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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貝兒 時光荏苒,這個曾經差點要淪落街頭的小男孩,曾幾何時,已逐漸成為將要大展雄風的雄獅。 他佇立在窗前,玻璃上倒映出冷峻的臉龐和高大的身軀,他有著寬厚的肩膀和修長的腿,一百八十公分高的運動員身材,全身散發著雄渾的男人氣息。 玻璃窗裡的他,表情平靜無波,深不可測的眼神中隱隱藏著股力量,宛如一隻蓄勢待發的猛獅,每一次的針鋒相對,她總以為她贏了,實際上,她知道那些勝利只是檯面上暫時的表相。 尤其每當看到展翔的臉,他的神韻像極他的父親,她最愛的兒子;卻也像極了他的母親,那個她畢生最恨的女人,搶走了她唯一的偉震。當初如果不是彩燕從中破壞,今天傳震也不會年紀輕輕就被死神奪走了,如果偉震一直待在她身邊,做母親的會保護兒子免遭橫禍…… 恨!她好恨!兆雪子發誓會一輩子恨彩燕恨到她人土的那一天為止。 ★ ★ ★ 中央山脈。 這裡是哪裡?他不知道。 車子兩邊高聳入雲的崇山峻嶺、層巒疊嶂、巍然傲立的懸崖峭壁,滿目翠綠夾雜著悅耳的鳥叫蟲鳴,眼前的美景令兆展翔不由得深深著迷。 整個人彷彿融入於群山之中,遠處一座一座的山巒層起疊伏,秀勁的樹枝隨著略帶寒意的微風輕輕擺動,山坡的葉木雜織出美麗的金黃和絳紅色彩,秋天的楓葉已見紅暈,有如翠綠山谷裡的火焰,說有多美就有多美。 兆展翔故意撇開隨扈保鏢和司機,獨自來到這個唯有在烏托邦才會出現的世外桃源,他坐在駕駛座享受高速奔馳的快感,心曠神怡的美景讓他情不自禁的猛往車窗外瞧,一再的深呼吸。 不對勁!當他意會到情況有異時,跑車已經失去控制,煞車失靈,前方再過去就是懸崖了,他猛踩沒有反應的煞車,試圖做最後的掙扎和努力,然而只聽到車子發出崩然斷裂的巨大金屬聲,最後砰的一聲掉落山谷,深谷下冒出無數的白煙。 轟然乍響的聲音,震醒沉睡的大地—— 「出事了!」雀兒親眼目睹一輛白色豪華跑車,好像特技表演般的摔下山谷。 她打赤腳,大膽地抓住石頭緩緩爬下去,那輛肇事的車子正幸運地卡在岩石縫間靜止不動,雀兒好不容易到達了駕駛座旁,發現車門因撞擊而嚴重變形,無法打開車門。 隔著玻璃窗,她看到一個男人卡在裡面動彈不得,並且還瞄到他的額頭正汩汩流出鮮血。 「喂!」她用力敲擊玻璃窗。 該死!這是什麼玻璃,竟然這麼堅固? 「喂,醒一醒!」 車內的兆展翔依舊動也不動,她迅速掃過車身,焦急地尋找其他解救方法。幸運的,後座的車窗是打開的,她馬上從後車窗爬進車子,很快地爬到他身邊。 「喂,你醒一醒,快醒一醒啊!」她不停地拍打他的面頰,想讓他稍微恢復意識。 劇烈的疼痛穿透他每一束神經,背脊傳來一陣陣恍似被火灼燒的痛楚,還有他的頭……好痛!他用盡全力勉強睜開千斤重的眼皮。 那是什麼? 陽光! 他看到了一道亮晃晃的陽光灑落眼瞳。 眨了眨眼,再定睛一看,那竟是一個宛如陽光般的亮麗女孩。 她那雙眼睛既明亮又有神,那是她五官裡最突出、也最吸引人的,眼中還充滿了擔憂的神色,一頭烏黑長髮如同陽光下的瀑布一般耀眼,她的臉蛋美得讓他怦然心動,陽光灑在她身上,恍如染上一圈光輝,她就像個天使。 那是他的幻覺嗎? 「太好了!你醒了!這樣就好辦了!」她趕緊把駕駛座位放到底,將他拖到後座,然後自己先爬出車外,再試著把他由後車窗拖出來。 兆展翔瞇著眼由她拖扯著自己精壯的身體,很懷疑她要怎麼救他,她不是個高大的女孩,而他卻是個大男人……劇烈的疼痛持續著,痛得他再也受不了,不禁再度昏厥過去。 ★ ★ ★ 當兆展翔再度睜開雙眼時,他已身處於一間窄小的木屋裡。 他強自以模糊的視線打量眼前的陌生環境,屋內放置著簡陋的傢俱,整理得還算乾淨。桌上擺著的花瓶裡還插著不知名的小花兒,綻放著芬芳。木屋雖小,卻別有一番迷人的氣息。 一見他醒了,雀兒立即撲向前,半跪在小床邊。「你醒了?」 「你……」他覺得天旋地轉,說話有氣無力的,而且全身好像被四分五裂似的發出火辣辣的疼痛。 「你連人帶車摔下山谷,還好車子被卡在石縫裡,我發現你時,你已經被撞得昏迷過去。」雀兒小心翼翼地解釋。 他對她有深刻的印象,在瀕臨死亡前的那一刻,他看到一道陽光出現,她像是由天而降的小天使,救了他的命。 滿臉笑容的她穿著再簡單不過的牛仔褲,一襲沾有泥土的白色襯衫,還赤著一雙髒腳。在他習慣的社交世界裡,從未見過有任何女人像她如此不怕髒,也沒有一個女人像她那麼自然、那樣隨興。 「我記起來了,我的車子一時失控,煞車不靈才跌落山谷……這麼說?的確是你救了我?但是,你怎麼拖我上來的?」他不可思議地望著她弱不禁風的模樣。「你把我從山谷拖上山頂,再拖到你家?」 「本來是用拖的,不過後來改用背的……」她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模樣。「這沒什麼,我還曾經自己一個人抓三隻公羊從這裡走了三小時到牧場……」 「等一下。」他的思緒開始連接起來了,驚訝地正視事實。 他大難不死撿回一條命,而救命恩人竟是她!一個住在深山的女孩,既神秘又率直得令人……憐愛。 「這裡是哪裡?」他問。 「我家啊!你睡在我的床上。」她怡然自得的轉過身子,忙碌地在小木屋僅有的一點空地上搗藥草,難聞的藥草味瞬間撲鼻而來,這下他才發覺自己全身上上下下都塗滿刺鼻的中藥藥膏。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他呻吟地試圖半坐起身,驀地俊臉一紅,忙不迭地忍痛快速拉高被單蓋住身體。 老天,這輩子他從來沒有如此發窘過! 天啊!被單下他竟然一絲不掛! 她竟然還不以為意地大笑著,同時轉過頭來面對他。「你全身都瘀青了,骨頭也腫起來,連後腦都腫了一大塊,額頭還一直出血,嚇死人了!幸好沒有骨折,也沒有腦震盪,不過你的傷勢不輕,我幫你在全身上下都塗上藥草消腫,短時間內你不能穿衣服。」 該死!她那戲謔的眼神……天啊!在商場上無往不利的他,居然首度有敗下陣的沮喪,而對手只是一個不經世事的小丫頭! 「這沒什麼啊!你別大驚小怪了,我早看到不要看了!」他越尷尬,她越笑越得意。 「什麼?你看過……」他很難想像,以她這種年紀,就看過無數男人的…… 哪知她竟回答:「我看過無數公羊的小雞雞!」 原來她看的是動物的生殖器官?他傻眼了! 「難道你不知道,動物和男人是不同的。」那可是截然不同的! 她馬上打斷他,繼續說著:「每年到一定的時節,我都到離這裡有一段路程的牧場去幫忙閹割公羊,那是我每年賺外快最好的時機,只要忙一個月,就夠我一年的開銷呢!」 「閹割?」他的心臟緊縮了一下。 這是什麼「古早」時代,還有閹割? 「是啊!我的速度很快,又精確,牧場老闆還直誇我呢!」她飛快比個手勢,一想到那殘酷的畫面,兆展翔不由得心臟發麻。 天啊!他到底身處何方?這裡跟他的文明世界有天壤之別。 「為什麼要閹割?」他好奇地問。 「還不是你們男人的需求啊!冬天進補,做羊鞭給你們壯陽用的。」她搗好藥草,走向他。「換藥了,把身子翻過來,我要先塗背。」 「我……」他困窘著,昏迷時被她看光光也就算了,現在清醒了,總不能大刺刺……此刻他竟然深刻體會出「矜持」兩字的意義,這字眼應該用在女人身上,怎奈他堂堂大總裁今兒個竟淪落到此地步。 稍微移動一下,他馬上就痛得哇哇大叫。「我的脖子……」 「不要亂動!」她的笑容一凜,嚴肅道。「再亂動,萬一傷到最脆弱的脖子,下半身癡瘓,你就完了!」 「可是……」 「沒有可是。」她直接動手把他龐然高大的身軀給翻轉過去,他結實的屁股正好對著她的臉。 怪的是,她移不開視線,沒想到他的屁股這麼吸引人。 「你的屁股亂結實一把的!」 「喔!」他哀嚎一聲,大男人的自尊心嚴重受損,她的手在他的臀部上四處游移,一邊上藥還一邊評頭論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