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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琳達·霍華    


  他們用餐時的氣氛很輕鬆,但現在她可以感覺到兩人之間暗潮洶湧。她並非毫無經驗,很清楚即將掀起的是哪種驚濤駭浪;如果她打算逃跑,現在就得行動。

  「時候不早了。」她轉向門口面對他。「我該──」

  「留下來。」他說。

  留下來。他低沉性感的聲音和充滿誘惑的語氣使她無法動彈。

  與他做愛會很棒。比棒還要棒──比冰淇淋還要棒。會讓人飄飄欲仙,甚至欲生欲死。

  她再度轉身,背對著他,凝視著拳擊吊袋,感到心跳如擂鼓,全身發熱。她的身體不自覺地收縮,好像他已經進入她的體內。她渴望與他做愛,強烈的渴望幾乎淹沒理智。她拚命思索不該跟他發生關係的各種理由,但是兩人之間的肉體吸引力越來越強,強到有如置身在磁場之中。

  她不敢轉身,不敢注視他或讓他注視,唯恐他一眼就看穿她的慾望,唯恐自己看到他眼中赤裸裸的飢渴或遮掩不了的身體反應。

  留下來……不只是喝杯咖啡或再聊一會兒。他指的是留下來過夜、和他上床。

  「不行。」她狠下心說。

  他的手輕放在她的頸背上,手指伸進她濃密的秀髮裡。她沒聽到他移動,沒料到他靠得這麼近,她的神經開始緊繃。他沒有企圖擁抱她,他的碰觸並非鉗制。如果她真的不想讓他碰她,她只須走開就可以。但問題是,她渴望他的碰觸。

  他的高大使她顯得嬌小,她的頭頂剛好碰到他的下巴。他的體溫像爐火一樣包圍她。他一定很重,可能很霸道,但她也想像得出他躺著任她擺佈──

  「留下來。」他再度說,好像她沒有拒絕過。

  她的理智在作最後的掙扎。「那樣做不大明智。」

  「去它的明智!」

  「溫和?」他在她耳邊低語。「還是猛烈?」

  猛烈。天啊,猛烈。

  她往前一步,轉身用手抵著背後的牆壁。他虎視眈眈地望著她,自信獵物必可到手。她也知道她逃不掉,但自尊要求她不要讓他太容易得手。

  「我有一個規矩。」她說。

  他的眼中浮起警覺。「我會想知道嗎?」

  她聳聳肩。「可能不會。」

  他摸摸下巴。「無論如何,還是說吧!」

  她緩緩露出微笑。「我不和打不贏我的人上床。」

  警覺化為不敢置信,他瞪視著她。「見鬼!你要我為了上床跟你打鬥?」

  她再度聳聳肩,緩緩走向墊子。「我不會說得那麼露骨,但是……沒錯。」

  他深吸口氣。「莎蘭,這個主意不好。我不想傷到你。」

  「你不會的。」她自信地說。

  他瞇起眼睛。「你真的認為自己那麼厲害?」

  她回頭對他露出一個假笑。她或許會輸,但她會喜歡那個過程。「我認為你會竭盡全力避免傷到我。」

  這下他明白了。「你確定我會讓你把我當拳擊吊袋打?故意讓你贏?」

  她長歎一聲。「如果你打斷我的下顎或是打昏我,我會痛得要命,更不用說是心情惡劣,到時你就別想如願以償。」

  「如果我讓你打得我屁滾尿流,那麼無論我想做什麼都無能為力。」

  她聳聳肩。「真是左右為難啊!」

  他再度摸摸下巴。「干。」

  「也許。」她停頓一下,忍不住逗弄他。「如果你夠厲害。」

  他端詳她片刻,然後臉色一硬,作出決定。「好吧!我們的比賽方式是脫衣摔角。」

  脫衣摔角?他真是壞透了,她心想。「不公平。我沒學過摔角,而且你至少比我重三十五公斤。」

  「將近四十五公斤。」他說。她暗中倒抽口氣,那表示他比她想像中更有肌肉。「來吧!這是你的主意。至少用這個方式你不大可能會受傷,我還願意吃點虧。」

  在他自願吃虧的情形下,她或許可以使這場比賽變得很有意思。她不妄想自己能贏,但她可以使他贏得辛苦。「一言為定。」

  他雙手插腰地端詳她。「規則如下:我必須把你壓制在地上,使你肩膀著地達一秒鐘;你只需要使我倒地就行,而且隨便你用什麼方法。衣服先脫光的人輸。」

  想到赤裸裸地和他摔角使她的心差點從胸口跳出來。

  「還有,」他繼續說。「現在來決定什麼算衣服,比賽開始時彼此的件數必須相同。」

  她點頭。「公平。」

  他打量她。「耳環必須脫掉,耳針會刺傷你。」

  她一聲不響地脫掉耳環放到旁邊。

  「你的手鐲和我的手錶算是相等的。」他瞥向她腳上的涼鞋。「你沒有穿襪子,所以到目前為止我比你多兩件。」

  「那麼我們都打赤腳好了。」她說,脫掉涼鞋。

  他脫掉鞋襪。「好了,你還剩下幾件衣服?」

  「四件,不包括手鐲。」長褲、尖領衫、胸罩和內褲。

  「我只有三件。」

  「把襪子穿回去,它們算一件。」

  他穿回襪子,然後站到墊子上。「這樣我們都是五件。五個回合用不了多少時間。」

  那個自負的傢伙那麼肯定自己會贏,她也肯定他會贏,但假若他以為他會連贏五個回合,那他就太低估她了。速度是她的長處;她迅雷不及掩耳地衝過去勾住他的腿把他絆倒,又迅速地退開。「襪子。」她說,微笑著俯視他。

  他默默脫掉襪子扔到旁邊,從墊子上爬起來。「你的動作真快。」他現在提高了警覺。

  她露出微笑。「我的空手道師父向來都是那麼說的。」

  十五分鐘後,他說:「壓制。」他氣喘吁吁地爬下她的身體,目光掃過她赤裸的乳房,流連在硬挺的乳頭上。「我們再度平手。把內褲脫掉。」

  期待使她的胃糾結。她喘著氣,伸出手腕。「我的手鐲呢?」

  「我要留到最後。」

  莎蘭顫抖地站起來。她一直在努力抗拒他,他可能也一直在控制力道以免傷到她。這場比賽打的比她想像中久,她不知道她對這種近乎赤裸的肉體接觸還能忍受多久。他的亢奮在內褲下突起,他的皮膚佈滿汗水,他緊繃的下顎令她感到得意。

  巨大的重量把她壓得喘不過氣來,他用雙手把她的肩膀按在墊子上。「壓制。」他沙啞地說,比賽結束。

  他喘著氣從她身上爬起來。「別動。」

  她沒有動,累得動不了,興奮得不敢動。她閉眼喘息,聽到他的衣服窸窣作響。她猜他是去拿保險套,張開嘴巴想要告訴他不必,但他已經回來了,正把她的雙臂拉過頭頂。她感到冰冰涼涼的金屬環住她的手腕,接著聽到喀噠一聲。

  她困惑地張開眼睛注視他。手銬?她仰頭看到他用手銬把她的手腕銬在一根水管上,她試著移動雙手,但無法掙脫。「有這個必要嗎?」

  「有。」胸膛起伏著,他伸出手撫摸她的乳房。「以防萬一你要求三戰兩勝。」

  「我從不食言,寇子。」她弓起身體迎向他的撫摸。

  「而我從不碰運氣。」

  「還不行。」他嗄聲說。「現在我連十秒都支持不到。」

  我也是,她心想,但沒有說話。她不是傻瓜,他要磨蹭就讓他磨蹭。

  但她無從讓起,因為他控制了一切,她只能躺在那裡享受磨蹭。

  她無法確定自己是暈過去,還是睡著了。慢慢地,她開始感覺到冷空氣輕拂汗濕的皮膚、墊子黏著她赤裸的身體和沉重地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他急促的呼吸已經恢復了正常,顯示至少過了好幾分鐘。

  他睡著了嗎?她勉強抬起手臂碰觸他的肩膀。他動了一下,轉頭把臉貼著她的頸窩。「天啊!」他說。「這是我第一次在一次勃起中達到兩次高潮,差點要了我的命。」

  那種只有男生會說的話使她忍不住微笑起來。如果有力氣,她就會大笑,但事實上她自己也差點死掉。

  他緩慢且吃力地翻身躺到她身旁,用手臂遮住眼睛,深深地吸氣、吐氣。一分鐘後,他咒罵一句。「拜託告訴我,你在吃避孕藥。」

  「我在吃避孕藥。」她乖乖地重複。

  他衷心呻吟。「該死!」

  這次她真的笑了,雖然笑聲有氣無力。「不,我真的有在吃避孕藥。」

  他抬起手臂,用一隻眼睛注視她。「真的嗎?」

  「真的。」

  「你不會跟一個可憐的廢人開玩笑吧?」

  「我會,但不會開這種玩笑。」

  「謝天謝地。」他試圖坐起來,搖晃一下,又倒了回去。「我等一下就起來。」

  佩服。她知道自己就站不起來。「你確定嗎?」

  「不。」他承認,閉上眼睛。

  第十一章

  寇子沉重地壓在她身上,魁梧的身體在高潮的餘波裡顫抖。他們在他的床上,房間裡陰暗涼爽。莎蘭沒有那個力氣抬頭看床頭櫃上的數字鐘,也不在乎現在是幾點。重要的是,她發現自己有大麻煩了。

  她不能說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明知道自己極可能愛上他,男歡女愛只會使自己更脆弱,她還是睜著眼睛往情網裡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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