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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余宛宛    


  事實上,從來沒人能見到他的全臉面貌。染成白色的小毛皮,自額間罩住他整張臉龐。

  邪惡的他,沒有人敢直視,除了她!

  「……彷……凱……我……」透過嘴上的膠帶,凌雅麗的叫聲顯得含糊不清。

  她不能置信地看著自己像頭待宰的性祭品一樣被人丟在地上——

  而那個即將解決她的魔鬼則坐在幾步之外,冷冷、狠狠地望著她。

  凌雅麗打了個冷顫,正想進一步看清楚魔鬼的長相時,她的頭就被人壓到了地上。

  如果高珣在就好了,他一定會救她出去的,可是他為了躲她,已經出國一個月了!她偷偷掉了一顆淚水。好難過……

  「大哥,我帶了個女人給你。」韓四得意非凡地在白衣男人面前炫耀著。他剛從華幫投靠到這裡,忙著獻功的嘴臉可見一般。

  誰說擁有半個東南亞走私市場的「梟」不收容有毒品背景的人?定然是自己在華幫將販毒事業管理得有聲有色,「梟」才會破例收他入幫!有朝一日,若能在「梟」當上副幫主,他還怕撈不到更多好處嗎?韓四在心中竊喜著。

  「有我們伺候老大就夠了,你把她帶走!」一名身著細肩帶上衣的女人依附在白衣男人的大腿邊,妖媚的臉上儘是垂涎。女人也可以看男人看得如此貪婪。

  「女人……這裡多得是。」低沉到近乎粗嗄的男聲劃破室內。

  被喚為老大的男人,微微傾身向前,較亮的燈光中隱約可見他右眼金色的眼瞳——一隻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睛。

  「老大……」方才嬌嗲的女人被他的大掌捏住了一隻豐乳,不免鶯聲浪啼了一番。

  凌雅麗嫌惡地側過臉,覺得噁心。

  「老大打算怎麼處理這個女人?」韓四恭敬地問道。

  「別人碰過的女人,梟王會想用嗎?」彷若被岩石粗磨過的男聲說道。

  凌雅麗倒抽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居然被帶到了爸媽口中「據說」極端喜怒無常的梟王面前。她動了下身子,又想抬頭看看這個黑道口中的傳奇人物——

  「找死!梟王的臉是你可以看的嗎?」韓四捉起她的頭髮,再度將她的頭壓回地面,未曾因為她是華幫幫主的女兒而手下留情。「老大,我沒有碰過她。她是凌天漢的獨生女,我們可以拿她當籌碼,並了華幫。」

  凌雅麗發出氣憤的喘氣聲。韓四這個混蛋!

  「你可真能幹。」梟王笑了,聲刺耳而難聽。

  韓四頭皮一冷,再也不敢繼續說下去。沒人猜得準梟王的心情。

  梟王一勾手指,「帶她上來。」

  韓四迫不及待地扯過被五花大綁的凌雅麗,將她整個人甩到梟王的腳邊。

  凌雅麗悶哼了一聲,手肘和手腕因為繩索的摩擦而泛出血絲。一身棉質打扮的她橫倒在一名穿著妖嬈的女人旁邊,更顯出她的清麗。

  「還是個孩子。」細眉帶女人為了宣誓所有權,嘟著嘴膩向梟王的腿邊。

  「一看就知道是個處女,老大可以先讓她嚐嚐男人的味道。」韓四猥瑣地說道。

  「你覺得『梟』這個組織如何?」白色羊皮面罩繫在臉上,梟王說話時卻未牽動面罩半分。

  「老大的威名遠揚,梟幫是東南亞最有勢力的幫派。」韓四極盡吹捧地說道。

  「那你認為,管理『梟』的梟王,會需要一個跑腿小弟自作主張,我會需要你替我挑女人嗎!」

  梟王出人意外的低吼聲,讓一幫人全都繃緊了神經。

  梟王是頭野獸。

  梟王的目光掃過躺在地上的女人,金黃的眼閃出一縷光。該死的女人!

  「小姑娘,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他?」梟王的大手一揮,撕去她嘴上的貼布。

  好痛!凌雅麗淌出了眼淚,嘴唇四周全都熱辣得緊。

  「女人,說話!」嘶吼般的命令聲,代表了梟王正在失去耐心之中。

  「韓四是個混蛋,是個忘恩負義的叛徒!」凌雅麗瞪著韓四,破口大罵道。

  「好!爽快。」梟王一拊掌,沙啞笑聲刺得人脊椎陣陣發麻。

  凌雅麗笑不出來。梟王既難聽又恐怖的笑聲讓她想摀起耳朵,如果她的手能動的話!

  韓四冒出了一身冷汗,卻不敢開口替自己辯解。聽說前天有一個頂嘴的人,被私刑割去了舌。

  「對待一個叛徒不必仁慈。小姑娘,你想要他的手還是腳?或者你比較喜歡他那顆腦袋?」梟王怪笑著,看著不住發抖的韓四。

  「梟王,饒命……」

  沒人看見梟王如何出手,只見到一柄銀色小刀、向韓四的手臂,一聲鬼哭狼號便在室內響起。

  「快說!你想要他的哪一個部位?心臟好了,剮出來看看叛徒的心是不是黑的!」梟王的聲音拔尖了幾分,另一柄小刀又擦過韓四的眉頭。「血是紅的沒錯嘛!」

  「你不可以殺人。」凌雅麗緊張地抬頭,直直地瞪著他。好亮的一「只」眼睛!

  「你叫我不要殺人?這話是在教訓我嗎?」一柄薄刀勾起她的下顎,將她的臉側向一邊。

  梟王是馬戲團的雜耍師嗎?否則怎麼有法子變出那麼多把小刀?凌雅麗幾乎要痛恨起自己的樂觀了。都死到臨頭了,她還在胡思亂想!

  「你這個冷血魔……」她嘴硬地回嘴。橫豎都是死路一條了。

  室內流竄過一陣冷風。

  「老大,對不起,我做錯了!請允許我把她交給其他人處理——那群菲籍船員情緒不是很穩,一個女人應該可以降降他們的火氣。」韓四整個人趴到地上乞求著。

  凌雅麗咬住唇,因為驚嚇而發不出任何聲音。

  「賞給其他人嗎?那得先看看她有哪些料。」薄刃劃過她穿著棉衣的肩頭,露出淡粉的內衣肩帶。

  「不要!」凌雅麗恐慌地蠕動著身子,刀子卻因此在她肩上劃出了血痕。

  「不許動!」梟王的臉在燈光下一閃,她屏住了呼吸,再度與他「三」目交接。

  奇異地,她的心居然安靜了下來,彷若自他金黃的眸光中得到了某部分的安慰──他不會傷她,她知道!

  「這樣看人,是在誘惑我嗎?如你所願。」手上的刀俐落地割斷她的內衣,挑去她上身的所有衣物。

  她雪白的雙峰完全裎露在他的眼前——

  一隻盈澈的麒麟玉珮懸在她的肌膚上,梟王面具下的眉擰皺了一下。

  「你這個變態!」凌雅麗氣急敗壞地啐了他一口口水,氣憤的雙手因為想掙脫繩索而磨出了血痕。

  「你這個死女人!」

  韓四上前用力踹了她一腳,力道大到她喘不過氣來。驚惶之中,他不小心正視了老大一眼。

  「放肆!誰許你抬頭看我!」梟王大喝了一聲,小刀再度飛入韓四的大腿裡。

  「啊!」韓四整個人在地上翻滾,身上數處傷口同時流著血。

  其餘人只敢把頭垂得更低,沒有人敢上前去扶韓四。傳聞老大的臉受過傷,所以從不讓別人正眼看見。

  「全退下。」梟王大喝了一聲,所有人皆快速而安靜地退下。

  室內只剩下獨坐在灰色陰影中的他與臥躺在明亮燈光下的她。

  「抬起頭說話。」他將自己完全隱身到黑暗中,居高臨下地命令道。

  「你怎麼不趴下來看我?」凌雅麗蜷曲著自己的身子,努力地讓自己的赤裸不那麼明顯。

  「被擄還嘴硬?」鞋尖將她身子踢滾了一圈,讓她半側著身遮住她自己。

  凌雅麗咬緊牙很。地上有地毯倒不覺得痛,只是不舒服。

  「你在哪被捉的?」梟王的聲音依然如沙礫一般。

  「我在別人公司門口碰到韓四那個混蛋的!」她不高興地回話。

  「你很有勇氣嘛!」

  倏地,燈光整個被熄滅,室內一片漆黑。

  她僵住了身子。適應了黑暗之後,仍舊什麼也看不見,只看見他發光的眼瞳。

  「你到底想怎樣?我承認我是害怕,怕得要死,這樣你滿意了嗎?我後悔我幹麼三更半改還守在人家辦公大樓外,猜測他是否已經回國……」恐懼的情緒讓凌雅麗大叫出聲,涕淚縱橫。

  「你認為我現在會有心情聽你嘮叨生活瑣事?」冰涼的氣息吐上她的鼻尖。

  「不要。」她拚命地想避開他的唇。

  「你可以繼續掙扎,我喜歡女人火熱一些。」他臉上的皮革貼上她的臉頰。

  「我不和黑道人在一起的。」她潑辣地咬破了他的唇,卻突然感到一陣刀刃貼上肌膚的冷——她硬生生打了個冷顫。

  之後,她的手腳脫離了繩索,得到了自由。

  當然,沒有完全自由——梟王的身軀壓制了她的所有舉動。

  「放開我,你這個躲在面具下的孬種!」她破口大罵著,拳頭固執地打在他結實的身上。「你這個只會強迫女人的王八蛋!」

  她的抗拒意外地引起他的怒意。他不要看到她反抗他的樣子!

  他可以推開她,她卻不能拒絕他!

  男子的氣息強行進入她的唇,糾纏著她的唇舌,直到她軟弱地垂下了肩,再地無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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