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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林曉筠 寧之路只是歎氣。 「男人婚前婚後是兩個樣!」她吼道。 「不是每個男人都那樣。」 「看看我!」於羽瑄忽然想到自己。「如果那個男人有良心,他怎麼會讓他的女兒流落在外而不找尋或是相認?」 「妳的事我不清楚,我不知道妳父母他們是怎麼回事,但如果我有孩子,我絕不會讓我的孩子離開我或是從我的生命中消失。」他寧可失去自己的一條命,也不要失去他的孩子。 於羽瑄瞪著他,真的是方寸大亂。 「羽瑄……」他態度軟化了。「嫁我吧!」 掙扎了一會兒之後,她仍是搖頭。「不,我不想這麼早結婚,如果你可以等……」 「我不等!」他大怒道。 「你去撞牆啦!」 寧之路當然不會去撞牆,他只是轉了個身,而且打死不回頭的往前走。 ☆ ☆ ☆ ☆ ☆ ☆ ☆ ☆ ☆ ☆ ☆ ☆ ☆ ☆ 睡夢中,放在床頭邊的手機鈴聲響起,白蘋迷迷糊糊的拿起它,她眨著有些睜不開的雙眼,看向了螢光小鬧鐘,三點。 現在是凌晨三點!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更怕是什麼不好的消息,所以她馬上按了通話鍵,三更半夜的,她的心忽然跳得好快。 「開門。」彼端只傳來一聲命令。 「是誰……」她因為害怕而認不出來這低沉的嗓音是誰的,很熟悉,可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賀揚。」 「賀揚?!」她的恐懼轉為怒火。 「我就站在妳的大門前。」 沒有回答他,白蘋的反應是用力的將手機往床上一摔,然後整個人完全清醒過來,她怒氣沖沖的由臥室往客廳跑,然後猛的打開大門,此刻的她已經氣得想拿槍殺人,如果她手上有槍的話。 賀揚的確是站在她家門口,他的領帶歪斜、面容疲倦,身上還有著濃濃的酒味、煙味,對於自己的突然造訪,他似乎一點也不歉疚,反而是大搖大擺的走進她家。 「賀揚,你找死嗎?」白蘋用力的以腳把大門踢上,跟在他背後破口大罵。 「我沒打擾到『別人』吧?」他脫去了西裝外套,扯掉了脖子上的領帶。 「你……現在是凌晨三點!」 「我知道。」他往沙發一躺。 「那你……」不能用槍,她用菜刀照樣可以砍死他。「你是故意的嗎?」 「我剛剛才把寧之路送回家,他喝了個酩酊大醉,他和於羽瑄決裂了,這下妳高興了吧?」他踢掉了穿了一整天的鞋子。 「我又沒做什麼!」白蘋不承認的回道。 「妳沒做什麼?!」賀揚懷疑的問。「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他們一刀兩斷後,我看最樂的人是妳,白蘋,拆散有緣人是大罪過,妳不怕妳死後會上不了天堂嗎?缺德耶!」 「你嘮叨完了沒?!」她有些惱羞成怒。「不要把寧之路的失敗推到我身上。」 「於羽瑄好過嗎?」他轉過頭問她。 「她『開心』得很!」 「不是強顏歡笑?」 「也許他們的感情沒有你想得深。」 「所以是寧之路在自作多情?是他自己一廂情願?」賀揚站起了身。「我可以在這裡洗個澡嗎?渾身怪不舒服的。」 「不可以!」 「那麼一杯解酒的茶呢?」他走到她面前。 「沒有!」 「我曾經對妳不差,那四個月……」 「過去式了。」她堵住了他接下去的話。 賀揚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滑過她的臉頰,雖然她立刻退了一步,可是他隨即抓住她的肩頭,眼神強硬的望著她。「不要把妳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他們是無辜的。」 她抿著唇不吭聲。 「回來我身邊吧!」他要求著。 「你能給我什麼?再一個一年?」她的眼睛濕濕的。「我只有一顆心,我無法讓自己被你傷了一次又一次。」 「白蘋,孩子的事……」賀揚沒有多想的說出。 「你知道?!」她的肩膀一抖,馬上脫離他的箝制。「你一直都知道?!」 「我很難過。」 「你不必難過。」白蘋喉頭像有東西卡住的哽聲道:「我怪自己比怪你還多,那個小孩……和我無緣吧!你不需要有什麼罪惡感,你本來就擺明了不婚、不要束縛、不要天長地久。」 「我們可以再試一次。」 「結局會不一樣嗎?」 「我現在無法承諾妳任何事。」 「那麼一切還是在原地打轉。」她走到了沙發後,彎下身拿起他脫下來的西裝外套和領帶,往他手裡塞。「我還想睡覺。」 「如果我不走呢?」 「我會走!」她比他更堅持。 「妳是從什麼時候起變得這麼鐵石心腸?妳曾經甜美、開朗而且充滿了幽默感。」他懷念那個女孩。 走到大門邊,她替他打開了門。「那個女孩早已從這個人間蒸發了。」 「那妳是誰?」他走向大門,第二次的,他還是打不動她的心。 「我?」她表情不在乎的。「你想當我是誰,我就是誰了。」 「妳自己毫不在乎?!」 「在體會過這些日子以來的無常後,」她媽媽的意外喪生,她腹中寶寶的早逝……她給了他平淡的一眼。「我還有什麼好在乎的。」 ☆ ☆ ☆ ☆ ☆ ☆ ☆ ☆ ☆ ☆ ☆ ☆ ☆ ☆ 突然一場傾盆大雨,頓時暑氣全消,白蘋走到公寓門口,正要撐傘出發去於羽瑄那裡時,她被對街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給嚇到。 常孟可這會兒就站在大雨中,他全身早已濕透,可是他自己似乎渾然不覺,他的目光是那麼的專注、癡心,直看向她,臉上有笑,還有一抹無怨無悔。 撐著傘,白蘋立刻街到對街,看他一身濕答答的模樣,心想即使這會兒再幫他打傘也是多餘的,不免有些責怪。 「學長,你是不是被壓力給弄得有些神智不清,現在是在下大雨耶!」 「白蘋,讓我再問妳一次。」他以無比認真的口吻問道:「我們倆到底有沒有可能?」 「你這樣淋雨、自虐只是為了要問我這個?」她既怒且不能理解的說。 「有沒有可能?」 「學長,我知道你挺我、照顧我,在我最……需要人扶一把時給我堅定的力量,可是不可能。」她實話實說。 「妳還是愛那個賀揚?」常孟可不用大腦想也知道。「妳就是忘不了他。」 「既然你知道何必再問。」 「但他是個不婚族啊!妳的未來在哪裡?」 「我是無法忘情於他,但並不表示我的未來是寄托在他身上。」她早看破了。「難道你要我明明心裡想的是別的男人,卻又假裝自己是可以跟你在一起的,這對你而言公平嗎?」 「感情哪裡講什麼公平,我不在乎妳的心在哪裡,我只希望妳能在我身邊,讓我可以守護妳,這樣我就滿足了。」常孟可一點私心也沒有的表示。 「學長,我不能這麼對你。」 「我真的不介意。」 「我也不能這麼對我自己。」 「真的沒有一點可能?」見她搖頭,他冷漠的輕歎。「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第九章 吩咐保鏢直接把車開進大門,可是突然想抽煙,所以賀揚下了車,準備邊走邊抽,從大門到主屋,有五分鐘的路程,這可以讓他好好想想他還有什麼招數,難道他和白蘋真的已經走到盡頭。 突然的一聲槍響…… 正在點煙的身體一僵,賀揚不知道確切發生的事,只知道他的身體忽然發緊,接著開始抽痛,而胸口濕濡一片,那血滴……滴落到他手中的煙,白色的煙上有著暈散開的紅色血滴。 他中槍了?! 保鏢衝過來的腳步聲是他倒地前最後的模糊記憶…… ☆ ☆ ☆ ☆ ☆ ☆ ☆ ☆ ☆ ☆ ☆ ☆ ☆ ☆ 賀揚中槍的消息被封鎖,賀銘找了台灣最棒的醫療團隊,也從美國召來一批醫生,他只有一個目的--無論如何都要讓他唯一的血脈存活下來,賀揚絕對不能死。 二十四小時後,賀揚總算脫離了險境,雖然傷口離心臟很近,不過因為偏了一點點,所以並沒有要了他的一條命,六十好幾的賀銘在鬆了一口氣並且決定全力緝兇後,他找來了寧之路。 「這小子若醒過來一定有想見的人吧?」賀銘是那種老當益壯又有成熟男人味的老男人。「除了我以外。」 「有。」知道賀揚脫離險境,寧之路放下心上的大石。 「那你還不去聯絡?」 「可以嗎?」 「醫生說這小子隨時可能醒過來。」 「我馬上打電話。」 「之路,有空你勸勸他,我是死了老婆而且有了兒子後才遊戲人間,他既未替我傳宗接代憑什麼搞不婚,說說他!」賀銘很有權威的下達命令。 「我不敢啊!」 「你就說是我的聖旨。」 「那為什麼您不自己……」 「我忙得很,沒空跟他說教,叫他隨時和我保持聯絡。」折騰了二十四個小時,以他的身體和年紀,有些吃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