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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織華 「桃樂斯小姐,你喝太多了。」查理斯阻止她繼續飲酒。 「用不著你管!」她生氣地揮開他,「你這叛徒!」她罵,查理斯愕然,「你們這些叛徒!」她突地指著賓客破口大罵。她醉了,醉得神智不清,醉眼中她望見爵煒與尹水瀲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看得她心痛酸楚,看得她淚水奔騰。 掩住臉,桃樂斯跑向馬廄,拖出她慣騎的白馬,查理斯駭然,緊張的衝回派對上嚷人幫忙,她則翻身上馬,奔入森林。 一些擅長騎馬的男人追趕桃樂斯的身影,爵峰也在其中。桃樂斯策馬狂奔,馬蹄凌亂,她心好痛,嫉妒燃燒著酒精,反而令她清醒了。 「快勒住韁繩!」爵煒在她身後咆哮,「你這種騎法,馬會受不了的!」 桃樂斯頻頻回頭,唇角閃過狡獪的一抹笑,她故意放輕韁繩,就在他最靠近時,鬆手墜馬。 眾人驚呼,桃樂斯重重摔在泥地上,翻了幾滾,而後一動也不動。 第十章 范羅德家古堡內有足以媲美大醫院的完整醫療設備與醫護人員,以第一時間搶救桃樂斯,而她的父母也從倫敦趕來,此刻正擔憂焦急地在診療室外徘徊。 當人人都在認桃樂斯緊張祈禱時,爵煒的手機很不妥當地響起。 「有事?」來電顯示是海堂荻。 「爵爺。」海堂荻不疾不徐地出聲,「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您想先聽哪一個呢?」 「你用了您這個字。」爵煒懶洋洋地挑他語病,「事態嚴重啊?」 海堂荻乾笑兩聲,不嚴重他也不敢打手機騷擾爵煒了。「先說好消息吧。」以免太快激怒他這頭野豹,「好消息是,我和莫寇安然渡過這一個月的保母生涯。」 「哦。」不會是打來跟他邀功的吧?哪來這麼大狗膽。「壞消息呢?」 「尹他艷小姐在二十四小時前失去蹤影。」海堂荻措辭相當小心。 「失蹤?」爵煒揚高聲調,哼了聲,「照顧一個少女照顧到失蹤,你們真是越來越能幹了。」 「能動用的資源全用上了,但她好像是故意躲起來,不讓我們找到。」海堂荻懊惱著,都怪太自信,才讓她有機可趁。 「不是故意躲你們的話幹嗎搞失蹤?」根本是廢話,「繼續找。」爵煒結束通話。 他在溫室花房中找到尹水瀲,亭亭玉立的花海中,她一身嫻靜氣質令他不忍打擾。 她傾身嗅聞花蕊馨香,殊不知自個兒身上也沾染了幽沉花香。 「水瀲。」他輕喚她。 她抬頭,有些驚訝地望住他,「診療結束了嗎?」 「還沒。」緩緩走到她身旁,他根本不在意診療結果。 「喔。」尹水瀲慣常的冷淡反應。不干她的事,她鮮少費心。 「有個壞消息。」他摸摸她柔順的髮絲,「你妹妹失蹤了。」 「失蹤?」她睜眸,微微皺起眉,「她說過要去墾丁旅遊……」「不,她真的失蹤了。」如果是旅遊,海堂荻絕對有本事全程追蹤。 尹水瀲眉頭越蹙越緊,「池灩一向任性,頂多跟我要錢,可她不曾鬧過失蹤。」 失蹤對池灩一點好處也沒有,只會斷了經濟來源,尹水瀲忍不住心急。她只剩這個妹妹,就算德行再差,也是惟一的親人,她不能讓妹妹有任何閃失。 「煒。」她小手扯了扯他的手,「我……」她想回台北,可桃樂斯還在動手術,這個節骨眼……「你怎樣?」他揚眉,明瞭她的想法,但要她親口說出來,她太習慣壓抑了。 「我想回台北。」她說的很扭捏,這個要求太任性了。 「一個人回去啊?」爵煒壞心眼的,偏要逗她。 尹水瀲咬了咬下唇,瞪著他,發覺他是故意的,「一個人就一個人。」她說氣話,「我去收拾收拾,馬上走。」 他握緊她的手,笑著她板起的冷臉,「生氣啦?那麼愛生氣。」他攬她入懷,她鬧彆扭的想掙脫,他卻執意收緊手臂。 「哼!」她不悅地皺皺鼻子,算是最低限度的抗議。 「別氣了,我當然會和你一同回去埃」捏捏她鼓起的腮幫子,他眼角眉梢滿是促狹的笑意,「天大的事,我都會幫你,放心。」 她依偎著他的胸膛,那炙熱體溫、舒服感觸,令她上癮,習慣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他說的彷彿天塌下來他也會兒她頂著,可是尹水瀲的心頭始終感覺不安。 依賴某個人,真的沒關係嗎? 她不禁反覆問自己,如果哪天他的體溫消失了,她真可以瀟灑不在乎嗎? 決定回台北後,爵煒並沒有徵詢任何人同意,他親自在古堡內的私人機場做調度,安排轉程飛機,打算夜間啟程。 擱下輕便行李,尹水瀲佇立在機場角落,遠遠望著他輕鬆指揮若定,疑惑如此偉岸的男子怎會愛上她,且處處遷就? 突地,查理斯倉促的身影闖入,尹水瀲一怔,但他顯然沒看見她。 查理斯附耳在爵煒旁,急迫的叨念數句,額角冷汗直流。 「這與我何干?」爵煒慵懶的眼色散發冷漠光芒。 「少爺,您就去看一看她吧!」查理斯好說歹說的懇求,「法蘭恩夫人哭得都快昏倒了,老爺也很為難埃」「老頑固為難是應該的,客人是他請來的,派對是他要辦的,關我什麼事?」他用膝蓋想也知道,那老頭原本一定計劃著要他和桃樂斯配成一對。 「少爺,您一定要趕在這一時一刻走嗎?」查理斯軟的行不通,打算來硬的,「不然我去問尹小姐,看她可不可以延個時間。」 「你別去打擾她。」爵煒眸光陰沉了下來,不怒而威的氣勢令查理斯更是汗涔涔。 唉,查理斯無聲地歎了」口氣,少爺萬分保護尹小姐,卻對桃樂斯小姐不屑一顧,待遇真是天壤之別。 「我去看她,但僅止於看她。」爵煒冷冷地允諾。桃樂斯或許可以蒙蔽所有人,但卻無法欺騙他半分。 尹水瀲偷偷尾隨兩人來到病房外,見桃樂斯清醒地坐臥在病床,她摔倒時,沒傷到內部器官,手術算是順利了,只是……「不!」她聲嘶力竭地吶喊,淚水不停的湧出眼眶,「你的意思分明就是要我以後再也不能跳舞了!我不要!」 醫生滿頭大汗地極力安撫著,「法蘭恩小姐,其實目前並不肯定,必須視日後復健的狀況而定……」「復健?」桃樂斯再次歇斯底里的嚷叫,「復健過的腿還能跳嗎?你懂不懂舞蹈?你根本不瞭解!」 法蘭恩夫人見女兒無所接受事實的嘶吼,更是傷痛萬分的哭倒在丈夫懷抱,而經營連鎖飯店的法蘭恩候爵更是氣得面色鐵青。 「你這渾小子!」他一見爵煒,憤怒地擰住他襯衫領口,「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女兒是因你才受傷的,你毀了她跳舞的美夢,你要怎麼賠償?!」病房內,醫生拚命撫平桃樂斯激動的情緒,查理斯幫著安慰法蘭恩夫人,戈登公爵氣急敗壞的要法蘭恩候爵鬆手,爵煒則懶洋洋地睨著這場鬧劇。 尹水瀲靜靜望著淚痕斑斑的桃樂斯。她以後真的不能跳舞了嗎?她那雙腿既長又美,即使不能跳舞,一樣是那般完美……口袋中的手機突地震動,震醒了她的胡思亂想。 「喂?」尹水瀲躲到角落接起,想不透這時候會是誰打給她。 對方沉默了很久,隱約聽見啜泣聲,當她感覺詭異,正想掛斷時……「姐……」一聲低啞的呼喚令她震懾。 「池灩!」尹水瀲驚訝的喚了聲。她有多久沒喊自己姐姐了? 「姐……」尹池灩飲泣著,語焉不詳。 「池灩,你現在在哪裡?你哭什麼?快告訴我。」會哭成這般的喊她,她恐怕池灩這此闖的禍事不校「姐,我……我懷孕了……」尹池璣抽抽嘻嘻地說。 天!她才十七歲哪!尹水瀲很困難地說服自己接受,沒有大驚小怪嚷叫,「是你男朋友的嗎?」 「嗯。」尹池灩應了聲。 「他怎麼說?」尹水瀲盡量讓自己冷靜思考,先確定當事人的想法。 「他要我拿掉,可是……」躺上手術台的剎那,她便落荒而逃了,「姐,我好怕,真的好怕……」冰冷的手術台令她恐懼,不知所措的驚惶讓她發覺自己求救無門。 「你別怕,先告訴我你現在人在哪裡?」尹水瀲放柔聲音安撫。 「我躲在醫院裡的護士更衣室。」直到三更半夜才敢出來打公共電話。 「聽姐姐的話,你先回我的公寓,備份鑰匙放在……」她妥善的安排妹妹。 結束通話後,尹水瀲抬眼,視線有些縹緲,病房內,混亂尚未結束,爵煒漠然的表現引起法蘭恩侯爵不滿,桃樂斯哭得梨花帶淚,戈登公爵則愧疚又心煩……重重距離、重重嘈雜,彷彿受到感應般,爵煒倏然將目光鎖住她,尹水瀲心一怔。好似隔著千山萬水,四周皆沉靜虛幻,躲開他深邃眸光,她蜇然返回機常他要她相信他,她信他,但她不信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