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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白雙 裴冷翠當這反應是他的回答,於是又逕自說著:「你不需要表現出君子的風度,我建議你可以使上霸王硬上弓這一招。」 這一次,煉居人真的噴出口中的酒,而「受惠」的女客卻不怒反喜地跑開,完全不怪他。 煉居人望著裴冷翠,一臉茫然。 這對母女是怎麼搞的,母親居然親自教授起女婿該如何對付她的女兒,煉居人覺得奇怪和詫異,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嚇到你了?」裴冷翠可是相當認真,「我瞭解這孩子,也知道你的辛苦,這幾天你不好受吧?」 煉居人能怎麼辦,誰教她生出這般讓他又愛又氣的女兒,而且還三天兩頭送上不同戲碼逼他演,說是試煉,對他而言簡直是種煎熬。 「真不知她要試到什麼時候才甘心?」他無可奈何地說。 但這遊戲他不會陪裴珺玩太久,因為他留在此地只是想把所有的「雜事」處理完,然後放心地回去日本。 而所謂的雜事…… 他瞄了裴冷翠一眼開口:「關於何遠壽上次答應的事,有下文了嗎?」 裴冷翠睇著他幽黯的黑瞳,似在打量又似在評估。 她無法和這銳利的眸光接觸太久,於是趕緊偏過頭,搖動手中的杯子淡道:「我不知該為這事冠上什麼名稱,家務事嗎?也不算,不過我一直覺得你不簡單,不只風吹草動逃不過你的眼睛,連珺珺都神經大條得被蒙在鼓裡。」 「你也認為我最近純粹是讓她耍著玩嗎?」 「哦?小子,看不出來你是藉故在分散她的注意力。」 煉居人淡淡地一笑,並未再開口。 裴冷翠輕搖螓首,緩緩說道:「但這事是瞞不了她的,我雖然不懂我的情夫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這帶給我們母女的影響甚大。」 「他說要在他仍能看得到、掌控的時候,向大家宣佈遺囑的內容。」煉居人不隱瞞何遠壽曾經吐露的真言。 「可是他留給我和珺珺的財產甚至比正室還多,這消息若是一傳出去,我和珺珺又不得安寧了。」裴冷翠忍不住輕斥。何遠壽的提議她雖然表示反對和不悅,但她很清楚何遠壽的個性十分固執。「電親新聞中常出現爭產奪利的糾紛,我可不想成為其中的主角。」 「只有你們才會嫌錢多。」何遠壽會作出這項決定煉居人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他自大是因為他掌權,所以他的決定沒有人敢說不。」翠冷翠直言:「他的妻子可以什麼都不爭,委屈往肚子裡吞,但他那些情婦可不同,什麼事都可能做得出來。」 「譬如?」 「你認為呢?」裴冷翠明知故問,直覺得這小子硬要留在這裡肯定還有別的目的,因為他的觀察能力不容人小覷,一定察覺到女兒極有可能面臨危險。 煉居人的眸光突地變得黯淡,因為他以為裴珺的行為偏激是自我因素使然,並未想像過裴珺曾經受到的直接性傷害。 「珺珺的性子很剛烈。」裴冷翠不想再憶起過往,只問:「你見過珺珺腋下的疤痕嗎?」 「疤痕?」煉居人凝住了神,基於承諾,他無法碰觸她的身體,所以不知道這回事,但他仍為她心疼。 「那是她小時候被推下水溝而……」 裴冷翠的話還未說完,煉居人便掩不住憐惜之意衝上樓。 裴冷翠撐著腮幫子凝視他的背影,微微一笑,認為這小子真單純吶! ※※※ 煉居人將房門開啟時,立即因房內的景象而愣住。 裴珺穿著短身的無袖T恤,露出纖細的腰際,她身上短得不能再短的褲子同時讓她露出半截翹臀,美好的曲線也因貼身、暴露的衣著而展現。 「我在等你說。」她眨著媚眼,施展出媚功。 他瞇著眼看她,努力壓抑在瞬間燃起的慾望,避免它一觸即發。 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正在玩火嗎? 他一向知曉她的身材姣好,所以吝嗇而霸道地不許她穿裙子上街,若不是她平日穿著保守且將全身包得緊緊的,或許他早已把持不住了。 但現在的她簡直是全面「解禁」。 她擺出妖嬈的姿態,扭動腰肢挨近他,更在他耳邊吹送著暖氣。「人家一個人在這裡覺得好寂寞哦。」 「珺。」 他的額際落下冷汗,雖認為她挑逗的言行舉止充滿暗示,但是警告意味也相當明顯。 他瞭解她,知道她是故意的! 自從她想盡各種方法誘惑他出軌不成,她轉而利用自己的身體,希望能讓他不小心違背承諾。 不過他卻限制起自我的行動,不希望自己會中了她的計策,因而讓她有離開自己的理由。 畢竟她除了性子剛烈以外也很偏執。 「嗯。」她用手指輕輕畫過他俊美的臉龐,然後煽動睫毛,對他施展起魅惑的功夫。 「你怎麼一動也不動啊?來嘛,我們到床上聊聊,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呢。」 他被動地被她引領坐至床沿,並強烈要求自己要冷靜以對。 但她呢? 裴珺大膽地攀住他的肩膀,在他背部貼上她的胸脯,同時在心頭暗笑──我就不信你還能忍住! 她愈來愈拿他沒有辦法,而且還無法讓他死了心回日本,如果面對外力的誘惑他仍不為所動,那麼掛著未婚妻之名的她來誘惑他呢? 如果他能表現出忠誠、如果他能信守承諾,那麼她才會考慮放棄這些試煉,選擇開始相信他。 只是他既然喜歡她,為何每日會像在修煉般不敢碰她?他當自己是聖人嗎?那她偏要讓他失控、破戒。 「珺,別這樣。」感受到由背脊傳來的溫暖,他僵硬地勸阻她,心跳同時開始狂跳。 「怎麼了嘛?」她將氣息呼落在他耳垂,然後呢嚅低語:「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啊?」 「我當然喜歡你。」他坦誠自己真的很喜歡她,但在企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之際,他抓住她滑嫩的柔荑連忙問:「你有沒有受傷?」 「受傷?」她不懂他到底在問些什麼?突地,她曖昧一笑,輕輕撞了他一下說:「因為你不碰我,我就會感到受傷嗎?」 「不是!」 他連忙轉述裴冷翠的話,其用意是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但她卻聽得一愣一愣,隨之逸出笑聲。 「那些人才不敢直接對我怎麼樣呢,你被我媽耍了啦。」 她朝他的胸前捶下一拳,指尖觸碰到他完美的胸型時,突地感到目眩神迷。 他的俊美使她心生嫉妒,卻也使得她欣羨和自傲,因為他完全受到她的掌控,也只有她能獨享他。 他緊繃的心弦不斷地因她頑皮的挑釁而輕顫,他壓住她的手,氣息不再平穩。「珺,別再道麼做。」 「你不想嗎?」她微噘著小嘴,大膽地朝他的耳垂輕咬,「你每天都抱著我睡,弄得人家心癢癢的呢,你都不想嗎?不想疼我嗎?」 她失望委屈的模樣和盈亮的瞳眸激發出他壓抑的熱火,可是他知道她正在佈局、正在玩弄他,所以不斷用自己的理智提醒自己別上當,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他當然要她,不只因為她是他已認定的妻子,而是他愛她,但情慾豈能容許兩個相貼的身軀再次分離? 她仔細觀察著他的遲疑,鼓足勇氣將他壓制的手拉至自己胸前,和他一同感受她狂跳的心和胸膛的起伏。 這裡是男人的致命傷,絕對是!一向對自己的身材極有自信的她非常愛惜自己,更知道怎麼展露令男人垂涎的模樣。 可當他掌間的溫暖觸及到她的柔軟時,她不禁為之一顫,自作自受地激起無法自拔的浪潮,她霎時失神,險些忘卻接下來的挑逗動作。 「珺,別玩了。」他的理智已逐漸消散,而且快止不住手,亦想好好欣賞她。 她終於等到他怖滿血絲的雙眸迸射出欲求的光芒。 她的心一喜,乘勝追擊將另外一隻手往他的腰間伸去,事實上,男人腰部以下的需要她僅是一知半解。 可是事已至此,她無法收手,只能盡力讓將他的顫抖轉化成粗重的喘息。 冷不防地,他抓住她玩興正濃的雙手,一個反身立即壓住了她。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讓她來不及反抗,在他的黑影完全籠罩住她後,她看到他的眸底交織著複雜的情慾。 「別玩火了,珺。」他說出這幾個字不只是在勸她,同時也是在警告自己。 「我、我沒有玩火啊。」她只覺得此刻的氣氛詭異至極,同時讓她的神經緊繃了起來,她下意識地咬著發抖的嘴唇,卻形成更誘惑男人的畫面。 黑影壓下,她突然有著期盼和興奮的感覺,不是因為他中了她的圈套,而是她也在等待,由衷地希望和他有肌膚之親。 但他的逼近卻在他發出壓抑的怒吼後停止。 他沒有勇氣多看她一眼,更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她的身上爬起來,接著他匆忙走向浴室,苦悶地丟下一句話:「我去沖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