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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頁     杜樺    


  誠誠看到救兵般的衝了過來,抱著徐老爺子,抽泣的哭訴﹕「爺爺,那個壞巫婆打媽咪,你要趕走她,她叫媽咪要印印..….要離婚。」哽咽的狀告段可君的惡行。

  「哦!乖孫子,別哭了,把眼睛哭壞了,爺爺心疼哦!」徐品剛安慰誠誠的同時,也暗暗打量段可君。

  「妳是段老的小女兒?」徐品剛認出段可君的身份。

  「是的,徐伯伯您好。」段可君整了整凌亂的頭髮,恢復大家閨秀樣,她在幾次宴會裡,曾被父親引薦拜見過徐品剛。

  徐品剛慈祥的說:「好久不見了,段老近來可好?」

  「托徐伯伯的福,他很好。」

  「那天我得找他出來喝喝茶。聽說段老那家公司讓妳搞得有聲有色的,是吧?不錯,不錯,徐伯伯可是很欣賞妳的才幹哦!」

  「謝謝徐伯伯。」段可君暗爽在心,有徐品剛的支持,徐品中跑得掉嗎?

  徐品剛接著又說﹕「只是..….妳不在公司忙,卻跑來和我媳婦玩摔角,不怕業績滑落嗎?」

  「徐伯伯我是來──」段可君急欲解釋來意,卻被徐品剛抬手制止,住口不語。

  「我說媳婦啊,妳怎麼連待客之道都不懂,段老和我可是多年交情,他的女兒豈可怠慢,妳這個樣子,下個月我要在家裡辦宴會,怎麼敢交給妳!」徐品剛明著指責,暗的表明了於欣宜在徐家的地位,於欣宜聽懂了,段可君也瞭然於胸,所以臉色難看得很。

  「小君啊!回去告訴段老,改天徐伯伯會登門拜訪他。」

  「徐伯伯,我想您對我可能有點誤會?我只是來爭取我要的東西。」

  「我倒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兒子成了東西?還好我不是個東西,不然就成了搶手貨。」徐品剛在於欣宜的調教下,嘴上功夫日益精進。

  好死不死,這句話給正進門的徐品中聽到,他的兩個眠睛瞪得像銅鈴般大,他驚愕父親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風趣?從小到大,他對父親的印象是嚴肅、不苟言笑,拘謹到幽默是何物都莫宰羊。

  徐品中猶豫再猶豫,該不該......

  因為位置的關係,於欣宜看見徐品中回來了,而徐品剛是背向門口,所以不知道他日思夜盼的大兒子正站在他後面。

  徐品中接收到於欣宜無言的鼓勵,鼓起勇氣道:「爸,您什麼時候來的?」

  徐品剛像觸電般的楞住了,雙手顫抖地扶著輪椅把手,拚命的想轉身﹔徐品中快步走到徐父身前蹲下來,握著父親顫抖的手,柔聲的說:「爸爸,身體有沒有好一點?對不起,沒回家去探望您。」

  徐品剛老淚縱橫的,哽咽的哭道:「沒關係、沒關係,有媳婦和小孫子去看我也一樣,也一樣!」

  老施伯也頻頻拭淚,道﹔「佛祖保佑!一家人終於團聚了。」

  「施伯,您還好吧!」徐品中轉向施伯。

  「好好好,很好。」

  徐品中稍控制住激動的情緒後,環顧四周的凌亂,只有五個字可以形容──浩劫餘生後──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徐品中聲音中帶有怒氣,直視著段可君,又說﹕

  「我以為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段小姐,除了朋友之外,我們是不可能牽扯其它關係的,妳不該來找我太太談的。」

  「我知道了。」段可君像只戰敗的公雞,沮喪的回答。

  剛剛徐品中和於欣宜兩人短暫的眼神交會,已說明了他們夫妻間的相知相愛之深,是外人無法介入的﹔那匆促的一眼是千言萬語的交流,那一眼讓段可君覺悟到自己可笑的舉止,她心裡閃過於欣宜說的一字一句,剎那間百感交集,此刻,再多的言語也表達不出她內心的衝擊,真的枉費她浮沉商場多年。

  段可君憑著倔強的個性,勉強的維持著自尊,有風度的開口道歉﹕「很抱歉,鬧了個大笑話。」微頷首致歉道:「打擾了。」說完,馬上匆促的離開現場。

  袁湘娟眼見警報解除,馬上拍一下手,對著發呆的眾人說︰「好了,收拾後各自歸位。」並動手整理散落一地的東西。

  「哇!真舒服,好久沒活動筋骨了。」於欣宜伸了伸懶腰,輕快的說,感覺這世界真美好!

  「兒子,過來洗把臉,看你哭成了大花臉。」於欣宜帶著誠誠進了洗手間,把空間還給相見不久的徐氏父子。

  徐品剛看著徐品中,說:「兒子,這次你的眼光就不錯,這個媳婦我很滿意。」他咧了嘴,連連稱讚。

  「我也很滿意。」徐品中得意的說,然後又指了指忙著收拾善後的袁湘娟,說﹕「那個是你小兒子追破了頭,還沒追上的小媳婦。」

  徐品剛眼睛一亮,興奮說道﹕「叫什麼名字?要不要拉他一把?」

  「袁湘娟,你看著辦。」徐品中很喜歡改變後的父親,這大概又得感謝老婆大人了。

  「袁小姐,聽說妳很討厭徐品華,為什麼?」徐品剛促狹的說。

  袁湘娟呆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徐品剛突如其來的問題。

  「我這個小兒子不錯哦!英俊、聰明、多金、體貼、孝順.....」

  「哼,老徐賣瓜!小心牛皮吹破了。」於欣宜取笑著。

  徐品剛不以為意,繼續吹擂:「我大兒子可以證明,剛剛不是有女人上門來搶嗎?」

  於欣宜氣鼓鼓的,正待發作,徐品剛馬上轉話題,正經八百的問﹕「品中,預備什麼時候回家?」

  「爸!目前這樣不也很好嗎?」徐品中為難道。

  「那公司方面呢?」

  「我不也接手了嗎?別勉強我好嗎?」徐品中喜歡他的新生活,回家彷彿又把他拉回從前的那段不堪回憶中。

  「那也好,隨便你吧!老施,待會兒要老王回去幫我拿幾件換洗的衣服,我要在這兒住幾天。」徐品剛實在害怕回到空蕩的大屋子,面對一屋子的寂寞。

  於欣宜正暗忖要如何整這隻老狐狸時,一聽到徐父交待施伯的事,馬上驚訝問道:「你要住下來?」

  「幹嘛,不歡迎?」

  「不是,是怕地方小,您住不慣的。」這下可熱鬧了,徐品華為了追袁湘娟,三天二頭的窩在這邊,現在連徐品剛也來了,看來得搬大房子,才夠住。

  突然,於欣宜瞄到徐品剛以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袁湘娟時,她怪叫一聲!

  「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了。袁湘娟,妳完了。」

  徐品剛忘形的開懷大笑,心想:這個媳婦可真聰明!

  徐品中和於欣宜受到感染似的也跟著笑,而袁湘娟仍然莫名其妙的呆在原地。

  一場火爆的鬧劇就這樣落幕了,但另一場求愛記卻正要上演呢!

  「袁湘娟,妳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想通要嫁給我。」徐品華放下筷子,質問袁湘娟。

  自從徐品剛住下來之後,徐品華也乾脆搬進來,徐品剛為了幫助小兒子早日把老婆娶回家,規定晚餐必須全員報到﹔他時常看到袁湘娟和小兒子玩躲貓貓的遊戲,只好出此下策,而每餐徐品華必定如火如荼的演出一場逼婚記。

  「說,妳要不要嫁給我?」見袁湘娟埋頭吃飯,徐品華只好繼續追問。

  「木頭人,你不會帶她出去,在花前月下羅曼蒂克一番,在幾個電燈泡的注視下求婚,她會答應才有鬼?」於欣宜說道。

  徐品華抱怨的數落,道﹕「我請她聽音樂會,她說沒興趣﹔請她看電影,她說無聊﹔郊遊烤肉她嫌累,妳們說,我有機會嗎?」

  「是沒什麼機會!」徐品中建議道:「那喝咖啡、逛畫廊呢?」

  「她只喝自己煮的咖啡,也不必培養氣質了。」

  徐品中沒轍的吃他的飯去。

  其實,袁湘娟的心早被徐品華收服了,只是她童心未泯,想捉弄他一下﹔她喜歡看他絞盡腦汁的模樣,以及每次遭她拒絕約會的模樣,同時,她也享受著身為女孩子被追求的感覺,和故作矜持的特權。她越想越樂,差點忍不住的笑了出來,趕緊低頭猛扒飯,維持面無表情。

  「大女人主義的女人要不得,兒子你得三思啊!」徐父故意說道。

  袁湘娟抬頭,目露凶光,盯著徐父,等待下文。

  「明明心裡是愛得要死,卻死要面子,喜歡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以打擊男性的自尊﹔還沒結婚,你就追求得這麼淒慘,結了婚,你的命運會更坎坷,所以,三思而後行啊!」徐父閒散的說。

  噗嗤一聲,全場笑得花枝亂顫﹔袁湘娟敢怒不敢言,好歹他也是好友的公公,她沒有反駁的餘地,因為他也沒指名道姓,她只得按捺住性子,免得不打自招。

  「爸爸你別攪局了。」徐品華哀求道。

  「我是為你好耶!我看你還是轉移目標,滿街都是女人,隨便一抓就有了,要不,你那些世伯、叔叔的女兒也一大把,還怕找不到老婆嗎?」說著,不忘斜睨袁湘娟一眼,意思是隨便找一個也比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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