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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言妍    


  月柔走了!能為他生、為他死的月柔,事情尚未完,競一走了之!這就是他們有錢人的辦事方法嗎?沈紹揚雲美國、沈沈月柔雲日本,萬能的錢就能讓他們海闊天空,死人認帳嗎?

  十年來,月柔的音訊全無,一直是他壓抑不住的焦慮,只有不斷工作及對沈家復仇才有稍稍紓解。

  足跡荒渺呀!沈家人對她不關心也不瞭解,甚至她身居何處也不清楚。時而日本、時而美國、時而英國……,那些坐飛機就能到的地方,一樣人海茫茫。

  直到一年前,沈氏企業的名單上多了雙月花坊,沈月柔的名字出現了,他生命的騷動才篤定下來,他耐心地等,等天使降落,他要捕捉她,收她的羽翼,讓她永遠也飛不起來了。

  十七歲的月柔三直深深印在他心上,但如今卻慢慢地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二十七歲的月柔。她篚成熟了,以前儲蓄的美全部綻放,變成如此清麗動人。還有她的言談舉止,再也不羞怯內向,柔婉順從,而是落落大方、咄咄逼人,有強烈的主見。

  柔軒真的很不習慣,面對冷靜、憤怒、抗拒、指責、倔強的第個月柔,他都只有一個總支,想抱住她狠狠吻個夠,讓她沒有多餘的力氣再說話。

  這個新的月柔,比以往更刺激著他……

  想到這裡,思緒就被門外一陣爭吵打斷,了打開辦公室的門,看見端儀正和亞珍拉拉扯扯,他冷峻地說:「讓她進來吧!」

  端儀推了亞珍一把,完全顧不了形象,一看到他就破口大罵:「你一大早就讓人搬空我辦公室,遣散我的工作人員,是什麼意思?」

  「你父親沒有告訴你嗎?」榮軒拉她進來。尖上門:「結束你的公司,是契約上的一部分。」

  「你們騙我!你不答應我,要讓我擴充門面,做跨國的表演嗎?你怎麼能食言而肥呢?」

  端儀激動地說。

  「有任何白紙黑字說我答應你了嗎?」榮軒冷冷地說:「你很清楚,盛南不做沒有意義的堀本生意。」

  「虧本?」端儀衝到他面前:「那點錢算什麼?在你們盛南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根本連眼都不眨一下。」

  「盛南是有錢。」榮軒轉過身,不屑地說:「全也不會當你吃喝玩樂的冤大頭。請你和你那些狐群狗黨去另外找人寄生吧。」

  「你渾蛋!」端儀一巴掌沒打他的可惡的臉上,老羞成怒地說:「鄭榮軒,你太過分了。

  你為什麼不關掉端偉的KTV和月柔的雙月,他們又有哪一點比我強?!」「你父親沒說嗎?

  下一個輪到你弟弟。」他說。

  「那麼雙月呢?」她狠狠地問。

  「我不打算關掉雙月。」他好整以暇。

  「為什麼?沈月柔給了你什麼好處?」她瞪大眼說。

  「這你要去她本人。」榮軒故意說。

  端儀愣在那兒,又沮喪又不甘,她咬著牙說:「你要甩掉我,是不是?你看到月柔,就要移情別戀了,對不對?」

  「我對你根本沒有情,哪來的移情別戀?」榮軒說。

  「你……」端儀真受不了:「鄭榮軒,我今天總算認清你!你是個虛情假義、沒心沒肝、該下十八層地獄死烤活煮的偽君子、王八蛋……」

  「端儀,你再鬧,我只好請你走了!否則待會兒警衛上來了,你的醜就出大了。」榮軒的手按在對講機上。

  「你!」端儀跺跺腳說:「我恨你。」

  門「」地一聲關上。

  恨?沈端儀懂得什麼叫恨嗎?他很懷疑也不在乎。關掉端儀的公司,只是個小小的開始而已。

  ※   ※  ※

  月柔在店中招呼兩位客人,又趁空準備乾燥化的材料,在心情起伏的幾個星期裡,今天算最愉快。因為昨天莎拉在生下一可愛的小女孩,取名叫辛蒂,雖然比預產期早十天,但母女均安,她正想著要送什麼禮物過去。

  「嗨,月柔。」致文走進店裡:「在忙呀?」

  「才中午,你怎麼就下班了?」她現在和他又熟一些。

  「忘了一些資料,回家來拿。」他又問:「你吃飽了嗎?」

  「吃過了。」她騙他說:「小雪跟著你母親,還乖嗎?」

  「她很乖,我媽好喜歡她。」致文說:「從我小侄子出國以後,沒見過她那麼開心,小雪正好和她做個伴。」

  一身正式套裝打扮的明雪走進來,臉紅撲撲的,有種飛揚的美,一見致文,她就展開笑臉:「喂!來買花還是來看人的?」

  「路過的。」致文已經對明雪的調侃不臉紅,他反擊說:「今天穿那麼漂亮,去約會嗎?」

  「是呀!可惜是生意上的。」明雪揚揚眉說:「你要來約月柔嗎?我准了!月柔下午放假。」

  「你胡說什麼!」月柔白她一眼:「致文下午還要上班呢!」

  「是!是!」致文看看表,唯唯喏喏地趕緊出門。

  「沒見過這麼老實的男人!」明雪笑彎了臉。

  致文剛進去,端儀就衝進來,而且氣勢洶洶,她直接對著扎花束的月柔吼道:「你說,你到底給了鄭榮軒什麼好處?為什麼你的花坊不用關閉?」

  「嘿!沈大小姐,沒事別咒我的花坊。」明雪不高興地說。

  「我要你說,你到底給他什麼好處?陪他上床睡覺了嗎?」端儀氣急攻心,口不擇言。

  「慢著,你到底在說什麼?」月柔穩住情緒問。

  「說什麼?」端儀大叫:「那個死沒良心、殺千刀的鄭榮軒,竟然關我的公司。還說要關端偉的KTV,就是不動你的花坊。他說你給他很多好處,還叫我來問你,說得曖昧又噁心!好像你們……」

  「胡說八道,月柔能給他什麼好處?」明雪聽不下去的說:「真正的好處就是雙月的利潤,利潤你懂嗎?」

  「我才不相信。」端儀恨恨地說。

  「不信什麼?」明雪生氣地說:「月柔回國才一個多月,和鄭榮軒才見過那麼一面,你也太高估她了吧!」

  月柔岔開這個話題,忙問:「大叔知道了嗎?他怎麼說?」

  「他說是契約的一部分,還拍手叫好!」端儀愈想愈氣:「他太沒道理,連自己的女兒都出賣。」

  眼看端儀快歇斯底里,月柔只好帶她到後面的教室,又低聲下氣地安撫一番,幾乎保證雙月也會關門大吉,她才臭著一張臉去。

  送走端儀,明雪馬上說:「她那公司關得好,根本是賠錢貨嘛!我現在愈來愈欣賞那個鄭榮軒,果真有眼光有魄力!」

  「我不怕下一個輪到我們嗎?」月柔問。

  「你剛才沒有聽沈端儀說嗎?盛南不會動我們的花坊。我就說嘛!花坊賺錢,他們不會不知道的!」

  如果一切只是錢那麼單純就好了,月柔憂心地想著。榮軒已打出了第一炮,而且還派端儀來示警,她該怎麼辦呢?

  ※   ※  ※

  一周後的清晨,嬸嬸芙玲打電話來:「你奶奶昨天半夜心臟病發作,她要你到醫院來。」

  「奶奶還她嗎?」月柔急急地問。

  「目前都穩定了,只是心情很差,你快來吧!」她說。

  月柔趕到醫院,大叔一家都還在,他們坐在走道沙發上,個個神態疲憊。

  意秋臉色死白地睡著,兩手插著點滴,在病床上,看起來又瘦又小,令人難過。

  芙玲示意月柔出來說:「奶奶說不想看到我們,所以今天可不可以麻煩你照顧一下?晚上她氣消了,我們再來輪班。」

  「當然可以。」月柔說:「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還不是那個該死的鄭榮軒。」端儀首先發洩:「他不是要關端偉的KTV嗎?結果才發現端偉的那群朋友,拿沈氏招搖撞騙,欠一屁股債。連本帶利,好幾千萬,全要我們自行負責,否則要端偉去坐牢。」

  「是呀!簡直見死不救。那我們還加入盛南做什麼?」端偉一臉懊惱:「他答應老爸要栽培你,是這種栽培法的嗎?」

  「你還好意思說嗎?」紹光平日高高在上的樣子已不見:「我不是早警告你,遠離那些酒肉朋友嗎?就是因為你,我才非要把沈氏併入盛南不可。誰知道鄭榮軒會如此精明,讓我們無法矇混過關。」

  「爸,鄭榮軒根本是故意的。」端儀又把箭頭指向榮軒:「這點債,盛南還背不起嗎?

  他若有誠意,不會不給您面子,還要叫端偉去坐牢,差點把奶奶給氣死!」

  「現在怎麼辦呢?」

  「只好把一部分產權再賣給盛南,來替端偉這孽子還價了!」紹光把一口氣說。

  「如此一來,你大叔成了一個小股東,完全沒有自主權了。」芙玲說:「可憐他當了一輩子老闆,現在變成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職員了!」

  「您是說他可以隨時解雇大叔了?」月柔問。

  「只要聯合其他股東力量,是的。」回答的是紹光:「所以現在我們更要小心,不能再犯錯,也不可以再給奶奶任何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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