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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席絹 口吐白沫,以昏倒做為嚴重的抗議。 「這小子在傻笑個什麼勁兒?」朱水戀將所有的坐墊浦放在陽台上,忙完了工作後,終於忍不住問。 「別理他,他被飛盤K中十來次,八成腦震湯了。」季曼曼撩著短髮,望著月亮的位置,以確定施法的時間。 晚間十點左右,屋內的人全上了頂樓,就等一個好時辰,坐定方位以助殷佑蛻身。 殷佑才不理會別人投給他的嘲弄眼光咧。 嘻嘻嘻......自從由於悠口中問出答案後,他一掃下午的哀怨心情,此刻可以說是快樂得不得了!哇哈哈哈......那個笨班長不管再怎麼肖想於悠都沒有用啦!因為管家有一條祖訓是「童」、「管」兩姓不得通婚。而那個班長叫童智岳,正是姓童,所以一切心思都是白搭、沒用的!真是大快人心啊!原來當年弄潮的長子繼承了管又寒已故師尊的姓氏,延續別人的香火去了。為了怕日後有近親聯姻的事件發生,祖訓便明文訂下這一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哦,笑得嗆到口水,咳咳咳...... 於悠端了飲料上來,見他咳個不停,遞上開水道:「怎麼突然在咳嗽?生病了嗎?」 「沒......咳,沒什麼啦。」他接過水,緩緩喝下,並將她摟近,好把懶洋洋的頭顱棲放在她肩上。 「大概還要等半小時吧。」於悠看著圓月,想著下次月亮再度成圓時,他就要離開她了......「你記得我教你的咒語嗎?」「嗯。」她對咒文的記憶力非常好。也許就像佑佑以前對她說過的,她有祈咒師的體質。 「別難過嘛。即使我蛻去狼形,但靈魂本質還是你最心愛的小金狼,了不起以後我抽出靈魂讓你緬懷一下我超可愛的模樣嘍。」 唉......她又不是在傷心那個。以一個下午的時間,她讓自已調適過來了。而此刻,心中介懷的是這個「蛻身」的工作,原本該在五百年前完成,由五百年前某名管姓少女手中輔助完成...... 不知為何,她非常地介意,竟有些鑽牛角尖起來了,即使理智上知道這樣想很沒道理、很無聊,但...... 「如果五百年前一切都沒變,沒有戰爭,而你正常地長大,那麼,當你來人界找那位能助你蛻身的少女,將會發生什麼事呢?」從佑佑黏她的情況看來,極有可能也會相同的去蠻纏住一位小姑娘。而古代的社會又不比現代,通常跟一個男性夾纏不清,就只有嫁他了事。想起來......很不舒服......很討厭。 「你在暗示什麼呀?我是那麼沒格調的人嗎?」殷佑抗議她的言外之意。 「你就是。說不定你在『未來湖』裡看到了我家祖先可愛的女兒,才急呼呼的來人界找小朋友玩,來個先下手為強--」 「冤枉啊!當時弄潮生了兩個兒子,哪來的女兒?而且當時我那麼小,除了貪玩之外,哪裡會想到男女之情這方面的事?」居然質疑他感情的忠貞,太過分了!「小時候不懂,長大可不就懂了?反正當你長大後就會看到那名少女了,然後你就會撲過去--」 「你當我色情狂啊?」 「你是狼。」她嚴肅的道。 「對啊。」一時之間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所以喚你色狼當之而無愧。」罪名確立。 古代的冤獄是不是這樣產生的?殷佑差點昏倒吐白沫。 「悠悠,你明知道我愛你,怎麼可能再去愛別人?你別忘了,狼是所有動物中最深情的,奉行一夫一妻制。」 「是呀,跟任何女孩都可能組成一夫一妻嘛。」 這下子,殷佑總算聽懂了,也很頭痛,「你在對從沒發生過的事吃醋,這沒必要吧?」 於悠努了努嘴,不說話。 「就像我不能吃那個班長的醋一般,你也不能。」 「關那個班長什麼事了!」她陌他一眼。 「如果我沒出現,依照他寫信寫得不死心的情況來說,你也有可能被他孝感動天呀,然後嫁到外國去了。」 她笑打他一下。 「什麼孝感動天!胡說,才不會呢,我才十六歲,不會想嫁人這種事。」 「耶!如果他拚命寫信寫到你二十五歲,我就不相信你不會心動。要是我不曾出現,你搞不好就嫁他了,哪還管祖先阻止什麼不能聯姻的事。」 她捏著他的挺鼻。 「強詞奪理。明明沒有節操的人是你,你卻用另一個不搭軋的例子來反駁,過分!」「反正終究我沒跟弄潮的女兒見過面,你就饒了我吧,這種醋吃得多冤哪。」「誰在吃醋?」她凶巴巴地問。 「你呀。」還不承認。 「哪有你吃得凶!」十年來根本沒有男生能近她十公尺以內,都是他老兄的傑作。 「誰都不許垂涎我的悠悠!」他大手一張,牢牢摟抱著她。這是他一生一世的信念。 她抬頭看他,分不清這是小男孩般的佔有慾,還是他所謂的愛情。就像他們很習慣的依偎一般,在情感上也摻雜了各式各樣的情分,使他們很難去界定這是愛情作祟還是友誼、親誼...... 「時間差不多了。」白逢朗打點好了方位,宣佈道。 大夥全走向他,由他依四方位安排好護令使者的位置,讓殷佑坐在中間。 再劃出一道結界,防止在施法時有意外產生。 日、月、星在結界之外,站定形成三角形,唯一的作用是看戲兼以防萬一。目前叛軍已消滅得差不多,但難說會不會有其他宵小覬覦狼王令,想伺機而搶。 一切就定位後,就見殷佑召喚出體內的狼王令,將它移至頭頂上方。一長串的咒語驅動著聖令發出金光,將殷佑籠罩住。 當殷佑由人形化為狼形時,金光已強烈到令人睜不開眼。於悠指示其他三人咬破手指,結出手印--那些流有狼王血液的血滴,並未向下滑落,竟飄浮在半空中,緩緩湧向金光的中心點。在於悠的咒語下,當血滴與殷佑融合時上立於中天的月光像是一隻探照燈似的,筆直垂下一束光源與咒法融為一體...... 蛻身的過程已開始--金光中,逐漸浮現一根一根的金毛,愈來愈多、愈來愈多的圍繞在金光之中,形成華麗燦目的流光。 當金光由強烈趨於和緩時,飄浮的金毛在失去力道的攪動後,幾乎要四散於風中了,但白逢朗此時突地施法圍出一大片布幕,在金毛即將飛散時,罩住了所有、收納了來,形成一小只布袋;取後縮為巴掌般的大小。 整個過程歷時十五分鐘。當金光盡斂時,大夥見到的還是殷佑,沒多一個眼睛,也沒少一枚耳朵。 季曼曼甩了甩微微作痛的手指頭。 「有成功嗎?怎麼還是一樣?」 「逢朗,你在做什麼?收集胎毛要做毛筆去賣嗎?」朱水戀問著心上人。 「不是,它有其它作用。」白逢朗將袋子收納入袖子中,輕輕地道。 於悠站在殷佑面前。他仍盤坐在地上,調息自己體內洶湧的波動,並試著駕馭那些如猛虎出柙的巨大力量。 她不打擾他,眼光定在他額頭。那破碎的疤痕中間,似乎隱隱浮現出什麼圖騰似的......那是什麼? 她知道他那道傷疤的來由。也就是他第一次溜來人界,差點成了狩獵者的戰利品所留下的傷痕。但隱在傷痕底下的......那是什麼? 比別人多具備了特殊的感應力,使得於悠總能很精準的察覺不對勁的地方。 「怎麼了?」韓璿走過來問。 「璿,你看不看得到他眉間的金光?」 「我看不到。」她見到的只有淺紅色的傷疤。 「金光拱聚在傷疤底下,像隱隱約約在形成一種特殊的圖騰......」於悠連忙拿過韓璿正在批閱的文件,以空白的背面試圖繪出那圖形。 白逢朗等人走了過來。 「那是什麼?」水戀問他。 「金狼族的封印。」白逢朗微笑的看著。 「什麼意思?」韓璿盯著紙上複雜的線條。 「沒什麼意思。」星羅淡淡地諷道:「不過就是金狼王在自己兒子身上動了些手腳罷了。」 「嘖!有說等於沒說。」季曼曼嗤聲道。 「逢朗?」還是指望由正常人來說明比較簡單明瞭易懂,不致於聽完後還得吐出三桶血抗議。 白逢朗正要說明,但已收功完畢的殷佑已發出淒厲的哀嚎,哇哇大叫不已--「怎麼會這樣?臭父王!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可惡!可惡!不去冥界救你了!?哇--呀!」 話說很久很久以前,在很遠很遠的地方(也就是狼界),有一個金狼王子,名叫殷祈。在取得全族的支持後,決定統合狼界各族;資源共享,福禍共擔,制定統一的律法,不再姑息任何一族去包庇犯罪,也不再容許恃強凌弱的事件不斷上演,搞得狼界無一日安寧,仇恨綿延了世世代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