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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宇璐 季初櫻笑笑,彷彿被紅塵遺棄了一般,心中湧起隱隱的酸澀。 沒有驚擾任何人,她悄悄地繞道,走進寂靜的後花園,躲避喧囂。 後花園裡,菊花正開得繁華似錦,為何她卻感到眼前一片荒蕪?找了塊假山石坐下,秋風吹著她沒有裹披肩的身子,有點瑟瑟發抖,她的心卻麻木了般沒有感覺。 這些日子,她一直想找機會向蕭揚澄清那日的誤會,但他就是避而不見。每天她還沒醒,他就出門了,待到她在書房裡苦等至睡熟,他才回來。已經大半個月,兩人都沒說過一句話,沒碰過一回面。 托單于淳捎了張紙條給他,說她想見他,但那張可憐的紙條卻一去不回頭。 愚蠢的男人,好端端一個佳人在這兒候著他,卻放任太好機會白白溜走。呵,人家現在也許根本不希罕她了,有了皇上賞賜的千嬌百媚的美人,何必在乎她一個鄉野女子? 她不怪誰,只怪自個兒當日心煩意亂,錯過了大好機緣,如今後悔,也無藥可醫了。 呆呆地坐了不知多久,只知道日光逐漸黯淡下去,忽然聽到有人喚她,「太子妃,原來您在這兒,叫奴婢找好久!」 季初櫻詫異回眸,只見一個綠衣婢女匆匆奔來。 「出了什麼事?」婢女那慌慌張張的樣子把她嚇一大跳。 「太子喝醉了,奴婢們都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求太子妃您去瞧瞧。」 「喝醉了?」還未入洞房,就喝醉?季初櫻淡淡回答,「等會兒自然有皇上派來的貴人伺候他,不用我的。」 「可宮裡的轎子還沒到呢!」小婢女著急地嚷嚷。 「怎麼會?」天都快黑了,早該敲鑼打鼓迎新人了。 「不知哪兒出了錯,府裡的人都在大門口候了老半天,吉時早巳過,可宮裡的轎子連影兒都沒有,倒是……倒是瞧見太子醉醺醺地回來,單于軍師便吩咐奴婢來找太子妃您。」 不見新人,便想起她這個舊人了? 季初櫻歎了口氣,揉揉坐得快成木頭的腿,妥協道:「好,我跟你去瞧瞧。」 紅通通的新房看上去如此刺眼,繡鞋邁在台階上猶豫了半晌,雖是萬般不情願,但她最終還是接過婢女手中的醒酒湯,推門而入。 屋裡很暖和,季初櫻只覺得頓時香汗涔涔,心跳如快馬加鞭,不知是因為那燃得正通紅的炭盆,還是因為緊張。 蕭揚閉眼躺在床上,一張被褥搭在腰間,精壯的上身赤裸著,那發亮的皮膚、寬闊的胸膛和壯實的臂膀,讓季初櫻只瞄了一眼,就感到渾身微顫。 如此坦蕩蕩的男子身軀,讓她好害羞…… 但,既然進來了,門又被婢女闔上,若驚惶失措地跑開,豈不擺明告訴別人他們這對夫妻是假的?她只得硬著頭皮,撥開垂下一半的帳子。 「喂……」她輕輕地喚他,但顯然,聲音太輕,無法鑽入他的耳裡。 季初櫻擱下碗,小手打著抖,伸過去推他,手心撫到那光滑的肌肉,又是一陣心悸,連忙彈開。 「阿揚……快起床……宮裡的人來了,你若不趕快去迎接,小心被砍頭哦!」她決定把他嚇醒。她將紅唇湊得近些,對準他的耳朵說。 蕭揚並沒有被嚇到,但眼睛卻睜開了,模糊的視線在空中環繞一圈,最終盯牢季初櫻。 「來,把醒酒湯喝了。」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以為他全然醒了,便拿起湯碗大膽地遞過去,誰知「鐺」地一聲,碗兒落了地,她整個人被兩條力臂收在懷裡。 「你、你……」這小子不是鐵了心不再理她嗎?怎麼這會兒又藉機佔她便宜? 她錯愕地瞪著那雙迷濛醉眼,霎時領悟到,原來他並沒有真的醒過來。 剛想掙扎,忽然他龐大的身軀翻了個身,將她牢牢壓下,充滿酒香的唇舌也隨之霸住了她微張的小嘴。 酒香讓她迷醉,他的吻也讓她迷醉,神志在喘息中漸漸混沌,她秋水般的眸聽話地閉上。 蕭揚得寸進尺,越發大膽,一邊瘋狂地吮吸,一邊任放肆的撥亂她的衣襟。 她的身子漸漸變得柔軟,跟隨他彈奏的韻律扭動,口中的呻吟也越發嬌媚。 這一切,令他更加激昂,迅速解開她的衣扣,讓兩人完完全全的密貼在一起。 季初櫻像被嚇傻了,還沒來得及想明白,一陣巨流便衝入她的體內,彷彿活生生把她劈成兩半一般,讓她尖叫出聲。 「不怕,不怕,櫻櫻,我在疼你。」蕭揚嘴裡呢喃著。 在她的哭喊聲中,兩人達到沸點,他像一座火山,伴著低吼在她體內爆發。 盆中的炭火由紅轉暗,逐漸燒成灰白的餘燼,雨人筋疲力盡地跌入昏睡。 不知過了多久,蕭揚才捂著發疼的額,緩緩醒轉。 他記得有個聲音在夢中哭喊、嬌吟,那聲音很像季初櫻的,可被思念折磨了大半個月的他,只敢說,那不過是個夢。 然而當他看清懷中抱著的人兒,幾乎要驚跳起來。 真的是她嗎?這個赤裸著全身、披散著緞發,沉沉睡在他胸膛裡的人兒,真的是他的櫻花仙子? 他一直避著她,只有在夢裡、在酒醉的時候,才敢想起她。千方百計地警告自己不要再去冒犯她,該為她的將來著想,可是今日多喝了幾杯,就把這誓言顛覆了? 蕭揚滿心愧疚,不敢動彈,只得硬邦邦地躺著,想她快點甦醒,但又怕她甦醒。 但她終究還是會醒的,只聽她鼻中發出撒嬌般的「嗯嗯」兩聲,她柔軟的身體扭動了幾下,悠悠醒轉。 不期然對上他凝望她的眸,馬上回想起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季初櫻不覺臉兒通紅,立刻重新埋入那寬闊的胸膛。 兩人就這麼僵硬地躺著,誰也不敢先出聲,窘迫得快要窒息。 「糟了!」季初櫻突地躍起,胡亂抓了袍子披在自個兒身上,也把他的衣衫扔給他,「不知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宮裡的轎子該來了吧?你、你也快穿好衣服呀!」 她著急地扣著扣子,卻由於緊張而手忙腳亂,沒一顆扣得對的。 蕭揚定定地看她,怒意微起,他們兩個都「這樣」了,她還惦記著宮裡來的轎子? 「這就是你的居心?」他諷刺她。 「什麼居心?」她愕然。 「趁著我喝醉酒,故意勾引我,搾乾我的精力,讓我待會兒無法跟皇上賞賜的人行房?」 「你在說什麼鬼話!」季初櫻愣怔好一會兒,破口大罵,「搞清楚,是你藉酒裝瘋強要我的!不是我勾引你!」 「是嗎?」他微微一笑,「那你幹麼這樣惦記宮裡來的轎子?」 「我……」她當然是怕他因為跟自己歡愛而違逆了君意,招來殺身之惹呀!但由於氣憤話一出口全都變了。 「對,你猜的全對,我就是想陷害你,我勾引你,脫光你的衣服,就是要讓宮裡的美人撞見你光溜溜欺負我的模樣,我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個大淫魔!我要讓堯皇知道,你故意跟他作對,無視他的賞賜!」 眼淚瞬間滴滴下落,她擦也不擦,把袍子一裹,匆匆往門外去。不小心踢著了擋道的炭盆,雙膝忽然一曲,她哇哇地大哭起來。 從小到大,何曾讓自個兒受過這樣的委屈?若對方是別人,她早就一巴掌打過去了! 這樣喜歡他,處處替他著想,卻換來讓他撕心裂肺的嘲諷? 「櫻櫻……」蕭揚頓時變了臉色,上前緊緊摟住她,「我的好櫻櫻,不要哭,傻瓜,我在跟你開玩笑,你沒看出來嗎?」 「哇嗚……」她大聲指控,「你才不是開玩笑呢!你是故意欺負我!」 「都是我的錯,」他馬上低聲下氣,「饒了我這一回,好不好?」 「阿揚,我不想讓你去……」良久、良久,她才微歎著說。 「去哪兒?」他吻著她的後頸,心不在焉地問。 「去接宮裡來的轎子。」 「傻瓜!」這一回,他沒有發火,反倒笑了,「不會再有什麼宮裡來的轎子了。」 「咦?」季初櫻錯愕,「為什麼?」 「今兒早朝後,我向皇上回絕了。」 「可是……堯皇他……」他怎麼可能答應? 「我只說,要是硬派轎子來,我就帶著你回中原去。沒想到他竟妥協。」 「這個皇上可真詭異,好像無論你說什麼他都點頭。」季初櫻抬起玉臂,輕輕撫著蕭揚的發,「阿揚,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你一切都要當心。」 「知道。」他捉住她的指,含入口中,細細吮著。 「還有,我想翠環了,你能不能派個人替她贖身,把她接到這兒來?」她嘟起嘴,「你不在府裡的時候,我一個人好悶。」 「那有何難?」他莞爾。埋在她身體裡的那一部分,似有無限精力,再次甦醒繼續蔓延和律動。 呵,這個傢伙,先前還說什麼「她搾乾了他,今晚無法再行房」,真是個大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