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章庭 > 意亂情迷折磨你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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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章庭 「嗚……」她痛得嗚咽,只因他驀然咬住她的耳垂,白嫩嫩的耳垂很快地變紅。 「這個吻,你欠了我十年。」嚴凱宇的心中燃燒著痛快的復仇之火。 為了這個吻,他付出了被趕出家門的代價。 冷冷笑著,嚴凱宇放開了她,丟給她一記「走著瞧」的眼神。 她急忙拉住掉頭欲走的他。 「你不能走!」 「我當然可以。」嚴凱宇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用力地甩開她的手。「當初也算是你間接把我趕走的,怎麼?你現在不喊救命啦?」 「我——」他怎麼可以這樣「怪罪」她?婉婉難得被激起怒氣,「當初是你侵犯我,我當然會被嚇到,而且……而且我還是你的姊姊——呃!」 最後一聲「呃」是因為他一個轉身伸手掐住她的喉嚨。 「親愛的姊姊,你信不信我現在會做得比一個吻更多?」嚴凱宇低語著,「你想試試看嗎?」 「那好——」婉婉努力發出聲音,道出浮現腦海的念頭。「只要你回來——我——隨你想怎麼對我……」 「小宇,爸爸年紀大了,要退休了……你回來台灣吧!」 嚴尹正的氣色好多了,不過看著走進病房的兒子,他更覺得自己的疲倦與蒼老。 父業子承,是很多企業的接棒方式,他當然希望兒子能回來接掌他的事業。 「我何必?」嚴凱宇輕嗤一聲,那態度引起嚴玉嘉的不滿,才要開口,就被丈夫以手勢制止。 「玉嘉,讓我們父子倆單獨談談好嗎?」 「……好吧!」嚴玉嘉不情願的讓步了,狠狠地瞪了嚴凱宇一眼才離開。 病房裡,只剩這對分開多年的父子。 兩人一陣沉默。 嚴凱宇看看父親,掉頭欲走,嚴尹正不得不出聲叫人。 「等一下!」該死,他還沒想好如何開口。「你……在英國住得還習慣嗎?」 「好得很。」嚴凱宇回答得滿不在乎。「吃得好、睡得好,再說,住在外頭非常自由,沒有老子在耳邊囉嗦,有什麼不好的?」 好假!他口口聲聲說好,口氣裡卻隱含著怨恨。 都是他的錯!嚴尹正心疼得雙眉狠狠揪起。 他不禁反省,他當年是否做出錯誤的決定?兒子十年前只是個桀驁不馴的少年,如今卻變成冷然絕情的男人?如果他當初沒將兒子送出國的話—— 縱使有再多的後悔,時光卻不可能倒流。 嚴尹正凝視兒子好一會兒,認輸地歎了口氣,「算了,如果你不打算接掌*嚴氏*就算了……只是,婉婉會比較辛苦……」說到最後變成自言自語。 「你打算把『嚴氏』交給那女人?」他不要的「東西」,別人也不許侵佔,尤其是他「痛恨」了十年的人! 「是的。」嚴尹正的身心已經極度疲累。「不然能怎麼辦?婉婉雖然不愛說話,卻是個好孩子——」 「我改變主意了。」他偏偏要讓她「墮落」成壞孩子,比他更壞的。「要我接下『嚴氏』,行,只要婉婉答應做我的女人。」 「你?!」嚴尹正看著他猛然站起,雙手背在身後,緩步走到窗邊。 「嚴氏」是他打下的江山,可兒子卻在那兒拿喬,那種可有可無的態度令嚴尹正心痛極了。 「我答應。」房門突然被推開,首先走進來的是婉婉,跟在後頭拉著她的是嚴玉嘉。 嚴玉嘉一看見同樣錯愕的丈夫,便撲跪在病床前,焦急地道:「尹正,你快勸勸婉婉,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原來,這對母女在門外聽見了。 想到剛剛走廊上的「小插曲」,婉婉忍不住伸手輕撫紅唇,感覺到一絲腫脹的疼痛,而就是那絲疼痛讓她下定決心。 「婉婉……」嚴尹正開口想勸她。 「婉婉!」嚴玉嘉更是激動,用力地喊著她的名字。 「婉婉。」嚴凱宇富有磁性的獨特嗓音掩蓋過嚴氏夫妻的,婉婉只聽得進這句呼喚。 他以一種非常傲慢的姿態朝婉婉勾勾手指,而她竟就這麼乖巧地走過去。 「婉婉,別去。」嚴玉嘉伸手要拉她,卻被她一個閃身躲開,並報以堅決的搖頭。 嚴凱宇根本沒把「嚴氏」放在心上,他要的不是財產,而是報復——對溫婉婉的報復呵! 「不!我絕不允許你任意作踐婉婉!」嚴玉嘉一想起十年前那「駭人」的一幕,說什麼也不肯讓步。 「婉婉可是有很多好男人在追的,她不能讓你——」 「玩弄、糟蹋、凌辱——還是亂搞?」嚴凱宇輕笑。 「小宇!」這下子連嚴尹正也發怒了,「你別太囂張,我頂多把『嚴氏』賣了,也不屑你接手。」 「哦!就因為我要作踐、玩弄、糟蹋、凌辱,還有亂搞我的『姊姊』嗎?」 他冷哼一聲。 「接不接手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反正我還可以回莫菲克家,但對你們以及底下五百名員工呢?」 既然他們不懂得擺低姿態,那就在商言商。 「要我回來接這個問題層出不窮的企業,不給我一點甜頭嘗嘗,怎麼說服得了我呢?加上你這次動手術所需龐大的醫療費用,你們戶頭裡的存款只剩不到三十萬,你能住這頭等病房多久呢?」 「你知道?」嚴玉嘉臉色變了變,婉婉則是無言以對。 是的,婉婉是「嚴氏」的會計經理,早已知道公司有財務危機,只是,嚴尹正安慰所有的員工,這只是一時的經濟不景氣…… 「你怎麼說?」沒理會怔愣住的嚴氏夫妻,嚴凱宇以恩賜的語氣說道:「我現在走出這間病房,如果你願意就跟我走。」 話落,嚴凱宇立刻站起來朝門口走去,只見婉婉一躍而起,深深地對兩位老人家鞠了個躬後便跟著出去。 出了病房,婉婉看見他站在走廊的彼端等她—— 他知道,她絕對會跟過來。 步出醫院後,嚴凱宇逕自攔了一輛計程車,在關上車門的同時對司機說出目的地的地址。 「你怎麼知道……」婉婉不覺訝然。他知道她住在哪裡?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掌控,她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有錢能使鬼推磨。」嚴凱宇有些得意的回答,沒進一步說明,其實他在回台灣前,足足花了近一個禮拜的時間「做功課」,所以,他對目前嚴家的一切瞭若指掌。 那雙冷湛的黑眸,令她倍感難堪地低下頭。 貝齒用力地咬住下唇,雙手緊握成拳——她真沒用!在他迫人的壓力之下,她竟覺得害怕,腦袋自動往下壓,突然覺得車內的空間變小了。 盯著他身上雪白的襯衫,她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多年前,他打架夜歸,弄得髒兮兮的制服…… 想著想著,她竟然神經質地輕笑出聲。 「呵……」 「你在笑什麼?」嚴凱宇感到疑惑,看著婉婉唇邊那愈漾愈深的笑意,突然覺得非常不舒服。「回答我!」 「呵呵呵……」沒有!婉婉輕輕搖頭。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 其實,就連婉婉自己也不知道,個性愈是乖順,在遭受嚴重的打擊時,表現愈反常。 「溫婉婉!」無法掌控的情況令嚴凱宇怒氣橫生,粗暴的攫住她纖柔的身子,一把帶入自己懷中,低頭欲吻—— 「先生?」司機的聲音由前頭傳來,潑了他一盆冷水,「到了!」 唰!一雙厲眼狠狠地殺過去,嚇得運將大人差點棄車而逃。 「幫我開門!」一張千元大鈔隨著男人凶悍的命令扔向司機,司機忙不迭地照辦。 男人抱起嬌柔的人兒揚長而去,司機看得目瞪口呆,彷彿看見一尊復仇的神祇擁著那被獻祭的羔羊…… 「夭壽喔!」司機怕事地連忙開車逃開。 「呵呵……嗚嗚……」 二十來坪的出租公寓內,充斥一種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息。 嚴凱宇不耐煩地抽著煙,在陣陣煙霧裡看著縮在沙發上又哭又笑的女人,他硬是硬下心腸不予理會,刻意抽離了情緒,看著眼前的一切。 「你還要讓我等到什麼時候?」好不容易等她稍微平靜,他才冷冷地開口,「再給你五分鐘,去洗把臉,我不要抱一個滿臉都是鼻涕、眼淚的女人。如果今晚我們的『協議』不能達成,我明天就買機票回英國!」 婉婉連忙以衣袖擦拭臉龐,那孩子氣的舉動讓嚴凱宇突然有些明白——向來美麗成熟的婉婉,某些方面似乎比他還「幼稚」! 這個發現奇異地軟化了他的心,並讓他莫名的興奮起來,他直勾勾的盯著浴室的門,看著婉婉走了出來。 「過來。」熄煙的同時,他用一種命令的口吻說道,一邊朝她勾勾食指。 婉婉很快地將羞恥的感覺深深埋入心底,雙腿微微顫抖的往前走…… 嚴凱宇站起身,示意婉婉坐在沙發上,挑眉看著她雙膝併攏的坐姿。「你怕我?」 微微遲疑了下,「很害怕。」她承認。 「怎麼個怕法?」他居高臨下地睨著她,長腿硬是分開她併攏的雙膝,眼光有意無意地盯著她的窄裙,讓她更加抬不起頭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