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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於兒    


  「我剛才說過,這事我自會處理,你不要再過問。」長孫啟不耐地打斷他。

  「好,我就不問。」既然人都帶回來,應該是沒什麼問題,況且向娃兒也一直沒什麼反應,他就用不著太過擔心,一切都交給啟兒自己處理,否則萬一又把他惹毛,他的未來曾孫可就沒著落了。

  ???「長孫啟,你到底想對我……」等長孫老員外一走,向傾憐馬上現出原形,她火大地走至他面前,開口就問。

  「你的責任已了。」長孫啟啜口茶,看也不看她一眼。

  「然後呢?」她等著他吐出什麼該死的話來!

  「我會讓你休息一晚。」放下杯子,他抬起詭亮的雙眸,迎視她盛滿怒焰的澄澈眸子。

  「再然後呢?」

  「你明天就可以滾了。」

  「什麼!你叫我明天就走?」

  「而且是一早。」不見長孫啟有任何動作,但他已精確地擒住向傾憐向他揮過來的小手。

  「你把我向傾憐當作是小狗嗎?」雖然她心中早已有了底,不過一旦惡夢成真,她還是難以接受。

  但是她難以接受的原因,並不是為了少夫人的位置,而是長孫啟的態度。他可以悶不吭聲地擄走她,然後又二話不說地叫她立刻滾開,她何時受過這等悶氣,若不討點面子回來,她就跟他的姓,哼!

  「小狗,嘖,你這麼形容也很貼切。」長孫敏又嗤笑地扣住她揮過來的另一隻小手。

  「放手!你這個殺千刀的臭色胚。」兩手都被他緊緊握住的向傾憐,惱怒地抵抗著。

  「嘖嘖,若是你這番話被老頭子聽見,不知他會作何感想。」長孫啟嘖嘖有聲地調侃她後,冷不防地將她拉向他。

  向傾憐不可避免地往前傾,跌靠在他身上,形成一種十分曖昧的姿勢。

  「你、你不要臉!快放開我。」整個胸脯幾乎貼在他胸膛上的向傾憐,滿臉窘迫地反抗。

  「若你不乖乖地聽話離開,更不要臉的事我也做得出來。」長孫啟故意摩挲她挺立的蓓蕾,有點下流地在她耳畔呵氣。在如願地感受到她渾身一顫後,他愈加惡劣地啃咬她雪白的頸項。

  「你,你……」

  向傾憐快氣炸了,但是他突然的襲擊卻讓她全身酥軟,無法有效地將一肚子的怒火宣洩出來。

  向傾憐突地感覺到自己的乳尖微微刺痛,這時才猛然發現他已埋首在她胸前,隔著衣服啃咬她的蓓蕾。

  「長孫啟!」向傾憐驚叫一聲,連忙要推開在她胸前的頭顱,但是她的雙手仍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她只能不停地扭動,不料卻讓自己的渾圓更加達進他的口中。

  當向傾憐極力掙扎時,長孫啟狡然結束,並放開她的雙手。由於太過突然?她收不住勢,竟往後跌坐在地,一臉呆愕不已。

  「這只是一小部分,記住,若想全身而退,就不要再讓我碰到你。」露出一抹絕對邪惡的笑意,他不帶溫度地瞇起眼,看著一身狼狽的美紅妝。

  「別以為我會讓你稱心如意,咱們走著瞧吧!」原該要氣急敗壞的向傾憐,突然綻出一抹甜甜的嬌笑。

  她優雅地起身,然後詭異地對他福一福身後,便昂首離開,留下一臉高深莫測的長孫啟。

  第五章

  「少爺,您今晚酒喝太多了。」

  巧生蹙著眉頭,扶著步伐有點不穩的長孫啟,穿越長廊,來到長孫啟所住的院落。

  「會嗎?」左手勾著巧生的肩,右手還拿著壺美酒的長孫啟,懶懶地偏過頭,斜瞟著乾笑的巧生。

  「小的說錯話,小的該死,少爺根本沒醉酒、沒醉酒。」巧生暗叫一聲苦。

  少爺是哪裡不對勁,怎麼一回家就變得如此反常?

  該不會是跟向姑娘有關吧?

  咿呀一聲,巧生推開房門,正要扶著長孫啟走入時,長孫啟突然詭異地頓住腳步。

  「少爺?」巧生狐疑地看著主子的臉色。

  「這兒沒你的事,下去。還有,一併撤走在這附近的隨侍。」吩咐完,長孫啟收回搭在巧生肩頭上的手,歪歪斜斜地來到花廳。

  「是。」他還是識相地趕緊滾蛋,否則主子脾氣一來,鐵定敲得他滿頭包。

  「好酒呀好酒……我長孫啟有多久沒喝到這上等的美酒了……」他仰頭一灌,少許的酒液滴落在他的下巴,他瀟灑地以袖橫抹而過,而後又猛灌了一口。

  「巧生,再拿一壺酒來……」有絲醉意的長孫啟,顯然忘記他剛才才遣走侍僕而已。

  巧生都不知溜到哪兒去,他還在那裡鬼叫些什麼?早在長孫啟進屋之前就躲在屏風後面的向傾憐暗笑。

  她不顧名譽、不甩禮教地潛入他房裡,不為別的,正是要為自己討回一點公道。

  既然他要她馬上走,她就偏偏賴在這兒死纏著他不放,最好能把他們今夜共處一室的消息傳出去,屆時,嘿嘿,她非逼得他上門求親不可。

  她倒不是希罕少夫人的位置,而是他一旦向她爹提親,他鐵定會吃閉門羹,除非他長孫大少爺願意入贅他們向家。不過,這當然不可能,所以他也只有被爹轟出門的份。

  而他,也必將成為眾人的笑柄,嘻嘻!

  「巧生……巧生……」長孫啟的叫喚聲愈來愈小,也愈來愈含糊,突地,砰的一聲,喝醉酒的長孫啟趴在案桌上,不省人事。

  等了好半晌,向傾憐才偷偷探出頭,觀察長孫啟的動靜。

  哈,真是天助她也,他醉倒可是幫她一個大忙,沒有氣力的長孫啟只能任她宰割了。

  她輕手輕腳地來到他身旁,看著他俊美而無害的側臉,然後再對他做出不下數十種的鬼臉,稍稍發洩一下對他積壓已久的憤恨。

  此時,酣睡中的長孫啟卻突然清醒,嚇得向傾憐只能驚愕地瞪視他。

  「是你呀,巧生,來,陪本少爺喝酒!」打了個酒嗝的他,雙眼迷地看著眼前之人,接著,他一把揪住向傾憐的襟口,然後再拿起桌上的酒壺,往她微張的小口直灌下去。

  「咳、咳,住手……你在幹什麼?咳咳……」向傾憐被這突如其來的烈酒嗆得劇咳不止,待她呼吸順暢後,她抬頭才發現罪魁禍首好似遺忘了這段插曲,又重新趴回桌上睡覺去。

  可惡,太可惡了!向傾憐無聲地痛罵他。

  好!既然連酒醉時都可以戲弄她,這下她絕對不再跟他客氣。

  發了狠的她,使出全身的氣力,使勁地將他拉起並往床舖走去。

  其實長孫啟亦十分配合她的移動,否則憑她一個小女子,怎麼拖得動高大的他呢!

  只不過,她並未察覺到這一點。

  好不容易將他丟在床舖上,向傾憐紅嫩的臉蛋已微微汗濕,她左瞧瞧、右看看,最後將視線定在衣櫃上。

  她立刻毫不猶豫地從衣櫃中拿出四條衣帶,然後再回到床畔,不過在這之前,她得先剝光他的衣服才行。她將他的上衣褪去,再朝他的褲子……不行,她到底是個黃花大閨女,如果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反而礙手礙腳。總之,在她順利地將他的手腳全縛在床柱後,她終於敢笑出一點聲音。

  現在就只欠缺一條鞭子了。向傾憐隨即往外跑,打算到馬房取鞭子。

  但已衝往房門的她卻又折返回來,不行,萬一在她趕去馬房的這段時間,這個臭色胚醒來,一定會大吼大叫地引人來解救他,那她不就沒戲可唱了!

  算了,反正她還有別種法子可以整他。

  她靈機一動,取來筆墨,然後坐在床沿上,對著那張俊逸的沉睡臉龐不斷地嬌笑。

  長孫啟,你完了,我就先在你的俊臉畫上一隻大烏龜,呵呵!

  正當筆尖快接觸到他的額頭時,長孫啟突然毫無預警地睜開他那雙……無半點渙散迷離的炯眸。

  「你……你醒了。」她結巴地說完,才乍然想到:一隻被縛住的獅子有什麼可怖的?

  「長孫大公子,你總算也有栽在本姑娘手中的時候。」她開懷地暢笑,好似長孫啟永無翻身的機會。

  「你儘管笑吧!待會兒我可以保證你會笑得比哭還難聽。」

  長孫啟譏誚的口吻大大地觸怒了向傾憐。「哼,等我畫花你的臉,就等著你來哀求我。」氣得手快抽筋的向傾憐說著便要往他臉上點去。但事情發生得太快,快到向傾憐那抹得逞的嬌笑猶掛在臉上,她與他的位置就整個互換過來。

  「你你……」被制伏而仰躺在床舖上的向傾憐,說了半天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綁得太鬆了。」一手擱在她纖頸上的長孫啟,譏笑地在她面前搖晃他的另一隻手。很明顯的,他四肢上的衣帶全都被他用內力震斷,而她還傻呼呼的自以為被縛的獅子很安全,完全沒料到這隻獅子的銳爪有多利。

  「不要搶走我的筆。」脖子被掐住的向傾憐,眼睜睜地看著他把筆抽走。

  「嘖,你說反了,這是我的筆。」當他想依樣畫葫蘆時,卻詭異地臨時停住手,並在她微不足道的抵抗下,將她的四肢用衣帶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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