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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華琤 「可是……。」 「哎呀!」芊芯截斷宇芳還想說的話。「人家都說不用了,我們就不要再雞婆了啦!對了,誠佑,我的電腦檔案好像出了點問題,你來幫我看看。」 芊芯強自拉走糾結著眉頭、仍放不下心的人。而人群既已撒了,又用不著她多事,宇芳也只好聳聳肩,回歸原位。 看著芊芯微抬頭、似和誠佑說些什麼的嬌巧背影,一句話突地自恩雅腦筋裡響了起來。 恩雅,你是我的好朋友哦…… 自從自稱是她好朋友的芊芯和誠佑混得比較熟之後,她似乎就不再是她的好朋友了。 呵!親情是什麼?愛情是什麼?友情又是什麼? 她是這麼的平凡,老天爺給地的感情課題卻是這麼的難。她很難有弄懂感情的時候,每當她以為自己懂了,就又發現地其實一點也不懂。 她的感情世界大概一輩子就這麼糟了吧!恩雅綻開一抹自嘲的冷笑。 「恩雅姐,那樣的笑不適合你啦。」正將開會文件送到這兒的鈴音見了,有話直說。 「哦!那什麼樣的笑才適合我?」恩雅衝著年輕的工讀生真心一笑。看著這般花樣年紀的女孩子,她總有股莫名的嫉妒與疼惜。 那是她錯失的年華啊! 「啊!像這樣的笑就很棒啊!甜甜的、柔柔的,看起來好美、好有氣質、好舒服。」鈴音喇大嘴角率直地說著,燦如陽光般的笑容奇異地趕走了恩雅心中的陰霾。 「你的笑容更捧。」恩雅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 「哎呀!恩雅姐這麼說真讓人不好意思。」鈴音大力地拍了拍恩雅的肩,差點將她給拍下座位。「開會是下午兩點在第三會議室,我煮我最拿手的藍山給你,別忘了哦!」 望著鈴音活蹦亂跳、趕著到下一個部門送資料的背影,恩雅因肩上吃疼而微微蹙起的雙眉很快地又鬆開,嘴角笑彎成漂亮的弧形。 能這樣朝氣蓬勃、活力四射地活著真好。 打起精神,多想些積極光明面的事吧!她癡長了人家那麼多歲,不能輸鈴音才行。恩雅查閱信箱,裡頭有一封未讀信件,是在她昨天下班後寄的。 明六點,千華廣場前見。 短短幾個字,陌生的屬名,但她知道是誰。 五天,想必他的檢驗報告出來了,一切從此開始不,早在更早之前就開始了。 恩雅盯著那行字發愣,心中突湧的感覺實在有點不可思議,但隔了這麼多天,再度得到來自任峰的訊息,她竟覺得自己想念極了他。 ******* 「何恩雅, 你真的不跟我進來嗎?很舒服哦!」浴室裡傳來任峰低沉性感的叫喚。 「不了,你先洗完、泡完我再洗。」恩雅緊抓著襯衫襟口,微抖著聲音回喊。 不一會兒,浴室裡傳未陣陣的沖洗聲,一聲一聲刺激得恩雅煩躁不己,沒有煙,她跟著拖鞋在房裡來回踱步。 你家或我家? 結束晚餐後,她以為他會乾脆地這麼問。 結果他卻感性溫柔的靠在她耳邊問道,「這是你的第一次,你希望在哪裡?」 希望? 也許幾百年前她還有過這種少女夢幻式的希望吧! 恩雅在心裡冷嗤了聲。貞操在哪裡被毀,對她而言早就是無關緊要的事了。 「這是你第一次抱處女,你希望在哪裡?」她學他,在他耳邊呵著氣。 用力吻過她後,他帶著她七拐十八彎地來到一揀簡樸的木式建築,下了車,她才知道這是山裡的某一家溫泉旅社,每一個房間浴室裡流的都是天然溫泉。 浴室裡的沖洗聲陡停,恩雅深吸口氣,壓下全身不由自主的抖瑟,慌亂不已的心緒中隱隱有股熱切的期待。 她期待被狠狠地抱注被徹底的充實,她期待借此沖刷掉那曾經有過的不堪記憶,獲得重生。 但想和做畢競不同,親臨實踐戰場令她無助、茫亂。 她怎麼會天真的以為可以就這樣將自己給人? 她和他才第二次見面啊! 反悔吧!逃吧!恩雅衝動地捉起手提袋就想往門外去……可這是某個不知名的山裡,她能逃到哪裡去? 莫非他看出了她的退縮,才故意帶她到這種幾無人跡的旅館?恩雅倏地心驚,而後她強迫自己深吸口氣平靜下來。 「他不知道你會臨時反悔,畢竟你一開始表現得比他還豪放,你這樣想是不公平的。」恩雅喃喃地告訴自己。隨著腳下愈來愈匆忙的腳步,冷汗冒得熱烈,心跳跳得急促。 由紗窗一陣一陣透進來的清涼空氣降不下她漸升的燥熱,她迷惑了,分不清額上的冷汗是為即將到來的擁抱而流,或為過往的夢魔,也分不清怦然的心跳是因即將初嘗情事,還是因害怕舊事重演……「喀。」 恩雅頓住,幾乎因那再平常不過的開門聲而尖叫。 任峰踏著白騰騰的水霧出現,他全身赤裸,僅在腰間繫了條毛巾。恩稚飛快的將裸線移至他的臉龐,他原本梳得油亮整齊的發現在一片水濕,額間落下的兒綹髮絲襯得他稜角分明的臉龐分外年輕,他的眼深幽迷漾,正似笑非笑地直盯著她。 「你張大嘴巴的樣子真的很吸引人,但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先幫我把頭髮擦乾嗎?」任峰大步走近,將手中的毛巾遞給她。 恩雅合起嘴巴、接過毛巾。任峰大刺刺地坐在床上,她微抖著雙腿站進他大開的雙腿聞,以白色毛巾輕輕他擦拭他水濕的黑髮,他混合著沐浴後清香氣息的男人味環繞著她,柔柔地將她包圍。 喜歡!喜歡他的味道!通常聞進一個男人的氣息會讓她在心裡作嘔,偷偷地閉住呼吸在最短的時間內離開。 但她喜歡他的,這是最好、最捧的開始,從在電梯裡相遇開始。 沉溺在自己思緒裡,恩雅有一下、沒一下的搓揉著他的發,直到感覺他的雙手正環上她的腰,頭也緩緩地靠上她的胸聞。 她手上的動作頓住,全身僵住,心在瞬間跳得飛快,她可以清楚感覺到所有他碰觸到的地方竄過一股令人心悸的電流,匯聚至小腹間。 她仍有想推開他的衝動,但她知道那是因為幾乎承受不了的腹間騷動,不是因為厭惡。 是啊!恩雅揚起了抹幾不可見的笑容。 沒有任何疑問了,她會成為他的,今晚。 「去洗澡。」任峰在她胸前低啞地說著。 他喜歡女人乾乾淨淨的,雖然這項好惡明顯地不適用於她身上,但這是她的第一次。 他希望給她最好的回憶,而且她太僵硬了,泡泡溫泉能讓她放鬆。 恩雅丟下毛巾飛也似地逃進浴室裡,然而離開他的氣息,令她的心又開始猶疑不定地糾結了起來。她泡在泉水裡,不時傾聽門外的聲音,拖延著出浴的時間,直到她察覺自己已發皺得嚴重的雙手指腹。 然後她雙手掩面,無法遏抑地低泣出聲。 懦弱! 她好恨,恨死了懦弱的自己。想要的,不敢伸手去要,決定要改變,卻又不夠勇敢。 你不能一輩子都這樣的。恩雅倏地起身,僅穿上浴袍,然後緊咬著下唇誓死如歸般地開門。 熱氣洋溢在清冷的空氣裡,逐漸冷卻的體溫同時冷卻恩稚悶熱的情緒,靜立了不知幾分鐘,她開始笑,伴著如斷線珍珠般落下的眼淚笑著!像瘋了似的笑。 終於,她舉步向前,在床邊坐下,床上橫躺的人兒因淚霧而朦朧,她抹掉淚,看清他沉睡的容顏。 長長睫毛下有深濃的陰影,他一定很累了,才能在這種時候毫無防備的沉睡。 恩雅將被子穩妥地拉上他的胸間,這一刻,她感覺心兒柔得幾乎泛得出水來。 她關掉所有的燈,讓月光、星光自透明的紗窗傾洩進來,然後她爬上床,躺在他特地留給她的空位,蓋上同一條被子,靠近他,聞著他身上的氣息嘗試入眠。 她不會後悔的。入睡前,她明確地知道自己正這麼想著。 ************ 天灰濛濛地將亮未亮,眾鳥清啾,任峰在舒服榆悅的氛圍中醒來,胯下昂揚挺立的慾望告訴他,這一覺,他睡得很好、睡得很飽。 輕伸個懶腰、深吸進山裡晨間清涼的空氣後,他側身以肘支起上半身,緊貼住背對著他,整個蜷縮成一團的女人。 這是最能讓人感到安心的姿勢胎兒被穩妥地保護在母親子宮裡的姿勢。 也是最讓人心疼的姿勢。 他實在不該縱容自己要她,兩個月前也許他還可以為所欲為,但和沈家的婚約改變一切。 可他會很小心的,他無法眼睜睜地放開眼前美麗的謎團。 由她早已鬆脫的浴袍襟口,可以清楚看見她豐盈柔軟的胸脯,他大手一伸一拉,兩團雪白柔嫩的胸脯盡現眼前,尖頭兩朵嬌紅的花蕊,彷彿正邀請他親近、吻吮。 任峰溫柔的將她翻正,凌亂的浴袍輕易地被完全敞開,露出她如凝脂般柔滑圓潤的胴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