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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班之 「死心?」夏馳風激動地道。「談何容易?四個月!我整整暗戀了她四個月,這四個月來,我每天活在希望與期盼中,第一次,我對女孩子產生這麼強烈、狂熱的感覺,這樣就要我死心?我辦不到!」「有緣無份」這種屁話,是安慰失意人最差勁無比的借口,他不甘心啊!三十年好不容易被點燃的火花,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滅了? 無視於他的激動,方之月冷靜地道:「既然要你死心你辦不到,那你想怎樣?繼續當個暗戀別人的傻瓜?」他毫不掩飾地嘲諷著。 「我不知道。」夏馳風扯著一頭亂髮。「我的心亂成一團。」 看他頹喪得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意氣風發,方之月在心中歎了口氣,慢慢地收回了眼中的嘲諷。 可悲啊!愛情這個東西,是永無止境的麻煩。還好,為情犧牲尊嚴、為愛奉獻一生這種事他向來最不屑,在他的生命中,女人,永遠不可能成為主角,他永遠不屑為女人傷任何一根腦筋。 他同情地望了夏馳風一眼,夏馳風垂頭喪氣的模樣又令他歎了口氣。既然夏馳風已經無可救藥地陷入牢籠中,無論如何,他還是得拉好友一把。 「其實——」他沉吟了一會兒。「你也不是不能繼續玩下去!」 夏馳風緩緩地放下發上手,抬起頭,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方之月。 「我想到這辦法,可以讓你找出答案。」方之月的嘴角揚起一道淺笑,眼神從遠處收回時,閃爍著一股睿智的光芒。 他臉上那個向來戰無不勝的自信笑容,讓夏馳風茫然的眼漸漸找回焦距。 * * * 冗長的休業式在教官的呼吼聲,以及學生們的歡呼聲中終於結束。 好不容易盼到假期來臨,花夢柔向兩位損友提出了環島旅行之議,以慶祝自己又在私立學校的苛政下撐過了一個學期。 她的提議獲得宋水藍的認同,但蕭必然卻顯得興趣缺缺。花夢柔當然不可能如此輕易地放過蕭必然,她負起了遊說的行動。 「去啦,去啦!老窩在這兒有什麼前途,球隊又不會因為你不在幾天就解散,去啦!不趁著年輕到處走走,要等到什麼時候?好好地散一散心,回來之後,搞不好對你的作戰計劃有新的啟發也說不定……」 這樣的話蕭必然一天總要聽上好幾遍,最後,在煩不勝煩之下,她只有無奈地接受了花夢柔的提議。 為免她反悔,當晚,花夢柔便抓著她到宋水藍的小窩一起討論旅遊細節。 「OK?各位,就這樣決定了,星期日一早我們就出發。嗯……我再把行程念一次,你們聽聽看有沒有什麼疏漏需要補充的。」花夢柔興高采烈地說著。 「原則上,我們先走中橫到花東,預計停留四天;接著我們到宜前、蘇澳停留兩天;再來……到基隆、台北過一夜;接著,再到桃園、新竹停留一天,隔天一早,我們就直接開車到彰化吃肉丸,晚上到水藍家住宿;再來嘛……就直接殺到必然的故鄉恆春吃烤小鳥。」她一口氣地念完研究了一晚上的行程表。 蕭必然沒好氣地瞅了花夢柔一眼,「烤小鳥?拜託,你當我們屏東那麼沒有文化水準啊!」 「哎……我只是隨口說說嘛!屏東最有名的小吃不就是烤伯勞嗎?」 「幾年的壞印象了,你還記得!現在屏東保育動物的觀念連小學生都懂,小心你因為嘴饞惹上官司。」 只是隨口說說的花夢柔,見蕭必然一副義下辭嚴的模樣,只好趕快轉移話題,「好啦!好啦!不吃不就得了。我剛剛講了那麼一大串,你們覺得有沒有需要補充的?」 大多只聽不語的宋水藍拿過她手中的行程表,思索了一會兒。「這樣一來,你勢必得在除夕當天才能回台中,會不會太晚?」 「不晚、不晚,一點都不晚。我還打算晃到大年初一才回去呢!每次回去老聽我爸囉唆催我結婚、逼我相親,煩都煩死了!」她嘟起嘴道。「倒是在你和必然家打擾那麼多天,有些不好意思。」 宋水藍在家在屏東市,她們把恆春列為最後一站,預計停留三天。 由於花夢柔是個土生土長的台中人,非常嚮往南台灣的陽光沙灘,因此,藉著蕭必然家住恆春之便,她準備好好放縱自我,享受一頓豐盛的陽光餉宴。 當初,她積極鼓動必然參加環島之旅,其實也有點私心啦!水藍的家雖然也在屏東,但市區距離墾丁還是遠了點,剛好必然的家就在恆春的尾端,距墾丁只有十幾分鐘的車程,有免費的住所可住,又有蕭媽媽拿手的好菜解饞,這種機會怎麼能錯過? 「哈!你也知道什麼叫不好意思?」蕭必然故意糗她。「我們那種窮鄉僻壤,不知你這位千金大小姐住不住得慣?」 花夢柔重重地白了蕭必然一眼。「你在說什麼屁話?」 蕭必然得意地一笑,躲過她這一記衛生眼。 「好啦!各位如果沒什麼要補充的,那我們就分頭行事。」花夢柔繼續道。「水藍負責開車就好,其它瑣碎的事全交給我和必然。OK,一切搞定,散會!」她伸了個懶腰,抬眼看看壁上的時鐘。「哇,快十一點啦!難怪肚子有點餓,原來是宵夜時間到了。」 她看看兩人,眼神頓時發亮,「我知道夜市有一家很好吃的蚵仔煎店,我們去吃好不好?我請客!」 「你還吃得下呀!」蕭必然眼睛瞪得大大的。七點半才吃的晚餐,她現在就喊餓,什麼肚子! 「當然,走啦、走啦!這家蚵仔煎不吃你們會終生後悔。」花夢柔起身,一隻手拉著宋水藍,另一隻手拉著蕭必然,便把她們往外拖去。 唉!也只有這種天生吃不胖的人,才不瞭解脂肪對女人的可怕影響!無奈的兩人互看一眼,最後還是在花夢柔強制的積極中妥協。 * * * 拐了大概半個台中市,才找到花夢柔口中那家好吃得不得了的蚵仔煎店。據她的說法,她的眼睛白天視力一點三,到了晚上,就變成了雞眼,對道路完全沒有辨識能力,一點都不能怪她。 這家位居角落的店雖不起眼,也沒有招牌,卻門庭若市,小小的店內座無虛席。好不容易等到空位坐下來,角落處的兩個熟悉的身影卻吸引了花夢柔的注意,她立刻向兩人使使眼色。 原來是學校同事薛敬倫與范心虹。只見兩人親暱地靠在一起,可能薛敬倫說了什麼好笑的事,范心虹不斷掩嘴咯咯地笑著。 宋水藍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回過頭,表情沒有太大的起伏;蕭必然也只是隨意地瞄了一眼,她根本不懂花夢柔幹嘛要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但不遠處的那一幕對平時便正義感過度氾濫的花夢柔而言可就不同了。只見她勾起不屑的嘴角批判,「林幽香說得果然是真的,薛敬倫果然是個花心大蘿蔔。」她湊向前方壓低聲音,「只是……嘖嘖,真令人想不到,他竟然會跟『火狐狸』范心虹搭在一塊!」 見兩人不語,她歪著頭思索了一會兒,似乎自己找到答案,「也難怪,他們實在也挺配的,『浪子配蕩女』,哼,天作之合。」她極盡嘲諷之能事。 范心虹在學校也是話題人物之一,她的作風向來以大膽箸稱。在她所有大膽的行逕中最引人矚目的,就是她永遠走在時代尖端的性感穿著,她從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展露出自己本錢的機會,只要全校集會的場合,大膽的穿著往往令男同事不敢逼視,連女同事也覺得顏面無光,因此贏得了「火狐狸」的封號。 「小花,別那樣說人家,很多事並不如表面上我們所看到的,或許人家只是剛好碰見,如此而已。」蕭必然道。 「偶爾碰見?在現在這個時間?」花夢柔用高度疑問的語氣,指著手錶瞪大眼,「蕭必然,你動動腦好不好?」 蕭必然也認為自己的猜測不合情理,因此她只是聳了聳肩不再爭論。 「這個薛敬倫真是個大渾蛋,擺明腳踏兩條船,喔,我看也許不止兩條船。」她氣憤地說。「一邊與孟吟牽扯不清,另一邊又與范心虹眉來眼去的,噁心死了!」 奇怪了!明明不關她的事,她這個局外人火氣大得還真莫名其妙!宋水藍微微笑在心底。 「情人眼中的世界是旁人無法以常理來分析的,看對了眼任誰也無法控制。」 蕭必然這句不經意的話令一旁的宋水藍心頭微微一震,腦中浮起了一個模糊的影像。 花夢柔以蕭必然的話嗤之以鼻,「盲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