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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雷穎(四方宇)    


  「說下去,否則我就讓你們現在惡夢成真!」

  惡女當道,兩大武將只好含痛的說出,希望一輩子都不要成真的宣言。

  「若有違者,必定讓我俱珈(安訶遠)一輩子都是——舞天飛琉的玩具,任她蹂躪!」

  「太好了!」飛琉滿意鼓掌,笑的更加燦耀魅人,安訶遠卻已不敢再目視了,因為他知道那下場是什麼。

  「我倒希望那天到來,等著讓你們去跟海浪化成的兵士打個十天十夜,不准贏也不准輸,否則就讓誰好看,這一定比雙方大戰還刺激。」

  這端處的雙方大軍看到自家武相在指導下,像小孩似的握手宣詞,全忍俊不住放聲大笑,再多的備戰氣氛也在此時消弭,大海上只剩哄堂爆笑聲。

  而安訶遠對這個傳聞中「浪·濤令」的主人可見識了,原本他在一年多前代表南海皇前往西海皇朝表達祝賀對方得到「浪·濤令」,遠遠地,只見到遠方高空上的權相舞天飛琉,卻從未曾真正晤面一談。

  根據週遭人當時的對話,就知道她容顏絕塵、能力非凡,雖是權相卻深居海之濱上空的西海雲台,身世神秘備受西海皇的人民愛載,再加上「浪·濤令」的認主,她幾乎成了神話中的人物。

  而今他總算知道,以悍勇出名的西海皇武相俱珈,為什麼在面對自家權相時,多是不敢直視否則便是呼吸常有不順聲,因為當今「浪·濤令」的主人,多種特點集於一身,這些特點若分開來看,是令人讚歎的,同時擁有就很可怕了!

  舞天飛琉,傾城的容顏、縝密的思維卻是頑童的個性,笑意中還帶有迷蠱人心的邪氣,再加上掌握大海的號令,這些特點集於一身,不止飄忽難測,簡直避而遠之較好。

  第二章  光城聖使

  「怎麼了?」停下手中光球的排布,問著對面沉思看著遠方的人。

  「東方有一股很特別的氣。」恬淡的聲帶有空靈的淨澈感。

  「特別的氣?」

  「充滿浩然卻又蘊含波動,來自大海上。」

  「以這裡看去的東方,該是在西南交接的海域,浩然、波動……會是『浪·濤令』?」

  清聖的眼眸凝著睿光,閃動些許興味。「看來這一次『浪·濤令』的主人相當有朝氣呀。」

  「絕世二百年之後,再次現世的『浪·濤令』這一次選中的主人竟然是西海皇的權相舞天飛琉,可謂震驚四大海域!」

  「『浪·濤令』代表握有大海的脈動,如此一個至高無上的權限,自然還負有維繫海域和平的象徵,而舞天飛琉先決立場已屬西海皇朝,自然會讓人懷疑她的公正性。」流金色的長髮,隨風淡拂,輕掠那微蹙的眉宇。

  「大海是最遠古的浩瀚之氣,潮音更擁有原始的淨化之能,這兩者全是大自然正氣,何需擔憂。」

  「漩渦總在平靜的海面下,光明中也有陰暗的產生,強大的能力能掩蓋相當多的陰謀。」

  「你懷疑『浪·濤令』的主人?」再次將手中的白光球彈向凌空光網的方格裡,裡頭有白、金兩色光球排列,顯然是一局正在對奕的棋。

  輕輕淡淡的笑,如徐風般無痕而過。「還是那句話,強大的能力下能掩蓋相當多的陰謀。」

  「哦。」英朗的雙目一凜,看向東方,瞳眸之精銳,像透過虛空鎖定了什麼。「果真是強大的能力下能掩蓋相當多的陰謀。」

  手中把玩的光球再次一彈,卻非投向凌空光網中,而是朝東方飛去。

  「這一光子原要破你的局,如今就當作留你光城聖院的學院長再繼續作客『離塵境』,如何?」

  「既是荒魁之原的主人出手,我又怎能不領情。」流金髮色下的面龐,淺柔一笑,修長手指也運凝出一顆淡金光球,卻是朝北方向破空而去。

  「看來,這兩道光球,關係四大海域未來的演變。」荒魁之原的主人悠然支著下顎。「該請四季司聖接令?」

  「大海……」燦耀的發下,一雙眼瞳也如旭日般瑩燦,略一思索道:「夏該是最適合的。」

  「夏之聖使繁澔星,雙面貴族,這傢伙是個痞子也像個瘋子。」

  「莫測的個性才能應對得了變化無端的大海。」優雅的唇角神秘淡揚。

  「海是水,不怕大水滅了這把火。」

  「我,怕是這把火點燃整片大海。」

  荒魁之原的主人不禁仰首而笑。「若說別人或許是誇大,夏嘛……這個雅痞子確實有可能。不過,說到變化無端,四季司聖可個個都擁有這種特質。」

  他思忖似的閒談。「春隨興、夏難捉、秋沉斂、冬淡漠,四個人性格中唯一一樣的是叛逆不馴,喔,還有一個共通點,遇上各執己見時,都不約而同會以春為中心,想來春在另外三人心中份量不輕。」

  「當事者沒發覺,但是春本身的氣就屬於溫馨寧謐,總讓人想接近好好靜下來感受那份獨特的生機朝氣。」

  「只可惜這個代表生機和繁衍的春,能帶給萬物生機,目前自身可難保。」

  聞言,光燦的眸瞳斂然一歎。「年輕氣盛,自然不願受縛。」

  「銀月古都的月帝可更年輕,卻擁有超齡的穩重成熟。」

  「你顯然傾向月帝的立場。」

  「因為我能理解月帝那股不惜一切也要得到的執著。」他目不轉睛的直視,眼前那張幾乎不帶一絲凡塵的空靈之顏。

  當微風撩起了流金的髮絲時,飄逸的身形已在須臾間退到光網後,凌空的棋局隔離彼此。

  「離塵境中沒有凡俗,既來到這,就該忘卻凡俗事,這可是荒魁之原的主人所言。」

  「唉,我可真是越來越明瞭什麼叫恨得牙癢的感受。」

  透過光網,那抹飄然獨立的身形,清靈的幾擬是虛幻所化。

  恍在眼前,卻永遠如夢般的存在,誰能抓住夢中人?

  荒魁之原的主人微瞇起眼瞳,笑道:「我這一生注定是追夢之人,卻也會是第一個抓住夢的人。」

  ☆☆☆☆☆☆☆☆☆☆

  午後,一處偌大的城鎮,由於地處兩國邊境交界,因此成為往來的商人旅客都必落腳的休息處。鎮上酒館商店林立,吟遊唱者也常來此駐紮,入夜更是另一番景象。

  此刻的街道或因午後而顯得人潮零落,陰暗的天色也讓這個城鎮失卻幾分朝氣。

  當兩名神采高揚的男子走進街道時,凜視的眼環睨週遭,他們拔挺的身軀上,皆一身淺米為底深藍外衣相襯的服飾,領襟上還環扣著一圈金環圖騰。

  「如何?」神態較為敦厚的男子問道。

  「一個不留!」看著手中圓澄精澈,中心點散出叢綠的水晶球,面龐剛毅的男子帶著冷沉的聲道。

  「真是遲了一步的遺憾。」令人長喟的無奈。

  當水晶球被拋上高空時,一道陽光破雲引來,頓時水晶球昊光燦射,照遍整座暗影城鎮,這種異象讓街道上往來的人全惶喊無措,接著慘號聲傳出,人潮驚駭奔竄。

  深藍服飾的兩名男子,抽出背上銀青長劍,揮動劍影氣流,快如光速般的銳利,瞬間鮮血揚灑,劍光過處,顱首齊飛,僅眨眼間,街巷中無一不屍橫遍地,殘肢斷首的血紅,整座城鎮看來彷彿人間地獄。

  「救——救命呀——」城鎮後方,一名浴血的少女惶恐奔逃在河岸旁。「殺人了——有兩個瘋子在殺人呀——」

  她扯喉大喊,面如土色的狂奔,隨即被河岸上的突石絆得跌倒。

  「小姐,沒事吧?」和悅的輕喚,隨著一個力量按上她的肩。

  「啊——」尖叫像貫穿耳膜般,少女駭得想起身再跑,卻因身後那聽來像「正常人」的聲音,她小心的回頭,卻又感刺眼的抬手遮著。

  「你還好嗎?」

  原來扎眼的並非陽光,而是來人一頭火紅的長髮披散在雙肩,火焰的顏色相當熾烈,讓人幾乎以為他真以火焰為發。

  少女看傻了。

  「發生什麼事了?」男子清悅的嗓音繼續問道。

  紅髮大多帶給人狂野的感受,更何況披頭散髮的模樣,多給人不修邊幅之想,但在來人身上非但毫無此感,甚至定眼看清那紅髮下的面龐時,都令人有怔忡的恍然,無可匹敵的俊偉,微笑中的溫雅氣度,都透出高貴的光輝。

  「我……」一時忘了自身的處境,少女只是凝望著。

  「站得起來嗎?」充滿關懷的語調,伸出仗援之手拉起她。

  「呃。」一回神,她想起了自己的事,忙求救的拉住對方哭喊:「不得了——有二個瘋子,一進城就拚命殺人,整個城鎮死了好多人——」

  「真的?」紅髮男子蹙著雙眉。「我陪你回去看看。」

  「回去!」少女駭的搖頭。「我……我怕……」

  「別怕,一切有我在。」

  堅定的聲,奇異的令人有一股安心的力量,少女忍不住將手放上他相邀攤開的大掌上。

  回到城鎮時,兩人站在斷垣殘壁前,放眼望去只見塵煙漫漫,蕭索的破落景象,何來城鎮,這裡分明荒廢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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