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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梅貝爾(梅貝兒) 滕伊瑀鼻翼一張一合,齜牙咧嘴道:「堇兒已經是我的人了,除了我之外,其他男人休想碰她一根寒毛,我更不會讓她嫁給別人。」 「你說什麼?!」易容生瞪凸雙目,整個人暴跳起來,氣吼道,「你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連我易容生的徒弟都敢碰,今天要不宰了你,我的面子要往哪裡擺?小子,你受死吧!」 「前輩,您可以殺了我,可是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也許在她腹中已有了我的骨肉,晚輩不是不負責任的男人,所以請前輩成全我們。」他不躲也不逃,直挺挺地面對易容生的怒火。 易容生的臉一時拉不下來,氣呼呼道:「就算堇兒真的有了身孕,難道我們夫妻養不起嗎?誰要你來多事,孩子我們自己養,不用你來負責任。」 「前輩,孩子是我的親骨肉,我怎麼可以讓他流落在外?即使前輩不答允婚事,我仍然要娶堇兒,相信她也不會反對。」這位前輩的思維果然和常人不同,要是換作一般人早就急得逼自己負責到底不可,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 「我說不答應就不答應,你能怎麼樣?」易容生的火氣沖得很。 滕伊瑀也氣壞了,臉色又陰沉了幾分,「我敬您是堇兒的師父,但要是前輩再阻撓,休怪晚輩不客氣。」 「哦?難不成你想殺了我?看你手無縛雞之力,我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把你撂倒,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易容生嘲弄地大笑,「來呀!只要你能打到我一下,我就答應將堇兒許配給你,如果你想認輸,就馬上給我離開。」 可惡,自己既沒學過武功,哪裡是他的對手?可是為了堇兒和他們可能有的孩子,他決定跟易容生拚上一拚。 滕伊瑀掄起拳頭以最快的速度撞過去,易容生一個閃身,他霎時跌得五體投地。 「唔!」滕伊瑀忍著痛爬起來,無暇去顧及擦傷的地方,再一次攻擊。 易容生手一揮,輕而易舉地又讓他摔得鼻青臉腫。 「小子,你還是趁早認輸,免得摔壞了你那張俊臉,以後就沒有女人喜歡你了。唉!你何必跟自己過不去?以你的條件要什麼女人沒有,何必非要堇兒不可呢?還是趕快投降吧!」 「我不要別的女人,我只要堇兒就夠了,前輩,我不會認輸的。」為了堇兒,這點苦算不了什麼,他抹去嘴角的鮮血,喘著氣站起來,雙手握拳又撲上去。 易容生覺得自己還真有那麼一點感動了。這小子看來沒有他想像中那麼壞,不過,唉,一點武功都沒有,就憑這點花拳繡腿,將來怎麼保護堇兒呢?不行,他不能把堇兒交給這種虛有其表的花花公子。 「小子,你連我的衣角都沒碰到,不要再自不量力了,再來呀!怕了嗎?」 滕伊瑀吃力地挺直腰桿,「誰說我怕了?看招。」 他胡攪蠻纏地亂打一通,雙拳不斷地亂揮,即使摔倒在地上,義很快地爬起來,不知經過多久,他已經打得汗流浹背、氣喘吁吁、眼冒金星、頭昏眼花。 「呼、呼、呼。」他重重地急喘著。 易容生得意地雙手抱胸,睥睨著狼狽不堪的他。 「怎麼樣?我看你是不行了,趕快認輸吧!」 「呼、呼,好,我認輸了。」不能力敵,只有智取了。 「好,真是明智的選擇,你可以走了。」原來這小子也不過如此,還以為他多有骨氣,堇兒真是看錯人了。 滕伊瑀假意地拱手一揖,「是,那晚輩就告辭了,啊!」 他大吼一聲,用盡全力飛撲過去,易容生猝不及防地被他壓制在地上,臉頰硬挨了一拳,雖然力道不夠,不過面子也掛不住了。 「你這小子居然敢騙我?!」易容生登時火冒三丈。 這下換滕伊瑀露出得意的笑容了,「兵不厭詐,事先您又沒有說不能使詐,難道前輩想反悔不成?」 易容生將他從身上推開,臉色變了好幾次,最後終於逐漸轉為和緩,他拍拍衣服上的塵土,氣悶道:「好,算你贏了,我認輸。」他想否認也不行,便宜了這小子。 滕伊瑀一張俊俏漂亮的臉龐又是淤青又是紅腫,完全變了形,可是他卻連喊聲痛都沒有,笑得一臉滿足。 「前輩真的答應把堇兒嫁給我了?」他覺得快樂得要飛起來了。 「我易容生向來一言九鼎,雖然你的手段不高明,不過我可不能出爾反爾,若傳揚出去,豈不是讓江湖上的人笑活了。」 「謝謝您,前輩,我一定會好好對待堇兒,我可以對天發誓。」滕伊瑀樂暈了,心情一放鬆就「砰」一聲昏倒了。 易容生搖頭,「真是沒用,這就是缺乏鍛煉的結果。」 「相公,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臉……」易夫人總算處理完邵堇兒身上的傷口,從房裡出來就看見這一幕,失笑道,「這就是你不對了,幹嗎跟個後生晚輩過不去?這可是有失前輩的風範呢!」 「哼!這小子都要把我們的堇兒搶走了,我還跟他客氣什麼?不給他來點下馬威,以後他豈不是爬到堇兒的頭上了,我這是為了堇兒好,你怎麼反而替這小子說話了?」易容生理直氣壯地道。 易夫人輕笑一聲,「你已經答應了?」 「不答應也不行,堇兒都讓這小子吃了,除非堇兒根本不喜歡他,那就另當別論了,反正我們又不是養不起她,讓她留在我們身邊做伴也好。」不過他還是懷有私心,希望事情還能挽救。 「恐怕事情無法如你所願,堇兒都肯替他擋下這一刀,想必真的很愛他,女大不中留,我們準備替她辦嫁妝吧!」易夫人揶揄道。 易容生沒好氣地俯瞰著昏倒在腳邊的人,叨叨絮絮地念道:「我就不懂這小子哪一點好,只不過長得帥一點罷了,我們小柱子都比他來得強,堇兒一定是被這張臉騙了,哼!」 「好了,別念了,不要讓他躺在這裡,先把他抬進去吧!」 他邊將滕伊瑀扛上肩頭,嘴巴仍舊嘮叨個沒完,真是岳父看女婿,越看越有氣。 尾聲 「噗!」邵堇兒將含在口中的藥一噴,正好噴在他滿是淤青的俊臉上,連忙憋住笑,「啊!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滕伊瑀丟下碗,用手抹了下臉,氣沖沖地吼道:「你……這是第幾次了,還說不是故意的,我這張臉看起來很好笑嗎?」誰教他皮薄肉細,雖然已經過了十天,可是一塊塊大小不一的淤青仍然頑強地霸佔他的臉,害他這陣子都不敢照鏡子,她也不想想他是為了誰才變成這樣,竟然還敢取笑他! 她懺悔地低下頭偷偷吐了下舌頭:「人家不是故意的嘛!只是真的忍不住才笑出來,你不要生氣嘛!」 「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你,這輩子才會受你欺壓。」他咬牙切齒地說,不過終究還是不忍責備她,「要我不生氣可以,用一個吻來交喚如何?」 邵堇兒香腮微暈:「不可以啦!師父他們在外面,要是被看見了多羞人。」 他將臉湊過去,邪邪一笑:「我只是要一個吻而已, 每天看著你卻不能碰,對我來說簡直是一種虐待。堇兒,求求你,你不親我的話,我會枯萎而死的。」 「胡說八道,哪有這麼嚴重?」她半嗔半罵道。 「是真的,你不吻我的話,那換我吻你好了。」要不趁現在四下無人討到一個吻,等那些人回來,他們就失去獨處的機會了。 她咯咯嬌笑地閃避:「不要,我親你就是了,把眼睛閉起來。」要是由他主動的話,最後不會只是個親吻而已。 滕伊瑀噙著壞壞的笑,乖乖地閉上眼:「你可不能隨便親一下敷衍了事,不然我一定加倍討回來喔!」 「好啦,我要親了喔!」她附上甜蜜的雙唇一一地落在他臉上的淤青上,從額頭、臉頰、下顎,最後才覆上他的嘴唇,調皮的丁香小舌溜進他口中,有意無意地撩撥著,直到騰伊璃受不了誘惑地反過來含住那舌尖吮吸。 「唔,滕大……哥,不行。」她明白他想做什麼,可是剛才傷口被牽扯一下,還微微地刺痛著,實在不適宜妄動。 滕伊瑀停留在她胸口的大手僵住,頓時人也清醒了,羞慚地問:「對不起,堇兒,有沒有弄傷你?傷口是不是很疼?要不要我去找你師娘過來看看?」他怎麼活像八百年沒有碰過女人似的,差點就傷害到堇兒了。 「我沒事,等我的傷好了,如果你想要的話,我……不會拒絕的。」她像只小貓般柔順地依偎在他胸前。 他憐愛地緊緊摟抱她一下,「傻瓜,我會等到正式成了親,名正言順之後再碰你,此刻你只要專心養傷就好。這幾天你吃得也不多,人都瘦了一圈,連胸部也變小了,所以我要趕快把你養胖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