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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琳達·霍華 這不僅是男歡女愛,也是結為連理……至少就她而言。這就是問題所在。 她並不想愛他。她原本以為──或者該說希望──她能抽離和保全自我最重要的部分。她失敗了,而且是一敗塗地,因為她沒有料到他在各方面都和她是絕配。不僅是肉體,還有情感,甚至是個性,他們都是天造地設。她這輩子可能再也找不到和寇子一樣適合她的男人,如果這段感情沒有結果,她會傷心好久、好久。 她的手臂仍然環著他的脖子,她的腿仍然夾著他的臀部。從幾個小時前進入臥室倒在床上起,他們的肉體接觸就不曾中斷過。他們擁抱、撫摸、親吻、四肢交纏著打盹兒、飢渴狂野地做愛。這不只是欲求不足的結果,雖然她已經好久沒有做愛了;這也不是初結新歡的迷戀。這個不一樣,這個更深刻。 他們的心跳逐漸緩和。寇子用鼻子摩擦她的脖子,然後溫柔地退出她的身體,翻身側臥在她身旁。「天啊!我好餓。」 他的一句話就趕走她的抑鬱,使她噗哧一聲笑出來。「你應該說些浪漫的情話,寇子。連最起碼的『太美妙了』都到哪裡去了?」 他打個呵欠,伸個懶腰。「在第四次左右就誤入歧途了。」他伸手打開床頭櫃上的檯燈,撐起一隻手肘,用愛困而滿足的眼神看著她。「如果你仔細聽,我想你會聽到巧克力碎片餅乾在呼喚你。」 「巧克力碎片餅乾?你怎麼不早說?」她一骨碌地跳下床往浴室走。「我們廚房見。」 「你要熱的或冷的?」他在穿黑色拳擊褲時問。 「黏的。」 「那就是熱的。」 她進入廚房時,他剛倒好兩杯牛奶,正從微波爐裡拿出一大盤巧克力碎片餅乾。 「圓領衫一件借穿,」她在坐下時說。「希望你不介意。」圓領衫的長度到大腿中段,遮住了所有重要部位。 他打量她。「穿在你身上比穿在我身上好看。」他在她對面坐下,把盤子放在兩人之間。「開動。」 她也就不客氣了。餅乾又熱又軟,巧克力碎片融化成黏黏糊糊的,正是她喜歡的樣子。她在第二片吃到一半時問:「幾點了?」 「快四點了。」 她呻吟一聲。「天快亮了,我們卻沒睡到幾分鐘。」 「有什麼關係?今天是星期六,我們愛睡多久就可以睡多久。」 「不行,我得回家。」 「為什麼?」 她瞪著桌上的餅乾屑。「你是說除了我的避孕藥在那裡以外嗎?」 他一邊喝牛奶,一邊從杯緣上注視她。「對。」他平靜地說。「除了那個以外。並不是說避孕藥不重要。」 「你知道俗話說:漏服一粒是傻瓜,漏服兩粒當媽媽。」她深吸口氣。她向來對自己誠實,他也應該得到她誠實相待。「而且我需要重新部署。」 「重新部署來對抗什麼?」 「對抗這件事;你。性。這件事……這件事──」 「威力強大。」他替她說完。「對我也是。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逃跑?」 「我不是逃跑,只是稍微撤退。」她用手指在杯口畫圓圈,然後抬頭望向他。他坐在對面用警察的眼睛注視她,下顎佈滿一日未刮的鬍子。「我認為這件事對我的影響大於你,我要冒極大的風險。」 「你不是一個人在這艘船上,莎蘭。你不能像量體溫那樣來衡量感覺。」 「在我的溫度比較高時就行。」 「你無法肯定地知道。」他說,繼續吃著餅乾。 她眨眨眼。「你在說什麼?」 「現在是告解時間嗎?」他捏捏頸背。「我在任何時候都不擅長這種談話,尤其是清晨四點。好吧,事情是這樣的:我不知道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但知道我們互有情愫。我知道你不是遊戲人間的女人,這件事對我也不是玩玩而已。你可以因為害怕冒險而疏遠我,我們也可以順其自然。」 她凝視著他,感到喜悅在心中如花朵綻放。她以為他一定會在她坦承情意時退卻。她雖然沒有說「愛」,但意思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他不可能聽不懂。他也沒有說「愛」,但他沒有露出男生想要擺脫開始黏人的女生時的那種不自在表情。 「好。」她鎮靜地說。「接下來呢?」 「我建議我們喝完牛奶,吃完餅乾,回床上去。」 「然後呢?」 他用略感惱怒的眼神看她一眼。「你要一條一條寫在行事歷裡嗎?」 「我喜歡有條不紊。遷就我一下吧!」 「好吧!我知道你有工作要做,我也有工作要做。有時我會很忙,有時你會沒空。除非你想搬來跟我住──不要?」他在她搖頭時問。「我想也是,反正還不到時候。但那樣一來,我們只有繼續照這個星期的模式在有空時相聚。我們可能不會常去打宇宙保齡球──」 「但我很喜歡宇宙保齡球。」她咕噥,換來他讚賞的笑容。 「但我可以保證我會盡力娛樂你。你意下如何?」 「嗯,我不知道。你有什麼主意?」 「這個嘛,首先我想我會使你爽到不行。然後,作為安可,我想我會使你爽到不行。」 「正是我喜歡的。」她說。「花招百出。」 他把餅乾盤放到流理檯上,把空牛奶杯收進水槽。「如果你喜歡的是花招。」他說,轉身拉她站起來。「你覺得這張桌子怎麼樣?」 他性感的表情使她的心跳開始加速。「很不錯。」 「很高興你喜歡。」他說,把她抱到桌子上。 ☆☆☆☆☆ 他們共度週末。她堅持回法官家做些收拾登錄的工作,於是他跟去幫忙。由於屋子不是她的,她覺得無權邀請他留下來過夜,所以收拾了幾件衣服和盥洗用具,開她的車和他一起回到他家。星期天過的和星期六差不多。她暫時拋開憂慮,順其自然。除了逃跑以外,她還能怎麼辦?謹慎是她的天性,但逃跑不是。 星期一早晨,她開車回法官家繼續工作。蓓若在十點左右打電話來。 「我和一個房地產經紀人談過了。」蓓若說。「他今天會過去豎牌子,所以看到有人在前院時別驚訝。我在這裡已經接到兩個相識打電話來說,他們知道有人想在山溪鎮買房子,所以房子賣掉可能沒有問題。」 「我也是那麼想的。」莎蘭回答,心想,她可能不會在這裡待上一整個月。 「我這個週末會搭飛機過去幫你收拾爸爸的衣服和私人物品。」蓓若哽咽了一下。「我並不期待,但非做不可。這件事仍然不像是真的,也許……也許收拾他的東西會有幫助。」 「要不要我去機場接你?」 「不用,我會租車,那樣來去都不用麻煩你。你可以幫我在溫斐飯店訂房間嗎?我想我沒辦法在那棟屋子過夜。」 「我很樂意。套房嗎?」 「一個房間就可以,因為就我一個人去。莎蘭,你知道遺囑驗證要花不少時間。我和藍道及榮恩商量過這件事,我們都同意。如果你需要爸爸留給你的錢,我們可以現在就從我們的戶頭裡撥給你,等一切搞定後再從遺產裡拿回來。」 「哦,千萬不要。」莎蘭震驚地說。「我不需要那筆錢,我真的希望你們不要──」 「別爭辯了。」蓓若堅定地說。「錢是爸爸留給你的,就這樣。」 莎蘭無話可說。「謝謝,但我現在真的不需要那筆錢。」 「好吧!如果你改變心意,只要跟我說一聲就行。對了,我替你寫了一封介紹信;我會帶過去,到時記得提醒我給你。你真的很能幹,我不知道我們沒有你該怎麼辦。」 「為你們效勞是我的榮幸。」莎蘭悲傷卻真心地說。 那天的郵件裡又有一封工作邀請信,她看完後把它和其他幾封放在一起。這封沒有要求她立刻上班,所以她可能接受。她在腦子裡記下過兩天打電話約定面談時間。 令她驚訝的是,每天的郵件裡都有新的工作邀請信。她甚至接到兩通工作邀請電話,但她當場予以婉拒,因為她喜歡比較正式的方式。她的薪水不低,所以工作機會的大量出現還是令她感到意外。 「都是因為你上過電視。」寇子在星期四晚上聽她談起時說。他們在看電視,他坐在他的大躺椅裡,她坐在他的腿上。「你也可以算是名人,所以有些人即使不是真的需要,還是會想僱用你。」 「我要的不是那種工作,只是當別人身份地位的象徵。羅法官需要人幫他管理家務;他年紀大,一個人住,有些健康問題,不想為瑣事煩心。」 「加上他需要你的保鑣技能。」 莎蘭沉默不語,因為她的技能沒有發揮功用。法官需要她時,她不在場。 「嘿,」寇子輕聲說。「那不是你的錯,你不可能阻止事情發生。你沒有理由對那個傢伙起疑心,因為法官認識他,邀請他進入。你會在他們談話時留在書房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