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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彤琤 扶著洗手台,暫時失去思考能力的破曉睜著一雙大眼瞪著破門而入的人。 對著她雪白無瑕的胴體……南宮壽從沒想過,這樣纖細柔弱的人兒竟有這般誘人的曲線。不過他的心猿意馬與無比讚歎都只維持了三秒,她眼中的驚慌無助讓他在最快的時間內取過一旁的大毛巾,而後密密緊緊的將她裹住。 他將乾淨的衣物塞到她懷中,攔腰將她抱起,離開這個水氣氤氳、讓人想入非非的浴室。 極度的困窘讓破曉的臉上泛著誘人的美麗紅潮,而這個瑰麗的色澤在發現被置在最外頭衣物的竟是她的小褲褲時更加深了好幾層。 急忙將小褲子塞到衣服中,這一連串的事讓破曉羞得想找個地洞鑽,已經不想費神去思考該用什麼面目面對他了。 「房裡冷氣強,快換上衣服,免得感冒了。」回到她的房裡,南宮壽放下她。 「喔。」破曉應了一聲,之後就裹著一條浴巾抱著衣服,像個蠟像一樣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 「是不是要我幫你?」見她連雪白脖子也染上美麗的粉紅色澤,南宮壽開玩笑。 「不!不用了!」破曉驚恐的退了一步,「我可以自己來。」 「那快穿啊。」南宮壽奇怪於她的僵立。 「你……」破曉羞於啟齒,努力了半天才將話斷斷續續的說出:「你看著……我……我怎麼穿?」 「我閉上眼睛,你快穿就是了。」南宮壽當真閉上眼。 「不要,你出去。」 「不行,要是你又頭暈怎麼辦?」南宮壽不接受她的要求。「我不會偷看的。我數到三,要是你不開始動作的話,那我就親手幫你穿。一……」 知道他說到做到,破曉只得硬著頭皮動手穿衣服。但手忙腳亂下,心急如焚的她才穿完貼身衣物,一陣暈眩感又襲向她。 破曉輕呼一聲,本以為這下子要跌到地上去了,但下一秒,一雙強壯的臂膀適時的扶住了她。 「小心一些。」南宮壽叮嚀,無視於她的困窘,俐落的幫她穿好剩下的衣物,還將羞愧難當的她帶回床邊坐好。 「你一定餓了吧。我熱了大姊準備的雞湯,你多喝一些。」像是沒事人一樣,南宮壽端起雞湯餵她。 一口、兩口、三口…… 半低著頭的破曉展現出異常的合作,可沒多久,兩顆水珠從她臉頰上滑落,直直滴落在她的睡褲上。 「怎麼了?」急忙放下碗,南宮壽抬起她淚濕的小臉,無措的拭去她的淚,「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這已經不是用「不舒服」就可以形容的!她的尊嚴完全被擊碎了,這讓她以後該怎麼面對他?最糟糕的是,他對待她的方式竟讓她有種被呵護的感覺,那是自從爸爸媽媽去世後,她就再也沒有過的感覺…… 「曉曉,你別嚇我,是不是真的很不舒服?」見她眼淚愈掉愈凶,胡亂替她擦去眼淚的南宮壽慌了。「我去叫醫生。」 衣袖上的拉扯制止他的動作,南宮壽驚訝地望向那只纖纖小手。 「曉曉?」單薄瘦弱的肩頭微微的顫動,一顆顆晶瑩的淚珠溫熱了他的心。 他蹲下身來,定定地看著她。 過了好半天,他伸手抹去她一臉的淚,臉上寫著瞭解。 淚眼迷濛中,破曉看見他的關心、他的在意、他的疼惜……就像好久好久以前,爸爸會疼惜的抱著她,憐惜地喊著「曉曉」。那時候的她不用擔心顧慮什麼,不用為每一個人打算,她是家中最受寵的小女兒,只要等著大家的關心與寵愛…… 往事讓破曉脆弱,她撲進南宮壽的懷裡,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 南宮壽知道她不光是為了剛才的事才哭的。他也明白,積壓了這麼久,她需要好好的宣洩一番,所以他只是安撫的輕拍她的背,讓她知道,她身邊還有他。 這一夜,是破曉自從雙親離世後第一次哭泣,無助的哭聲悲淒得引人心酸,嗚咽持續了許久許久…… 第八章 大哭過後,破曉的腦袋瓜子還是覺得昏昏沉沉的,她一直處在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的狀態下。 在這段期間,她一直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只要她一睜開眼,必能發現南宮壽陪在一旁,那份感覺……該說是安心吧,好像他會一直守著她、替她做任何事一樣。她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使得她即便是睡著,也覺得心安。 話雖如此,但她的心中總告訴自己不該有這樣的感覺,畢竟……之前她不是還看他很不順眼嗎?所以不該是他給她這樣的感覺的…… 當破曉再次醒來,身旁的空無一人確實讓她鬆了一口氣──自從那一夜抱著哭累的她入睡後,她經常在醒來時發現南宮壽睡在她床上。 不能怪她會有此反應,畢竟這幾日她對他的依賴實在不像原本的她。想到他細語呢喃的溫柔撫慰及自己的失態,她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尤其是她的身體都被他看光了…… 「曉曉!」南宮壽突然出現的聲音差點把破曉嚇壞。 這人是怎麼回事?走路都不出聲的嗎? 破曉本想罵人的,但念頭一下就轉到昨天晚上,害得她頓時陷入尷尬無比的狀態,最後她索性用被子蒙住自己,來個眼不見為淨。 「醒了?吃些東西吧,我剛讓崇送來的,是大姊特地為你做的廣東粥。」南宮壽無覺於她的彆扭,熱絡地道。 躲在被中的破曉沒反應。 「曉曉?」放下托盤,南宮壽坐到床沿叫她。 「我不餓,你放著就好,快去上學吧。」不自在的聲音從被中傳出。 「不行,你昨天沒吃什麼東西呢。」南宮壽不贊同的伸手去拉開她的被子。 「那我等一下吃,你快去上學。」破曉死拉住被子不肯放。 「上什麼學?我怎麼可能放你一個人在家?」不明白她是怎麼一回事,南宮壽更加用力的拉開她的被子。 「你別管我!讓我維持一點尊嚴,一個人安靜孤獨的死去算了!」說什麼也不願讓自己暴露在他眼前,破曉吃力的護住最後屏障,有些意氣用事的對他大喊。 南宮壽這下總算知道她在鬧什麼彆扭,驀然笑了,低低的笑聲煞是悅耳,但聽在破曉耳裡就全然不是那麼回事,她懊惱極了。 「笑笑笑!笑完可以出去了嗎?」好丟臉,她真的沒臉見人了。 「曉曉……我的曉曉啊!」心疼的將她連棉被一起抱在懷中,南宮壽坐在床邊像搖晃嬰孩般的搖晃著她,最後乾脆將臉埋在她身上,緊緊、緊緊的抱著她。 好悶喔! 被他抱坐在腿上的破曉快在被子裡悶壞了。 不行了,她得出來透透氣。 趁著南宮壽還將臉埋在她身上,破曉偷偷的放開被子一角,努力呼吸新鮮空氣。 過了半天見他還是沒什麼動靜,破曉好奇地悄悄將頭探出一點點,想看看他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要不為什麼要這樣抱著她又一聲不吭的呢? 可她才探出頭,就對上了他發亮的黑眸。 哇! 破曉嚇了一跳,想再躲回被中已經來不及了,南宮壽一把扯開她身上的被子,緊緊牽制住她,額頂著她的額,眼對著眼、鼻對著鼻,一點也不容許她逃避。 「你別這樣看著我!」破曉一個勁兒的迴避他的眼神,但不管她再怎麼躲都沒用 「為什麼?」他眼中帶笑,溫熱的氣息吹在她臉上,造成極親匿的氣氛,讓破曉迅速的紅了粉臉。 「總之你別這樣看著我。」女孩兒畢竟臉皮薄,破曉昨夜才恢復功能的淚腺登時發揮作用,黑白分明的大眼迅速蒙上一層水霧。 「別哭!」捧住她的臉,南宮壽溫柔的吮去甫滑落的淚,而後在粉紅的唇上偷了個香,這才將忘了反應的她摟入懷中。「千萬別再掉眼淚了,我捨不得。」 「你……肉麻!」破曉紅著臉罵。 「反正我也只對你一個人肉麻。要不你以為這世上有多少人能讓我覺得捨不得?」此刻的心情是陌生的,但他喜歡這樣抱著她,為著芝麻綠豆大的事拌嘴──尤其是她肯這樣安安分分的讓他抱著。 靜靜的窩在他懷中,破曉沒說話,心中慢慢漾出一股甜絲絲的滋味來。 「曉曉,其實你不用覺得尷尬。」南宮壽突然說道。「你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在我面前,你不用隱藏真實的情緒,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不管是哭是笑,我都會陪著你,你不必覺得不對勁或不好意思。還有……那一晚,我什麼都沒看到。」 「你騙人。」聽他提到這個,破曉又羞又惱的將小臉埋在他懷中。 如果可以,乾脆就這樣悶死她算了!她才不相信一個動不動就亂吃她豆腐的小人,怎麼可能會放著她全裸的模樣不看? 「我騙你做什麼!那一晚我太擔心你了,所以沒仔細看清楚,其實你不用太在意。」才怪,事實上他看得一清二楚;不過有時候善意的謊言也是有其存在的必要,為了讓她覺得好過一些,說些違心之論應該也無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