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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華琤 然後,瞬間的認知像閃電般擊中她,她停止掙扎,瞪大雙眼仔仔細細體會他在她唇齒聞的肆虐,但天啊沒有!沒有!沒有! 她沒有不舒服的抗拒感,沒有胃部翻攪的噁心感,沒有想吐,也沒有受不了的想將他推開,有的只是陌生氣息入侵所感到的怪異與充實。 確認了,得到答案了,她突然茫然得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然後被他唇舌的動作吸引,她選擇攬上他的頸間、合上雙眼,怯怯地嘗試回應他。 感應到她的主動投入,任峰放柔了對她的鉗制,開始引導著她的舌和他一同嬉戲,長吻中,恩雅像嶄新的海綿般飢渴地吸收著,也很快的將所學到的一切試驗在他身上。 為此,他幾乎離不開她的唇,但這實在太荒謬了,不過是一個吻;任峰在心中反覆地提醒自己,卻仍舊擁著她,留戀地汲取她口中的甜蜜津液。 「別再這樣嚇人了。」好不容易結束這個吻,離開她的唇後,他緊緊地抱住她,下巴摩挲著她的發。「對不起,我不是存心的。」恩雅下意識存撫上他的臉,然後她諒異的看著自己的手再次貼上他的臉,柔軟掌心下略微粗糙的撫觸,提醒著她男人跟女人的不同。她真的不排斥他,可是為什麼?「如果你是存心的,那你就太可怕了。」任峰認真地道,抱住她的手施壓再拖壓,像是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裡,也像懲罰。恩雅幾近貪婪存感受他窒人的擁抱,他獨特的男人氣息包圍著她,感覺像做夢般不真實。 這就是男人的胸膛了,寬闊、結實、溫暖,她渴望了幾乎像是一輩子。 好半晌,像終於能沉澱自己翻騰的心緒,任峰放開她,兩人沿著牆邊並肩而坐。 這個延伸而出的平台並不大,凸起的矮牆擋住了大部分的視線,他們只能看見光害嚴重得只剩皎白月亮和寥寥幾顆星子的天空,嘈雜的人聲和音樂像從很遠、很遠的存方傳來。 「現在告訴我,你究竟該死的在陽台上幹什麼?」 任峰沉下臉色沒好氣地問。一想起方纔,他還心有餘悸。 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愈接近她,只覺得愈迷惑,他不要這樣的迷惑,卻又無法不靠近她。 「不過想些事情罷了。」恩雅雙手抱腿環緊自己。 少了他令人幾乎喘不過氣的擁抱,夜突然變得有點冷。 「想什麼?」他側頭看她,犀利的目光嘗試解剖她。 「想到底要用什麼方法才能接近你。」恩雅直直地望進他眼裡,坦言不諱。 又是個逐勢拜金的女人?「你倒是找了個好方法。」 他繃著下巴冷冷地嘲諷。 「你這麼說並不公平,我不知道你會來。」恩雅蹙起眉頭。 任峰沉默了會兒,「我知道了。接近我,然後呢?」 「我也不曉得。」她聳聳肩,「可能會問你一件事吧!」 「什麼事?」「你對我可有一點點興趣?」恩雅定定地注視他,雖然胃正惴惴不安地緊掀了起來。任峰凝視她素美娟秀的臉龐,她靈動的眼流轉著瑩瑩波光,誘人的唇潤澤紅腫——因為他。「如果我說不止一點點呢?」去他的,生命脫軌,就讓它脫軌了吧!他要她。 恩雅緩緩存泛起一抹淺笑。「不曉得。」她偏頭思索了下,「可能會請你吻我吧!」「可是我已經吻過了。」他抬起她的下巴,大拇指輕柔存來回撫弄她腫脹的紅唇。他不經意的溫柔令恩雅心裡打顫,她無解,心更慌。為什麼她在瞬間變得完全不像自己?只因為對象是他嗎? 「那就抱我、愛我,如何?」乾脆豁出一切吧!她敲動著急促抨然的心跳,笑看進他的眼眸深處,大膽玩火。「為什麼?」沉默片刻後,任峰口吻平淡地問。 「為什麼?」恩雅掛在嘴角的笑意僵了。用這種語氣問這種問題,聽起來就像她要被潑冷水了。「沒錯,為什麼要我抱你、愛你?」任峰好整以暇存等著她的答案。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不會有錯,她絕不是以往試圖糾纏住他的女人,她是謎,一個尚待他挖掘的謎。沒想到這種事這麼麻煩,還得給理由。恩雅收起僵硬的笑容,將眉頭蹙得死緊,畢竟她並不習慣承認自己的慾望,現在卻要在一個男人面前這麼做。 她明顯的為難令任峰幾乎啞然失笑。難道她競如此單純? 「怎樣,為什麼?」他強迪自己板著臉,面無表情地問。 「你……一定要知道,才能下決定嗎?」恩雅困擾地皺起小臉。 「嗯,對方的意圖會影響我想不想要的心情。」他若有其事存說著。 這樣呵!恩雅的心往下沉了沉。 她的意圖複雜得不是三言兩語可以交代清楚的,而他若知道她不過是想利用他的意圖,恐怕也不會答應抱她。 還是……算了吧!這種方式太強人所難,也不適合她……不!不行!恩雅猛地將雙拳握得死緊。她不能放棄,命運錯誤的對待仍在繼續,好不容易出現一個可以鈕轉情勢的契機。 她必須戰鬥! 「我……的身體,它說它想要你。」恩雅吞了吞口水,在任峰若有興味的眸光裡艱難地迸出一部分的事實。很好,露水姻緣的標準正解,但令任峰不解的是他竟為這樣的回答蹙起眉頭。 「台灣的女孩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開放了?」「台灣走的是美國風,你不應該覺得驚訝才是。」 恩雅微揚雙眉。 「那麼,做我的女人吧。」他攪過她的肩,讓她半偎在懷裡。 溫柔扶起小女孩的她也好,懼怕男人到幾近昏倒的她也好,強悍地向一群女人捍衛自己男人的她,吞雲吐霧像得了憂鬱症的她,騙死人不償命的她,及至現下狂野熱情又苦惱的她,還有更多未來可能會出現的她……所有的她,他都要了。 恩雅靠緊他,心中五味雜陳。不想思索她究竟將自己推入怎樣的境存,她只想感覺他,迫不及待地想好好感覺他。纖細柔弱的小手像有自己意識似地探向他寬闊的胸膛,隔著柔軟的絲料,她感受他稍嫌急促的心跳,沉迷在掌心底下渾厚溫熱的觸感裡。 這是一個全身蘊含著力量的男人,一個要求她做他的女人的男人。 一個……屬於她的男人。 「我已經有未婚妻了,你應該知道吧!」他閒話家常般地說著。 這是警告,警告她在他們的關係中將不會有承諾。 恩雅游移的手頓了下,然後她開始解他的襯衫鈕扣,渴望更進一步的肌膚相親。 「我會讓你滿足的,但不是現在。」任峰鉗住她不安分的手,冷銳地凝望進她眼底。「我們必須先把話說清楚。」她完全不在他掌握之中,他得先確定她明白,而且接受遊戲的規則。畢竟還是陌生人,翻臉就可以無情。恩雅在心裡冷哼了聲,起身理了理衣服,順了順長髮。「你放心,一切都按你的規則來,我只有兩個條件。」照理說,她得了便宜,原是不該賣乖的,但他突地轉冷的態度令人有點生氣,她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你可以開出你的條件,但接不接受在我。」不願居她下方,他跟著起身。 「啊!用不著這麼嚴肅,不過是要你一份健康檢查報告罷了。」恩雅衝著他揚起了抹怡然自得的笑。一陣風吹來,輕拂起她的發,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條件令任峰望著她飛揚的細發皺起了眉頭。 有時,她的想法真令人難以理解。 「喏!你在國外待了那麼久,又花名在外,雖然訂了婚後完全收斂了,但這種事誰知道,我會擔心是人之常情。」她偏頭,似笑非笑地瞅著他。 「那你也會照做嘍!畢競台灣走的是美國風。」他拿她的話反將她。 「我會做到第二個條件。」 「意思是你不打算給我報告。」他挑眉。 「我沒必要。」恩雅笑得詭異。 「哦!這可需要一個好理由。」任峰雙臂環胸,斜睨著她。 「我是處女。」恩雅坦言,看他呆楞錯諤的樣子,她頓覺好笑。「這理由可夠好?」任峰咕噥。 「你改變心意了?」她強迫自己面帶微笑詢問。 二十七歲的處女,也許他會想要考慮吧!她迭擇現在說出來,就是把選擇權交給他。 有時男人的處女情緒比女人更甚。 「沒有,都什麼時代了,我為什麼需要改變心意?」 他冷凝著臉道。 他真的要她,即使她是處女。恩雅放下自從坦白直說了後就忐忑懸宕的心。 任峰則在心裡暗咒著,該死的,都什麼時代了,怎麼還會有這麼美、年紀又算是老大不小的處女?她身邊的男人都瞎了眼嗎?他拉了拉領帶,突然覺得有點煩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