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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元雅 對居住十年以上的老鄰居來說,黑程兩家的小子及丫頭倆,是對從小吵到大的青梅竹馬,在程家夫婦不幸空難離世後,比鄰而居的黑家更加照顧這位無怙無恃的少女。 大家心知肚明,程思欣對所有人都很友善,唯獨對黑家獨子特別反骨,這種差別待遇的原因是什麼。 盼語小心翼翼的爬到床上,小手貼上黑冠傑的額頭,驚訝的看向母親比起手語。 「乾爹頭熱熱的,好像發燒。」 程思欣連忙伸手一探,驚訝程度不亞於盼語。 「你回家裡把醫藥箱拿過來,順道幫媽咪把手機拿來。」 她交代伶俐的女兒後,開始動手解開他身上的襯衫。 澡也沒洗就著衣睡覺,他真是愈大愈懶。 辛苦地脫下他的衣物後,由浴室擰了塊溫熱的毛巾打算幫他擦拭身體,讓他舒服點時,瞧見他不同於年少時高瘦的精壯肌肉,明白這七年的分離他們都改變許多。 盼語提來醫藥箱,聰明的她拿出耳溫槍,在母親面前晃了晃。 「謝謝。」程思欣寵愛的揉揉女兒的軟發,接過手幫黑冠傑量體溫,耳溫槍顯示的溫度令她秀眉一皺。 三十九點七度。 他再發燒下去腦子肯定秀逗。 「我有幫你拿手機過來,要不要打電話請若雪阿姨過來幫乾爹看一下?」 盼語很緊張。 這提議是對的,發燒到三十九度多是需要請醫師來治療。 她立刻撥了通電話,安若雪便允諾抽空過來一趟。 「媽咪得在這裡照顧他,你先回家等若雪阿姨過來後,再帶她到這裡來。」 待屋子裡僅剩他們後,程思欣盯著那張昏睡的面容,心頭泛起酸澀的感覺。 曾以為這一生除了盼語與研究外,她將不會再在乎任何人事物,但是當他再度出現在她面前時,她平靜的心宛若懸在葉緣的露水,禁不起任何輕觸,墜落塵土。 不可否認的是,她始終惦念著他,她喜歡過去那位囉唆的男孩,而如今更為挺拔英俊的他,更是深深撼動她的心。 多年來,她對他懷著感情,那他呢? 她幽幽歎口氣,在未確定他的感情前,她不敢去試探他們之間的一切,她怕到最後連最基本的朋友都做不成。 ☆ ☆ ☆ ☆ ☆ ☆ ☆ ☆ ☆ ☆ ☆ ☆ ☆ ☆ 「他發燒到快四十度,你才叫我來?」安若雪語氣帶有明顯的責怪。病人燒得很嚴重,早該送去急診才對。 「我也是突然發現的,有可能他公司的空調太強,忘了加件衣服,加上長期的超時工作才會搞壞身體。」程思欣由家裡拿來冰枕好協助他退燒。 安若雪微笑的看向她。 「你倒很瞭解他。」 「我與黑冠傑的恩怨說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他們幾乎認識了一輩子,對彼此太熟悉了。 安若雪為他打了點滴,掛在刻意搬近床邊的衣架上後,拿出兩包藥。 「這兩包是退燒藥,待IV滴完後先讓他服一包,過了四個小時若他的體溫還沒降下來,就馬上餵他吃第二包,然後立即送醫。」 她專心記下醫生交代的事,安頓好昏睡的黑冠傑後,她們來到黑家客廳時,沙發上正坐著一名絕色美女。 「放下工作跑到隔壁鄰居家當臨時看護,你何時與黑冠傑感情這麼好?」她調侃著,卻心知肚明好友最真實的感情。 程思欣表情微窘,拍拍臉蛋振作精神後,抬頭挺胸朝沙發方向走過去。 「我可不是那種見死不救之人,況且黑伯伯、黑伯母過去很照顧我,黑冠傑雖然可惡至極,但看在他父母親的面子上,加上本小姐心胸寬大不想計較前仇,就順手幫忙,只是順手喔。」她不忘加強「順手」兩個字。 陪同妹妹一道來的安美琪低頭看看剛修好的指甲,再抬眼瞥瞥她,審視意味極濃。 「就這樣?沒別的含意?」 「什麼這樣、那樣。」程思欣心虛的眼珠子亂飄。 非得她講明,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才肯承認早該認清的感情。 「聽說某人很喜愛一位從小打到大的男生,還瞞著對方生下一女,如今那男生學成歸來工作,這位某人——」 「夠了!」 程思欣臉紅成一片,惱羞成怒的瞪著她。「你擅自告訴黑冠傑說盼語是他女兒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你現在還敢把我的心事給抖出來。」 真是誤交損友。 「冤枉啊,我可是發過重誓哪敢告訴他實情,倒是給他點小小暗示,畢竟盼語會出生,他『贊助』過,你總不能抹煞他這點功勞。」 安美琪意有所指的暗示性用語令在場兩位美女臉紅心跳。 程思欣安靜了好一會。 當年她得知懷孕後,想都沒想過把肚子裡的孩子拿掉,反倒接受美琪她爸的安排,到花蓮縣一處環境優美的地方待產。 除了想擁有一位與她流著同樣血緣的孩子外,更想把那清純的感情延伸到他們共有的下一代身上。 她揉揉太陽穴,神情有點疲憊,不想再為感情的事費心神。 「我只請若雪來,可沒請你,你們姐妹倆一同出現,有何要事?」無事不登三寶殿,安美琪親自來到表示有事得用到她。 「你可真瞭解我,不枉我倆相交多年。」安美琪由公事包裡抽出一份文件及一個信封推到她面前。「會計部托我把這些東西交給你。」 她先拆開信封,裡頭裝的是張二十萬元的支票。 「我不是說過我不缺錢的嗎?」她不快的將支票放進信封裡,推回安美琪面前。「我很樂意幫中心工作,這是件很有意義的事,況且我事前就說過不需支薪給我,若想給我就幫忙轉到陽光兒童基金會等任何團體都可以,不必再拿給我了。」 「我們當然曉得你很有錢,不在乎多一筆金額,但這不是給你,這筆錢是給盼語的。」安若雪優雅的疊起雙腿,「盼語也會長大,雖然她聰明伶俐,但語言障礙為她未來埋下變數,多年來她都沒開口說話,這很明顯說明她的狀況仍沒改善,你就把中心給你的酬勞存起來,待盼語長大後,對她肯定有所幫助。」 程思欣在生化界的名聲極響,但嚮往自由的她從不接受重金邀請,獨自在她設備良好的實驗室裡,做著她興趣的研究。然而,中心是利用她與安美琪特殊的交情,委託一些不能告知大眾的研究事情。 若仔細算算這四年多來,中心委託她的事情,支付的酬勞加加減減也有兩百多萬,但其中一半都被她這位缺少理財觀念的善心人捐出去。 還好她有先見之明把遺產交給專人管理,要不然早就被她捐光光。 「既然指名給盼語,我就幫她存起來嘍。」不是她的錢不能隨便花。 她抽出文件袋裡頭的十多張紙,一目十行掃過密密麻麻的英文字,驚慌的看向安美琪。 「真的要我接下這工作?!」這可是機密耶,再說她是做兼職的,可不是歸屬中心專員,何德何能能接觸到這麼大的Case。 安美琪點點頭。「這個病毒我們大多消毀了,只留一點點樣本做研究之用,也很怕這種新型的病毒被野心分子培養出來或是竊走,用它來危害整個社會,所以才想先做好解藥,未雨綢繆。」 「但也用不著找我研究吧。」她雖然對這種「T1催老病毒」很感興趣,但事關人命的事,若她一個粗心搞不好整個地球都遭殃。 「你近年來專研細胞老化,因此我們都相信你的能力與專業,再說任何一個團體裡不免會有害群之馬,內神通外鬼的事不就常常上演,中心禁不起這件事出差錯,請你務必要幫這個忙,酬勞方面是昔日的兩倍。」 「談到錢就傷感情,再說我有那麼市儈嗎?你們這是強人所難,故意逼我接下這個工作。」 「你絕對可以勝任這個工作,我相信你可以研發出來的。」安美琪喝了口水,再說:「在『灰影』對它有興趣前,希望解藥能問市。」 「灰影是什麼東西?」是病毒的名字?還是其他東西? 姐妹倆沉默好會後,安若雪啟口解釋,「你不曾參加過中心各項任務,所以對灰影這名詞很陌生,但對我們這些特工而言,它是最頑強的敵人、頭痛的對象,這個組織成員遍及世界,而且賺的都是不法的黑心錢,特別這幾年它們的活動更為頻繁。」 原來如此,看來她動作得快一點。 「好吧,我接。但有些事我需要中心的幫忙,有可能的話會借中心的實驗室及人員。」雖然她私人實驗室設備夠精良,但還是比不上國家級超豪華的實驗室。 「我們會全力配合你的。」安美琪保證。 從學生時代起,她就曉得美琪擅用各式香草創造出令人驚奇的效果,也知道她酷愛危險活動,因此她加入這個神秘的正義團體,在正與邪的鬥爭裡穿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