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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岳盈 「只不過這招並非良計,因為新晴和玉笙將必須隱姓埋名,說不定還得遠離江南才能瞞過皇帝的耳目。你也知道我們姊妹好不容易相聚,我才捨不得讓她和玉笙過著形同被放逐的生活呢。」 「所以你就打算自己去涉險?」 「這根本不是什麼涉險。憑我的智慧和武功,那個皇帝為難得了我嗎?放心好了,我不給他苦頭吃,他就該高呼祖宗保佑了!」她得意洋洋地笑道。 「你啊!」行雲寵溺地以鼻摩挲著她,很快又沉溺在嬌美動人的笑靨中,心跳逐漸加快,虎掌愛撫著那生產過後更具女人味的玲嬌身體,略帶羞澀的邀請和渴望。 「你的身體……」他猶豫了起來。 「它已經準備好等待你。」她主動迎向他,打算給她一個最火熱的夜晚做為補償。 行雲無言地投降,將她抱到床上,拉下床帳,輕輕柔柔地覆蓋住那嬌軟得不可思議的身軀。 第九章 另一個漆黑、寂靜的夜晚降臨。 三條黑色人影避開皇宮的守衛,朝養華軒而來。 新晴突然從夢中驚醒。說不出來原因,一股莫名的激動和興奮在心潮中泛起,一圈的漣漪激得她再也無法安眠。 她從床上起身,披上外衣,才剛才下床,便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住。一條黑色人影站在搖曳的燭火前,床邊矮榻上的宮女睡得爛熟。 「你……」黑衣人轉向她的眸光有著難以言喻的溫柔,令她覺得自己是安全的、受保護的,她眼眶灼熱,竟欲滴下淚來。 「新晴……」輕柔、熟悉的呼喚,充滿著無盡的友愛,在那頂黑色的面罩褪下之前,她的心已洞悉來人的身份。 「疏影……」她投入和她有著相同美貌的孿生姊姊懷裡,多日來所受的委屈全化做淚水奔流而出。 「新晴……」疏影寵溺地拍撫她的柔背。 守在門外的玉笙忍不住衝了進來。「晴姊……」 那發自心靈深處,在她夢裡糾纏回轉不知多少次的哽咽呼聲,像突如其來的暴雨,嘩啦啦地攪亂了她所有的情緒。 她轉身面對他,對雙滿蘊情意的淚眼裡,有著訴不盡的相思和癡念。新晴看著那模糊的眼、斑駁的臉,在燭影深深淺淺的陰影下,彷彿也看遍了他多少夢不成燈又盡的淒涼夜晚;從他清瘦、略顯憔悴的俊容裡,又看出了許多強顏歡笑、故做堅強的白日。 而那雙如今透著滄桑,閃著熊熊熾焰的深情眼眸,更訴著無怨無侮的永恆愛戀。黑寶石似的眼睛暗藏著被惡環境逼著成長的懂事,那因苦苦壓抑心底翻騰的情緒而繃緊的嘴唇,更灼痛了新晴的心。 他是那麼愛她,就像她對他的心一樣。 她懂的,懂的。 以蝴蝶飛向花心般的急切,她奔向專屬於她的幸福,那雙將護衛她一生的健臂,像梧桐枝葉緊緊密合著她。 她感應到貞夫和韓朋堅貞不逾的愛,在她和玉笙之間重現。 「玉笙……」她呢喃著,像吟哦一首幸福的歌般。 「好了,先離開這裡再說。」疏影非常不得已地出聲破壞這深情感人的場面,她也不想當壞人,實在是時間緊迫。她示意玉笙將身後的背囊解下,取出一襲黑色的上好狐裘披風,緊緊地裹住新晴的身子。 「疏影,我不明白……」新晴困惑地望向姊姊。 「你跟玉笙離開,在義父的掩護下,定能平安地回到定遠公爵府。」 「那你呢?」她慌張地看時姊姊眼裡。 「我留在這裡。」疏影調皮地眨眨眼,見新晴想張嘴,連忙又道:「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我主要是想替太后治病,藉著太后來壓壓他的氣焰。」 「可是……」 「怕我醫死太后啊?」疏影誇張地道。「放心,我的醫術醫不死人的。」 「不是啦。」新晴著惱地跺跺腳,「我是怕皇帝太過固執,要是害了你,我可對不起姊夫。」 「別擔心。」疏影親愛的摟了妹妹,「我一定會讓皇帝從對你迷戀不已,到對我畏如蛇蠍。」 「疏影……」新晴又好氣又好笑,不知該拿這個姊姊怎麼辦。「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就照你的話做,一切小心!對了,我跟皇帝說了韓朋賦的故事,如果他能看開,你就不要為難他了。」 「如果他真那麼識相,我會大發慈悲地放他一馬。快走,義父在外頭等你們。」 新晴點點頭,依戀地偎進玉笙懷裡,由他帶著離開。她知道有趙天風在,進出戒備森嚴的皇宮有如人無人之境般容易。再回頭看了一眼疏影臉上的自信,她暗暗對皇帝即將面臨的不幸遭遇漾出一朵幸災樂禍的笑容。 ☆ ☆ ☆ 回到定遠公爵府,經過一番熱淚盈眶的歡迎場面後,人人識相地讓出空間,讓這對歷經磨難的有情人得以與訴別後情衷。 屋外的氣溫冰寒刺骨,而屋內的兩顆心卻熾烈如火。兩人四目癡癡相對,也不知道是誰先移動腳步,沒多久四支臂膀便緊緊地纏住對方。在最初的悸動稍微沉澱之後,彷彿是要確定對方的存在是真實,不再是夢境般,兩雙顫抖的手摸向彼此的臉、手臂、身體。 熾熱的情苗借由互相的碰觸迅速燃燒,玉笙情難自禁地將火熱的唇壓向那等待著的女性唇瓣,輕軟濕熱的觸覺剎那間引發心底的柔情,他控制住體內極欲爆發的情慾,極其溫柔的吻著那玫瑰花般柔嫩的唇瓣。 僅僅僅是這樣的四唇相接,很快便滿足不了他們。新晴探出了香舌相迎,玉笙立刻挺進,吸吮著她的蜜津,探索那溫暖如天鵝絨般的口腔。 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玉笙才勉強移開唇,但仍一邊喘息,一邊戀戀不捨地緊盯著新晴春情濃郁的酡紅臉蛋。 「晴姊……」他低啞地叫了聲,灼熱的鼻息援弄著她嫩紅的臉蛋。 新晴眸光如醉,微喘著氣滿足地偎依在他懷裡。 「我想你,想你,好想你。」他親吻她的頰側和那珍珠般的耳垂,另一波纏綿的攻勢如糖蜜般淋向她全身,剎那間只覺得身體輕飄飄的,只能無助地攀住他的肩,隨著他熱烈的吮吸下沉、下沉…… 「晴姊……」沙啞的嗓腔不再是張情的男孩子氣聲音,而是發自一個被相思折磨日久的飢渴男人。唯有她相對的柔情,才能緩解他體內的慾望。 「玉笙……」頸上濕濕的吻痕,帶起另一波的火焰,她情不自禁地叫著他的名字。那輕如耳語的呢喃,像是矜持的推卻,又像是熱情的迎接,正如新晴同樣慌亂的心,打不定主意該阻止玉笙更進一步,還是投入他火焰般的激情之中。 他的手輕解她的羅衫,大膽地探入她衣裡香軟柔膩的酥胸。潮熱的火焰頓時灼醒新晴的理智,她倒抽一口氣,在玉笙懷裡掙扎著。 玉笙醒悟到自己的造次,又羞又愧地移開不規矩的手,一張俊瞼漲得通紅,滲著血絲的眼中仍有未褪去的的情慾在燃燒。 「對……不起。」他尷尬地囁嚅著。 新晴知道這事不能怪他,眨著水氣的氛紅秋眸,似喚似怨地睨了他一眼,主動投向他劇烈起伏的胸膛。 這番諒解的投懷送抱,立刻驅離玉笙心中的羞愧和委屈,滿足地環住順從的嬌軀。 新晴自他懷中抬起頭,柔荑伸向他瘦尖的下巴,眼中淨是憐惜。「你瘦了。」 「你也是。」他深情地抵住她的額,幾日來困住他的相思愁緒,已在新晴回到他懷抱後漸漸淡去。只剩下滿足和呵憐。 「玉笙……」她抖著唇,面對他眷戀寵愛的眼光,強壓在心底的委屈和歉疚,終於翻騰成巨浪向她襲來。新晴抱緊他,淚珠像斷線的珍珠般滾落粉頰。「對不起,對不起……」 「晴姊……」玉笙著急了起來,渾不知她的歉意從何而來。他吻著她的淚,軟語安慰道:「為什麼要跟我道歉?我們早已是一體,這歉決因何而來?」 「我……」新晴咬住下唇,極力控制住激動的情緒,幽幽地開口:「我竟然把你忘了。」 提起這事,玉笙自有無盡的幽怨,但為了不加深新晴的歉疚,他體諒地說:「晴姊,這件事怪不得你,你失去記憶了嘛。」 「但除了這事外,還有一事。」新晴心虛地看了他一眼。 「什麼事?」玉笙的心直提喉嚨。雖然他愛新晴的心極真、極深,但他也是個男人,有些事情就算心胸再闊,也難免有疙瘩。 「我……」新晴扁了唇,埋在他肩上哭道:「我萬萬不該在心灰意冷之下,自尋短路,一點都沒考慮到你會有多傷心。」 原來是這事。玉笙吁出一口鬱悶,憐愛地拍撫她纖弱的柔背。想起乍聽到晴姊跳樓失憶的事時,心頭仍有被火鉗烙燒似的疼痛,他機伶伶地打了個寒顫,畏寒似地抱緊懷中的佳人,沙啞地道:「你知不知道在賀大哥傳來你跳樓的消息前,我正夢見你來向我訣別。我懇求你帶我走,可是你卻說不能跟你去,最後在我一直地要求下,你只好承諾哪也不去,留下來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