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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琳達·霍華    


  如果和寇子談戀愛,她到最後或許能離他而去,但絕不會帶著完整的一顆心離去。如果讓他靠近,她猜她能夠像不曾愛過任何人那樣愛他。

  不管怎麼決定都有極大的風險。她可以冒險愛他又失去他,也可以冒險因害怕而錯過今生的真愛。

  無論在哪方面,莎蘭都不喜歡自認懦弱。

  ☆☆☆☆☆

  翌日上午,寇子讓一張模糊的相片從一個大信封裡滑到早餐桌上。相片經過處理放大後仍完全不能令人滿意,但這是他僅有的線索。

  「認不認得這個男人?」寇子問。

  莎蘭注視相片,然後堅定地搖頭。藍道、蓓若和榮恩都圍在旁邊注視。

  「看不到他的臉,很難說。」藍道說。「但不覺得眼熟。怎麼了?」

  「令尊接的最後一通電話,是他從拱廊購物中心的公用電話打去的。」

  蓓若像被螫到似地彈開。「你是說他可能是兇手?」

  「我不能作那個假設。」寇子說。「我很想,但不能。但令尊說不定有和這個人談到他在等一個訪客,或其他有助破案的小事。我很想跟這個傢伙談一談。」

  他們都再度凝視相片,好像全神貫注可以勾起腦海裡的模糊記憶。相片裡的男人很整潔,穿著一套淺色西裝,整齊的淺色頭髮可能是金色或灰色。他的頭轉向另一側,所以攝影機只拍到左臉的下顎和顴骨。除非和他很熟,否則不可能從這張相片裡認出他。

  莎蘭把一杯咖啡遞給寇子,轉頭再看相片一眼。「他穿著西裝。」她說。「上星期三的天氣很熱。」

  藍道和榮恩都抬起頭。「熱到不適合穿上裝,」榮恩說。「除非是穿去上班。」

  蓓若一臉困惑。「那又怎樣?」

  「所以他是白領階級,」寇子解釋。「專業人士。」

  她歎口氣。「爸爸的朋友都是白領階級的專業人士。」

  「而且都退休了。」莎蘭插嘴。「那個人沒有退休。」

  「從相片裡也可以看出他比爸爸年輕,不然就是他做過拉皮手術。」蓓若指著緊實的下顎輪廓。

  「仔細想一想,」寇子說。「比令尊年輕,最多五十出頭,專業人士,頭髮可能是灰色或開始花白的金色,身材保養得很好,外表整齊乾淨,身高在一百八左右。有沒有想到什麼人?」

  他們都遺憾地搖頭。

  「如果想到什麼,通知我。」寇子把相片裝回信封裡。「別把注意力放在他的好朋友,往他的點頭之交裡去想。」

  「莎蘭在那方面會比我們有用。」榮恩說。「我們幾個多年前就不住在這個地區了,所以不認識他新近結識的任何人。」他苦笑一下。「我所謂的新近指的至少是最近十年。」

  「比十年更長。」蓓若歎息道。「迪維和我在曉修出生前就搬去達拉斯,他今年都十九歲了。所以該說是二十年。我們恐怕幫不上忙,警探。莎蘭是你唯一的希望。」

  所有人都望向莎蘭,她搖搖頭。「他認識的人非常多。他總是在跟人點頭打招呼,然後告訴我,他不記得那個人的名字,但還是行禮如儀。除了他那群死黨之外,他沒有真正談起過其他人。」

  「如此說來,除非這個傢伙再打電話來,否則他就成了死胡同。」寇子說。

  「恐怕是,至少就我而言。鄰居之中說不定有人認得他,或者你可以試試法官的死黨。他們情誼深厚,幾乎無話不談。」

  「我會去問問看。」他望向其他人。「我必須回去工作,但這會兒有什麼是我能為你們做的嗎?」

  蓓若露出悲傷的笑容。「我們只是在挑選想要留作紀念的相片和私人物品。謝謝你所做的一切和所給的忠告。我知道你會竭盡所能找出殺害爸爸的兇手。」

  「是的,夫人。」寇子望向莎蘭。「席小姐,可以送我出去嗎?」

  今天的天氣比昨天暖和,但還是有點冷,所以莎蘭在出門時隨手抓了件外套。燦爛的陽光使她瞇起眼睛,用手遮陽。

  「什麼事,寇警探?」

  「沒什麼,只是想和你單獨相處一會兒。你目前有什麼打算?他們要賣房子,對不對?你打算怎麼辦?」

  「我會暫時留下。他們都得在下午離開,所以賣房子前的準備工作都交給我來處理。」

  「你要留下?繼續住在這裡?」

  「人在現場可以把事情處理得比較好。」

  「一個人住在這裡不會令你苦惱嗎?」

  「法官死了令我苦惱。進入書房令我苦惱,因為我老是在那裡看到他的屍體、聞到那股氣味。但獨自一人不會令我苦惱,我認為兇手是衝著他來的,雖然我想不透為什麼,所以我不會有危險。」看到他臉上閃過的一抹表情使她停頓。「難道不是嗎?你是不是有事情沒有告訴我?」

  「沒有,沒有,我認為你不會有危險。只不過你的膽量比大部分人都大。我認識的許多男人就不會願意獨自住在這裡。」

  「所以誰說男人比女人有膽量?」

  她的挑釁語氣使他咧嘴而笑。「沒人那麼說。男人只不過是經常為了面子而做傻事。現在我承認我們都是笨蛋了,你願不願意今晚和我一起吃飯?」

  「什麼?和一個笨蛋出去?」

  「想想其中的娛樂價值。」

  「說得好。」她對他微笑。「那麼,好吧。幾點,要去哪裡?」

  「六點半,氣氛輕鬆的地方,如果你不反對。」

  「氣氛輕鬆很好。」

  他在上車時,朝她眨眨眼。「六點半見。」

  她走回屋裡時,感覺心情輕鬆多了。她仍然為法官的死而悲傷,但日子總得過下去。陳腔濫調最糟糕的一點就是,它們往往是對的。哀痛和抑鬱減輕,她已經在往前看了。她有雜務要完成、有事情要處理、有工作要找。

  但近在眼前的是,她和寇子有個約會。

  第九章

  「你絕對猜不到郵差今天送來什麼。」當晚她在替寇子開門時說。

  他緊張起來。「另一份禮物嗎?」

  「幾乎更不好的東西。」她咕噥。「兩封工作邀請信。」

  他皺起眉頭。「那樣怎麼會叫不好?」

  「信封上蓋的是星期六的郵戳。這些人一定是在聽說法官的事之後立刻動筆寫信。」

  「那樣怎麼會叫不好?」

  她不耐煩地瞥他一眼。「兀鷹。就像在報上看到訃聞之後打電話給未亡人,約在葬禮結束時見面。」

  「我倒覺得他們很聰明。這就叫打鐵趁熱,捷足先登。」

  「太遲了。上上星期在電視訪問播出後,我就已經收到一封了。」

  「但他們並不知道。換成我,我也會採取相同的作法。」他說。「我見到你,想要得到你,於是採取行動,同時設法擠掉有相同想法的其他人。」

  她在穿外套時,哼了一聲說:「好爛的類比,寇子。你見到了人就跑。」

  「我鼓足勇氣回來難道沒有加分嗎?」

  「沒有。我不搞加分扣分那套。」

  「那麼我猜我只有以力服人了。」他揪住她的外套前襟把她拉向自己。莎蘭抬頭迎向他的吻,直到兩人唇瓣相觸,她才明白她有多麼渴望再度被他擁抱。他們的舌頭探索交纏。他不急,她也不趕。

  他抬頭呢喃:「服不服?」

  「不服。再來。」

  他露出微笑,把額頭靠在她的額頭上。「我不想越界。告訴我,我該遵守的基本規則。如果我粗魯失控,到怎樣的地步你會打我的耳光?訣竅是在快到那個地步前停止。」

  她聳起眉毛。「我不打耳光,我踢屁股。」

  「哇!這個聽來刺激。脫不脫褲子?」

  她把臉埋在他的外套裡竊笑著說:「我早該猜到你是個變態。」

  「哪個男孩不愛玩?」他溫暖的大手不安分地撫摸著她的背,表明他不喜歡克制自己,但還是那樣做。「再不走,我的屁股就要被踢了。我向來不擅長適可而止。」

  事實正好相反,他追求她的方法非常高明。他表明深受她的吸引,但沒有在互相瞭解的初期就太熱情猴急。他的幽默感令她深深著迷,深到她不願讓他知道。如果他得寸進尺,她很可能會跟他上床。她非常欣賞他的自制,因為她猜測他很清楚她有多麼著迷。寇子是個精明、能幹的傢伙。

  「有沒有哪份工作機會令你感興趣?」他在替她開車門時間。

  「沒有,他們都希望我立刻上班,但那是不可能的。我至少還得在這裡待一個月,直到房子賣掉。」

  「你認為他們不會把職位空著等你嗎?這一帶畢竟沒有多少總管。」

  她聳聳肩。「也許會,也許不會。我認為他們要我完全是因為所謂的名聲因素,我不喜歡那樣。」

  「你受過保鑣訓練,會不會只考慮有那個需要的總管工作?」

  「有,當然好,因為薪水高出很多。」她嘲諷道。「但還有許多事要列入考慮。例如,我有多喜歡那家人、有沒有保鑣總管的空缺、工作地點在哪裡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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