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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朱映徽    


  渾身疼痛又冷得不住顫抖的她,毫無反抗能力地任由他摟著她下馬,將她帶進了破廟裡。

  昏暗的月光,從那些破敗、半敞的窗子映入,而外頭傳來的陣陣風雨聲,更形成了一股詭魅的氛圍。

  一等那男人鬆開了她,蘭冰兒立刻緊張地退避到角落去。

  她的眸中盈滿了驚慌,心跳的速度不斷地加快,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太過用力,就怕一驚擾到眼前這個可怕的男子,他就會冷不防地撲上來擰斷她的脖子。

  驚慌失措間,她忍不住猜想──這男人究竟是誰?他到底想做什麼?而她的命運……又將如何?

  第二章

  「你帶我到這裡……做什麼?」

  經過一陣令人窒息的沈默之後,蘭冰兒忍不住開口問。

  她想知道,這男人究竟打算做什麼?要是她再這樣惴惴不安地猜想他的意圖,只怕她就要被心裡的慌亂給逼瘋了!

  男人的唇似笑非笑地勾起,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始終盯著她不放。

  見她眼底的慌亂漸深,他唇邊的笑意似乎也變得更深了。

  「你怕我?」

  「我……」蘭冰兒雖不想承認,卻又無法否認。

  在這樣下著大雨的深夜裡,她渾身濕透地被一個惡魔般邪魅莫測的男人帶到這間無人的破廟中,叫她如何能不害怕?

  她沒有嚇得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甚至害怕得暈厥過去,就已經比尋常女子還要勇敢許多了。

  「你究竟想做什麼?」她鼓起勇氣問個清楚。

  男人睨著她,說道:「我剛才不慎撞傷了你,所以回去看看你的情況,而既然外頭下著雨,我當然就得將你帶到這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來啊!」

  蘭冰兒一愣,聽他說得合情合理,似乎沒有任何可以辯駁的地方。

  但……事情的真相,真的只是這樣嗎?

  望著他那張俊美得透著邪氣的面孔,蘭冰兒隱約覺得事情似乎並不是那麼的單純。

  他那雙幽黑深邃的眼眸,散發著複雜難測的光芒,彷彿帶著某種詭魅的意圖,並且是衝著她而來的!

  蘭冰兒按捺著心底的慌亂,悄悄打量著眼前的男子,確定自己在今日以前不曾見過這個宛如惡魔般高大俊美又神秘莫測的男子。

  既然如此,他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是要衝著她而來才是呀!蘭冰兒蹙起了眉心,實在是完全猜想不透。

  「怎麼?你不信?」

  蘭冰兒咬了咬唇,雖然心裡的確對他的話感到存疑,卻無意與他多說些什麼。

  對她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趕緊離開這裡、離開這個男子,安全地回到夏家,其他的事情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我沒有不相信你,剛才的意外,我只是受了點輕傷,沒有什麼大礙,你可以送我回去了嗎?」

  「真的沒事?」

  「真的!」

  「可是我看你剛才連站都站不穩,怕是哪裡傷到了吧?」男人說著,忽地邁開步伐朝她走來。

  驀然拉近的距離,讓蘭冰兒的心一陣緊縮,他那高大的身軀和懾人的氣勢,帶給她強大的壓迫感,讓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等、等等……你要做什麼?」蘭冰兒心慌地想阻止他的前進。

  「不親眼確認你無恙,我怎麼能安心送你回去?」

  「不用了!」蘭冰兒拚命地搖頭。「我……我……真的沒事……」

  她一邊努力地強調、一邊心慌地退後,然而在他的步步逼近下,她很快就被逼到了牆角,再也無路可退。

  那種被圍困起來的感覺,讓蘭冰兒突然覺得自己彷彿成了一隻可憐兮兮的獵物,下一瞬間就要被眼前的凶禽猛獸給拆吞入腹!

  在昏暗的破廟中,男人那雙幽黑的眼眸顯得異常灼亮,那熠熠的光芒透著詭魅,讓蘭冰兒原已慌亂的心變得更加無措了。

  她無助地低下頭,不敢迎視他的目光。

  「我……我都說了沒事……你……到底……」

  蘭冰兒結結巴巴的話還沒說完,就驀然被他抬起她下巴的舉動給打斷了。

  在他修長手指的箝制下,她無法逃避地仰望著他的臉。

  如此近距離的相對,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呼息拂過她的臉,不只擾亂了她的心緒,更引來陣陣的戰慄。

  「你在發抖,冷嗎?」男人低沈的嗓音在幽暗裡顯得更加撩動人心。

  蘭冰兒有些無措地搖了搖頭。

  剛才被雨水淋得濕透,她的確是冷,但是讓她不住發抖的原因卻是──他!

  這男人實在太可怕了,光是和他靠近,就讓她的心緒整個大亂!

  像他這樣的男人,她該要避得遠遠的,能躲多遠是多遠!

  「我真的沒事,謝謝你的關心,我──」

  「我叫鬼千刃,你記住了。」

  他驀然打斷了她的話,讓蘭冰兒愣了愣,一時間有些不知該再說些什麼。

  鬼千刃……沒想到就連他的名字,都邪魅得懾人!

  就在蘭冰兒有些怔忡之時,鬼千刃說:「好了,讓我來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如你所說的並無大礙。」

  「不!」

  蘭冰兒倒抽一口涼氣,本能地想要逃開,然而她才剛跨開一步,就被他輕易地捉住了。

  她纖細的雙臂,被他牢牢地箝制在她的背後,嬌小玲瓏的身子因此無可避免地拱向他,看起來簡直像是即將獻給惡魔的祭品!

  在她無助的輕顫下,鬼千刃低下頭,灼灼的目光像是在巡視自己領地似的,緩緩地在她的身軀上游移。

  那燒灼的目光,帶著侵略的意味,蘭冰兒無力反抗,只能無措地咬著唇,任由他的目光恣意地在她身上遊走。

  由於她的衣裳早已被雨水淋得濕透,此刻那薄薄的衣料宛若第二層肌膚般,緊密地貼在她的身軀上,忠實地勾勒出她玲瓏曼妙的曲線,而鬼千刃那異常灼亮的黑眸,讓她忽然有種被剝光似的羞窘與難堪。

  過了許久,鬼千刃像是終於感到滿意了,才鬆開了她。

  好不容易得到自由,蘭冰兒的雙腿一陣虛軟,若不是身後有牆可以倚靠,只怕她早已狼狽地摔跌在地了。

  「看起來,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嚴重的傷。」

  「我早就說過了,你偏不信……」蘭冰兒又羞又惱地咬了咬唇,說道。「現在,你總可以讓我回去了吧?」

  「外面還下著雨,現在出去肯定會再淋濕,難道你不怕染上風寒?」

  「我不怕。」蘭冰兒搖了搖頭。

  反正她的身子早已經濕透了,再多淋些雨也沒有太大的差別。更何況,振雷哥就是大夫,即使她真的染上了風寒,振雷哥也會將她治好的。

  「我想回去了。」她語氣堅定地表明自己的意願。

  別說是怕她太晚回去,姨母和振雷哥會擔心,鄰街那染病的何嬸也還等著她送藥過去呢!

  剛才的那盅湯藥早已打翻,而重新煎藥還需要一些時間,若是耽擱得太久,害得何嬸病況嚴重,那可就糟了。

  「這麼急著走?」鬼千刃的眉峰一挑,問道。「該不會……有什麼人正在等著你回去吧?」

  這個問題聽起來十分尋常,但他的語氣卻讓蘭冰兒的心裡驀然浮現一種怪異的感覺,可卻又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裡不對勁?

  「當然有人等著我回去呀!」

  姨母、振雷哥甚至是小兔,要是久不見她回去,又發現她沒有到何嬸那兒,肯定會開始擔心起她的。

  「是嗎?什麼人等著你回去──是你的夫君嗎?」

  「我還沒成親……」蘭冰兒的話才剛說出口,心裡就立刻感到一絲後悔。

  她實在應該謊稱自己早已成了親的,要是他以為她是有夫之婦,或許就會對她更尊重些了。

  「不過,雖然我還沒有成親,卻早已許了人,算是有未婚夫了。」她趕緊補充解釋。

  「是嗎?」鬼千刃黑眸忽然瞇起,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如果你的未婚夫知道你和一名陌生男子在深夜的破廟裡單獨相處,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振雷哥一定會相信我,不會作無謂的猜想。」

  「喔?他這麼相信你?」

  「那當然!」蘭冰兒的語氣再肯定不過。

  畢竟,她和振雷哥可以說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對於彼此的性情是再瞭解不過了。

  振雷哥知道她是怎麼樣的人,她不是那種舉止放蕩的女子。

  「是嗎?」鬼千刃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他或許是相信你的,但……你就真的這麼相信自己?」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對他真有你所以為的那麼堅貞嗎?」

  「那、那當然了!」

  對蘭冰兒來說,嫁給振雷哥、一輩子全心全意地陪著他,是早已注定、絕不會更改的事情,然而不知為何,當她瞥見鬼千刃那張邪魅的俊臉時,原本該要堅定的語氣,竟有著一絲顫抖。

  鬼千刃嘴角的笑意驀地加深,像是看穿了她心底的那絲矛盾與疑惑。

  「你對他究竟是不是如你所說的那麼堅定,試試看就知道了。」他說著,忽然再度朝她逼近。

  蘭冰兒大驚失色,還來不及逃開,嬌小的身子就被他的雙臂圍困在牆壁與他的胸膛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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