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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懷禾    


  說實在,他不相信能有人騙得了即使目前他失去了一初記憶。

  不過再看一眼對面的人,優然自得的樣子,一雙眼藏有不少的城府,但是那張臉卻俊美得像個女人。他很清楚跟這種人說說話一點也不會無聊,所以他打算法外開恩一次。

  邪惡地扯動嘴角一笑,他跟著翹起腿,掏掏耳朵一副他會仔細聆聽的樣子。「原來如此。說吧,你又有什麼故事想證明你曾經認識我,或者我該為過去的哪個女人負責?最好你有新鮮詞,要不然我不保證我會聽到完。」

  「你確實該為某個女人負責,但不該由我來說,畢竟那是你個人的私事。」

  其實陳書文也不喜歡自己陰柔的外表,平時他決不會有這樣學女人的動作,不過為了捉弄聶為雍,他開心地演著戲,故意一邊說話一邊撥弄額前的髮絲。

  噁心死了!聶為雍真想向前給他兩巴掌,尤其當他說到私事而順道丟出一個媚眼的時候。他感到頭痛,但全是因為對方噁心的暗示動作而忍著想吐的關係。

  看著昔日的好友現在變得很好欺負,陳書文真想打電話讓二弟阿風也來插一腳,他一定不會想錯過這種好機會的。

  想到這點,陳書文不禁掩嘴偷笑,但是這樣的動作又被聶為雍誤解,直覺以為對方一定是玻璃圈內的人,背上的寒毛全站了起來!

  他急急忙忙地打發陳書文:

  「這裡是私人的書房重地,沒事請出去,宴會在外頭。」

  聶為雍不想多談只想打發他離開,這點,陳書文心知肚明,畢竟兩人現在幾乎是行同陌路,聶為雍決不會像以前那樣對他百無禁忌。

  不過,他沒有忘掉之前聶為雍臉上出現的猶豫與痛苦。面對一邊是父親,一邊是沒有印象的陌生人,這樣簡單的選擇題,他還是會猶豫,這不正表示失憶的聶為雍其實並沒有全部相信他父親的話。

  「不想跟我談?還是你心中其實存有懷疑?」

  被說中心事,聶為雍並不惱怒,直視對方關心的眼神,他很輕易就卸下心防。「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對你很有好感,好像我們認識很多年一樣。」

  以一種開玩笑的態度,陳書文反問:

  「如果我說我已經認識你超過十年,你會相信嗎?」

  「很難不信,不知道為什麼對你我很難不去相信。」聶為雍也笑著回答。

  他的笑中帶有訕笑的味道,但是態度卻十分正經,看上去表情非常詭異,卻與他的外表揉合出一種奇特的——一體感,好像他天生就是這樣笑、這樣看人的,宛如野外的狐狸。

  不給對方有喘息的空間,陳書文立刻自我介紹起來:

  「我叫陳書文,你平時都叫我阿文,我是文風電子公司的總經理,這家公司是你跟我一起開創的,後來你懶得管,就拉我二弟阿風進來,你自己卻跑去搞電腦遊戲軟體。算一算,我已經認識你十六年了。」

  一邊聽著,聶為雍一邊努力回想。腦海中的影像一片一片地連接起來,好像真的看到當時認識阿文的經過,還有阿風的樣子。這個名字很自然地就讓腦海浮出一張女人臉,但是他知道那是男的,而且脾氣大得很。

  陳書文略過他的反應不談,繼續說他們之間的事。他也知道現在談○○的事只會讓聶為雍反感,那就乾脆說點別的,看他的記憶能否多少恢復一點。

  「八個多月前我結婚了,請你來當伴郎,結果你在典禮開始前就走了,害我臨時找不到人幫我遞戒指,又是阿風幫你頂上伴郎的位子。」

  這時,聶為雍的腦海浮南一個模糊的婚禮,場景就像他所說,但是好像還有一個人在他的身邊。除了阿風與阿風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人,那人是誰呢?

  隨即他感到一陣頭痛與心痛,因為他感應到那個人在生氣。為什麼他會為那個人感到心痛難過?他(她)到底是誰?

  他想開口問陳書文,但是又想到父親曾說過的話。為求慎重,原本伸出的手轉向頭上,痛苦地抓了抓發。待頭痛的感覺稍緩,他才開口問另一個自己想知道的事。

  「在你的眼中,我是怎樣的一個人?」他總有一種現在的他不是他的感覺,他想知道以前的他是否像現在一樣。不知道為什麼,他直覺相信陳書文不會騙他。

  陳書文故意略帶委屈地埋怨:

  「非常……爛的朋友,有事沒事都不會主動聯絡感情。喜歡工作帶來的刺激與衝勁,一旦投入就會廢寢忘食。套一句阿風喜歡罵你的話:沒人性的工作狂。」

  「聽你這樣說,我這個人並不是什麼好朋友,為什麼我感覺我們的感情一點也不淺?」

  一旦不去想方纔那個令他心痛的人,聶為雍就覺得頭痛減輕,但是腦海中的影像也跟著不見,心中頓時像遺落什麼似的難受。

  看出他落寞的樣子,陳書文繼續演戲逗他開心。「原因很難用一兩句話說清楚,不過,我喜歡阿風的說法:誰叫我們陳家專出好心人。」

  聶為雍心有所感地道出:

  「我以前一定也喜歡阿風這個人,對不對?」

  「你這樣講不怕傷了我的心?」陳書文假意地皺眉、捧著自己的心。

  「哈哈哈!」他輕鬆地一笑。自從回到這個家之後,他第一次發自內心地笑。

  看到他終於露出一笑,雖然跟以前愛笑的聶為雍還有一大截距離,但是至少有三分像了。陳書文衷心地說出心中的想法:

  「這裡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他是聶家人,他不屬於這裡還能屬於哪裡?」聶中鐵青著一張臉出現在門口。

  聶中等宴會的介紹完畢趕回書房,就聽到他們的對話與裡頭傳來兒子的笑聲。他直覺認為這人是來跟他搶失去多年的兒子。

  他已經老了,再有錢有勢也比不上能有自己的兒子在身邊。好不容易從台灣接回失去記憶的兒子,一切剛好可以重新開始,他當然不會再放手。

  一見到父親,聶為雍馬上斂去笑容。

  陳書文已經從方纔的談話弄清楚,眼前的老人想一手遮天,故意隔斷聶為雍與台灣的接觸不說,可能還編出謊言抹黑蘇○○讓聶為雍拒絕去相信過去的一切。

  瞧見聶為雍因為父親的出現而神情不對,他毅然決定為了好友放手一搏,直接把話挑明了說。他想依聶家嚴蜜的防護措施,過了今晚或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你我心裡有數。我想你一定也已經調查過所有的事,那我就直說,蘇○○已經生下為雍的小孩,她是他合法的妻子,無論你今後想怎樣做,用避不見面的方式是絕對解決不了這件事的。」

  一切都來得太快,聶為雍聽父親的話原本以為只是有個女人在糾纏他,但是……「我的小孩?還有妻子?我真的已經結婚了嗎?」

  這樣的消息讓他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失去的記憶中竟然還包括了娶妻生子?如果陳書文說的都是真的,那父親就是故意要害他拋妻棄子?天啊!

  怎麼也沒想到他已經當父親了,但是他卻怎麼也不起妻子的臉!

  他們是相愛而結婚的嗎?還是對方為了財富而看上他,所以父親才反對她呢?天啊!他完全沒有記憶。

  聶中沒想到陳書文是個這麼厲害的角色,竟然能讓他措手不及,當場就把事情全揭發出來。注意到兒子因為聽到陳書文的話而產生陰晴不定的表情,聶中為了留住兒子,板起臉想斥退陳書文:

  「如果你是代表那個女人而來,那我可……」

  陳書文也不是省油的燈,輕輕鬆鬆地用軟中帶硬的方式回敬。

  「你錯了,我不代表任何人而來,今天只是純粹看看老朋友而已,方纔的忠告不過是免費送你的良信。我知道聶家在美西的勢力龐大,今天總算見識到了,不過,我想勢力再大要是讓外界知道你的惡行,不曉得會不會影響到股市的行情?」

  「哼!」聶中略帶得意地嘲諷,其實心中多少有幾分的介意。

  父子倆果然是一樣的硬脾氣。陳書文在心中開始有點欣賞眼前的老人。

  但是一想到那保溫箱中與天搏鬥的小可愛,還有○○日漸憔悴的模樣,他無法讓眼前的人太好過,要不然其他人會群起圍攻他的。

  「好好考慮我的話,如果一個月內你還不將人放回台灣,我可以保證聶家即將面對的不只是蘇家而已,我個人也會代表陳家進入抵制的行列,而且還有其他朋友會跟進。」

  他的放話無疑是激怒了聶中。「你們這樣做根本得不到任何好處!」

  陳書文爽快地聳個肩。「無所謂,為了朋友嘛,錢不過是小事一樁。況且……」

  「你還有什麼想威脅的話一併說完!」聶中氣得咬牙說,瞪著兒子在一邊沒有要幫腔的無神樣。

  「不是威脅,只是先讓你知道,收了個媳婦還能立刻擁有兩個孫子,這可是個天大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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