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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溫妮    


  祿韶未兔也太瞧不起她了吧?!

  祿韶終於從書中抬起頭,瞧了瞧她,然後道:「妳不嫌熱嗎?」

  單蝶兒目瞪口呆,有些不滿他就這樣轉栘話題,連個解釋也不給。

  不過被他這麼一提,還真有些熱吶!

  「是有一點,不過還撐得過去。」她扯扯衣袖,讓積在衣物中的熱氣散去。

  天氣越來越熱了,男裝打扮對她來說也越來越吃力,但單蝶兒說什麼都不肯認輸,就算會被熱暈,她也不會向他求救的。

  「少穿一、兩件內衫應該也不會有問題。」祿韶順手摸了摸她袖口的料子,厚得令人吃驚,這應該是秋冬之季所用的衣料吧?!「反正妳的身材平得跟男人沒什麼兩樣,不會有人發現的。」

  結果還是沒半句好話!

  「你說什麼?!」單蝶兒氣得臉紅脖子粗,什麼叫「身材跟男人沒兩樣,不會有人發現」?

  她自認女子該有的,她一樣也沒少,結果卻被祿韶批評至此,實在太令人抓狂了。

  「你是看過我的身材嗎?否則怎麼這麼──」話還沒說完,單蝶兒吃驚得沒了聲音。她先是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著祿韶,然後撲上前,想間個清楚。

  「你你你……你騙了我,對吧?在『醉臥美人膝』那晚,其實是你幫我更衣,而不是柳煙吧?!否則你怎會知道、知道我……」

  當天柳煙讓她穿了件傷風敗俗的衣裳,但該包該裹的地方還是勉強都遮住了,除非是他幫忙昏厥的她更衣,否則怎麼可能會知道她的身材?

  祿韶只是挑了挑眉,不語。

  見狀,單蝶兒更加火大。

  「總有一天,我會要你好看!」單蝶兒氣得咬牙切齒,已經不知該為逝去的名節哀悼,還是該為被祿詔耍得團團轉的自己悲哀。

  忽地,馬車門被打開……

  執事太監站在門外恭敬地等候單蝶兒下車,但他等了一會都沒有看到人下來,才好奇地探頭看個究竟,沒想到卻看到尊貴無比的九皇爺,正被個頭嬌小的「單煦」壓住,九皇爺非但沒有不快的表情,甚至還笑瞇瞇地任人壓著。

  不過,與其說九皇爺是被壓住,不如說「單煦」幾乎是趴在九皇爺身上。

  執事太監張口結舌,沒料到自己會見著這種場面。

  太監稍一抬眼,視線就正巧與九皇爺撞上,突然感覺到項上人頭不保的他立刻深深地低下頭,不敢再往內瞧。

  嗚嗚……他也不是故意想撞見人家的好事啊!.

  這時候,單蝶兒終於發現到不對勁,她轉頭往外看去,馬車不知何時停下,車門也早已被打開。

  單蝶兒嚇了一跳,趕緊下車,同時也暗暗祈禱這名執事太監沒瞧見什麼。

  下了馬車,單蝶兒這才發現還有數名太監在稍遠處等候。

  她覺得非常奇怪,以往入宮時,都只有看見一名執事太監,今天怎麼多了這麼多人?

  正當單蝶兒還在思索時,祿韶也下了車。

  他的現身,像是平靜的水池突然被投入一顆大石般震盪不已。

  太監們一瞧見祿韶也跟著入宮,眼中立刻浮現驚訝的神情。

  單蝶兒渾然不知,兩人多日來同進同出,早已在宮廷中成為八卦、傳得沸沸揚揚。

  這些太監其實都是聽聞皇商被皇上召見,特地跑來見識傳聞中「九皇爺的情人」。

  結果,沒想到連九皇爺本人都瞧見了,這下子真是賺到了,這種機會可不是隨時都有的!

  前幾年就曾經傳出九皇爺有斷袖之癖,沒想到今天可以親眼證實,在場的太監們各個眼光發亮。

  雖然單蝶兒渾然未覺,但祿韶可沒這麼單純,凌厲的眼神祇是輕輕掃過,太監們立刻驚嚇得低頭不語,深怕這頭若抬得高了,等會就準備掉腦袋。

  也不知是不是這陣子都跟著祿詔的關係,這回再見到皇上,單蝶兒意外地不像以往那麼緊張。

  這對父子的容貌有許多相似之處,這讓單蝶兒不再覺得肩上背負著幾乎要將她壓垮的壓力。

  單蝶兒行完禮之後,立刻退到一旁。

  皇上一瞧見九皇子居然也出現了,倒也忘了自己想見的是單煦,反而與兒子攀談起來。

  「你這小子,這陣子把單卿家帶著團團轉,害朕到處找不到他,你這是想跟父皇搶人嗎?」皇帝莫測高深的笑容與祿韶還真是神似。

  「兒臣不敢。」祿詔微微躬身,但臉上的笑意卻不是這樣的。「兒臣近來在找一批古董,想說若能帶著單公子,由他在一旁幫忙鑒定,勝過我獨自一人。畢竟,能掛上「皇商」的名號,鑒賞能力肯定非凡。為兔害單公子因我而受罰,兒臣才想幫忙解釋近日鮮少進宮的原因。」

  單蝶兒只能站在一旁,呆呆看著祿韶滿嘴胡說八道。

  找古董?要人幫忙鑒定?這男人吹牛都不用打草稿嗎?!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走了不少地方,但沒有一個地方可以跟古董扯上關係,他還真好意思這麼說呢!

  「是這樣子的嗎?」皇帝笑著不置可否。「最近宮中傳出了不少流言,我希望你自己克制一點。」

  「喔?什麼樣的傳聞?」祿韶乾脆裝傻。

  「祿詔,別以為裝傻就可以矇混過去,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上一回我還可以當成笑話聽過就算,這次若再發生同樣的情況……你就好自為之吧!」皇帝顯然有些不快。

  「父皇,元大人與我是好友,再說,元大人過世已久,如此說死人壞話,未免太不厚道。」祿韶昂首,像是不希望單純的友誼被抹黑。

  「當初宮中傳聞我與元大人、武大人,三人牽扯不清,可元大人一死,武大人就立刻娶妻返回邊關。倘若我們三人真有什麼曖昧,以武大人鐵錚錚的男兒本性,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這……」皇帝被駁倒了。

  「若父皇指的傳聞是這等八卦,兒臣倒是可以證明那全是無的放矢。單公子家裡早已經有四位如花美眷,在這種情形下,若還有什麼奇怪的謠言,未免也太好笑了?畢竟,單公子可是享譽全京城的『第一好色之徒』。」

  特地強調「第一好色之徒」這幾個字,祿詔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啊?」聽到這兒,單蝶兒臉上忍不住泛起潮紅,她從沒想到過,原來哥哥的名聲竟如此狼藉。

  雖然哥哥還沒迎娶正室就先娶了四位小妾,是有些引人非議,但單蝶兒沒想到這件事竟害得哥哥掛上「京城第一好色之徒」的惡名。

  但更令她驚訝的是,居然有人認為祿韶有斷袖之癖,而對象竟是她?!

  難怪方才一路走來,引起一陣騷動,路過的太監與宮女都在低頭私語,難道他們都在談論這件事?

  單蝶兒嚇了一大跳,卻有如「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因為她現在的身份是單煦,並非女兒身,自然毫無辯解的餘地,唯一讓單蝶兒氣憤的是,為什麼旁人會將他們傳成一對?

  任憑單蝶兒怎麼想,都無法理解這個傳言究竟是從何而來?

  「父皇,您瞧單公子也是一臉訝異,就知其對此事渾然不覺,我也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人在您耳邊大嚼舌根?事關皇族的聲譽,我也不希望這種無聊的謠傳,破壞我和單公子之間剛建立起來的情誼。」

  祿韶微笑,態度傲然不屈,而在上位的皇帝也回以微笑。

  大庭之上,你笑、我也笑,一家和樂融融。

  看見這幕景象,單蝶兒突然有些毛骨悚然,這對父子私底下肯定不如表面上單純。

  天啊,她真不想夾在他們之中,有誰能救她脫離這個苦海?

  可惜的是,上天並未聽到單蝶兒的求救,甚至還讓她成了全場的焦點。

  「單卿家,你的臉色好難看,是哪裡不舒服嗎?」

  皇帝轉頭看向單蝶兒,只見她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滿頭的大汗卻騙不了人,臉色也明顯蒼白,全然不似先前在金龍殿上見到的好氣色。

  剛剛他請安時好像還沒這麼糟,怎麼才一會兒功夫就變了?

  「謝皇上關心,我沒什麼大礙,不過是天氣炎熱,感到有些不適罷了。」單蝶兒勉強答道。

  她這身厚重衣物實在經不起曬,雖然多數時候她都躲在涼爽的室內,但方纔走了不少路,讓她有些辛苦。

  見狀,祿韶立刻接著回答──

  「單公子曾經對我提過,當初醫治她的神醫要她再好好休養一段時日,才能完全康復,但她卻因為擔心怠忽皇商一職,加上為了澄清自己病死的傳聞,才會放棄繼續休養,可能是病灶治好了,但休養仍嫌不足,才會讓父皇看到她今日虛弱的一面。」

  「咦?」單蝶兒一愣,不懂他怎麼編謊編到她這兒來了。

  不過,既然能夠解釋她不舒服的氣色,單蝶兒倒也不反對。

  「是這個樣子嗎?」皇帝沉吟了一會兒。

  單蝶兒看向祿韶,卻見他不斷對自己打暗號,要她順著他的話講。

  「是、是的,肩負皇商名號,卻無法為皇室盡力,讓、讓草民深感罪惡。」單蝶兒跪倒在地,為自己的演出增加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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