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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織華    


  「請說話,不然我就要強行進入了。」隱雷不耐的口氣再次傳來,單耘疾笑看門板,猜他不會確認第三次就會撞進來,隱雷一向沒耐性。

  「撞門。」門外的隱雷發號司令。

  賓果!單耘疾笑的得意揚揚。

  看他笑得莫名其妙,琉光突然有不妙的預感,他死命掙扎起來,回過頭來的單耘疾倏地將額頭貼著他的額頭,一雙深海般沉藍色的眼直挺挺的望進他眼眸,他輕笑低聲,「別亂動啊。」

  門板劇烈震動起來,琉光卻在這剎那間恍惚迷惑,因為他那雙好看得過份的眼,以及那不高不低溫潤帶笑的嗓音。

  單耘疾也困惑了,他迷人沙啞的嗓音再次低語,「真奇怪,我們都是男人,怎麼你比我還香哪?」

  琉光的神智瞬間從異世界回頭,他張口嘶吼,「放開——」

  同一時間門板被撞開,而單耘疾豐潤充滿彈性的唇瓣卻冷不防地封住他所有的聲音。

  兩個大男人接吻?!隱雷和一整隊浩浩蕩蕩的梟鷹堂成員全數被眼前的景象駭嚇得目瞪口呆動彈不得。因為單耘疾背對著他們,所以他們只能看見琉光年輕白皙的臉,完全想像不到那個做出禁忌之舉的男人就是永夜天王。

  單耘疾唇瓣輕柔輾轉摩擦著琉光的紅唇,原本他只想要做做樣子就好了,但沒想到他一貼近他,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越發濃郁,清冽惑人,而他的唇瓣……

  居然是他所吻過最最柔軟的!真是不可思議,那如棉花糖般的觸感,讓他忍不住的想知道是否他舌尖口腔也是如此柔軟,於是他躁進了,生平有史以來,失控地加深一個逢場作戲的吻。

  隱雷和一群人忍不住咕嚕嚥了一大口口水,眼珠子瞪得快掉下來。我的天,難怪不出聲,這兩人……哪有閒工夫回答他啊?!

  「我們走。」隱雷尷尬的壓低聲音,揮手撤隊,臨行前還不忘低聲吩咐,「幫他們……把門鎖緊。」

  隱雷的來去對琉光而言毫無意義,當單耘疾的五官霎時在他眼前放大的那秒起,他的神智理性全都消逝到九霄雲外,他所有的神經只能感受他帶給他狂風暴雨般的侵襲。

  他的氣息,截然不同於他所接觸過的男性,霸氣絕對而無法拒絕,從一開始的震驚到沉淪,他絲毫沒有掙扎的空間。

  琉光是習慣於掌握主控權的,但在這場出乎兩人意料的激吻裡,他喪失所有反抗的能力,就像脫離了水面的魚,只能無助的任憑他一而再的索求。

  「老天……」單耘疾好不容易踩住煞車,要是再吻下去,他們就不能呼吸了,可是在他柔嫩的口腔中,他甜蜜得就快死掉。

  琉光整個人幾乎靠在他懷中,一百七十二公分的身長算高的了,然而在他雄性氣味的包圍下,他卻首次感受到脆弱。

  不允許自己在這團迷霧中耽擱,即使他的心緒是悖離理智的,他依舊按捺住滿腔波濤洶湧,強硬的抿起嘴,揚手就是狠辣的一巴掌。

  啪的一聲,單耘疾右臉頰浮現一隻手掌印,但他依然沒有鬆開他的腰,反而痞痞的用舌尖抵著滾燙的臉皮,一手握扣住他動手的那隻手。

  「嘿,我以為你應該給我一拳的。」那帶著調情調侃口吻引來琉光更深的憤怒,於是他再次揚手,這次換左臉頰。

  咱的一聲,比方才更響亮的聲音,下場是比剛才那掌更深紅的烙印。

  沒想到單耘疾不慌下忙,等他打完了再把箝他的手,於是琉光雙手皆被他銬住,單耘疾揚唇一笑,按著他雙手將他壓抵著牆壁,用自己寬闊的胸膛如護城河般圍堵他。

  他突進的呼吸擾亂著琉光的思緒,他居然感到恐懼,一種發自於本能的虛弱恐懼。

  「巴掌打完了,接下來呢?你還想要怎樣懲罰我?」單耘疾興味盎然,他雙頰漲紅憤怒的像是天邊彩霞,反而讓原本白瓷似的臉頻增添血色,嫵媚的讓單耘疾真想再吻他一回。

  琉光從未受此其恥大辱,他沒見過如此無賴之人,被打了還無所謂。

  「你……衣冠禽獸!不知廉恥!」他強迫自己別像個遭人非禮的女孩般尖叫,但是刻意壓低的嗓音卻依舊激動的洩漏了高分貝。

  「說的好!很多人都這樣罵過我耶,不過從你口中說出……嘖嘖,你的聲音還真不是普通的好聽。」這是他由衷的讚美,從沒聽過如此悅耳的男聲,就像是維也納的少年合唱團似的,天使般純淨的聲音。

  「下流!」氣憤到極點,琉光只能漲紅著臉怒斥。在兩個大男人接完吻,他打了他兩巴掌順便辱罵他後,這個男人居然只想到要稱讚他的聲音?!

  「喂,你幾歲啊?還沒變聲吧?小子。」單耘疾不等他回答便動手想檢查,他一鬆手,就給了琉光有機可趁,他屈膝撞擊單耘疾的腹部,聽他一聲悶吭後另一手也鬆開。

  琉光從未覺得自己像個敗將般落荒而逃,卻在距離門口幾公分的距離時被他強而有力的手臂捲進他懷中,他以為那一腳夠重了,沒想到邪男人除了臉皮厚的令人髮指外,肚皮也厚的踢不痛。

  「做人要講究公平,你懲罰過我,現在輪到我了。」單耘疾微帶合啞的低沉嗓音充滿讓琉光莫名恐慌的成份,他還不能消化他的語意,軟弱的一呼吸,就再次淪落在他魔力般的熱吻中。

  他的唇,如此可口,讓單耘疾根本無法忘懷,從剛剛鬆開的那刻起,到終於再次攫獲,他只能思考著那樣濃郁的芬芳,只能想像著要怎樣對他胡作非為。

  琉光急促的喘息著,他頭昏腦脹思緒紛亂,理智再三呼喚他絕不能再讓那股原始本能主宰,一個用力,他咬破單耘疾的豐唇,嘗到了血的味道。

  「你……」舔著血口,單耘疾不怒反笑,他目光熠熠的盯著他,「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琉光臉色一白。天啊,他在這裡做什麼,他是……綠川家的嫡子啊!

  他恍惚驚恐的神情震懾住單耘疾,於是他手一鬆,他就像是一隻倉皇的蝴蝶從他懷中飛走了。

  他離開後,單耘疾楞楞的瞪著門板,彷彿剛才是南柯一夢。

  「真是不可思議……」單耘疾奇異的摸摸自己的嘴唇,「我居然……吻了一個男孩子?難道我有戀童癖嗎?」

  然後他的視線接觸到地上那包扁扁的方形布裹,他記得剛剛他進門時,是那小子落掉的,這是……他忍不住好奇想攤開,雖然內心唾棄著自己的舉動就跟變態沒兩樣——結果他還是攤開來。

  之後,他渾身一顫,將方布塊再次包好收進口袋,雙眸露出獵人般的精光,原來如此啊……單耘疾微微一笑,不遑多想,他緊接著追逐他而邁出步伐。

  琉光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奪門狂奔,呼吸錯亂思緒如被貓弄亂的毛線球,他一向循規蹈炬,他一向按部就班,他怎麼、他怎麼……

  在工作人員奇怪的目光下他一路奔到客輪中他的房間,臥房的浴室裡,水聲隆隆,他瘋狂的用水拍打臉頰,直到唇邊滾燙的觸感被冷意取代才停止,濕水浸濡了他胸前襯衫,顯露出白色襯衫下那裹著他胸前的白布。

  一陣驚恐侵襲住琉光,他睜大眼抱著胸口跌坐在地板上。

  天哪,他剛剛……他剛剛被一個男人吻了,她是一個女孩子,卻被—個陌生男子吻了。

  是的,綠川琉光是女孩,這是個秘密,絕不能洩漏的秘密。

  她怔怔的想著,想著自己是女孩子的身份,覺得心口一陣空虛,久久才知道那是怎樣的心情,那是她的初吻啊……但是琉光並沒有太多時間為她剛失去初吻哀悼,門外焦急的拍門聲終止她淡淡的哀愁。

  「大少爺,太少爺您快來,有人不准我們開船啊,老爺已經和對方吵起來了。」

  聞聲,琉光閉上眼,可笑的彎起唇。

  「我換件衣服,馬上下去。」她不帶情感的吩咐。只要待在綠川家一天,她就沒有資格去思考任何跟她女性身份有關的事,無論喜怒哀樂。

  當她步下連接客輪與港岸的紅毯長梯時,她的父親,綠川雄一,已經和明歆火吵得臉紅脖子粗了,而眾家媒體就圍在那裡實況轉播。

  「請問……有什麼問題嗎?」她不疾不徐的插入兩人的爭吵之中。

  「您好,我是永夜集團總經理明歆火。」見到能主事的人來了,明歆火擦擦冷汗趕緊趨向前。搞什麼,綠川雄一隻是個愚蠢的糟老頭嘛,跟他談根本談不出個所以然。

  「我是綠川琉光,不必客套了,你有什麼資格阻止我們啟航?」

  冰冷面孔,不帶任何商量餘地的口吻讓明歆火心中打了個突,是個難對付的傢伙啊。

  「敝公司協助橫濱警備署追緝一名走私犯,疑犯非但涉及多起走私毒品案,身上還有從永夜集團偷出的珠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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