

  喊,他不知道琪芬為什麼要瞎編這個謊言,但是絕不能承受這個不白之冤。

  「你當然不會承認,但是我卻可以證明她的確在你房裡待過一陣子,而且還

  不只一次。」她看起來非常地篤定,似乎她說的一切全是真的。

  「好,你把證據拿出來!」他可以百分之百肯定,不曾邀請魏舒雲到自己的

  房子裡作客,琪芬拿得出證據才怪。

  「她從房裡出來的時候,頭上綁著的絲帶不見了,我們何不現在就到你住的

  地方去搜一搜,看我有沒有冤枉你。」琪芬冷冷地看著多摩,似乎對他的辯解非

  常不以為然。

  「走!」閻裂天一聲令下,所有人跟著行動,侍衛押著多摩,衛琳兒和琪芬

  也跟在後頭。多摩的房間就在馬房附近,閻裂天一馬當先走了進去,開始對窄小

  的空間進行徹底搜察,而後,他在棉被底下找到那條經常綁在魏舒雲頭上的淺藍

  絲帶,還發現一隻魏舒雲經常佩戴的銀製水仙花耳環。事實再明顯不過了,魏舒

  雲的確背叛了他!

  他的臉上是一片陰寒與凶殘,體內噬血的那一部分又開始蠢蠢欲動……

  「主人,我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我和舒雲小姐之間真的是清白的!

  」多摩簡直快被這一團混亂搞瘋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何年何月得罪了琪

  芬,不知道她為什麼用如此惡毒的詭計來陷害他,只知道他的生命正危在旦夕,

  極可能再也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我也相信舒雲是清白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她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

  種事的!」衛琳兒站在魏舒雲的立場為她說話。雖然不能提出有力的證據證明魏

  舒雲無罪,但她絕對不相信她會做出背叛閻裂天的行為,像她這樣善良可人的女

  子,怎麼會和淫蕩扯得上邊?

  之後,陸陸續續有人發言,但是閻裂天卻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他的心正承受

  著前所未有的痛苦與煎熬,被嫉妒憤怒沖昏得所剩無幾的理智已經快要崩潰。為

  什麼是她?為什麼?在他願意付出信任,在他願意接受愛情的時候,為什麼最在

  乎的人要背叛他?早該知道世界上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一個人是值得信任的,這

  個事件只不過再次印證他早已深信不疑的定律,只不過讓他更徹底瞭解人性。

  心,為什麼會這麼痛?痛得他幾乎無力招架,為了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值

  得嗎?

  「主人,飯菜又是原封不動被送回來,再

  這樣下去,小姐的身子會受不了的啊!」愛麗絲無奈地前來稟報,這幾日閻

  裂天變得比往常更加可怕,一個小小的動作都有可能惹來殺身之禍,所以大家能

  避則避,根本不敢招惹他。可是……關在鐘樓裡的魏舒雲實在教人擔心,只好硬

  著頭皮來找他商量。

  「餓了她自己就會吃。」想以斷食的方式打動他?別妄想了!

  「她不是要性格故意不吃,我好說歹說勸她吃了幾口,可是不到一會兒功夫

  就全吐了出來,我實在快被她嚇死了,只不過關進去三天,她就已經憔悴得不像

  話,要是再這麼下去,她一定會死的!」她相信閻裂天到現在還愛著魏舒雲,不

  然依他往常的性格,早該下令處死了,因此她刻意誇張病情,企圖引發他的憐憫。

  「想死?沒這麼容易!找巫醫上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沒想到要用什

  麼方式折磨她,她可千萬不能死啊!」閻裂天口中說著殘酷的話,其實心裡正為

  她擔心著,只是他絕對不肯向自己承認。

  取得他的許可,愛麗絲立刻到村子裡去找那個年紀一把卻還健康硬朗的老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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