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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白雙    


  顏美姬緩緩的下樓,邊說:「我想娌妾在當時是準備離開沒錯,但如果她真是偷了東西想逃,那又跟信上的說法有出入。照我推斷,寫信時,她根本不知城裡發生了什麼事。」

  「廢話!」奧格齊金輕笑,「也許是她早有準備。」

  「不!」薛沙錫搖搖頭,「她根本不知道今晚的活動,不是嗎?」

  「那麼,為何在她房裹找到贓物?」

  正當大家沉默的思考時,開門聲打破了此刻的寧靜,只見阿克銅酷寒著臉拾階而下。

  顏美姬不明白他為何還能如此沉得住氣,不禁問:「難道你一點也不擔心?」

  「擔心什麼?」阿克銅冶冶的反問。

  莫瑜妃盯著汗特鋁在瓷盤上作的畫出了神,腦中的影像也像盤中的圈圈飛快的轉著。

  顏美姬雖然跟花娌妾不算是好朋友,但憑著同為中國人的情誼,她仍替花娌妾擔心不已。「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你不覺得奇怪嗎?有太多疑點了,你難道沒仔細想過?」

  「哼!」阿克銅冶冶的輕笑,「想什麼?反正交給警方,他們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這是你的真心話?」顏美姬抓著他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捏緊。「你好無情。」

  「不、不對!」莫瑜妃腦中的影像愈轉愈鮮明。她抓著丈夫的手,緊張的說:

  「不太對,事情不對!她確實不知道城裡發生什麼事,但卻承認她的罪行,理由只有一個,就是那兩個人,那兩個人有問題。」

  「哪兩個人?」古德鐵揉揉莫瑜妃的肩頭,要她不要太激動。

  莫瑜妃揮動手中的信。「就是她信上提到的那兩個人,他們來抓她了,所以她想逃,可是就在她想悄悄溜走時,卻被逮個正著……」

  「對了,沒錯!」薛沙錫頓時也恍悟,「也就是說,當時抓著她的那兩個人,就是她信上所提到的丹的手下?」

  「是了!」莫瑜妃呼吸急促,拉著丈夫道:;這麼說,娌妾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她根本不是被帶去警察局,而是被丹抓走了!」

  「你們……」阿克銅的臉頓時一陣青白,環視了眾人一回,「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你…」顏美姬忍不住了,朝他的腦袋狠狠的打了過去。「選這個時候犯迷糊?娌妾有危險了你知不知道?」她氣呼呼的回到汗特鋁身邊,拉著他往外走。

  「如果你當真無情,就等著看她的屍體出現在警察局!」

  第十章

  「不、我不要、求求你……」花娌妾充滿恐懼的坐在地上,雙腿無力的掙扎著,眼前的丹像惡魔般的佇立,手中那把燒紅的鐵棒和他的微笑一般,充滿著血腥。

  「我警告過你,花花!」丹陰沉的說:「背叛我的下場,只有這個。」

  「我、我沒有背叛你……」她的背脊一陣冰冷,那面無情的牆阻擋著她的退路。「我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

  「你以為到現在我還會相信你嗎?」丹將手中的鐵棒伸到她面前晃動著。「這個東西你還記得吧!這次要燒哪裡?臉?還是身體?」

  火紅的鐵棒像鬼魅般的在花娌妾眼前飛快的晃動著,她膽戰心驚,雙唇不由自主地顫抖,她知道自己完了,這次非死不可……她鼓起勇氣問:「梅婕呢?她是不是……」

  「你還不知道嗎?」丹止住動作,從喉嚨深處發出陰沉的笑意。「她死了。」

  「我、我知道……我只是想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得到他親口的承認,她突然有了一個念頭:恍惚的神情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鎮定,但他並沒有發覺。

  丹以一副嘲笑的口吻道:

  「真是沒用,取悅不了我們的四大金剛就算了,還禁不住一哩路的拖行,當場被一輛路過的卡車輾成了稀巴爛,那繩子真是他媽的遜,太容易斷了!」

  驀地,再也止不住的淚水當場奪眶而出,她不敢相信的搖頭,「好慘!梅婕,你……你死得如此不值、如此不堪……都是為了我……」

  「那個笨蛋!」說著,丹洋洋得意起來。「明知道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一樣有辦法捉你回來,還死命的維護你。什麼姐妹情誼,我呸!狗屁!」

  「姐妹嗎?」花娌妾握緊雙手,原來梅婕並不怪她。為了梅婕所說的「姐妹情誼」,她要眼前這個男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那笨女人落了個死無全屍的下場,哈哈,真是太好笑了!」丹笑了起來,刺耳的笑聲傳人她耳裡,她卻愈來愈堅定心中的想法。

  「為你這種人死,太不值得。你這個社會的敗類!」她含著淚,不再懼怕,冶冶的道。

  丹的笑容倏地凝結,輕視地看著她。

  「哦?才當了幾天的老師,就自己以為是真的老師了嗎?」

  她的腦中立即浮現阿克銅的影子,她淒冷的一笑,「我不配,但卻沒有你那麼無恥。」

  丹微慍地瞪著她,臉上卻浮現陰冶的笑容。

  「你竟然敢這麼對我說話,可見你的生活過得太好了,還是你以為阿克銅那個笨蛋會趕來救你?」

  「他會不會來與我無關。」她以輕蔑的口吻道:「你沒資格罵他是笨蛋,你才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混蛋!」

  「花花!」丹像只豹衝到她面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奸惡的說:「你最好別激怒我,看樣子你對他還滿有感情的,可惜他那個白癡,寧願相信他那群沒有用的僕人,也不願相信你。」

  「他沒有理由相信我,不是嗎?」她替阿克銅辯駁。「我不曾奢望他給我一絲絲的憐憫。」

  「嘖嘖!」丹不相信的搖搖頭。「你對他而言,那麼沒價值?」

  「沒錯!」她斬釘截鐵的回答。

  「你在他的城裡,每天吃睡全在一起,卻只有得到這個?」他取出那只她為了紀念而帶出來的銀叉。

  花娌妾憤怒的衝向他,欲奪下那隻銀叉。

  「還我!」

  他身子微微的一偏,讓她撲了個空。他輕輕的搖頭訕笑:

  「看你生氣的模樣還挺有趣的嘛!怎麼?你對他……嘖!真是可惜,他對你毫無所知,更是對你沒有感覺。」

  「跟他無關,我只是不想讓他的東西落入你這種人渣的手中而已。」她瞪著他手中的東西說。

  他瞇了瞇眼,使了個眼色,兩旁站立的壯漢立刻湊過來,將她制得死死的。

  「很囂張嘛!就算你成了他的女人,在這裡他也是不可能找得到的。」

  「我從沒有期望過他會來。」她不作任何掙扎,神色黯然的說:「而他,也不會想來。」

  「真是感傷。」丹將精緻的銀叉拿到她眼前,「這個大概可以賣到一個好價錢。不過我本以為你從那裡出來多少可以撈點好處,沒想到他那麼小氣。」

  丹將鐵棒投入牆邊的一處火堆裡,烈焰燃燒著鐵棒,不時的發出嗶剝聲。

  花娌妾渾身一顫,晦暗的記憶浮現腦海……她還記得,梅婕為了她,無辜地被那鐵棒燒傷,也還記得因為那個傷,讓原本已經準備脫離黑暗圈的梅婕被男人拋棄而再度被丹控制。

  丹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打量著花娌妾。「就不知道拿你威脅阿克銅,還能收到什麼好處。」

  「你想部別想!」她瞠目怒斥:「該說的我都說了,我也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威脅他。」

  「是嗎?你想怎麼反抗?」丹舉起燒紅的鐵棒,露出另人作嘔的表情。

  「我寧願死,也不要讓你利用!」她吼道。

  「哦?想死?」丹不層的冶哼,隨手將棒子拿至她面前,「就讓我看看你有多不怕死——」語畢,丹當下狠狠地往她的頭頂砸了過去。

  此時此刻,花娌妾本想一死了之,但她的腦中在一瞬間卻閃入梅婕悲淒的哭聲,不行!她還沒為梅婕報仇,她不能就這麼死了。

  她使勁全力掙脫疏於防範的兩名壯漢,在千鈞一髮之際,她的雙手環抱住那熱燙的鐵棒;一陣痛楚自她的掌間散開來,微微的焦味瀰漫在空氣中,她冷汗直流,卻不曾發出一聲哀號。

  丹無法直視她那怒目相向的眼神,因為她的眼神竟然讓他心虛!他冷哼一聲,抽離鐵棒,臨走前撂下一句諷刺:「還說什麼不怕死!」

  門再度鎖上,花娌妾無力的癱在地上,望著那雙血肉饃糊的手,無法再強裝鎮定,「好痛,...」

  鏘的一聲,她的腿似乎踢到什麼東西——

  她張大淚眼,仔細的在黑暗中找尋,疼痛的雙手輕輕的摸索著,將那東西拾起,在門縫中透出的細微的光線下,她看到手中的物品。

  是那隻銀叉!她淒涼一笑,這是唯一可以安慰她的東西,也許是丹剛才在慌亂中忘了帶走。盯著那隻銀色的叉子,她的心中有著喜悅。

  不能說她對阿克銅絲毫沒有情感,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不配擁有任何的感情;當她第一次看見阿克銅的時候,也許她就被他那純樸自然的氣質所吸引,但她一再的提醒自己,他是一城之主,不可能接受她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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