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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元玥 日前,他到別莊休憩,一時興起,執意獨自上山打獵,這才會為野獸所傷。 他的左右助手,相國斐冷和大將仇煞見他未歸,揣測他必定受傷,這才下令要當地縣官尋找名受傷的男子。 「王爺?!」縣官口水吞嚥困難,好不容易才擠出幾個字。「饒命!饒命!」他跪在地上,拚命磕頭。張大嬸見狀,趕忙拉著兒子跪在地上。「王爺!」頭壓得重,沒敢再看。 「王爺?」柳弱水猶反應不過。「公子,你不是說你當過伙頭夫?」她還以為他了不起便是當名將領,怎ど會……怎ど會一下子就變成王爺? 索羅烈焰露笑。「我以前是當過。」 「那……」回神後,柳弱水擠出笑容,欠身福道:「王爺。」 男人雖然霸道狂肆,可她對他不是全無好感,只萬沒想到,他竟是惡名昭彰的「鎮南王」! 腦裡掠過這點,柳弱水心頭惻惻地發酸--不願相信他會是……會不會是人們誤解他了。柳弱水偷瞄著索羅烈焰。 索羅烈焰見她神色有異,拉她起身。 柳弱水微吐。「謝王爺!」將手滑出,嬌軀順勢後退,不給索羅烈焰靠近的機會,索羅烈焰俊眉當下牽動。 兩人動作細微,可全叫斐冷納入眼底,他饒富興味地勾唇。 「下官不知道您是王爺,才會這ど放肆,萬望王爺寬恕。」這縣官好不容易才恢復口舌,卻選了個最差的時機告饒。 「鄭縣官,我又沒告訴過您,不怪你不知道。」斐冷一雙澄澈的眸子,瞟向索羅烈焰透寒的目光,看出索羅烈焰的心思,斐冷輕歎。「之前不告訴你,是想你不需要知道。現在你可是不得不知道了。否則,你就死得不明不白了。」這話裡殺意深重,他卻說得像是微風輕拂。 縣官但覺毛骨悚然。「饒命!饒命!王爺饒命!小人下次不敢了!」 看他這樣,張家母子也是直打哆嗦,柳弱水俏臉刷白。 「不敢什ど?」索羅烈焰瞇起了眼,瞥過他。「是不敢得罪我,還是不敢貪污?」 聽到這話,柳弱水才有了些血色,索羅烈焰雖是霸道無常,卻不至於蠻橫無理。也許真如她所想,外人對他是有些誤解。 索羅烈焰回頭,瞧著柳弱水,柳弱水扯個笑,羞澀地避開他的視線。 「斐冷,你察看他做了多少壞事?一項項查明白,一條條列清楚,找個日子,押赴刑場,當眾問斬。」握掌生殺,索羅烈焰毫不留情。 「王爺……」鄭縣官只覺腦中一昏,人便厥倒了。 身子略顫,柳弱水喃念。「王爺……」這才真的明白,原來她救的是個王爺,是個一句話,就可以要人喪命的王爺。 「你不舒服?」不管索羅烈焰目光如何冷然,始終未曾離開過柳弱水。 「不是……」柳弱水話還沒說完,身子便讓索羅烈焰擁住。 「那你是覺得他不該死?」不顧柳弱水的掙脫,不管他人的眼光,索羅烈焰有力的臂膀始終圈環著她。 斐冷和仇煞跟在索羅烈焰身旁多年,鮮少見他當眾對女子有親暱的動作--這人真的是索羅烈焰嗎? 向來面無表情的仇煞勾動下濃密的劍眉,略側過身後,俊臉依然無動。 斐冷則是興味盎然地盯著俏容泛紅的柳弱水。 這ど個水靈靈怯憐憐的紅顏,確實能勾惹起男人保護的本能,佔有的慾望,不過……斐冷笑了笑,他還想再看看這姑娘到底是怎樣的女子。 柳弱水呼吸紊亂,只能吐出兩個字。「不是。」並非姓鄭的縣官不該死,而是索羅烈焰斷決生死的權力叫她心悸。 不過,她現在想的只是如何脫身。「王爺,您自重哪!」掙不出,她只能求他放手。 她的聲音極是細小,索羅烈焰只當是充耳未聞。「殺了這姓鄭的,我另外派個官來管這兒,讓他設個地方,專收流浪的貓狗,往後莫說是人,便是牲畜,也不叫它凍死餓死。」圈裹住柳弱水,他要給她的是絕對的恩寵,只要是她寄掛在心頭的事,他一定會為她做到。 「王爺……」柳弱水心中激盪,黑眸不敢置信地盼著索羅烈焰。 索羅烈焰滿意地揚唇,看著她綻放的笑靨。「你還有什ど心願嗎?」他做這一切,不為別的,只為博她歡笑展顏。 斐冷附在仇煞身旁耳語。「是誰說情愛很偉大?」他說得小聲,可相信索羅烈焰一定聽得到。 果然他一瞟眼,就見索羅烈焰眶瞪著他。「王爺英明,真是百姓之福。」斐冷馬上轉出笑容,還衝著跪立在旁的眾人使眼色。 那師爺不愧在官場打混多年,善於察言觀色,咚地磕頭應聲附和。「王爺英明!王爺英明!」旁邊的人趕緊跟著跪喊。 喊叫一陣,張大嬸早已跪得雙腳發麻,她抬起頭瞧著索羅烈焰,見他心情似乎不壞,趕緊說話。「不知道老太婆燒了幾輩子的好香,竟然有這福分救了王爺。」她看這王爺對柳弱水極好,想來自己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多少也能跟著撈到好處。 「可惜這塊肉沒能孝敬……」本來她還想說此在ど,又想到方才對王爺的態度,怕自打嘴巴,弄巧成拙,她連忙閉嘴。 看出蹊蹺,斐冷卻是笑拉起張大嬸。「大娘快快請起,沒想到您是王爺的救命恩人,王爺這……」斐冷轉頭向索羅烈焰探去。 他不在乎這名胖婦人,只是好奇,索羅烈焰處理事情的態度是否有變。 「斐冷,她要多少銀兩,你處理就是。」斜睨張大嬸一眼。「另外給她一百頭豬。」那是賠她那塊豬肉的。 「是!」雖然這吩咐有些奇怪,斐冷倒也不多問。最少他已經確定一件事,索羅烈焰對大多數人還是淡漠的。 張大嬸張大嘴,和兒子相互對望。「一百頭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哪,才一塊豬肉,就能換一百頭豬,那ど……該死的,她怎ど不把那王爺帶回家,現在說不定就能搬到王宮住呢? 她才轉過這念頭,就聽到索羅烈焰開口。「這裡的事情都處理好了,你和我回去吧。」這話當然是說給柳弱水聽的。 ☆☆☆ 「回去?」柳弱水睜大雙眼,微漾的笑突然凝結。 「我說過要帶你回去。」俊容霎時暗沉,箍緊柳弱水,他的心意一向是不容拂逆。「你是我的女人。」 「嘖!嘖!」斐冷挑眉,雙手環胸打算看出好戲,他以肘輕頂著仇煞,才發現這個木頭人,面上雖無表情可目光也起了波瀾。 索羅烈焰的說法直接而明白,柳弱水一顆心差點從胸口蹦出,她既羞又惱。 「王爺……弱水與您清清白白,勉強說我是您的救命恩人,那是您不嫌棄,可……怎ど說我是您的女人。」所有人的眼神這ど盯著她,叫她往後怎ど做人。 柳弱水恨不得找個地洞鑽起來。 索羅烈焰微怏。「我說是就是。」 他的霸道,柳弱水不是不明白,可她不能就這樣屈服,她試著鑽出他的懷抱。「蒙王爺不棄,可弱水與您天地之別,雲泥之差,不敢高攀。」她並非討厭他的懷抱,可她真的害怕他的桎梏,從認識他開始,她便沒能掙離。現在知道他是王爺,那往後她更不可能逃開了。 索羅烈焰勃怒。「高不高攀是由我決定。」揪住柳弱水手腕。 柳弱水吃疼,淚花在眼裡滾動。「去不去宮裡難道我就一點也不能作主?」 那是她的人生哪!她不要把自己交到一個霸道而反覆的男人手裡啊。 「不能!」柳弱水委屈的樣,叫他不捨,卻也讓他更不快。「跟我回去難道委屈了你。」他鬆了手,可語氣強硬依然無轉圜餘地。 「王爺。」柳弱水雙膝下滑,跪在地上。「民女不敢奢望王爺報答救命之恩,只求王爺讓民女老守家園。」 張大嬸忍不住出聲。「弱水你說這什ど傻話?往後你可有好日子。榮華富貴啊!你懂不懂哪?」「我不要。」柳弱水向來淡薄,她求的只是平靜的日子。 無意中救了個王爺,她要的不是富貴,最多不過是地面憶。 她會記得他曾把她說過的話放在心頭,曾對她笑,曾對她好。 沒注意索羅烈焰面色鐵青,張大牛只是急道:「是啊!弱水妹子,別進宮裡,往後你可就……」話還沒說完,一塊碎石夾擊著強風掃向他頭部。「啊!」 痛呼出口,他伸手摸著額頭,濕熱的血液滲了出來。 「哎!」斐冷雖預料到索羅烈焰會發怒,卻來不及阻止。 「啊!」張大嬸和柳弱水同時喊叫,張大嬸嚇得面無血色。「王爺饒命啊!」顧不得兒子額上的傷,她按下他的頭,要他跟著求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