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莫憂 > 真假新娘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字體大小
背景顏色
 
           

第25頁     莫憂    


  翱兒也太不像話了,柳兒已經進上官家七天了,兩人卻沒有夫妻之實,肌膚之親,這樣冷落嬌妻,怎麼像大丈夫行徑?

  他究竟在忙些什麼?柯詩音跨出門來,邊想邊搖頭,隨身丫環立刻追上。

  柯詩音才穿過一個走廊,就聽見兩個人的笑鬧聲。

  「爺,我們下次也帶江邦大哥去?」

  「好啊,最好先嚇嚇他!」

  柯詩音站在原地不能移動,許久了,她沒見過翱兒這麼開心地笑著,看起來這麼無憂無慮,他像卻下了所以重擔,像個天真的少年那般笑著。

  他一定很喜歡那個叫宛露的侍妾了?柯詩音不是不懂情愛,身為上官家的主母有些事即使不喜歡也得做,無奈地很。

  「翱兒?」柯詩音出聲喚他。

  「娘?」上官翱才一應聲一鬆手,宛露就溜得不見人影。

  「她在怕我?」柯詩音苦苦一笑。

  「柳兒……不,我是說宛露她有時很害羞。」

  「我又沒怪她,翱兒,跟我來!」

  「去哪?」上官翱好奇地問著。

  「去見柳兒,新郎官!」柯詩音哀悉地望他說:「雖然這門婚事你沒得選擇,但至少柳兒是你親自下聘的吧?」

  「孩兒知道!」上官翱點點頭說:「孩兒自己去就成了。」

  「柳兒是個好女孩,你會喜歡她的。」

  上官翱沒有答話,只得往自己寢室邁步前進。

  他的腦子裡不同自主地浮現上午上官翊對他說的話。

  他查不出任何嫌疑犯,那天廚房的廚子曾中途離開去解手,丫環也在閒聊,這段空閒,上官家的人誰都可能趁這個時間溜進廚房下毒。

  「是什麼毒?」

  「砒霜,大嫂前天曾要一個丫環去買些砒霜回來毒老鼠,砒霜是人人都可以獲得的毒藥!」

  「大嫂?」

  「凌柳兒!」上官翱看出他的迷惑,上官翱常會忘了自己已有妻子。

  會是她嗎?上官翱推開房門,會是凌柳兒毒害宛露嗎?自己為什麼會直覺是她?

  她正坐在椅子上,神態穩靜恬美,沒有絲毫不安。

  「君兒?「上官翱脫口喚著。

  即使她極力掩飾,上官翱也沒放過她臉上一閃而過的異樣神色,雖然只不過一眨眼,她便又回復了平常,不解地望向上官翱。

  上官舒朗地笑說:「我是想問你,你君兒姐姐和你長得像嗎?「

  「不像!」君兒綻了一朵害羞的笑容:「相公怎麼突然問起君兒姐姐?」

  「只是隨口問問!」上官翱輕輕搖頭。

  「相公要用晚膳了嗎?」

  「對了,前幾天,廚房的雞湯被人下毒了,宛露差點被人毒死。」他用銳利的眼神掃視她。

  「我聽說了!」她關心地問道:「宛露妹妹沒事吧?」

  「柳兒,你真好!」上官翱溫柔地看她一眼。

  君兒輕輕地別過頭說:「宛露是相公的愛妾,柳兒換句話說得替相公多關照她。」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上官翱平順地說著,卻沒有夾雜一絲男女的情感。

  上官翱也自疑起來,面對眼前如此溫柔體貼,婉順可人的妻子,他為什麼一點也不心動。

  他是懷疑她,還是太過珍視宛露,以至無法正視的她的存在及努力?上官翱皺起了眉頭。

  「相公是在擔心宛露嗎?」君兒笑了笑。

  「不是!」他擺擺手。

  「相公,不如我們一同過去探探宛露娃娃的病情,三個人也熱鬧些。」

  「柳兒你……」上官翱訝異地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了?」她輕聲細語地挹起頭來,不明所以。

  她竟然沒有一般婦人的妒忌之心?上官翱也看傻了眼。

  「相公,你不樂意去見宛露妹妹嗎?」她沒有正室的盛氣凌人,委曲求全地瞅著上官翱。

  「不是!」上官翱安撫她似地微微一笑。

  「那我們走吧?」她一臉粲然。

  上官翱只好率先跨出房門,領著君兒往宛露的房閡走去,一推開宛露的房門,眼前的情景讓上官翱倒抽一口氣,目瞪口呆。

  江邦赤裸著上半身躺在宛露的床上,手裡還捏著宛露的貼身衣物,一臉茫然,宛露則和他拉拉扯扯在床沿,一臉驚疑不定。

  上官翱和君兒的闖入更嚇得她花容失色。

  「爺?」她一臉尷尬地叫著。

  「宛露,你怎麼讓江邦赤身躺在你床上!」君兒神色凝重地驚呼出聲。

  「我不知道,我一回房就發現江邦在床上昏迷不醒,還是我把他喚醒的!」宛露神色坦然地望著上官翱。

  「江邦!」上官翱怒目瞪向江邦!

  「爺我……」江邦只覺百口莫辯,腦裡一片混沌,他想翻身下床,卻發現自己身上寸絲未縷,只好又躲回被窩裡。

  宛露和君兒都不約而同地背過身去,漲紅了臉。

  「快把衣服穿上!」上官翱一臉鐵青,神色狂暴。

  「相公,這醜聞絕不能傳揚出去!」君兒神色倉皇地望向上官翱,手裡扯著他的衣袖:「如果這件醜聞傳揚出去,你的面子往哪擺?」

  「醜聞?」宛露臉色一變:「什麼醜聞?」

  「宛露,虧爺對你疼愛有加,你們為什麼要做對不起相公的事?為什麼要偷人?」君兒正義凜然地怒目以對。

  「偷人?」宛露氣得渾身發抖:「你不要含血噴人!」

  「要不是我和相公及早趕到,你的醜事不就被相公撞個正著?」君兒痛心疾首般說著;「你實在太忘恩負義,不知檢點。」

  「你不要無事生端,憑空造謠!」宛露氣得臉都綠了,身子搖搖欲墜。

  「爺,我是被人陷害的!」江邦不畏不懼地走向上官翱,他不認為上官翱會被小人詐騙。

  「狗奴才!」上官翱卻一掌狠狠摑了出去,竟使江邦站不住腳,跌坐在地,接著又踹出一腳。

  「爺,你瘋了!」宛露挺身而出擋著江邦:「你不相信我就算了,竟然懷疑江邦大哥來了?」

  「你滾開!」上官翱全身肌肉緊繃,怒氣勃勃:「別以為我會放過你?」

  「爺?」宛露雙唇微啟,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是怎麼了?

  江邦卻主動推開了宛露,神色激動地說:「爺既然不再信任我,我願意死在爺的手下!」

  他泰然不懼地抬頭挺胸,眼神坦然無畏,視死如歸。

  「江邦大哥,你瘋了,爺也瘋了!」宛露擋在江邦的面前歇斯底里說:「爺,你既然懷疑我們有染,為什麼不先殺了我?」

  「先殺了我!」江邦搶著說。

  「江邦,我不想再在上官家看見你!」上官翱怒不可抑地握緊雙手:「給我滾,趁我改變主意殺你之前,快滾!」

  「爺,我明白了!」江邦看了上官翱一眼,淒淒一笑,頭也不回地快步奔出。

  「夫人,請你回房!」上官翱冷冷地說,眼光凌厲。

  「相公,我……」君兒迎上他難犯的目光頓時口乾舌燥:「我先回房了!」

  宛露依舊不能動彈,呆坐在地上,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實。

  「不要輕舉妄動!」上官翱面無表情地替她接緊胸口衣襟:「安分地待在房裡,否則別怪我無情。」

  「我沒有!」她柔弱地搖頭搖著。

  「背叛都沒有辯解地餘地!」他的眼裡突然蒙上一種難以言喻的哀傷,隨即卻轉為狂暴的怒焰。

  「爺!」她跪爬至他的腳邊,抱住他轉身要走的腿:「我沒有,沒有就是沒有,你為什麼老是不相信我?」

  「我相信有什麼用?」他殘忍地推開她,把她棄至一旁,全身肌肉緊繃繃地離開宛露的房間。

  「我只要你的相信啊!」宛露邊滾帶爬地來至被鎖上的門前慘慘吶喊,不信地拍打著緊閉的紙門:「我要你相信!」

  「我不會再相信淚水!」上官翱沉默了半晌,才放聲大笑,揚長而去。

  「不要走,爺,不要走!」宛露驚惶失措地叫著。

  她情願他留下來羞辱她、打她都好,等他怒氣發洩完後,聽她說一句就好,只要一句就好。

  而不願他對她視若無睹,這樣冷淡對她,甚至再也不搭理她了。

  她愈想愈傷心,盡情揮霍淚水,恣意發洩。

  上官家上上下下都在暗中流傳被趕,宛露被打入冷宮的消息,不少人將兩事聯想在一起,說得有多暖昧就有多暖昧。

  一手微畫的君兒自然高貴非凡,她上次對宛露下毒,已民引起懷疑,為防自己的身份秘密暴露,她特地施了這一招「借刀殺人」的毒計。

  就讓柳兒活活為上官翱傷心而死,也讓上官翱一輩子活在柳兒偷人的陰影中,使相愛的一對情侶互相殘害。

  他們平日愈恩愛,此刻受的痛苦就愈深,君兒光想就不由自主樂不可支起來。

  她不用親自下手,也能達到除去柳兒的目地,除了柳兒,再也沒有人能危及她,上官翱正妻的地位。

  「大哥!」上官翩翩衣裾飄飄而至。

  「她好嗎?」上官翱情急地拉住妹子的手,卻赫然發現翩翩的手中握著一把黑亮的青絲,他伸出微抖的手輕撫怵目驚心的髮絲,是宛露的,他知道,是宛露的。

紅櫻桃愛情小說書庫,做最好的愛情小說書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