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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耕筠    


  他將舉得酸麻的腳收回,又換了另一腳伸出去,「可是,你死了,我也不能活,你這樣做就不會對不起我嗎?」

  「我怎麼說你總是不懂,我、我不管了!要死,你就死吧!」

  見她轉身要走,他心底暗叫不妙,連忙大聲喚她,『寧寧,說來說去,你還是要死,我先走一步——「他身子一縱,就從樹上直躍而下。

  見他在半空中苦苦掙扎,一張俊瞼漲得紅透,她立時急奔上前將他抱高,讓他得以繼續呼吸,「不!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來……來不及了,我就要死了,但我不要你陪著我死……」她猛搖著頭,梨花淚紛紛墜下,「不,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別讓我一個人孤零零活在這世上!你不要死啊!」

  聽到她這麼說,他險些笑了出來,但還沒讓她親口允諾不再尋死,他只有繼續扮可憐,「但是,我要是不死了,你卻又要死……你還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不,孤零零一個鬼在陰間飄來飄去嗎!」

  「這……」她被他的話僵住了,一時難以回答。

  他只顧專心作戲,未注意到樹籐在剛才的扯動下,已有多處斷裂,而這時,籐蔓更冷不防「啪!」地斷了。

  他的雙足被她摟抱著,沒法先著地卸去下墜力道,所以屁股就首當其衝,直接「親吻」在地面,馬上疼得他哇哇大叫:「媽呀!痛死人了!」

  「摔疼哪裡了!快告訴我!」她飛快將他頸中的籐蔓拉除,看見他脖上已勒出纍纍紅痕,不由心疼萬分。

  「我、我的屁股摔成兩半了!」

  她一時沒會意過來這話裡調笑之意,還真的將手伸去解他的褲帶,「是嗎!我看看……」

  她解帶的動作惹得他身體陣陣酥顫麻癢,鼻息也立刻轉為濃粗,他連忙伸手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再解下去,「不用看了,屁股本來就是兩半的。」說著,就將她的手拿到唇邊吻了一下,以示歉意。

  「你騙我、我——」

  「我沒騙你,」他握住她氣得發顫的手,斂起嬉皮笑臉的表情,鄭重保證,「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一定捨命奉陪到底!」

  第九章

  楚寧寧尋死的心仍熾,「我知道你對我好,這生我已報答不了,只有……等來生再報。」

  任奕岍因她的執拗而大感惱火,「你就這麼想死嗎?你若是死了,就只有稱了『五湖幫』那票渾蛋的心,到時,楚家還不是照樣完蛋大吉?依我說,你先別想著死,我們慢慢想辦法,至少要把那幫壞蛋搞得雞飛狗跳才夠本呀!」

  「這個辦法好像不錯,是你師父教的嗎?」

  只見他的鼻子高指著天,一臉傲然,「不是,我師父很有本事,根本不必用這種辦法和人家斗;這法子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告訴你,在我還沒遇上師父前,是個沒父沒母的小乞丐,有一回我餓得受不了,去集上偷吃的,但那次不幸碰上一個兇惡的小販,不但沒得吃,還被打得遍體鱗傷……」

  「你只是個小孩子,他怎麼能這樣對你?」聽見他孤苦堪憐的身世,楚寧寧心生憐憫之情,柔柔地摟著他的頭。

  他眉飛色舞繼續說道:「哼!別以為小孩子就得認栽。我養了幾天的傷,然後就天天弄來一堆臭屎、臭尿。拿去潑他的攤子,讓他的生意做不下去!」聞著她肌膚上幽淡的體香,他開始有些心猿意馬起來,臉也慢慢往她懷中挪進,貪婪地擷取她胸前的馨香柔軟,「你說,我是不是很厲害呀?」

  她沒發覺他的意圖不軌,便微點著頭又問:「後來你有沒有再被那個惡霸捉到?」

  「當然沒有。但不久後,我就被師父帶到山上了。」這誘人的香氣和不可思議的酥軟令他心醉迷,他忍不住將她的抱住,在她峰凸上咬了一口。

  「啊!」她紅著臉將他推開,羞不可抑的捂著胸口,轉身斥罵道:「你、你這樣--我不理你了!」嬌媚情態流露無遺。

  任奕岍仗著四下無人,欺身將她壓倒在地上,強扯開了她的衣襟,拉低胸兜,撫著個淺淺的齒印,狂傲宣告著。

  「有什麼關係?你已是我的人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喔!所以,我在你身上留下這個印子,就是要提醒你不要忘了你自己說過的話,懂嗎?」

  「你太不正經了!若有人看到我們在這裡……快放我起來!」她滿臉紅暈。

  「看就讓他們看嘛!這有什麼好羞的?」但又想她衣下的春光要是便宜了別人,那可不行!他匆匆吻過那處盜印,就讓她起身整理儀容。

  他扶著行動仍不便的地,慢慢往駐所走,「既是我的人,就聽我的話,別再想著尋死了,行嗎?」

  經他一番「開導」後,她應該曉得活下去才有機會扳回一成的道理了吧!

  「嗯!」望著他俊朗誠摯的笑容,她的心裡頓覺滿懷希望。

  「對啦!就是這樣。」他寵溺地點了一下她的鼻尖,「越是遭遇橫逆,咱們越是要冷靜,然後等待機會到來,扭轉乾坤!」

  當楚寧寧他們回到駐所,果不其然,機會已然降臨。

  錢灝勖一見任奕岍,立刻衝了過來將他一把揪住,「你你這死小子!扮成任懿芊的模樣跟我胡纏,弄得阿麗信以為真,以為我背著她亂來……你若乖乖隨我去向她解釋清楚便罷,否則,我就掐死你!「

  任奕岍壓根兒不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伸臂擋架,跟著出指在他手足連點,錢灝勖立刻定在當場,一動也不能動。

  任奕岍邊扶著楚寧寧坐好邊道:「嘗到苦頭啦?這下,你知道寧寧那天說要成全你們的恩情有多大了吧?你這兔崽子,現在總該知恩圖報,幫幫寧寧吧?」

  錢灝勖咬牙切齒道:「姓任的,你以為我這樣就屈服了嗎?放你媽的狗--」

  最後那個「屁」字還來不及說,任奕岍就先說道:「那你這輩子就都別想再見到你的阿麗了!」

  楚寧寧扯扯他,「你對他這樣,不好吧!」要人家幫忙,應該誠誠懇懇的求他,怎麼反將人點得像木頭,還出言恐嚇?

  不過任奕岍可瞭解男人了,尤其是眼前這個急功近利的賊胚子,要是對他客氣,他就爬到頭上來撒野,非得先挖出他的弱點,再狠狠加以威脅不可,而唯有用這種高壓手段,才能逼他就範。

  果真讓任奕岍料中,錢灝勖硬將粗話嚥回去,他那精明的生意腦袋轉了又轉,這才開口道:「先幫我勸回阿麗再說。」到時再來賴帳。

  聽他口氣鬆動,楚寧寧驚喜得說不出話來,但任奕岍就沒她高興了,因為任奕岍當他三年的紅粉知己豈是當假的?  當然知道他肚裡在打什麼鬼主意。

  「行!」任奕岍順手解了他的穴,「但你要是想耍詐,哼哼!那你就等著後悔一輩子吧!」

  她先向錢灝勖說:「多謝公子高義!」又緊握著任奕岍的手,滿腔感激道:「奕岍,我……我……」又便咽得說不下去。

  見她睫上珠淚瑩然,好似花凝朝霞,惹得任奕岍心蕩不已,便探手挑起她的下頷,愛憐地-一吻干,「傻丫頭,這個姓錢的很狡猾,搞不好還會耍賴,你不該先謝在前頭的……」

  「喂!別再卿卿我我了,還不快去幫我解釋?!」錢灝勖一旁殺風景喝道。

  「阿麗姑娘……」任奕岍又打扮成傾國傾城貌,來替錢灝勖洗刷冤屈,「你的阿勖,那天其實並不是在對我毛手毛腳,只是他覺得我很噁心……」所以想將他胸口的水袋抓下,才會造成那麼「微妙」的誤會。

  阿麗一個字也不信。想起錢灝勖曾多次指天咒地說她是男的,心中怒火更盛。明明人家就是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連她見了都不禁我見猶憐,誰會覺得噁心?哼!男人!為達目的,什麼話都說得出口,真是卑鄙無恥到了極點!

  「阿麗?」錢灝勖眼中滿是懇求,「他他他真的是男人,你怎麼就是不信呢?」又朝任奕岍踢一腳,「你快變給她看啊!」

  任奕岍將原本執扇的柔荑點在他的胸口上,妖媚地質問道:「那這表示你肯幫楚家?」

  錢灝勖揮開他的手,不住看著阿麗越來越冷的眼光,便急點頭,「好好好,你還不快說?」

  「阿麗姑娘!」在一記嬌斥後,任奕岍取下假髻,寬下羅紗,露出潤膩如玉的香肩,再解下遮掩喉結的頸飾、腰束等物,最後扳動骨關節,還他男兒本色。

  「啊!你真的是男人!」阿麗瞠目道,待任奕岍將臉上的脂粉抹淨,她又訝異記者,「你就是在祭典那晚的人,但你為什麼要扮成女人!你這樣……甚至比阿勖還好看耶!」說著,便大膽伸出手,好奇地摸了起來。

  「阿麗!」錢灝勖奪下她的手腕,譴責地瞪著任奕岍,「別碰他,這傢伙怪裡怪氣的,絕非善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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