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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陶陶    


  "因為我是你丈夫,你就必須聽我的。"他大聲道,這女人為什麼都講不通呢?

  "我是你的妻子,你必須尊重我。"她不肯妥協。

  "如果我不尊重你,我何不直接把你的玉珮沒收。"他咬牙道。

  "玉珮是我的,你沒這個權利。"她立刻用手蓋住玉珮。

  玉是他的,他在心裡吼道,這可惡的女人,他會被她氣死,"我會告訴下人只要你帶著玉珮就不許踏離家門一步。"他宣佈。

  "你………這個……專制的暴君,你簡直就是秦始皇再世。"她大聲道。

  他笑出聲。"說的好。"

  "你……"她握緊拳頭打他的胸膛,"你這個壞蛋。"她喊道。

  "好了,我沒時間再陪你聊天。"他放開她,轉身離去,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杜晉芸在他背後罵他,他假裝沒聽見,繼續走,他這個妻子可真是個麻煩人物。

  不過沒關係,他會馴服她的,他會讓她知道誰才是主人。這也是個很有挑戰的工作。

  "小姐,這一箱書放哪兒?"綠兒抹去額上流下的汗水。

  "放右邊的第二個架子。"杜晉芸小心地在滿地的書和箱子中走著,她氣喘吁吁地將手上的書擺上架子,

  她簡直變成一個潑婦了,杜晉芸發覺自己在吼叫時,立刻停了下來,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可是個性溫和的人,沒想到在遇上她丈夫後,一切全走了樣。

  她深吸口氣,鎮定下來,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一定要想出辦法與她的夫婿好好相處。

  杜晉芸首先去找管家,將她帶來一箱箱的書搬至臥房,而後她和綠兒開始整理這些書,原本管家想叫其他的僕人幫忙,不過杜晉芸拒絕了,因為這些書只有她知道該如何分類。

  杜晉芸只是叫管家將數十個書架搬入房裡,其他的就由她和綠兒來擺就行了,慶幸的是,陸震宇的臥房非常大,所以她放了書架後仍不會顯得擁擠,管家起初還不肯將書架搬人臥室,他以為她在開玩笑,知道陸震宇也同意後,管家才肯這麼做,不過他也嘀咕著少夫人哪來這麼多書。

  老天!她的腰好酸。

  "小姐,我們可不可以休息一會兒?"綠兒哀求道,她們已經工作一個時辰了。

  "好。"杜晉芸擦去汗水,她也累了,她就在箱子上坐下,扇扇涼,雖然椅子離她很近,但是地上堆滿了書,她實在懶得踮腳走到椅子坐下。

  其實這兒只算是臥室中的前半段,是一個廳堂,有-個大圓桌和許多圓凳子,地上鋪著地毯,步下幾格階梯後,有一座大屏風分隔,走進去後才是真正的寢室。

  寢室中有個大床,和幾個放衣服、雜物的櫃子,以及一個較小的屏風,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顯得空空蕩蕩的,杜晉芸則把帶來的妝盒、銅鏡全放在矮櫃上,她打算裝飾一下臥房,

  她不習慣空空的房子。

  "小姐,姑爺沒有對你怎麼樣吧?"綠兒問。

  "你是指他會不會打我?"見綠兒點頭後,杜晉芸又道;"他不會打我,只是我很難和他……嗯……斯文的溝通。"

  "什麼意思?"綠兒不懂。

  "綠兒,你覺得我的脾氣好嗎?"杜晉芸問。

  "當然。"綠兒擠命點頭,她起身越過障礙,走到桌前倒杯水遞給小姐,"我很少見到小姐發脾氣或是大聲說話。"

  杜晉芸歎口氣,看來她是遇到冤家了,否則為何只要和他一說話,她就想發脾氣,當然,最大的原因是,她從沒遇過這麼不講道理的人。

  "小姐,為何問這個?"

  "沒事。"杜晉芸搖頭,喝口水解渴。

  休息一會兒後,她們又開始忙碌,直到杜晉芸被陸靜安叫去花廳讓裁縫量身做衣裳。

  說真的,她實在覺得沒這個必要,除了和女子結社的人見面外,她很少出門,當她將這話告訴陸靜安後,陸靜安大驚小怪地大叫。

  "這怎麼行?做陸家的媳婦當然要體面,而且明天我要帶你去見公主還有其他王公貴族的夫人。"

  "公主?"杜晉芸睜大眼,"我去見公主做什麼?"

  唐朝風氣開放,婦女有單獨公開的社交活動,而且常出外遊玩,公主更是常和貴婦、女道土結交出遊。甚至和異性接觸時也不拘禮法,比較自由、隨便,無所顧忌。

  "這是什麼蠢話?"陸靜安斥責,"這可是榮幸,不是什麼雜七雜八的人都能見到公主。

  "可是去做什麼呢?"她不解。

  "當然是騎馬、打球、郊遊、聊天、作詩、唱歌……這些事。"陸靜安加數家珍的數著。

  杜晉芸看向一旁不說話的陸芙琳。"你會騎馬、打球嗎?"陸芙琳看來就是那種文靜的大家閨秀。

  陸芙琳點頭。"會啊,不是每個人都會嗎?"

  "我就不會。"杜晉芸答道,從小她身子就不好,所以爹娘不許她做劇烈的運動。

  "你不會?"陸靜安叫道,"怎麼可能?"

  "看夫人身子骨瘦弱,應是不擅長這種運動。"做裁縫的大娘插話道。

  陸靜安瞪了裁縫一眼,這人還真多嘴。"如果你量完,就可以走了,記得做些時下盛行的穿著,別做些土裡土氣的。"

  杜晉芸心想,姑姑指的土裡土氣的衣服,應該是她身上的衣裳吧!

  "那我先告退了。"大娘必恭必敬地退下,陸府可是杭州的首富之一,這種大客戶當然是不能稍有得罪的。

  陸靜安立刻又道:"這樣好了,我們現在立刻去馬棚,我和芙琳教你,很容易學的,你得先學一下,否則明天怎麼辦?早知道我就不該答應公主。"她歎口氣。

  "可是我還有事要忙,我的書還沒整理好。"

  "那些小事哪有比見公主重要,你是要丟陸家的臉是不是?"

  "我沒這個意思。"杜晉芸蹙眉,怎麼她做什麼事都丟陸家的臉,問題是她根本什麼也沒做。

  "嫂嫂不想,就別勉強她了。"陸芙琳開口道。

  "這怎麼行,那明天怎麼辦?"陸靜安反問。

  "就說嫂子身子不舒服。"陸芙琳建議。

  "哪有人一嫁過來就生病,又不是專門帶霉氣來的。"陸靜安翻翻白眼。

  杜晉芸在心裡歎口氣。"算了,我去學就是了,可是不能太久,我的書還沒整理好。"

  陸靜安高興道;"這才對嘛!走吧!"她肥胖的手抓著杜晉芸就往外走。

  她們三人往後院的馬廟走去,杜晉芸突然想起一件事,她拿起胸前的玉珮問道:"姑姑,你知不知道這玉珮的來歷或是重要性?"

  陸靜安和陸芙琳微微變了臉色。"怎麼突然問這個?"陸靜安的笑容有些勉強。

  "官人不許我帶這玉珮出門,他對這個玉珮的反應很激烈,還對我大吼大叫的。"杜晉芸感覺得出她們也有事瞞她。

  "真的嗎?"陸靜安顧左右而言他,"震宇怎能對你大吼大叫呢?真是的!"

  "芙琳,你知道嗎?"杜晉菩問道。

  陸芙琳急忙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是塊普通的玉不是嗎?"

  "不是。"杜晉芸搖頭,"這塊玉珮上頭有只自然成形的蒼龍,更特別的是它的口中含了顆龍珠。"

  "不是在龍的腳下嗎?"陸靜安打岔。

  杜晉芸故意道:"對喔!是我說錯了。"她假裝拿起玉珮觀賞,"姑姑怎麼知道?好厲害。"她漫不經心的問。

  陸靜安當場僵住,連陸芙琳也楞住。

  "呵……是我瞎猜的,沒想到猜中了。"陸靜安笑得尷尬。

  "真的嗎?"杜晉芸壓根兒不相信。

  "真的嗎?"杜晉芸壓根兒不相信。

  "怎麼?你是懷疑我的話嗎?"她假裝生氣的說。

  "沒有。"杜晉芸只得如此說,看來她果真沒猜錯,這玉大有來頭,而且一定和陸家有關。

  陸芙琳在這時開始主動閒扯一些話題,更加深了杜晉芸的疑問,看樣子他們沒有一個人想讓她知道這件事,但是為什麼呢?真奇怪。

  等等,杜晉芸的腦中閃過一個疑問,陸震宇該不會是為了這玉珮才娶她的吧?

  不可能,她立刻否定這種想法,他們是官府指派成婚的,所以不可能是她所想的那個樣子,一定不是。

  第三章

  "你確定我真的能騎上這隻怪獸嗎?"

  杜晉芸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只龐然大物,它的背竟然到她的眼睛部位,那更逞論它的頭有多高了,老天!她會被踩死。

  "你放心,這很容易的,而且'美人'非常溫馴,它已經是馬廄中比較瘦小的馬了,是不是啊!二楞子。"陸靜安問馬廝。

  二楞子連忙點頭稱是,他是名十七歲的年輕馬僮,長得白胖,一臉憨厚。

  "二楞子,你先示範給夫人看好了。"陸芙琳說。

  "是,大小姐。"二楞子答道。

  陸靜安順便在一旁解說,"要從左邊上馬,然後你的左腳踏在馬蹬上,用力旋身就坐上去了,非常簡單。"

  二楞子這時也演練了一遍,人已坐在馬鞍上,隨即又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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