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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白雙 醫神揚了揚眉頭。「看她肯不肯而已。」 「我以前是怎麼樣的?」卓敬西突然出聲,黃鶯一時不知如何接口。 「你以前哪--」斑鳩慢條斯理的開口:「不像現在那麼笨啦!」 「斑鳩!」黃鶯在斑鳩手臂上扭了一圈,她從不期待斑鳩嘴裡會吐出什麼好字詞。 斑鳩是直來直往的性格,連說話也是。「這是事實嘛!」 「你還說!」黃鶯手勁加強,斑鳩只有慘叫的份。 卓敬西瞅著身側和藹的醫神,嘟嘴問道: 「我被黃鶯姐訓練了二個月,一直有個疑問。我的記憶有那麼重要嗎?」 醫神正視她,「記憶對每個人而言,都有一定的重要性,如果是痛苦的,當然最好忘卻它,但你的不是,你是快樂的,而且是聰明的,不瞞你說,你的記憶可以救人。」 「救人?」 「沒錯。」醫神點到為止,不想多添她的煩惱。 「對了!」斑鳩臉上浮現少有的正經神色,「卓署長有提及梟王這一次犯案的時限是什麼時候嗎?」 「那個變態梟王簡直是把全世界的警察耍著玩。」黃鶯歎口氣,「捉他還得玩猜謎,而且還有時限咧!警方也真是奇怪,有了確切的時間可以戒備,偏偏還讓他犯案成功。」 「這次是六個月。」醫神一向消息靈通,「推算他上次犯案留下來的謎題,至今只剩四個月的時間可以猜出他下次犯案的地點。」 「這次好像間隔的比較久?」斑鳩扳著手指算著。 「是刻意的。」醫神有意的瞧著卓敬西,「我的直覺裡,這道謎題跟敬西脫不了關係。」 「會嗎?」黃鶯開始擔憂,敬西現在是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的人吶! 「嗯。」醫神輕應,眼光於四周流連。「這二年來,梟王沒了對手想必很寂寞,否則道道謎題一再加深難度的目的是什麼?」 「他在找敬西。」這一點她們很清楚,斑鳩忍不住批評:「那個遊戲狂。」 「遊戲?」黃鶯嫌惡的啐了一口,「那是死亡遊戲!」 「那是天才與天才的對抗。」醫神擁了一下卓敬西,「想必梟王亦很珍惜這位唯一能解出他謎底的天才。」 「珍惜?」斑鳩對這個字眼不屑,「是想斬草除根吧!」 「所以我們才要她記起一切,好先發制人吶!」醫神道。 「唉!」斑鳩反而歎氣了,「她現在是選擇性記憶,要她記起一切還要看她的大腦願不願意,真是讓人心急又無可奈何。」 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卓敬西,只見她一臉茫然的盯著天花板。 斑鳩大吼一聲:「敬西--你在看哪裡?剛才講的話你有沒有在聽啊?」 「嗄?」卓敬西已然將自己置身事外的陷入發呆中。 「你--是你問的問題耶,你那是什麼表情?」斑鳩挑戰著聲帶的極限。 「你該不會都沒在聽吧!」黃鶯也跟著輕嚷。 「聽什麼?」卓敬西無辜的大眼轉著。 斑鳩氣得槌胸頓足,可又拿她沒有辦法,只好以大叫來發洩極度無可奈何的心情。 醫神撫著嘴輕笑,探入胸前的口袋取出一張紙箋,「先別氣惱,留點心思來想這道謎題吧。」 他將一張小紙箋放到茶几上,「照慣例,警方在全世界各大報部刊登了這道謎題,為求全天下所有的天才來解答。」 「多此一舉,根本沒有成功過。」斑鳩拉著卓敬西一同湊向紙張,「因為謎題根本是沒有邏輯的,不知從何解起,否則也不會屢次讓梟王得逞。」 「就因為沒有邏輯,所以敬西當年才會推斷梟王本人就是一個沒有邏輯的傢伙,也因為敬西的思路跟他雷同,才能解出他的謎題啊!」黃鶯不忘誇讚一番。 「我沒有邏輯?」卓敬西聽不出來她是褒是貶。 「別理她。」斑鳩調回卓敬西的視線,指著謎題道:「你看看,有沒有什麼感想?」 卓敬西順從的瞅著那張小紙箋,喃喃地念道:「拂曉初陽,烈更盛,月夜末闖,赤滿落……」 「有沒有什麼感覺?」斑鳩迫不及待的問。 「什麼感覺?」卓敬西皺起眉頭,「沒有!」 斑鳩的臉垮了下來。 醫神好心的安慰:「別難過,現在要她解題,太勉強了。」 「只剩下四個月耶!她會好起來嗎?」斑鳩無法不懷疑。 「對啊!到時候她若還沒恢復,又有人會死耶!」黃鶯天生悲天憫人。 醫神望著始終將視線停留在紙箋上的卓敬西,她專注的神情是天性使然,即使是忘了一切,她的「本能」也不可能會因此消失;如今的她雖然不如從前,但他仍相信她可以在謎題上找到一些線索, 「怎麼樣?」 「這個謎……」卓敬西將手在紙上彈了彈。「根本像隨手札記嘛。」 「為什麼?」 卓敬西晃了晃頭,想得太久,她感覺有些累。「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這麼覺得。」 隨手將紙箋一丟,卓敬西撫著頭上樓休息;盯著她的背影,醫神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這--就是她的本能…… *************** 慶功宴,照理說應該是擺著一桌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和眾人舉杯歡騰的熱鬧情景;呵是,在這裡的美食根本沒時間被動用,記者多過來賓,直追著「緋聞王子」--邢西領發問,儼然成了他的記者會。 「這次『緣起緣滅』大賣,谷導演有意再拍續集,仍是由你擔任男主角,女主角的人選是眾說紛紜,是不是一樣原班人馬演出呢?」記者關切的問道。 「續集?」邢西領挑了挑眉,「有嗎?我沒聽說要拍哩。」 「傳說你與這部片子的女主角假戲真作,是真的嗎?」 「你認為呢?」標準曖昧不明、引人遐想的回答。 「上次在發表會時,有人發現你帶了名服務生,請問她是你的誰?」 服務生?邢西領露出微笑,一陣閃光燈又落了下來,打斷他的思考,他的手輕輕一揮,舉起手中的高腳杯道: 「謝謝大家如此關心我,片子能夠大賣,實在是導演和編劇以及工作人員的勞苦換來的;今天是慶功宴,感謝大家能夠前來與我們一同分享這份喜悅,大家盡情享用吧!」 大家豈有不識相的道理?邢西領的超級電眼一眨,大家都心甘情願的回到座位上不再發問。 邢西領滿意的將手中的酒一口飲盡,這時一雙玉手馬上將空酒杯接了過去,再度注滿暗紅色的液體,連同酒杯一起貼近他的,是一對誘人的雙峰。 「千晴,就只有你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貼著我。」邢西領含了一口紅酒輕笑,看到那群記者又敏感的將相機轉回他倆身上。 「當然,我是你的一號情人耶!」千晴美目往上一勾,盯著邢西領的唇道:「信不信我會當眾吻你?」 「信……」他微笑的唇冷不防被她吻住,只聽到此起彼落的驚呼和鎂光燈閃個不停,明天又將在影視版頭條看到這一幕了。 「哈!」千晴擺出了V字型勝利的手勢對著那群記者,挑明了「搶吻成功」。 邢西領撫著眉頭笑開來,這個千晴不怕死的精神跟大嫂很像。 大嫂,邢西領雙胞胎哥哥的老婆--右蝶,一天到晚火氣大,尤其最看不慣邢西領的花邊新聞。他微微一笑,想起了昨天的情景-- 「誰教你跟東領長得一模一樣?」右蝶忍不住抱怨。 「我們是雙胞胎啊!」邢西領強調。 「就因為是雙胞胎,所以我才看不過去!」 「東領老哥,你還真受得了她耶!」邢西領轉向正在整理行李的邢東領感歎道:「你們蜜月旅行該不會就這樣一路吵回家吧?」 「我又不是你!」邢東領回了一句。 「早知道你會被她同化。」邢西領揶揄著,想到一向遺傳父親凜然之氣最盛的東領,竟然在認識右蝶之後徹底變了樣,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呀! 「什麼同化?」右蝶猶如噴火的恐龍,「我很壞嗎?」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邢西領嘖嘖了兩聲,不以為然地道:「標準的恰查某,人嘛,又專制又蠻橫……哎喲!」 邢西領的哀號來自大哥的拳頭,邢東領瞪著弟弟揮著空拳威脅道:「還有沒有?」 「你們好暴力--」邢西領佯裝可憐狀。 「活該!」右蝶滿意的扠腰。「對了,你都沒有叫過我。」 「叫什麼?」 「大嫂啊!」 他扁扁嘴,「誰要叫?」 「當然是你呀,南領話少得要死,也喊了我一聲嫂咧。」右蝶好得意。 「我在心裡叫了。」邢西領不情願的回道。 「我沒聽到。」右蝶擺明了一定要聽他叫一聲才甘心。 「你年紀比我小……」邢西領實在叫不出口。 「我不管!」右蝶一把拉過邢東領,嬌嗔道:「誰教我嫁給你哥。」 邢東領俯下頭,輕輕柔柔地在妻子額頭印上一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