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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莫塵    


  塔加克?漢斯因為這三個字而抓狂,卻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好推想她話裡的意思。

  她說保險箱裡的東西關係著塔加克的存活?他推敲著她是想要拿保險箱裡的束西去救塔加克,接著推想塔加克可能受制於斯里蘭卡王,所以她才會淪落國王的走狗,以貼身保鏢的名義來到巴克島,目的就是要竊取國王要的東西以交換塔加克的性命,國王要的東西肯定是巴克島的土地所有權狀,但令他懷疑的是她後面那段話,他懷疑那根本是她為自己脫罪的說辭,不足採信。

  「你還是不相信我?」希蒂雅幾乎感到絕望,他懷疑的眼光讓她的心好痛。

  「我沒法相信。」他冷聲道。

  「好,那我就把整件事完完整整的告訴你。」說完,她的體力有些不濟,身子晃了一下。

  漢斯反射性地伸手扶她。

  她驚喜的看著他,為他終於肯扶她一把而動容。

  漢斯被她熱切的眸光看得有些閃神,佯裝鎮定的扶她坐下,自己則蹲在她面前,撇著嘴聲明道:「我只是不希望你還沒把整件事背後的秘密說出來就倒下去。」他要聽聽她到底隱瞞了什麼事。

  他的話擊潰希蒂雅心中的喜悅,她垂下眸子,喃喃訴說那夜發生的事——「那天晚上我確實到過你父親的房間,並企圖打開保險箱,但我只打開保險箱的外門,裡面的密碼鎖根本打不開,後來有個人從落地窗潛了進來,我連忙躲到角落裡,但我沒想到來人的目的也在保險箱,只是那人和我一樣也打不開。這時,門外突然傳來的腳步聲驚動了那人,他連忙從落地窗逃出去。一名僕人睡眼惺忪地打開房門,探頭看了幾眼後就離開了,我隨後也離開房間,想等以後再慢慢想辦法,誰知道隔天便爆發保險箱失竊的事件。漢斯,我真的沒有偷走保險箱,我想,一定是那個人在我離開後又回到房間搬走保險箱的。」

  漢斯目光充滿質疑的注視她,根本無法相信她的說辭,「如果照你所言,那為何保險箱會在我的房間裡被找到,難不成保險箱是我偷的?」他以為以她的聰明會編出比較巧妙也比較容易脫罪的說辭,誰知道她這麼令他失望。

  「我不是這個意思。」希蒂雅不願看他那不信任的眼神,感到心力交瘁。

  他瞪著她,「那是什麼意思?」

  「我認為是有人想陷害我「」這是她的直覺。

  漢斯發出一聲輕笑,「陷害你?你跟誰結了仇?」

  「沒有。」她厭惡極了他那種笑聲。

  「那誰會這麼無聊?」真可笑。

  「我不知道,但我確實沒有偷保險箱!」希蒂雅激動的吶喊,全身的力氣幾乎都被喊光。

  「你說了這麼一大串無法讓人相信的故事,目的就是要我相信你的無辜,好放你走,但你的故事編得實在不夠精采。」

  「我說的都是事實。」她氣怒的握起拳頭,很想揍他一頓,只可惜缺乏力氣。

  「好吧,既然你話已經說完,那我走了。」他拍拍大腿起身。

  「漢斯……」希蒂雅絕望的喊道。

  走到門口的漢斯突然轉頭瞪她,惱恨地道:「不要叫我的名字,因為你不配。」無恥的女人,居然隨便編個故事就想將他蒙騙過去,她當他是傻瓜嗎?

  砰!牢門用力關上。

  希蒂雅震了一下,全身冰冷得彷彿掉入冰庫,冷得她直顫抖。

  沒有希望了,他真的不相信她,在她說出實情後。

  第五章

  當勞伯宣佈將希蒂雅打入妓牢時,最震驚的人莫過於漢斯。

  他沒有想到父親會以比死還要嚴厲的方式懲治希蒂雅。對一個女人來說有什麼比當一名任人狎玩的妓女來得悲慘?沒錯,對付奸細是不該手軟,但這樣的懲罰太過不人道了。

  「父親。」漢斯控制不住的跳出來,儘管他恨死她了,卻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她受到那樣的折磨。

  一想到會有數不清的男人碰觸她柔軟潔白的身子,他就覺得自己快要發狂。

  「你有異議?」勞伯役有太多詫異,因為他早看出兒子對希蒂雅付出的情感,只可惜……唉!

  「我寧願你叫她死。」

  「她偷走我的保險箱,害我差點失去支持我活下去的力量,死對她來說太便宜了。」

  勞伯咬牙切齒、義憤填膺。

  「但是……」漢斯說不出內心的感受,他恨自己為什麼愛她如此之深。

  「這案就這麼了結,不准任何人有異議。」勞伯拿出他的威嚴,不容他人置喙地決定一切。

  漢斯用前所未有的冷漠眼神注視他父親片刻,猛地旋身大步離去。

  「漢斯?」勞伯被兒子離去前那抹堅決的眼神嚇了一挑,整個人怔在椅子裡無法動彈。

  ◇◇◇

  希蒂雅被帶出塔寮,終於見到外面光明的世界,以為自己抓到了希望,卻不知即將被推入更深的地獄。

  「你們要放我走了是不是?」她就知道漢斯不會真的那麼無情,她就知道。

  架著她兩肋的侍衛睥睨她一眼,啐道:「你作夢!」

  不是要放她走?希蒂雅喜悅的臉色蒙上一層陰霾,「那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不會是要殺了她吧?

  她開始懊悔不該不吃不喝,否則,現在她就有力量擺脫這兩名侍衛的箝制,偏偏她已餓得使不出半點力氣,連身體都得靠別人攙扶才能站起來。

  「等會你就會知道了。」

  侍衛邪惡的笑容看得希蒂雅毛骨悚然,她直覺自己將會受到可怕的懲罰,那可能比死還要痛苦,但她沒有力氣掙扎,只能任他們將她拖向北邊塔寮,將她關入另一個黑暗的牢房。

  希蒂雅緊繃的神經在被推入牢房後鬆懈下來。原來只是換個牢房罷了,是她太緊張了……

  真的只是換個牢房而已嗎?當她看見五名神情猥褻的男人走入牢房時,她不禁湧現一股讓她連心都顫抖起來的恐懼。

  「你們……要做什麼?」她下意識的抓住衣襟,身子縮向角落。

  「嘿嘿,你現在可不是少爺眼前的紅人,而是任男人狎玩的妓女,我們兄弟發第一炮,隨後還會有更多男人上你,但你放心,我們會很溫柔對你的。」其中一名男人猥笑著,舉步走近她。

  妓女?她變成了妓女?希蒂雅如遭雷擊,驚駭得差點昏了過去。

  「來吧,甜心。」男人朝她撲去,沉重的身子壓在她身上。

  希蒂雅尖叫一聲,想掙扎卻使不出半絲力氣,只能以微弱沙啞的聲音怒喊:「放開我,不准碰我!」

  乾脆讓她死了吧,但她連死的權利都沒有,她身繫塔加克的命運,絕對不能死。

  「好嫩的肌膚啊!」男人摸上她雪白的頸子,興奮的喊道。

  希蒂雅無力反抗,嘗到了一股血腥,那是她咬破唇瓣的味道,她轉動頭拒絕男人吻她的唇,那是漢斯碰過的地方,她不准他碰。

  漢斯……他怎能忍心讓這些男人摧殘她,怎麼忍心?

  回想起跟他相處的情況,他的溫柔,他的譏嘲,他的調戲,他的多情,他的吻,他……她以為他該是喜歡她的,但事實證明她錯了,如果他喜歡她,就不會無情的任她被人糟蹋。

  狠心切斷一切回憶,她閉上眼睛承受那人在她身上為所欲為,既然連死的權利都沒有,那她就得堅強的面對這一切,留一條小命等待時機。可心痛的眼淚為何止不住?她為自己被漢斯以外的男人碰觸而感到悲憤羞恥,真想一死了之。

  愛一個人就是這樣嗎?儘管那人是如此冷冽無情,她還是狠不下心恨他。

  男人撕裂她身上的襯衫,粗暴的吸吮啃嚙她的乳尖,引發她一陣陣刺心的疼,還有一種讓人想吐的噁心,但她知道一切總會有過去的時候,她必須忍耐。

  她開始將精神集中在塔加克,她美麗的故鄉上,想著那兒的美,想著那兒的好,想著她的雙親,想著……

  淚一滴滴的滾落,儘管她把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塔加克,但依然忽略不了在她身上恣意肆虐的魔爪,她恨哪!恨這個可怕的世界,恨這個無情的世界,還是塔加克好,塔加克沒有可怕無情的人類,塔加克……

  一聲怒吼陡地侵入耳膜,打斷她悲憤的思潮,只覺身上突然一輕,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好張開眼睛看個究竟。

  「王八蛋!」漢斯憤怒的揪起因脫不下希蒂雅身上的緊身褲而懊惱的男子,一拳將他的嘴打歪。

  男子跌到地上,其他四名男子立即將他拖出去,這才保住一條小命,否則,以漢斯抓狂的模樣,肯定會結束掉他的性命。

  希蒂雅毫無表情的看著漢斯,冷冷地牽動唇角。她是在作夢吧,否則他怎會出現眼前?

  漢斯心痛的注視躺在地上的她,顫抖著手脫下身上的襯衫覆住她的身子,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抱起,走出塔寮。

  她的身子依偎在他懷中,真希望這個夢永遠都不要醒。她眼睛眨也捨不得眨一下,就怕眨眼間夢就醒了,最後敵不過沉重的眼皮,終於閉上眼睛沉沉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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