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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蒼伶 已經十九年了,生死未卜的姊姊! 姊姊。他對她的印象只停留在她四歲的模樣,一個逐漸模糊的笑臉,他努力要記住她的臉,奈何經過十九年歲月的洗禮,他已記不得她的全樣。 十五歲時,他漸漸明白姊姊不會再回來的事實。而那年,她就這麼出現了,成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人,也就是他暗戀七年的女子。為了她,他可以隨她走遍天涯海角,為她達成她所想的任何事,只單純是為了她呀…… 「你也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看不出來!這只教養有佳的笑面虎。 「不行嗎?到底要不要一起去?」心情不好就一定要表現出來嗎? 「好吧。」也許將心思放在其它事上,心情會好點。 「別答應的像是要上斷頭台一樣。」他打趣道。 當晚,傅宜超不得不承認唐恆優是一個不錯、體貼的男伴,「喂!你為什麼沒有女朋友?」她用手肘頂頂他的腰好奇問。 像他這樣外表出眾、幽默風趣的人,怎麼會沒有女朋友? 「哪裡沒有?你不就是嗎?」他蜻蜓點水的吻她的秀鼻,笑道。 「哎呀!我說正經的,你到底有沒有心儀的人?」是怕破懷了人家的姻緣路。 「有,你信嗎?」他一改笑語,突然正經道。 「我認識嗎?」傅宜超興致勃勃地,好奇心徹底被挑起。她好像從沒見過他在學校與哪個女孩走得比較近? 「你不認識。」 「那……你這樣跟我在一起,會不會引起她的誤會?」她有些不安道。 「如果會,那你還有其他人選嗎?」這個小妮子挺會替人著想的嘛! 「老實說……沒有。」 「這不就得了。既然我會允諾你,就不擔心這些問題。」 「可是,她……不在意嗎?」 「老實說……她不在意。」他依樣畫葫蘆學她的語氣。但……語氣中還帶著點淡淡的哀傷。 發自內心的哀傷不是作假,因為這是事實。她是真的不在意!「為什麼?」如果是她可就沒那麼好的肚量,讓自己的男人與其他的女人太過親密。 「因為她根本不喜歡我,也不知道我喜歡她。」他瀟灑的說。 這些年來她真的不懂他的心嗎?那樣精明的女子會看不出他的用心嗎?難道她看不出來,這些年他的心全都在她身上嗎? 最可悲,也最重要的是,她不懂何謂愛。 愛上一個不懂愛的人,情路上必定是坎坷不平,追尋真愛的過程無疑是艱辛萬苦,因為她不會知道你愛得有多痛苦啊…… 「喔——」她懂了。「原來你是單相思呀!」像他這麼優秀的人也會有暗戀的時候?「讓你看上的女子一定很美、很與眾不同吧?」 「美與不美,全是因人而易。不過我眼中的她的確很美,也很與眾不同。」她的強、她的毅、她的美……全部深深烙在他的心底揮之不去。 「你為何不去追她?你的條件又不差。」她像是好問的小學生,總有問不完的問題,而他就是有問必答的好老師。 唐恆優摟著她的肩走在大街上,思索著她接連不斷的問題。「也許我現在這些小小的成就在平常人眼底看來算是條件不錯,甚至非常好。但在她眼裡,那些所謂的成就根本算不了什麼。」 「原來你暗戀的女子,眼光太高呀!可是你還年經,將來的成就一定不凡啊! 「傅宜超替他打氣著。 真愛一生只會來一次啊!錯過了就注定是和尚命。而且……對寺廟來說,有個太帥的和尚,就絕對沒有清靜可言的。想要圖個六根清淨比登天還難。 「不是她自視甚高,而是這些年她在爾虞我詐的世界求生存,只有不斷地往上爬,不斷地增強自己,站在世界的頂端才能存活下來。一個站在山頂雲端上的人眼前所見儘是浩瀚的天空,怎麼能穿透濃密的雲層看到山下的人呢?」他自嘲道。 像遊走四方的風、同飄忽不定的雲、自由如奔竄的流水、狂野似大地的野火,愛到哪就到哪、想做啥就做啥,沒人能抓得住她,更沒人能牽絆得住她。 這樣的一個女子會為誰而停留嗎?「也許有一天你也會站在雲端上。」他那麼優秀一定可以的。 「是呀!只有到那時我才能放手去追求她、給她幸福。」 能有這一天嗎?她會給他機會,讓他照顧她一輩子嗎?唐恆優不知道。 「唉……」傅宜超羨慕地靠向他。「能夠做被你愛的女人,好幸福呀!」也許有他這樣的男朋友也是不錯的。 「是嗎?你要不要應徵後補?」他得到一記粉拳做回答。 後補?「這就是我的答案。」據小道消息得知,自己的行情還沒有差到需要做後補。 「我想我懂了。」他及時捉住再度落下的粉拳,使自己不至得內傷。 唐恆優沒想到自己會將隱藏在心裡多年的秘密告訴傅宜超,一直以來他都選擇默默守候。只怕到頭來是一場空! 等了她這麼多年,他能等到她嗎?太多的未知,使得他不知該如何。 常霄消沉了四天,他知道自己是為了她而消沉。他氣自己太在意她,無法忽視她的存在,明知她背版自己,仍克制不住地想去關心她。 在紊亂的思緒下,常霄收起書漫步出校園,行經柏樹林時,在那棵樹下停了下來,細細地思索他們的一切。她將永遠成為回憶…… 漫無目的的走在深夜無人的街道上,蕭瑟寂寥更是加深心中的陰鬱。 對面的戲院正好下戲,看完電影的男男女女正步出戲院,其中一對男女吸引住常霄的注意。是小超與唐恆優! 那樣的親密不像是在作戲。她那天說的是真的?她喜歡唐恆優。 真相終於明瞭了,只有他自己在自作多情。 常霄彷彿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隨著她起起落落的笑聲,心被狠狠的抽痛…… 「終於找到機會可以好好教訓你了。」怪聲怪調的尋釁,企圖引起冷酷男子的注意。 常霄回頭,看到對方有四、五個人,而為首者正是幾個月前被他像垃圾丟出去的洪平。 「怎麼樣?失戀嗎?被黃毛丫頭甩了,哈……哈……」洪平這次找了外面的靠山,有恃無恐地想一報上次的仇恨。 學校這幾天正在謠傳傅宜超棄常霄而選唐恆優。洪平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可以好好羞辱他。 鬱積了四天的悶氣終於有地方可以發洩了。常霄開始捲起袖子拿下手錶,犀利的雙瞳驀然填滿多日的陰霾,絲毫不猶豫地走近洪平,冷不防地快手一揚,手刀不留情地劈向他,身旁的打手才如遭雷極,驚覺到原來已經開打了,紛紛抄起帶來的傢伙——木棒,攻擊身手一流的常霄。 常霄眼角瞄見欲偷襲他的人,橫腿疾掃向其門面,讓他帶著斷裂的鼻樑飛至三尺之外,再瞬間移位,奪過一人手中的木棍,逼退對方趁隙給他致命的一擊,讓他倒地不起。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飛踢過來的腳踝,反手來個過肩摔,又給接近他的那人一記狠又準的迴旋踢,當場倒地的四人哀嚎不已。 不出五分鐘就結束的爭戰,怪沒意思的。常霄冷眼睨著洪平,這個罪魁禍首才被他劈了一掌就承受不住,不支倒地,這樣的人也配和人家混黑道嗎? 傅宜超進屋後,見仍未睡的端端與在打坐的飛飛。「端端姊,你還沒睡呀!」 「你最近在忙什麼?怎麼都這麼晚才回來。」管綺端看著牆上指向十一點的大鐘。 「快期未考了,與同學在學校看書。」其實她是在圖書館找有關醫學方面的書。 「璀璨還是沒消息嗎?」傅宜超走向床邊,拿起沾濕的毛巾替昏迷多日的師父擦拭身體。 「沒有。你一個人在外面要小心知道嗎?」管綺端拿出身為大姊的氣勢,小超在她們之中最沒有防身能力,叫她怎麼能放心。說要輪流去接送她上下學,她也不肯,這丫頭就只會讓人操心。 「端端姊你放心,你看這幾天不都是有人送我回來嗎?安啦!」其實這幾天她落寞了許多,也許是因為常霄吧! 習慣一個人就像習慣空氣一般,突然少了這樣東西,還真不能適應呢! 「是什麼人?」前一陣子她才差點被同學非禮,這麼快就忘記教訓了。 「是我們學校的同學,而且人很好。」 「別跟其他人走太近,免得連累到別人。」管綺端仍不放心的交待。 「我知道。他是我們學校法律系的「T大名嘴」,他身手就像師父一樣棒,上次我被人非禮就是他救了我。」傅宜超也瞭解端端擔心的事。所以她才會離開常霄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