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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頁     安妮塔·藍伯    


  「你的寶寶何時出生?」

  蕾琪拍拍肚子。「五月。」

  波克在那之前會到,那時茱莉將在回家的途中了。恐懼扯著地的心。如果她能留在蘇格蘭,成為像施夫人一樣的妻子就好了,穩坐她的位置並受丈夫和孩子們的喜愛。但願她有結婚的自由,嫁給公爵並做女孩子們的母親接下來的1個星期,茱莉常去拜訪施夫人她告訴自己是因為關心大偉,可是她專心聽著蕾琪洩漏孟藍棋小時被戰爭奪去家人、土地和頭銜的悲傷故事。變成一個孤兒後,他以經商和船運致富,七年前他說服英王喬治歸還英格蘭人奪去的東西。

  茱莉抗拒著公爵對恢復親密關係的正式邀請。他誘哄、追求、好言相勸甚至口出威脅,可是她還是躲避他。她的心再也承受不起更多的痛苦。

  威爾已由丁瓦爾回來。他威脅要報復,但拒絕和公爵談判條件以釋放大偉。在東羅斯地區的蘇格蘭人為公爵喝彩;英格蘭人則很驚訝」族之長會訴諸於野蠻的綁架,他們大不以為然。

  整個東羅斯地區,尤其是泰恩,都變得極度不滿。任何一天都會爆炸。

  蘇格蘭人和英格蘭人在街上和客棧裡爭吵。當茱莉質問公爵時,他驕傲地說:「至少他們在交談。」

  海蒂在她的專欄中宣稱,薊花客棧已在菜單上增列甜酒和牧羊人的派供應日漸增多的英格蘭客人。海蒂沒報導一張凳子曾由該客棧的窗戶飛出來,緊張的情勢已無法再繼續下去。

  茱莉走入公爵的書房,把一大包東西放在他桌子上。「施夫人把這送給你。」

  他看看棕色的袋子,但對裡面的東西似乎並不好奇,只是靠向椅背,詢問地揚起眉。「又去看她了嗎?」

  她應該厭惡那溫和、英俊的注視,他們之間的緊張也繃得更緊。「是的。」

  「你見到威爾了嗎?」

  因神秘的袋子而分心的茱莉說:「沒有。他今天早上才剛到,正和市長在開會。」

  「你的腦子裡打著什麼主意,茱莉?」

  他那麼瞭解她,但他不知道實情。「你知道治安官那此菸草種子是由哪兒得到的嗎?」

  「我並不特別關心。」

  她告訴他泰恩伯爵的遺贈,還有蕾琪要保護丈夫自尊的決心。

  公爵伸手拿銅紙鎮,在手中滾著,心思似乎在好幾哩外。最後他終於微笑說:「袋子裡面是什麼?」

  「我不知道,我不打開別人的袋子。」

  「打開它。」

  她依言扯開繩子,真希望自己是在扯他的辮子。他怎麼可以這麼頑固?她又怎麼可能這麼愛他?

  袋子打開。她的嘴也一樣,因為裡面是一件華麗的墨綠色絲絨禮袍,上面有著金線繡成的薊花。

  他的椅子翻倒到地上。「老天!曹琪怎麼在現在做這種事!」

  「這是什麼意思?」

  「麻煩,這是蘇格蘭國花,也是蘇格蘭最佳騎士的象徵。」

  「這是你的?」

  他口中逸出有趣的輕笑。「你認為我不配穿它?」

  他的輕率令她生氣。「蘇格蘭的騎士標準和我無關。」

  他在桌上傾過身,摸著一朵薊花。「現在也不關我的事。這件禮袍曾屬於我父親和我的祖父等等,歷史可以回溯到詹姆五世。」

  茱莉緘默不語,她甚至不知道他父母的名字。她的手輕拂精美的衣袍,她說:「怎會在蕾琪手上?」

  「我母親交給她保存,因為她相信我終有一天會贏回頭銜。」他無動於衷地說。

  就在英格蘭人將她吊死於吊燈之前,她悲傷地想。「你會穿它嗎?」

  他台眼打量她。「我寧可看你穿上它。其他什麼也不穿。」

  最近,她感到十分寂寞與漂泊。她失去了來這裡的目標,還有她的原則。向他屈服,再擁有一個回憶是那麼容易。一個心痛的回憶。然而維吉尼亞和十年的契約在等著她。她顫抖地喘口氣,說:「不。」

  「想不到一個曾同意當我情婦的女人,竟會做出如此不幸的回答。你的月事來了嗎?」

  驚愕他竟注意到這麼細小的事,茱莉說:「那不關你的事。」

  他交叉手臂抱著胸,但這輕鬆的姿勢和他眼中的專注卻不相稱。「噢,我想有關。回答我。來了沒有?」

  「沒有。」

  就像問她選擇什麼酒一樣地隨意,他說:「你的乳房有沒有變得比較柔軟?」

  她大步向門口走去。「我不和你討論這個。」

  他一下子就出現在她身後。「那麼我自己來看。」他雙手覆住她的胸脯,拉她靠著他,在她耳邊低語:「告訴我,茱莉。」他一手滑下,撫摸著她的小腹。「你在這兒孕育了我的孩子嗎?你將生個兒子或是女兒?」

  傷心使她渴望他再次抱著她、親吻她。她轉過身面對他,再次向他強大的誘惑力量屈服。他可以多麼輕易便將她推入甜蜜的慾望中,忘掉她的目的。

  「告訴我,」他以意味深長的口吻說。「愛我。」

  「我一向不是……很準。」她羞赧不已,可是他溫柔鼓勵的微笑促她繼續說:「我不像其他女人。」

  他的眼中閃著需要,她無法再抵抗他,朝他投降的一笑。他的唇移近只離她的一寸。「的確,姑娘,你與任何女人都不一樣。」

  他將她緊緊擁住,這一刻地的胸脯真的感到柔軟,可是她知道原因那是來自他強壯身體的熟悉吸引,促她和他合而為一,說她使他像只衝上雲端的巨大金鷹。

  他的舌頭伸入她口中,她沉醉於他的熱情中,同時回應他的激情。渴望感覺他的頭髮在她的雙手裡,他的兩頰在她的手心底下,她撫摸他,徘徊於他耳下最敏感的地方,再溜入他敏感的肋骨上。

  「噢,茱莉。」他捧起她的臀,拉她緊緊抵著他健壯的腿。「我想要你,回到我的床上來。」

  她心跳如鼓,喉中升起滿足的歎息。她沒有懷著他的孩子;她不敢夢想能擁有他的一部分,讓她可以永遠去愛。他應該可以控制他的熱情並確定不會讓她懷孕。!他以前那麼做過。

  她敢冒個險比以前更愛他嗎?

  聽到孩子們的腳步聲和嬉笑,她後退一步,看著自己的雙手,說:「你答應過帶大偉去騎馬,我答應帶女孩們練習射箭。」

  「今晚,」他發誓。「我們可以先在浴室,再到壁爐前。」他放肆地一笑,又說:「然後,我們再使用我們的想像力。」

  敲門聲使她免於回答。她也可以那麼容易地免於心碎嗎?

  稍後她和傑林及女孩們站在屋後的草坪上。以小孩的步伐計算一百步後,豎立起一個新的拱形靶,那是施威爾戴著牛角、缺少門牙的畫像。

  瑪麗的箭飛出去,正中目標,射在威爾的兩眼之間。

  「莎拉,」瑪麗說。「輪到你去撿箭。」

  莎拉的金色辮子在她後面甩動,向靶架衝去。

  茱莉悠閒地望著遠處的一隊人馬。公爵帶大偉及十來個士兵騎馬出去了,他說這是一個策略,讓英格蘭人看到威爾的兒子無恙而且很愉快。

  莎拉叫道:「我只找到十一枝箭。」

  瑪麗做手勢示意她繼續找。「到那邊遠一點的地方去找,若婷原來想射港中的船。」

  「我沒有。」

  「有。」

  莎拉衝向靶後面,跑下山坡不見了。一分鐘之後,一聲可怕的尖叫破空而至。傑林像閃電股衝出去,茱莉提起裙子拚命跑。她心中儘是莎拉摔下長滿羊齒植物的山丘,滿身流血摔斷手腳的慘狀。雅妮、若婷、瑪麗跟在茱莉後面狂奔。

  「快看!」雅妮尖叫。「是治安官,他抓走莎拉了!」

  茱莉這時才看到施威爾騎在馳騁的馬上,奔下山,一邊按著趴在馬鞍上狂叫的莎拉。傑林跳過一叢羊齒植物想抓住逃走的馬。「你這可惡的畜生,停住!」他大叫。

  痛苦的恨意包圍著茱莉。這些男人怎麼可以在他們愚蠢的遊戲中利用溫柔的莎拉當作人質。

  「射他,瑪麗。」雅妮說。

  一枝箭咻地經過茱莉,令她驚訝及高興的是,它射中治安官的肩。可是距離那麼遠,箭沒什麼力道。他當它只是一隻蚊子,用手拍掉,然後腳跟踢下馬腹。

  「哇,瑪麗!。雅妮跳上跳下地歡呼。,你射中那笨蛋治安官了。我去牽我的馬來,你騎在我後面,再射那壞蛋。」

  瑪麗開始收集落地的箭,雅妮奔向馬廄。

  「馬上回來,孟雅妮,」茱莉說。「站住,瑪麗,你們哪兒都不准去!」

  「可是,柏小姐?」雅妮哀泣道。

  「你絕對追不上他的。」茱莉充滿無助的憤怒,眼睜睜地望著治安官騎馬把莎拉帶走。

  「噢,柏小姐,」若婷哭泣道。「她會怎麼樣?」

  茱莉思緒混亂。施夫人會照顧莎拉。如果治安官把她帶回家。他當然會。

  傑林紅著臉,氣喘吁吁地爬上山丘。

  「立刻把公爵找回來。」茱莉說。

  「是的,」他喃喃地說,走向馬廄。「他們要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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