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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孟羽 這種懊惱的心情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她就是討厭他碰別的女人?如果……如果與他親近的人是她的話…… 喔!天啊!她怎能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狠狠捏了下早已羞紅的臉頰,鹿臻兒無奈的歎息出聲。 望著月亮,她知道今夜是真的要失眠了…… 奇怪,怎麼一天一夜沒瞧見春謣哥的人影?連他的親信姜松都不知他的去向。他從來不曾無緣無故失去琮影,如果他要離開堡裡一定會告訴她,也會帶著姜松隨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鹿甄兒愈想愈不安,她找遍了偌大的陰月堡,就是找不到他的琮跡。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平空消失?除非………除非他遇到什麼不測! 「松哥,你可找到他了?」鹿臻兒著急的拉住同樣憂心忡忡的姜松問道。「沒有。鹿姑娘,堡主不是與你同睡一房嗎?你應該是最後見到堡主的人。」 「不是我,是……燕翠姑娘。」昨天她奔出花廳時,春謣哥還和燕翠在一塊,只是她不好意思跟姜松提起。 「是她?」姜松連忙去找燕翠問個明白。 鹿臻兒跟在他身後,她也急著想知道駱春謣的失綜是否與燕翠有關?還是……他只不過是留在燕翠的房裡? 這想法讓她感到不快,她不要她的春謣哥屬於別的女人! 來到燕翠的房門前,姜松不客氣的踹門而入,此舉嚇了燕翠一大跳。 「你們有沒有禮貌呀!怎麼隨便闖入別人的房間?」她不禁在心中暗自慶幸,還好虢亮已離開,否則被姜松撞見就慘了。 「我問你,堡主人呢?」 「堡主不是老被鹿姑娘纏著嗎?與其問我還不如問鹿姑娘。」燕翠不耐煩的揮揮手說。 「春謣哥沒跟我在一起,昨天他明明是跟你在一起——」鹿臻兒氣惱的說,她不喜歡被人說她纏著駱春謣。 「爺昨天早上是找過我。姜爺,你也知道這兩年一直是我在伺候爺,他來找我燕好是正常的,只不過事後他就離開了,我也累得睡了一天,怎麼會知道爺的行蹤。」燕翠聳了聳肩,一副與她無關的模樣。 她的話似錘子重重的敲打在鹿臻兒的心坎上,原來……春謣哥和她在一起已經兩年了。她的心好痛,彷彿被刀子給捅了一下,為什麼呢? 「你少跟我打馬虎眼!堡主壓根沒出堡,既然他最後是跟你在一塊,那麼你的嫌疑最大,識相的話最好乖乖招出來!」姜松粗聲警告道。 燕翠佯裝害怕的拍著胸口,「哎呀!我好怕呀!姜爺,你嚇壞人家了,燕翠可是禁不起嚇的。」 姜松見狀,抬腳將她踢個四腳朝天。 他最討厭跟人囉哩囉唆,對於堡主的無故失蹤,他心頭已經夠煩躁了,還得忍受這娘們在這惺惺作態,簡直要氣死他。 「好痛!」 「你再不說實話,我就叫你去見閻王!」 「你——」燕翠氣紅了臉,沒想到這莽夫竟這麼不知憐香惜玉。 「少囉唆,我的耐心有限,還是你真的這麼想見閻王?那我就成全你!」姜松又抬起腳踝上她的肚子,她痛得呼天搶地。 鹿臻兒有些看不過去,連忙拉住姜松想替燕翠求情,「松哥,或許她是真的不知道春謣哥的去向,這麼為難她不太好吧?」 「鹿姑娘,你別管,這臭娘們一定知道堡主的去向。這種妖魅的狐狸精只會是禍害,要不是因為她是堡主暖床的工具,我早將她轟出陰月堡了。現在趁堡主不在,我索性斃了她,省得惱人!」 「啊!姜爺,求你高抬貴手,我只是一個弱女子,你何必跟我過不去?」 哼!還在廢話! 姜松一惱,又使勁踩著,房裡充斥著燕翠尖銳的哀叫聲。 「我快痛死了!姜爺,你放開,我說就是了。」 「算你聰明,先說來聽聽,滿意了我再放你。」 「是……是虢亮,他抓了爺……」燕翠委屈的哭著說道。 虢亮?!他好大的狗膽,想造反了不成? 姜松擰緊了眉,忿怒的再問道:「他將堡主抓到哪?」 「關在陰月堡的地牢。」 「該死的!」姜松怒罵一聲,用力一踢,將燕翠踢得滾了好幾圈,然後迅速衝出房間。 「松哥,等我!」鹿臻兒拉起裙擺,著急的跟在他身後。 她不懂為何虢亮要抓了駱春謣?做屬下的怎能侵犯主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堡主!」 當姜松衝進陰寒的地牢裡時,就見駱春謣雙手被鐵煉銬在牆上,赤裸的上身佈滿傷痕,想必被折磨了一夜。 「你來了?」駱春謣睜開眼勉強的開口。 「可惡!那虢亮竟如此對你!」姜松伸手想扯斷鐵煉卻沒用。 「他想要我聽命於他當個傀儡堡主,可惜我太頑固了……」駱春謣諷刺的大笑卻扯動傷口,忍不住痛得悶哼出聲。 「堡主,你要不要緊?」 「死不了……」這點傷算什麼?以前他還不是一天到晚被冷卉娘打個半死,或許該感謝她的折磨讓他的忍受力加強。 駱春謣抬起頭,不意對上地牢門邊的一雙淚眼,他的心揪痛了一下,不喜歡老是瞧見她落淚。 「春謣哥……」他何時這般狼狽過?待在他身邊四年了,他總是高高在上,英姿煥發,如今怎麼會…… 她的心好疼! 想也沒想,鹿臻兒奔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他。 「臻兒……」 「春謣哥,虢亮怎能這麼對你?你是堂堂的堡主呀!他不僅用鐵煉鎖著你,還打你——」看著他身上滲血的傷痕,她的淚水忍不住滾落。 沒有人可以欺負她的春謣哥! 「臻兒,別哭了,有很多事你不懂。」 「你別把我當小孩子!」 他當然知道她已經不再是小女孩了,她輕易就能勾動他的注意力,即使他現在累極、痛極,但她的靠近依然能撩起他的慾望,她馨香的氣息、她柔軟的身軀…… 鹿臻兒抹去淚水,激動的伸手拉扯著煉條,駱春謣正想出聲阻止,卻見虢亮出現在地牢內。 「想救他?還得先看看我同不同意。」 「虢亮!我還沒去找你算帳。你倒主動送上門了!」姜松怒吼一聲,一拳擊向他。 虢亮輕鬆的擋下這拳,「姜松,別傻傻的受人利用,這小子從頭到尾都在欺騙我們,他根本不是冷卉娘的傳人,因為他一點武功都沒有。」 聞言,姜松驚訝的瞪大雙眼。 「你想想,如果不是因為他不懂武功,我如何抓得住他?我們兄弟一場,你可別被那小子所惑,該站在我這邊才是。」 糟糕! 駱春謣暗道不妙,如果姜松被虢亮說服,他就死定了,如果他死了,想必他們也不會放過臻兒。 姜松萬萬沒想到事實會是這樣,原來四年前他們都被他耍得團團轉。 他是該感到氣憤,但不可否認駱春謣雄才大略,短短四年內,他讓陰月堡的聲名愈來愈響亮。 這樣的人如果沒有資格當堡主,那麼誰才有資格?有沒有武功並不是重點。 冷哼一聲,他瞪了虢亮一眼,猛然出招攻去。 「姜松!你——」 「我認定的主子只有他一人——你想背叛,我們兄弟的情分就到此為止!」 「該死的!你這不知好歹的傢伙!既然這樣,你就別怪我了!」虢亮氣惱的吼道,不一會兒兩人便打得難分難解。 看著這景象,駱春謣鬆了一口氣,只不過他慶幸的心情維持不了多久,眼看姜松就要撐不住了。 他見情勢不對,著急的對鹿臻兒說:「臻兒,你快逃!」 「不要!要走一起走!」 「你存心讓我氣死是吧?快滾!我不要見你在這哭哭啼啼!」都什麼時候了,她還要拿淚水來讓他揪心。如果她再不逃,難保她不會落個淒慘的下場。 「呃……」虢亮一掌擊中姜松的胸口,姜松整個人被打飛出去,重重的撞到牆上暈了過去。 「姜松!」 「松哥!」 駱春謣心急如焚,姜松已倒地不起,誰來對付虢亮?難道真是天要亡他嗎? 「不自量力的傢伙!」虢亮啐了一口,舉步走近駱春謣,冷聲道:「我兩條路給你選,一條是乖乖聽我的命令,一條是去見閻王!」 「我早跟你說了,要命一條,要我當你的傀儡免談!」 駱春謣的頑強激怒了他,他震怒的掄起拳頭想教訓他一頓,卻被鹿臻兒阻止。 她雙手大張的擋在駱春謣身前,「你別再打春謣哥了,我不准!」 「你不准?」虢亮仰頭大笑,伸手攫住她的下巴,「我做事還要你來恩准嗎?」 「虢亮,放開她!」 駱春謣的盛怒讓虢亮頗覺有趣。看來駱春謣挺在乎這丫頭的,原來他也有弱點。 「我為什麼要放開她?這小美人正合我的味呢,你幫她開苞過沒?如果沒有,我不介意代勞。」 「該死的!你在說什麼!如果你敢碰她一根寒毛,我絕饒不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