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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關晴    


  她呢?她又怎麼想?

  那天下午他差一點要了她,如果他真的跟她發生了親密關係,她又會怎麼看待他們之間日後相處的可能?

  同居?結婚?

  第一個答案不可能,他不跟女人同居,甚至在同一張床上睡一夜——可是他卻愛死的破了例,他跟小仙在同一張床上睡了不只一夜——雖然他沒碰她。

  第二個答案更是不可能——那會要他的命。

  很早以前他就明白,自己不是個能適應婚姻生活的男人——他熱愛旅行不願受束縛,包括心靈上的束縛。

  如果他有一個得擔一輩子心的另一半,那他無疑會憂鬱而死。

  但最可怕的問題是——他已經開始為她擔心了。

  他擔心她即將離開他!兩個月的期限轉眼即至,到時洛肯定會上門來要人——那個傢伙肯定會使出這招卑劣的手段來逼他!

  但另一方面,他卻又希望早早送走她,與她同住一個屋簷下卻萬萬碰不得的窘困,實在是慘無人道的非人折磨!

  每當他意識到她就近在咫尺,卻不能碰觸、擁抱她時,他的下腹部就會竄上一般灼熱的火焰,無情的揭示她的存在所喚醒的慾望已在前所未有的強烈。

  他記得那日下午她身上獨特的幽香。事實上,那抹幽香也是困擾他的主因之一——無論何時何地他都能憶起那抹幽香給他的甜蜜滋味。

  然而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如此,他不記得有哪個女人曾帶給他如此獨特、屬於香味的記憶。

  單單是香味,她便能長措施兜在他心頭,縈繞不去。

  香味……

  他懊惱的頹陷入沙發,現在他又聞到那股幽靈般的香味了,可惡!

  「嗨,」小仙悄聲來到沙發,不安的凝視他一臉的壞脾氣。「你書房的門沒關,所以我直接進來的。」

  她意外的出現在他面前了,這回的香味是真實的。

  不同是幻覺。

  他注視真實的她,幾乎要不顧後果的一把將她扯入懷裡。他要她,一直以來未曾減緩過,多日刻意的逃避反而加深了渴望她的濃度,該死的!

  「有什麼事。」

  然而他竭力壓抑住渴望,以平反的語高抗拒她眼中的期待、抗拒自己的慾望。

  「呃,是,我想我們必須談談。」

  他冷漠的語氣再次刺傷她的主,但她不放棄,因為愛他。

  「談什麼。」

  她深深看他一眼。「首先,你或許能告訴我,你到底是靠什麼維生的;我是指,除了當保鏢之外。」

  他唇角勾出一抹嘲諷的笑。「我是生意人,靠任何買賣維生,只要是能賺錢的事業什麼都做,就是不做保鏢。」

  她愕然注視他。「那麼,你又怎麼會負責我的安全?你是我的『保鏢』,不是嗎?」

  「純屬意外。」他研究的看她。「你認為我稱職嗎?就我當你的保鏢這段期間而言?」

  「是不怎麼稱職。」她低聲吐噥。

  十分的不稱職——他心裡想:他自己就綁架了她,甚至——他想「偷『了她!

  「還有,你和洛哥哥,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她又問。

  「兄弟。」

  他僵硬的回答,不怎麼喜歡「洛哥哥」這三個親密的字眼。

  「兄弟?能不能解釋清楚點?」她蹙著眉間。

  「生死至交的兄弟,而且我們有血緣關係,洛的母親是我的姑姑。」

  「那麼,洛哥哥知道我們人在紐約?」這不就是說,不是綁架了?無關乎任何利益的背信、出賣?

  「完全正確,洛那該死的傢伙絕對該死的知道!」他咬牙切齒的;這一切根本是洛設計的,況且那傢伙的眼線遍佈全世界!

  他口氣不善,引起她的猜疑,「你跟洛哥哥,真的是生死至交的兄弟?」

  他頗不情願的點頭,解釋:「如果我遇到可能送命的麻煩,洛那傢伙會替我去死。同樣的,我也會為了洛這麼做。整個家族的命運是連在一起的。」

  「家族?」

  「『菱』背後的家族,包括姻親關係的兄弟。」他一步步解釋。

  她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同時放下心中的大石,很高興他們兩人原來有哪些血濃於水的關係。

  「還有什麼問題嗎?」他煩躁的發問,意識到鼻中吸入的儘是好身上惑人的暗香,他不知自己尚能按捺躁欲到幾時。

  他明顯不耐煩的語氣讓她差點退縮,給她勉強自己深呼吸。

  「為什麼刻意避開我?」半晌,她終於鼓足勇氣問出口。

  一陣尷尬的沉默,她幾乎要難堪至死,忍不住要掉頭而去。

  「我沒有。」他撒謊。該死的,他幹嘛否認?他明白,他終究難以傷害她。

  「你有。」她不接受虛偽的善意。「你知、我知。」

  一股突來的憤怒席捲他,他握緊雙拳愉步走到門邊,用力的一拳擊在門板上。

  「該死的!你知道什麼?」若不這麼做,他怕他的理智會崩潰,他會不顧一切的將她擁入懷裡,瘋狂的吻她、愛她。……天知道,原來慾求不滿容易讓一個正常的男人變成動不動就發怒的野蠻人,該死!

  她無語,他的脾氣嚇壞了她。他真的這麼討厭她嗎?那麼,他又為什麼要帶她來紐約?

  她無聲的哽咽,驕傲讓她努力抑制住淚水滑下面頰。

  他看在眼底,低聲的詛咒。他僵立在門邊三秒,接著輕輕合上書房的門。

  「過來。」他背靠在門邊上,輕柔的命令。

  她沒有猶豫,即刻朝他奔去。

  他把她緊緊按在懷裡,緊得幾乎要搾光她肺裡的空氣。他的唇在下一秒找到她的,長久的壓抑使他貪婪的吸吮好口裡的甜蜜。他靈巧的舌闖入她口間,恣意地搜覓探求,瘋狂得彷彿她是他難以足的甘泉。

  迷醉中他抬高她的腰部,將她抱上書桌坐著,分開她的雙膝。他站在她兩腿之間,技巧地解開她的衣衫,輕揉她胸房上為他而綻放、挺立的蓓蕾。她呻吟,弓身回應。

  她眼神朦朧地凝睇他,這凝睇令他心醉。他俯下頭親吻她喉部優美的曲線,雙手托起她圓潤純潔的雙峰,指尖撩撫粉色成熟的蓓蕾。

  他親密的吻往下落至她甜美的酥胸,舌尖惑人的盤旋、舔舐。她發出細聲的尖叫,雙腿無意識的扣緊他,他立刻含住那抹逗人的粉紅吸吮。

  她的反應如此熱烈,這激越了他,他願意耐心取悅她。他的唇往上覆住她熱情的呻吟,將她銷魂的吟哦納入口。

  她感到他給她的震撼比前幾次更要濃烈。她尚摸不透這陌生的激情,只能以盲目的直覺回應他,以及對他的愛。

  她雙手摸索到他胸,卻笨拙的解不開他絲襯衫上的扣子。

  他輕笑,乾脆自己動手解開衣扣,拉過她的小手平貼在他胸前。「摸我。」他命令。

  她移動掌心摩挲他溫暖堅實的胸膛,強勁的男性體魄賦予她全新的體驗。

  他呻吟一聲,再次吻住她。大手微微托高她的臀部,撩高她的裙擺,他的指尖輕觸她濕熱的底褲,她渾身一顫,霎時全身僵凝。

  「別怕,」他撫慰地,灰眸望進她驚悸的眼底。「我要你,而你也要我。」他的活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回凝他的美麗雙眸蒙上一層感性的薄霧,她旋即放鬆下來,聲音充滿信任與熱情。

  「我願意。」她回答。

  他卻在聽到這三個字時身體愕然一僵,接著觸電般地放開她,原本泛濃的灰眸霎時變得透明。

  她回答的是「我願意」而不是「我也要你」!該死的,她看他的表情活像自願上祭壇的處女!他懊惱的領悟到,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尖!

  明知道她是陷阱——會讓自己失去一切自由的陷阱——他竟然還是克制不住的開口要她!

  他簡直是瘋了!天知道他是怎麼失控的?

  眼淚,一切都是從她的眼淚開始的!可惡。他不能對她狠下心腸,他見不得她!

  他別過頭,粗聲命令:「穿上你的衣服。」同時倒退了數步。

  她呆呆的愣在原地,不明白究竟發生什麼事,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對她?

  感到她毫無動靜,他硬著嗓子再次冷血的命令。

  「我說穿上你的衣服!」

  她明白了,一切又回到原點,他再次退回他構築的硬殼,以便維護他神聖的遊戲規則——那套「狩獵」理論。想必在某一點上,她犯了他神聖不可侵犯的規則。

  她冷靜的穿好衣衫,撥開面頰上幾絲糾結的亂髮,輕輕滑下偌大的書桌,嫣紅的粉頰還保持在激情的狀態,她平靜的走到他面前。

  「我要回日本,立刻送我回去。」她一字、一唏,不帶溫度的吐了。

  瞬間,他眸底掠過一抹悸顫,他成功的隱藏住它。

  「不可能,兩個月的期限還沒到。只要時限一到,我會立刻送你回日本。」口氣僵化得近乎冷硬。

  「好,那麼你休想再碰我。」

  她冷冷丟下話後,便如一具木偶般沒有表情離開書房。

  他緩緩閉上雙眼,深深吸入空氣中諷刺似地遺留下來的甜美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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