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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陶陶    


  陸震宇不自覺地牽扯出一抹笑意。"人總要面對現實,看來你常想些不切實際的事情,才會容易失望。"

  杜晉芸瞪他一眼,"我會記住你的教誨的,不過我本來就沒存什麼幻想,我只想和你相處愉快,可是你連這點也不願意配合,難道你不想和你的妻子融洽相處?"

  "如果她像你這麼多話,那恐怕很難做到。"他又喝口茶,好笑地看見她的怒火再次燃燒,他的妻子性子不太好,又發現另一個缺點了。

  杜晉芸有些大聲地說:"為什麼你不檢討自己,老是說我,你可不是聖人。"

  "我沒說我是。"他聳肩。

  她再次深呼吸。"看來你根本不會向我道歉,是嗎?"

  "我不向人道歉的。"

  他傲慢的語氣讓她皺眉。"如果你做錯事呢?"

  "我不會做錯事。"他肯定的回答。

  杜晉芸瞪他一眼,"你真是自大的讓人受不了,夫君,而且你讓我根本不知如何和你相處。"

  "這很簡單,只要你--"

  "我知道,少說話,對嗎?"杜晉芸打斷他的話。

  "至少你還不愚蠢。"他挑眉。

  "我本來就不蠢。"她正聲道。"可是我還是要跟你說一些事,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如果你決定娶妾,那你得答應和我協議離婚。"她認真的說。

  唐朝由於貞節觀念淡薄,離婚、改嫁之風普遍,而尤其與前代不同的是,常有夫妻雙方情志不合而協議離婚,也有女子主動要求離異的現象。

  陸震宇訝異地揚起眉,"我們才成親一天,你已經想到離婚了。"

  "你答應嗎?"杜晉芸屏氣問道。

  他聳肩。"當然。"

  失望立刻籠罩著她,雖然她不喜歡她無禮的丈夫,但他如此爽快地答應,實在是傷了她的心。

  "還有,我希望你能空個房間給我。"杜晉芸又道。

  "我已經說過你要和我睡在一起。"他皺眉道。

  "我知道,我是想要拿來當書房。"

  "有這個必要嗎?"他不以為然道。

  "當然,我堅持,除非你不介意你的房間堆著我的書。"從他眼中她可以感覺出他一定不相信她有什麼書,她會讓他大吃一驚的。

  "我一點也不介意。"他不認為她會有多少書。

  "那我就把書全放在你房裡。"她發誓他會大吃-驚,想到他驚諤的模樣,讓她覺得很愉快,誰叫他老是不理睬她的話。

  "如果沒別的事,我還有其他事要忙。"陸震宇從椅上站起,準備離開。

  "沒別的事了。"她起身想回房整理書籍。

  "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訴你。"陸震宇突然道。

  "什麼事?"

  "如果你要出門,就不許帶著那塊玉珮,不然也要將它藏在衣服裡。"他盯著她胸前的玉珮瞧。

  "為什麼?"她不解。

  "因為那是塊破玉,帶出去會丟陸家的臉。"他沉聲道。

  杜晉芸搖頭,"你錯了,這不是破玉,這可是稀有的古玉。"

  "它不是。"

  "它是。"杜晉芸堅持道:"我問過玉行--"

  "什麼?"他突然怒吼一聲。

  杜晉芸詫異地望著他盛怒的臉。"你幹嘛?嚇我一跳。"她拍拍胸口。

  "你把它拿去玉行。"他咬牙道,這個蠢女人,他激動地搖晃她的肩膀,他會被她氣死。

  杜晉芸被他的怒氣嚇到,他好像要殺了她。"你如果……敢打我,我……立刻…跟你離婚。"她緊張地捶打他,她可承受不了他的巨掌,她的身高只及他的胸口,而且他至少比她重上兩倍以上,他會把她打死的。

  看見她蒼白的臉,他的火氣更大了,他怒道:"我不打女人,還有你若敢昏倒,我發誓我會扭斷你的脖子,聽見沒?"

  "聽到了。"她大聲道,"你不打女人,只殺女人。"她故意曲解他的話,聽見他的保證後,她安心多了,她知道他不可能對她動粗的,因為對於她說他打女人的事,他似乎憤怒於她侮辱他的人格。

  "你真會把我逼瘋。"他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些話,"你為什麼把玉帶去玉行?"他把緊她的肩。

  "因為我要請人鑒賞,難道我該帶去布行、還是米行?"她大聲道,他到底是哪裡有問題?

  "真該死!"他詛咒一聲,他沒想到她會帶著玉到處亂跑,是他失算了。"你去哪家玉行?"

  "你為什麼這麼緊張,這塊玉有什麼不對嗎?"她低頭拿起玉珮觀察。

  "回答我的話。"他扣起她的下領。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他一定有事瞞著她,她才不相信這真的是塊破玉,若是,他何必這麼緊張、憤怒。

  "不要反駁我的話,快回答我。"他命令,將她的下巴拾得更高。

  杜晉芸覺得她的脖子快扭斷了,"你弄疼我了。"她捶他的手。

  "快說。"他快失去耐性了。

  "不說。"杜晉芸叫道,她可不是個沒有脾氣的人,"你憑什麼這麼待我?"她覺得委屈,她的丈夫是只沒禮貌又粗魯的豬。

  陸震宇先閉眼一秒鎮定情緒,為什麼要娶這種固執、愚蠢的女人,"你再不說,我要沒收你的玉珮。"他威脅。

  杜晉芸立刻護住玉珮,"你不能,這是我的。"

  "那就快說。"

  杜晉芸瞪著他,她知道他是認真的,可是她實在很不甘心,他怎麼能如此待她,她畢竟是他的妻子,可是他竟然出口威脅她。

  "我為什麼要忍受你暴躁的脾氣?"她大聲道,"你這個壞蛋。"看見他警告的眼神她下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說:"如意玉行。"

  陸震宇這才放開她的下巴,"不許帶這玉珮出去,聽見沒?"他命令。

  杜晉芸愈來愈氣憤,她轉身就走,陸震宇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向他,"你還沒答應我,你一定要這麼難相處嗎?"

  她喊道,"如果你要我配合,那就告訴我理由。"

  陸震宇皺眉道:"你不需要知道原因,那對你沒好處,你只要照著我的話做就行了。"

  "我不是一隻隻會應聲的狗。"她吼道,她不敢相信他竟然什麼事都不告訴她,這算什麼夫妻嘛!

  "我沒說你是狗。"他蹙眉。

  "你希望我那樣。"她委屈的喊道,不爭氣的淚水湧了上來。

  陸震宇揉著眉心,"老天!你別哭行不行?"

  "我沒有哭。"她大聲道。

  他突然微扯嘴角,"我知道,你的口水不小心沾到臉上了。"他伸手拭去她滑下的淚水。

  杜晉芸被他逗笑,"那才不是口水。"她擦去眼淚,"你讓我覺得難受,我想回家,我們根本就不該成親的。"她好想爹娘,愈想她就愈難過,淚水不停落下,爹娘從來不會對她大吼大叫的。

  她讓他覺得自己是個欺負弱小的混蛋。"你別哭了,行不行?"他歎氣。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她哽咽道,"我一直……試著要和你……好好相處……"她打個嗝,"可是你只會吼叫,又粗魯,我行我素,自大的聽不進我的話,我為什麼要忍受你的壞脾氣。"

  他再次歎口氣,"是你引發我的壞脾氣的。"

  "所以那是我的錯。"她叫,憤怒地抹去淚水,"你甚至不肯安慰我。"

  他生平唯一安慰過的人就是陸芙琳,而且還是在她很小的時候,他不確定他還記不記得,他歎口氣,總得試試,他可不希望她哭個不停。

  他攬她入懷,笨拙地拍拍她的背,"現在你覺得好點沒?"

  "沒有。"她的臉埋在他的胸膛,雙手抱著他的腰,其實她已經覺得好過一點點了,可是她才不要讓他如此輕易過關。

  陸震宇只得繼續拍她的背,他的新娘真是麻煩,"你到底哭夠了沒?"

  "還沒。"她說,"難道你連安慰我一下都這麼沒耐心?"她捶一下他的背,她發現在他懷裡還滿舒服的。

  陸震宇認命地歎口氣,女人真是麻頃。"你怎麼這麼瘦小。"他突然道,他發現她的腰很纖細,而且她只到他的胸口。

  "你喜歡胖女人?"她仰頭問他。

  "什麼女人我都不喜歡。"他聳肩。

  杜晉芸訝異地張大嘴,"你喜歡男人?"她離開他的懷抱。

  "不是。"他咬牙道,和這女人談話真的會把他逼瘋。"如果你哭完了,我要走了。"

  "你對我一定要這麼不耐煩嗎?"杜晉芸不悅地挺眉。"你對我的態度就像我是惹人厭的小鬼,是嗎?"

  他承認。

  杜晉芸瞪著他,氣憤地轉身離去,她的丈夫是隻豬,而且是只討人厭的豬。

  陸震宇在她身後喊道:"不許帶玉珮出門,聽見沒?"

  杜晉芸慣聲道:"沒聽見。"

  下一秒陸震宇已出現在她面前,她甚至不知道他是如何移動的。

  "你必須答應我。"他握緊她的肩。

  "你到底要不要讓我這個惹人嫌的小鬼離開?"他微笑,看來她的妻子很容易記恨。她打他的手,"放開,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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