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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李珞    


  「不要!」她叫著,低頭看見他的手掌早就鑽進彼裡摸著她的乳峰。

  「我不會傷害你,蘿兒。」他哄著她,緩緩抽離自己的手。

  她羞愧的低下臉。她一點也不怕他傷害她,只怕他看見自己這種可怕的身子。

  「經過昨晚,你還有什麼好害羞的?」他歎了口氣。

  「昨晚?!」她立刻又抬起頭瞪著他。

  「告訴我,縛縛是誰?」

  「她……她是我女兒!」她心慌的說,他的臉色分明已經知道一切了。

  昨晚……他不是在作夢嗎?

  「她不是。我碰你的時候,你還是處子之身,她不是我女兒,因為,我是在八年前碰你的。」他開門見山的說道。

  她猛地吸了一口氣,臉色頓時一白。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沒有證據,沒有證據,她不用害怕。

  嚴夙辛不高興她不肯承認。「到處都是證據,你不知道嗎?」

  「不可能!只有那條手絹,上頭沒有繡我的名字……」她說溜嘴了。

  他狡猾的笑著。「手絹?繡你的名字?」

  「不,我……我……」

  「證據不是它,而是……」他又封住她的嘴,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才依依不捨的離開,溫柔的注視她。「你忘了八年前的吻嗎?你的身體每一寸我都碰過,那都是證據,蘿兒,你的反應也是鐵證,沒有任何的男女會有你我之前的感覺。」

  月蘿迷惑的眨眨眼,雙掌不由自主的揪緊他的衣襟。

  「不是……男人跟任何女人發生關係,感覺都是一樣的嗎?」

  她無知單純的小臉看起來分外誘人,嚴夙辛不得不壓下腹中強烈流竄的慾念,柔聲說著,「你以為我早就忘了你了?」

  「不。你搞錯了、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他的嘴碰觸她的耳垂,立刻引她一陣顫慄。他真的還記得她身上每一寸敏感的地方。她搖著頭,眼眶泛紅的大叫,「我不是,我不是……」

  「為什麼你不承認?』」

  「我有縛縛了。她是我女兒,我還有個相公,你搞錯了……」

  「她不是你女兒,你的相公是我。」

  「她是我女兒!她跟我這麼像,就是我的女兒啊。不然她會是誰?」

  嚴夙辛真想挖醒她,並看看她腦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

  「我不知道她是誰,但她絕不會是你的女兒,你的身體只有我碰過,你的經驗也就那麼一個晚上而已。」

  「不,我跟我相公……」

  「住嘴!我不想再聽你的辯解!」第一次他動怒了,但卻沒有發洩的管道。

  他不敢發洩在她這個病人身上,只能咬住牙根用力吞下,一想到她一直在說謊,說著跟一個男人有過那麼親密的關係,即使只是莫須有、那也讓他護嫉得發狂。

  「你只會是我一個人的,你的嘴、你的臉、你的眼睛、你的身子全部都是我的!」他憤怒的說道。

  月蘿張大眼,看著他俊美的臉孔出妒恨的表情。

  「我……我……」他的骨子裡還是有那個年少愛恨情仇極深的嚴夙辛存在。

  她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萬一激怒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可是要她順著他的話去做,她……怎麼能殘害他的未來呢?

  依他的口氣,似乎對八年前念念不忘,如果放情在她身上,她已經是將死的人,對他多不公平,且而……她有什麼值得他喜歡的?

  「不要說話了!」他抱緊她嬌瘦的身軀.一陣陌生的憐惜又出現,讓他一時之間手是無措。「現在,你應該好好養病才是。」

  「如果……你喜歡的是我的身體……我……我願意送給你,當作抵藥錢……」她乾澀的說。

  也許,等他發現回憶總是美好的時候,他會覺得她的身體跟其他女人是一樣的,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嚴夙辛握緊拳頭,差點掀開暖被,痛打她小巧可愛的屁股。

  「不要讓我再聽見這種話。」

  「可是……」

  「你真的要我威脅你,是吧?」他的語氣溫柔似水,但是說出來的話讓月蘿驚喘一聲。「好吧,我就如你所願,蘿兒,你再拒絕我也沒關係,反正你還有一個長得像你一樣的女兒,我就要她了,你說這樣也行嗎?」

  月蘿的臉色蒼白。「你……你喜歡縛縛?那……那樣也好,她再過幾年就會是大美人,托付給你,我很安心。」

  嚴夙辛差點狂吼出聲。他是要她妒忌,要她發狂,但是沒有想到他不是登徒子的形象,反而讓她認為值得把縛縛托付給他!

  要發狂的是他!

  「你究竟要怎麼折磨我?」他氣惱的說,全身充滿克制的怒氣,把她的頭壓著,讓她聽著自己的心跳聲。「你聽聽著,我這八年來的心臟是因你而跳動的,你知不知道當我發現你離開時,心裡有多恐慌,不管八年前或者昨晚,我找到你對,又是有多麼的高興,我以為你……以為我們已經今生沒有再續情緣的機會,我空有一身武藝與醫術,空有武林高手的名聲,卻救不了一個我深愛的女人!」

  「愛?」月蘿呆了。

  他愛她?

  愛她這個風燭殘年的老女人?

  「對!我愛你,我愛你八年了!」他挑起她的下巴,正視著。「我愛你愛到都快發瘋了,你想過我嗎?這八年來你曾經想過我嗎?你知道我為你守身如玉、為你開設義診堂、為你不肯離開江南一步、為你……我什麼都為了你,為什麼你還不承認?」

  為她?月蘿聽得頭暈目眩。

  他為她做了這麼多事,而她一件也不知道……

  嚴夙辛知道自己把情債硬壓在她身上是過份的行為,可是他等了這麼多年,先是她活著他事實讓他狂喜不已,但她冷硬的否認又讓他絕望。

  難道他不配她嗎?

  「蘿兒,」他深情款款的凝睇她。「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吧,我不敢說我是最好的,可是我愛你,我想要照顧你,就連縛縛……你的女兒我都心甘情願的將她視作我真正的女兒,蘿兒,不要再抗拒我了。」

  他的雙瞳好深邃,語氣好誘人,她差點要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可是……可是她連自己還能活多久都不知道,萬一他真的愛上她……將來心碎了,她走得也不甘心啊……

  「不要再想了,你逃不了,你再也逃不了了,從此以後我會緊緊盯著你,天涯海角,你再也無法擺脫我。」他的嘴覆上她的,吸取她所有的神智,使她無法再思考,只能隨著他的熱情暈眩的飄浮著。

  第四章

  「你是誰?」宮縛縛瞪著眼前看似粗魯的男人。

  「這是哪裡來的小鬼?」左勁略微皺眉的嚷嚷。粉雕玉琢像個瓷娃娃,如果再大幾歲,他會誤認為她是夙辛尋找多年的女人。

  「小鬼?」她嘟起小嘴,雙手擦腰的抗議,「我不是小鬼了!」

  「不是小鬼,難道還是大美人?」他咧大嘴笑著。聲如洪鐘,此刻恐怕早就響遍嚴家莊,他故意把手肘放在她的頭上。「高度正好,讓我靠著休息。」

  她氣白了臉,用力踹他一腳。他卻不痛不癢的,哼,她已經是滿肚子火了,這個莫名其妙的人還來招惹她。

  昨天看見嚴叔叔抱著娘走出密室,嚴叔叔臉上的柔情她不會看錯,就像是以前鄰居王叔叔在偷看娘的眼神一樣,她才不管,娘一直是她一個人的,她想跟進屋裡,卻被其他人拖走,後來她偷偷回來,發現……發現嚴叔叔竟然抱著眼睡覺!

  那是她的權利啊,他怎能搶走?

  愈想愈生氣,宮縛縛又踹他一腳。

  左勁自認大人有大量,不與小孩計較,「你這個小丫頭沒力氣,真像搔癢一樣。」

  「你……」

  「縛縛!」

  「娘!」她聞聲轉過身,看見月蘿走出屋外。她的臉色立刻變了,溢滿笑臉撲進月蘿的懷裡。「娘,你醒了!」

  月蘿笑著蹲下,讓宮縛縛親上她的臉頰。

  「縛縛,你的臉好紅。」

  「娘的臉才紅呢。」她撒嬌著,摸著月蘿剛睡醒的熱頰。「娘,縛縛好想你。」

  「噁心。」左勁咕噥,立刻遭來宮縛縛的白眼。

  「想娘?娘不是每天都跟你在一塊嗎?傻丫頭,才剛起床就想娘,羞不羞。」

  難道,娘還不知道從昨天到今天睡在她身邊的一直是嚴叔叔嗎?宮縛縛心裡有了計較。

  月蘿注意到庭院裡還有另一個男人。

  好眼熟的身影……「是你?」她脫口。

  左勁大步跨來,粗魯的打量她削瘦的臉。「你認識我?」他對女人一向沒記性,她會認識他,他也不意外。

  月蘿微微笑道:「你是嚴公子的生死之交左勁。」

  左勁一怔,旋即認真的注視她慧黠的雙眸,「你……就是那個讓夙辛找了八年的女人。」

  月蘿略白的雙頰驀然泛紅,想起昨晚他的深情與立誓。他的執著讓她好害怕自己會投進他編織的情網之中。

  明知不該,但就是不由自主,飛蛾撲火就是如她一般吧。

  「娘!」宮縛縛叫道。娘的表情太單純了,一看就知道她在想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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