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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岳盈 本來,她是不用像兩位表姊妹那樣可憐兮兮的,誰教昨夜風強在她心情不好時來找她,她只不過說了他幾句,他就摸摸鼻子走人,剛才慶祝會上也沒見著他人。 唉,男人居然這麼不經罵?! 想當初兩人一起出生入死,他對她百依百順,那夜讓他遂了心意,他就變得對她這麼不耐煩,連說幾句都不行。唉,還是鳳族的男人好,聽幾位早為人母的朋友說,鳳族的祭司溫柔體貼,輕聲細語的安慰她們寂寞的芳心,哪像外頭的男人這麼粗野! 算了,風強那傢伙敢跟她使性子,等回到鳳族後,她一定要忘了他。反正族裡不乏溫柔的祭司可安慰她,何必想著風強呢? 她雖是這麼想,心裡卻奇異地難受起來,走在最後頭的她,腳步變得有些遲滯,逕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耳目不復平常靈敏,連有人欺近她身邊都沒察覺。直到被一隻有力的臂膀攔腰抱起,小嘴同時被只巨擘掩住,小兔才猛然回神,奮力扭身間,慌張的眼睛對上風強含笑的俊臉,一切的掙扎才和緩下來,任由他抱著離開。 只是她心裡難免有些對不住前頭走著的表姊妹,待會兒發現她不見了,她們可別太著急才好。 小兔不曉得的是不只她要失蹤,走在她前頭的舞陽,在她被風強帶離開之後沒多久,也遭到同樣的命運,就只剩初月還悶悶地低著頭走路,想著心事。 唉。初月再度歎氣。沿路上她便聽到歎息聲不絕於耳,好像每隔一陣子,不是她歎氣,便是後頭兩人歎氣,再來就是三人一起歎氣。奇怪的是,這會兒倒沒有任何歎息聲應和她,她不由得停下腳步,轉回身。 這下子初月更驚訝了。後頭哪裡有人,舞陽和小兔跑哪去了? 「在找人?」帶著笑意的聲音,在黑暗中更顯得醇厚、迷人。初月的心漏跳了一拍,迎向說話的男子,兩人目光交會的那刻,彷彿探觸到彼此的心靈。 「初月……」風雲溫柔地喚著,從暗影中走向她。 初月站在原處,積壓了一夜一天的憤懣、哀愁,在血脈吶喊著要宣洩,卻只是含著兩泡眼淚,委屈可憐地瞅著他。 「還生我氣嗎?」他伸手搭在她肩上,見她沒反抗,便大膽地將她摟進懷中,將挺直的鼻埋在她芳香的頸間。 「天啊,我好想你……」吐出了一夜一日的相思,風雲心滿意足地摟著懷中嬌軟的體軀。 想她?想她還跟那群女人勾搭?這就是他想她的方式!初月好生氣,既委屈又憤怒,猛地推開他,轉過身捂著臉低泣。 「初月……」風雲怔愕了一下,隨即抱住她僵直的背,見她只是象徵性地抗拒,並沒有積極反抗,遂摟得更緊。「還在氣我嗎?我昨晚實在是被力飆逼得沒辦法,才帶他去找舞陽。我曉得力飆的行為過分了些,可你也看到他那個樣子了,發狂似地要找舞陽,我根本攔不住他……」 「誰氣他了?」她懊惱地轉向他叫道。 她生風雲的氣都來不及,哪有空氣到力飆上。 「你不是為力飆的事氣我,那是……」風雲摸不著頭緒。 「你……」他完全不認為自己做錯什麼的態度令她氣結,怒視他道:「你不是答應過不對女人笑嗎?」 風雲張大眼,他有說過這種話嗎? 「在九黎族時,你答應我的!」她不死心地提醒他。 一抹恍然飛上風雲眼中,他的唇角以優美的弧度往上斜掠,揚起一個邪惡中帶著美麗、誘惑中帶著純真的迷人笑容,令人屏息、目眩。 「你是要求過我不可以對九黎女人笑,我也做到了,不是嗎?」他輕佻地揚眉調笑,初月略略平息的怒氣又被煽動。 「所以……」她顫抖著唇,眼中冒火。「你就對著其他族的女人笑,對不對?」 她泫然飲泣的模樣,讓風雲於心不忍,開玩笑的心情全沒了,放柔語氣說:「那些笑容不過是禮貌而已,就像你對其他男人的笑容一樣,沒有任何意義。我對她們笑時,心裡仍想著你。若不是你忙著跟人寒暄,或許你會發現我偷偷看著你。當你到別人笑時,我何嘗不是像被針扎般難受,又得時時提醒自己,你的笑容不過是出於禮貌,沒有任何意思。」 他捻酸吃醋的口氣,奇異地平息了初月的怒火。她咬著唇,對自己的小心眼感到不好意思。風雲說得對,那些笑容不過是出於禮貌,風雲跟她一樣無可奈何,她不該為這點責怪他。 但是,昨夜的事又怎麼說? 「你昨晚沒來找我。」她低著頭,悶悶地道。 風雲低低笑了起來,摟緊心情懊惱的佳人,輕聲細語地解釋:「我也想去找你啊,可是我想你一定還在生氣,去了也是白去。」 「可是……」她支支吾吾,還是很不甘心。就算她會拒絕他,他也不該連試都不試啊。 「最主要是怕力飆又做傻事,所以我留在他那裡開導他。同時想到你必然忙著安慰舞陽,沒空理會我,便沒去找你了。我不曉得你在等我。」他的語氣大有十分遺憾的意味。 「誰等你了?」她賞他一個大白眼,不肯承認掛念他的心情。 風雲嘻笑一聲,低下頭吻住她的嬌嗔,把她心裡殘餘的怨啊、怒啊,全都融化在他的溫柔繾綣中,直到她不情願地反應他,冰涼的唇轉為灼熱,嬌美的胴體抵著他輕顫起來。 「初月,初月……」他一再輕喃她的名字,像是天籟般醉人,初月不禁心蕩神馳。 「我好怕你不理我了,昨天你好凶。」他喃喃抱怨著,心裡同樣有著委屈。「我沒料到力飆會做出那種事,直到昨夜跟他長談一番後,才知道力飆第一眼見到舞陽時就喜歡上她,像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情況一樣。我實在無法怪他。」 初月被他的魅力迷得一團混亂的思緒,在他提到舞陽時醒轉過來。她又羞又惱,怪自己一時貪歡,居然把舞陽給忘了。 「舞陽呢?你把她帶到哪去了?還有小兔……」 「你別急。」他打斷她,醇厚的嗓音在黑暗中有著令人信服的力量,平撫了初月慌亂的情緒。 風雲充滿智慧的眼眸帶笑地看著她,優美的唇輕緩地蠕動,語氣幽默。「憑我能帶走舞陽和小兔嗎?恐怕力飆和風強先就不依吧。再說兩人就走在你身後,連你都無法察覺她們被人帶走,若不是心甘情願,誰能辦得到?你不必替她們擔心。」 「可是舞陽……」初月倒不憂心小兔,她自有能力應付風強;但舞陽的情緒還不怎麼平穩,她實在不放心她。 風雲看出她的煩惱,細心地道:「初月,我想你一定跟舞陽談過了,她對方飆並非全然無動於衷,好歹兩人一起冒險犯難過,力飆還為了救她受到重傷呢。昨晚我也跟力飆談過,他錯在對舞陽太過著迷,才會一再使用強硬手段。不過他對舞陽是真心的,所以我才勸他不要意氣用事,找機會和舞陽把話說清楚。」 「但萬一他又對她……」初月著急地道,就怕力飆使強逼迫舞陽。 「這點更不用擔心了。」風雲含糊其詞。「我跟力飆說了,在舞陽決定接受他之前,不宜勉強她……呃,反正他不會再冒犯舞陽。」 「他會聽你的話嗎?」初月懷疑。 「如果他想得到舞陽,就必須聽我的勸。」風雲氣定神閒地回答。「初月,別管他們了,跟我說你不再生我的氣好嗎?力飆和舞陽的事,我完全始料未及,為這件事怪我,對我不公平。」 初月也知道這點,歎口氣,勉強點頭。 「舞陽昨晚就跟我說不追究了,我還有什麼好氣的?」她的語氣輕柔中夾雜著一絲悲涼,既心疼舞陽的遭遇,也對自己和風雲的未來感到茫然。 她一直找不到機會問風雲,他對她的情意是否濃烈到願意追隨她到任何地方。 她咬著下唇,目光在那張俊臉上梭巡,脆弱的神情中交織著一縷彷徨,風雲很快便看出來。 「怎麼了?」 初月搖搖頭,離開他懷抱時,感到寒意襲身,風雲很快追過來摟住她。 「初月,你有什麼煩惱?」 他坦率的眼中盈滿溫柔,初月渴望地看著他。 「風雲……」 「嗯?」 「你有想過我們以後的事嗎?」 「以後?」他挑眉詢問。 「對。」她眼中的光芒暗沉下來。「我終究要回到鳳族。」 乍聽到這番話,風雲直覺地蹙起眉,初月頓時變得心情沮喪。 「你根本沒想過,對吧?」她在他懷裡掙扎。 「初月……」他抱緊她,不願放手。「我的確沒想過這問題。這陣子我們忙著逃離九黎,再來又是力飆和舞陽的事,我根本沒空想到這問題。不過既然你提出來了,我會好好想一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