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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頁 芭芭拉·卡德蘭 「我愛你,我要和你結婚,」邁克爾說。接著,他又吻她了,那樣的狂熱,那樣的深情,塔裡娜覺得整個房間在旋轉,似乎充滿了陽光和星星,充滿了地中海的光輝。她知道除了她緊貼著邁克爾和他愛她以外,任何事都無關緊要了。 後來,好像已經過了多少年,他們手拉手地坐在沙發裡。她問道:「是什麼使你對我起了疑心呢?你為什麼來到塞納呢?」 「我猜想你會問這個問題。」邁克爾回答說,「我告訴你,事情是這樣發生的,我和你在布里昂分手以後,我返回杜維爾,到了旅館,我到柯利亞先生的房間去看看每個人都在什麼地方,我想假使伊琳走了,她會給秘書留下口信的。」 「柯利亞不在,只有哈里斯小姐在那兒——我不知道你見過她沒有,她是個地位相當低的秘書,不太聰明。我問她:『紐百里太太留了口信給我嗎?』她告訴我,『她到皇家酒店參加一個雞尾酒會去了,塔蘭特先生,她要你盡快去會她』」。 「『我馬上就去。』我說。隨後我走到門口,我猛的想起了:『格雷茲布魯克小姐記得帶上她的護照嗎?』我問。『她走得那麼急,可能會忘記帶上。』『啊,我相信柯利亞先生會記住的。』哈里斯小姐問答說。」 「她起身打開一個寫字會的抽屜。『那一定是一張加拿大護照。』我怕她不知道她要找什麼,便提醒她說,『哦,不是!格雷茲布魯克小姐有一張普通的英國護照。』哈里斯小姐回答說,『在我們上遊艇時只有兩張外國護照,一張是紐百里太太的女僕蘿莎的,另一張是一個男僕的,他是波蘭人。』」 「我沒有和她爭辯,因為我看出她講的是真話。我恍然大悟,你不是加拿大人,從來也不是,我記起在談到蒙特利爾時你是多麼勉強,在南安普敦郡時你談到的瑣事,說明你很少旅行,我突然開始責怪自己輕易上當受騙,讓你和計劃從我手投下溜走了。」 「我走到我的房間裡,收拾好提包,然後回到辦公室告訴哈里斯小姐說我接到電話說我叔父病重,我必須馬上去。我隨後到機場乘飛機來到塞納。」 「所以你在我以前好久就到了。」塔裡娜說。 「對的。」邁克爾說,「那樣我就能夠找出那個冒充簡?伍德魯夫小姐的人,我以前認識她,那時她參加了另一次騙局。在那些日子裡,鑽石走私是常見的。」 「她沒有認出你嗎?」塔裡娜問道。 「沒有,我很當心沒有讓她看見我,我派了兩個便衣警察跟著她。在我從你那裡得到膠卷以後,他們便通知她馬上離開,不許她再回來。法國人跟我們不一樣,他們對不受歡迎的人絕不容情。」 「我對紐百里先生該怎麼辦呢?」塔裡娜問道,「我要找個工作,把我欠他的錢設法還給他。」 「讓我來辦,」邁克爾說。「實際上你用不著擔心,紐百里是一個非常機靈的商人,不會不知道他已經被擊敗了,當你再次見到他時,你見著的無疑還是吉蒂的父親,你會發現他還是像過去那樣和藹和具有魅力。不用怕,他不會過多地遭受損失的。如果他有哪一項計劃遭受失敗的話,他還會有半打其它的計劃獲得成功。正如諺語講的:他比滿滿一車猴子還要機靈。」 「那麼吉蒂?我必須告訴吉蒂。」 「你今晚可以打電話給她,告訴她你和我訂婚了。」邁克爾說,「這會是一個驚人的消息,但是假若她對你講了她和特德訂婚的同樣喜訊,我是不會感到驚奇的。」 「啊,但願如此!」塔裡娜叫喊說,她彷彿已經確切知道吉蒂會和特德結婚,而他們四人將會永遠是朋友。 「可是,伊琳怎麼辦?」她高聲問道。 「我怕她對我不會很高興的。」邁克爾回答。「但是,到底她總還有比利和埃裡克可以和她作伴。也許吉姆可以做個替補者,直到那兩個人裡的一個到達為止。」 塔裡娜笑了。「你對任何問題都有個答案,是嗎?」 「我同意這點,因此你何必費神提問題呢?」邁克爾回答說。「不過我還有個問題要問你:你愛我嗎?」 在他問話時,他伸出手臂又一次把她緊緊抱在自己胸前。 「你知道我愛你。」塔裡娜回答說,「你能十分肯定你確實不在乎我窮,沒有地位而且還是個騙子嗎?」 「錢財並不特別使我擔懮。」邁克爾說,「我敢說我們總能勉強餬口。至於說到沒有地位,嗯,你在我心目中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再說到騙子,我能原諒,但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塔裡娜問道,她的嘴唇緊緊貼攏了他的嘴。 「那就是你永遠不再對我假裝了。」邁克爾答說。「只有這樣的事是我不能原諒的,那就是當你不愛我時,假裝愛我。」 「我向你保證。在這件事上我永遠不對你假裝。」塔裡娜答道:「因為我愛你。啊,邁克爾!我真是太愛你了。」 他沒有回答,因為他沒法回答,他的嘴唇找到她的嘴唇。他們緊緊抱在一起,忘記了門還是開著的,這時威廉?格雷茲布魯克牧師走了進來。他站在那裡注視著他們,感到有點驚奇,接著門關上了,從窗口帶來一陣風。他們嚇了一跳,立即有點內疚地分開了。 「爹爹!」塔裡娜叫喊說。她立即站起來,跑到他身邊。「啊,爹爹:這是邁克爾,我們訂婚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牧師說,他伸出手來向邁克爾走去。 「你好,先生。」邁克爾說。「我恐怕塔裡娜的介紹不很清楚,我的全名是邁克爾?塔蘭特。」 牧師和他握了握手,接著說:「塔蘭特!讓我想想,有一位塔蘭特在牛津大學和我同過學,他的名字是史提芬?塔蘭特,你跟他有親戚關係嗎?」 「他是我的父親,先生,現在我記起來了,我曾聽他說過你,我不知怎麼從來沒有把這名字和塔裡娜連到一起。」 「說真的,史提芬?塔蘭特是我的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牧師說:「事實上我們有一次計劃一起周遊世界,我們打算採用徒步旅遊的方式,可以看看沿途每樣東西。然而就在出發前你的祖父去世了,史提芬繼承了他的頭銜,他得趕回去照看他在多塞特郡的產業。我記得他很失望,我也一樣。」 「嗯,對的,先生。」邁克爾說,「我記得他講過這事。」 「我知道他兩個月前去世了。」牧師說。「雖說我們好多年沒有見面,我覺得他要是活著,我們的友誼是決不會改變的。」 牧師轉過身看了邁克爾又看看塔裡娜。「哦,原來你要嫁的就是這位年輕人。是嗎,塔裡娜?」他說。 「是的,爹爹。」 「好,我們去告訴你的母親。」牧師說。和他平時一樣,他高興卸下所有的責任。「同時,我想大概邁克爾爵士可以喝點茶,我知道我就想喝。」 塔裡娜轉身看著邁克爾,眼睛睜得大大的。「邁克爾爵士?」她問道。 「我想是的,真沒辦法。」他回答說,「你很在乎嗎?」 「在乎——」她開口說,忽然用手摀住了嘴。「茶——哎呀,我的蛋糕,我簡直忘得一乾二淨,它一定全完蛋了。」 她從房裡衝進廚房。過了一會,她從爐子裡拉出一塊烘得有點過火的蛋糕。她發現邁克爾站在她身旁。 「我是來幫你忙的。」他說。「你父親認為這是個好主意。」 「哎,邁克爾,你不應該來這兒。」塔裡娜說。 「為什麼不?」他問。「說起來,我還是個極好的廚子呢。我想我會比你好些。」 「可你是什麼人呀。」她說。「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我沒有想到我要做一位從男爵的妻子,我會害怕的。」 「只要有我在那裡照看著你,你什麼也用不著害怕。」邁克爾答道。 他把蛋糕從她手上接過來放在桌上。「我愛你,」他說。「我太愛你了,除了我需要愛你以外,我別的什麼也不能想,啊,塔裡娜!快點和我結婚,我們還有許多事要一起幹。」 她想說什麼,可是不知怎地覺得很困難,這是由於他的嘴唇緊緊吻著她,他的手臂緊緊抱著她,一種奇異的緊張興奮的感情穿過她的全身,使她靠在他身上不停地顫抖。 「說你愛我。」他命令說。「我怎麼也聽不厭,你還記得愛情之光嗎?我非常擔心它們不會實現,擔心你會變心。說吧,塔裡娜。」 「我愛你。」塔裡娜低聲說。這時牧師先生在起居室裡正等著喝茶,可是總不見端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