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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浪子 駱依辰直覺他的嫌惡,怕妮妮被一腳給踹出牆外,忙抱了過來,揣進懷裡,歉然地說:「對不起,沒經得你同意,就把貓帶過來,實在是……」太想念它們了。 崔胤沒心思聽她替貓解釋,問:「身體好些沒?」 瞎子都能感覺她已全然康復,頭好壯壯了。「謝謝你救了我。」嗟!謝他幹嘛!是他害她險些成了海龍王的女兒耶! 「如果身體康復就準備上班,公司不想白養沒用的職員。」崔胤冷漠的幾近無情,冷絕的眼神刻意迴避,連餘光都不願落在駱依辰身上。她身上那件橙色素雅的套裙,今他想起可可慵懶地趴在他大腿上看電視的模樣。 他的冷漠與令人捉摸不定的個性,總教她無措的不知該如何面對。她清楚,這是很不給情面的逐客令。 駱依辰很識相地說:「對不起,打擾你這麼多天,我會馬上走的。」實在也沒有賴著不走的道理,不受歡迎的滋味可不好受,同時思量著該不該回公司。 他的冷漠,簡直就是鄙視、不屑的污辱。 崔胤頓了頓腳步,默不作聲地進屋。 陳媽看了難過,安慰地說:「大少爺人很好的,只是可可的死對他打擊太大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駱依辰僵著尷尬,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不知怎麼地,她有股泫然欲泣的衝動。 她究竟做錯了什麼?自己是這麼惹他討厭嗎?該怎麼做才能討得他的歡心? 不!他算什麼?一個陰陽怪氣的傲慢總裁,憑什麼非要博取他的歡心! ??? 書房門被推開,崔胤微微張開疲澀沉甸的眼皮,確定是陳媽後,安然地合上眼。 「走了?」他問的是駱依辰。 「吩咐司機送她回去,她婉拒,喚了部計程車,帶著她的貓離開了。」陳媽實在捨不得。 崔胤沉默著,紛亂的思緒,無法如外表般平靜。傷害了她嗎?她嫻雅的純真,牽引了他的罪惡感,就像無辜的芭比娃娃,只因痛失了屬於自己的芭比娃娃,所以全天下的芭比娃娃都必需遭受無辜的痛惡遺棄,連誅九族。 他不願傷害她純真的心,但她為什麼偏偏要捲入這漩渦裡?他真的不願…… 「大少爺,我看得出來駱小姐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有顆善良的心……」陳媽婉惜地說。 崔胤的綠眸凝沉,口氣有些許困惑的不悅:「連你也被她迷著了,全部口徑一致地對我開火。 本來嘛!老人家有什麼就說什麼。「駱小姐,真的是人見人愛的乖巧女孩,要說她壞,老太婆怎麼不敢昧著良心說謊,多有愛心的乖巧女孩……」可惜大少爺就不懂憐香惜玉,一顆璞玉啊! 崔胤不解,這丫頭究竟有什麼本事,取得陳媽的歡欣。陳媽的個性向來孤僻,這丫頭有什麼了不得的本事?連陳媽的心都籠絡了。 「可可地下有知的話,也不願你就這麼孤獨,她肯定也會喜歡駱小姐的。」陳媽是這麼認為。 不就是因為她的好,所以必須殘酷自己,而不教她受任何傷害嗎?他苦悶地說:「陳媽,你應該清楚,愛上我,等於愛上死亡。」何其忍心哪! 「唉——全怪老爺生前造的孽,可雲南那苗女下手也未免太狠了,竟下了如此惡毒的詛咒,斷了咱們崔氏狼族純正血統的香火。」陳媽想來就有氣。 崔胤臉龐剛勁的線條顫顫地牽動陰沉的慍怒,他不怨父親因風流偷腥,鑄下這斷絕崔氏擁有絕對純正狼族血統的錯;恨的是,天底下竟有如此絕殘的女子,且恨至今仍尋不找破除詛咒的方法。 而陳媽卻倒寧願樂觀的這麼想——也許這只是那個苗女危言聳聽的恫嚇,天底下哪有這麼惡毒的詛咒。」 崔胤劍眉凝沉不語。幾次進出雲南蠻區欲尋破除詛咒法的同時,也證實了確有這種毒辣至極的詛咒;只是詛咒狠毒至極,除非下咒者懷有海深天高的仇恨,不然甚少有人能下如此狠毒之咒,因為下咒者,也會同時賠上自己的性命。 據苗族所傳,下咒者得放盡自己的血來祭此咒,因此,少有人敢施此咒,漸而失傳。會施此咒的巫師已是少見,欲尋破咒之術,更是難上加難。 而,崔胤唯一能做的,就是避免犧牲任何一個無辜的女孩子。犧牲了可可已夠教他痛不欲生了,他不願讓痛楚與罪惡,永無止境地啃噬他己然滴血的心。 這是悲哀的宿命。愛上他的代價,是絕烈的殘酷死亡。 如果生命是折磨的,那他的生命折磨更甚於他人。 ??? 駱依辰不復在崔家別墅時,與五隻小毛球歡愉追逐嬉戲的笑靨,只是木然地蜷著身子窩在沙發上,這是她長久以來取得安全感的怪異行為模式,受了驚嚇、惶惶不安,或是委屈時,她總是以這樣的行為方式,做某種象徵性的自我保護。 妮妮也總是扮演帶頭老大的角色,它躡著悄靜的腳步,先是在駱依辰軟軟的腰際偎蹭一番,再躍進她的懷裡。它昂著碧綠的藍眼,猶如安慰的眼神,直勾勾地望著她的木然,隨後另外四隻小傢伙相繼加入「友情贊助」的安慰。 「貓——」像是同情的安慰。媽咪,別難過,臭男生不喜歡你,還有我們精神支持你。 多心疼的安慰。駱依辰感動地抱起妮妮,將另外四隻小毛球圈進溫暖的懷裡。 駱依辰欣慰地吻了妮妮的小鼻子,露出淡淡的苦笑。貓兒最窩心了,總是那麼真誠地回報對它的好與愛,不像男人,那個無法猜透的男人…… 他是討厭她的,所以他惡意侵犯她的身體。她不知道自己令他討厭到怎樣不堪的地步,他才會用男人最野蠻的方式侵犯她。 他強要她的身體,當是發洩肉體慾念的工具,當然更談不上喜歡,而是種討厭的惡意摧殘;她甚至可以強烈感受到,他在逼她知難而退,以一種強烈的手段,向她提出痛惡的警告。其實她早就知難而退了,而且也保住自己最基本的尊嚴,但有人卻非要她堅持下去不可。 她可以斷然拒絕,但六口之家卻得很無奈地向兩萬塊的現實低頭,她可以餓死,卻沒有道理讓五張小口陪葬,或忍心讓它們成為在街上翻垃圾、找食物的流浪貓。 一個具有碧綠深邃眼瞳的男子,究竟藏著怎麼樣的迷人神秘? 駱依辰彷彿有某種情緒存在的,她很清楚那不該是屬於自己的原有情緒,是一種霸道的強行進入,強佔心田里極為重要的一畝田,並植下了一株苗,期待著她施予灌溉;可笑的是,自己竟沒有拒絕的權利! 是崔胤植下的一株苗,讓她的心田出現了新生命的跡象,說不上是怎樣的感覺,複雜的讓她理不清,這是否就是所謂的愛? 愛?陡地一驚,她還沒有這準備哪!心底只想著該如何過日子,可還沒想到該怎樣愛或被愛的問題。 她不覺的為這突然鑽進腦袋的奇怪而失笑。 人家可是顯赫的企業家耶!怎麼可愛上她這個連自己都快養不活的黃毛丫頭,白日夢還是少做,免得傷身又傷心,那多划不來。 什麼麻雀變鳳凰,算了吧!她又沒有那個叫茱麗亞什麼蘿伯絲的偉大胸圍,更沒有那雙會放電的媚眼,而且打死她,她也不會做阻街女郎,所以嘍!以後能找個能接納她六口之家的平凡男人,疼她、愛她,然後替他生一海票足夠組成棒球隊的娃娃就行了。呵!呵!她愛死小孩子了。 駱依辰捧起妮妮,茫然地問:「你說媽咪該不該再去上班?」 「喵——」 呵!好可笑喔!貓咪妮妮能給什麼意見? 靜謐裡,一股詭異不尋常的氛圍瀰漫,五隻小毛球豎起脊背的毛,發出不友善的貓嗚,紛紛奔向門口,緊張戒慎地弓起脊背,利爪拚命抓著門板。 駱依辰也隨之戒慎起來。貓兒反常的動作,顯然告戒著門外出現了來者不善的陌生人,甚或門外藏著,或已然發生了駭人的危險。 「怎麼了?」駱依辰戒慎地取過門旁,做為防身之用的木棒,她躡手躡腳地靠近房門,身體斜挨著房牆,眼睛窺視著屋外的狀況。 空蕩蕩的走廊階梯,不見有任何異狀,心忖是貓兒太過於敏感緊張嗎? 但好奇的她,如果不探個究竟,恐怕這晚將會抱著木棒不安忐忑地度過這恐怖的一晚。 再次小心翼翼地窺視,確定沒有任何不尋常的異狀,駱依辰這才大膽地緩緩推開門扉。 果然,什麼事也沒有,只是納悶在甫將大門推開同時,五隻小毛球頓時成了窮兇惡極的獅子般,循樓梯奔向頂樓陽台。 「寶貝——」她緊張地想跟上,霍地一條鮮紅的血河,汩汩地尋了階梯流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