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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彤琤 「是啊,小三怎麼了?怎麼會受傷呢?」經佑佑一提,晨曦也忍不住提出困惑。 之前先是朝露跑回家說要找小三,然後就聽到小三受傷的消息,問朝露又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學校裡的幾個不良少女找曉曉的麻煩,等我趕到時曉曉已經被打傷了。」南宮壽萬分自責,要是他沒讓她落單的話,那些不良少女也不會得逞。 「什麼?不良少女?!怎麼我隨便說說,真的就發生了?」朝露不敢置信的大叫 「朝露小妞,拜託你小聲一點,病人是需要休息的。」石崇受不了的提醒她。 「學校裡怎麼會有不良少女呢?」與世無爭的晨曦無法理解。 「大姊,現在這社會是很可怕的,到處都有壞人,就連學校也不例外。」 「真的啊?」晨曦憂慮了起來,「那怎麼辦?要是那些人不放過小三……」 「不會的,那些人不會再出現了。」石崇制止這後知後覺的兩個人多餘的憂患意醚 「你怎麼知道?」 「就是嘛,石老頭子,你怎麼能肯定?」朝露認同晨曦的困惑。 「你們一定要現在跟我討論這個問題嗎?」石崇開始覺得頭痛。 最後是佑佑解決了這問題,他順利的挨進石崇懷裡後,居高臨下的他人小鬼大的對大家宣佈── 「曉姊姊生病,要休息,大家出去,讓曉姊姊好好休息。」 真是孺子可教也!石崇讚賞的摸摸佑佑的頭。 「就像佑佑說的,我們先出去吧。」石崇催促。 「但小三需要有人在一旁照料……」晨曦忘了先前的問題。 「沒關係,壽會好好照顧她的。」一句話堵死晨曦的疑問,像是趕小雞似的,石崇替南宮壽清場。 「崇!」 石崇正要帶上房門跟著離去,意外的讓南宮壽叫住了。 「記不記得你曾在美術教室問我,到時我們離開這裡而她若放不下這段感情該怎麼辦?」南宮壽問著,一雙眼仍盯著破曉蒼白的睡顏。 「怎麼了?」石崇不明白他為何有此一問。 「你有沒有想過,到了約定的日子,我們該離開的時候……」南宮壽一直維持原來的姿勢,「放不下這份感情的人,會只有她嗎?」 石崇怔住了。 他從沒想過這一點…… 「叔叔,出去了啦。」聽不懂大人間的對話,佑佑催促。 深深的看了南宮壽一眼,石崇不語,靜靜的帶上房門離去。 「 「 「 一種像是少了什麼,又像是多了什麼的感覺讓破曉迷迷糊糊的醒來。 很快的,她知道少了什麼──是熊熊跟咪咪打呼嚕的聲音。 平常時候總要有兩隻貓的陪伴她才能入眠,如今室內卻安靜得不像話。 更快的,破曉又發現多出來什麼了──那份緊緊包裹著她,源源不絕傳遞的溫暖…… 她睜開眼,映入眼中的是南宮壽寧靜的睡容。 他懷抱著她,像是守護所有物一樣,那張純潔男孩般的娃娃臉幾乎是散發著無邪的光輝,聖潔得讓人相信他就是天使的化身。 對著這張臉,破曉想了許多;她試圖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串聯起來,卻始終想不明白,他這樣努力介入她的生活真正的意圖。 他說喜歡她,一切奇怪的事情全是因為想追求她,但……這可能嗎? 她知道自己在家人的眼中是無價的珍寶,但在外人的眼裡,她很明白自己絕不是那種會讓人眼睛一亮,繼而展開熱烈追求的女子,更何況對象是如此出色的他。 假若他說的是真的,一切都出於想追求她,她何德何能,竟能獲得這份殊榮? 想著想著,破曉覺得腦袋更加昏亂,想揉揉太陽穴,可她才一動,這輕微的動作便驚醒了他。 「覺得怎麼樣了?」南宮壽連忙坐起身來,急急的問。 「你為什麼在我床上?」都是他在這裡,才會讓她覺得更昏亂。 南宮壽沒理會她的問話,逕自摸摸她的額。 「喂,我在問你話。」忍下頭部傳來的暈眩感,破曉掙扎著想坐起來。 「頭暈不暈?疼不疼?有沒有想吐的感覺?」再次略過她的問題,南宮壽幫忙扶她坐起。 「我怎麼了?」破曉坐了起來,懶得重覆前一個問題,乾脆問個新的。 「醫生說有輕微的腦震盪,要你多休息。」對此,他有說不出的抱歉。全是因為他的疏忽,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喔。」破曉應了一聲,沒多說什麼。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面對清醒的他,她的感覺頓時變得很不對勁。 「對不起。」南宮壽將她抱入自己的懷中。 「什麼對不起?」破曉嚇了一跳,然後發現在他懷中的感覺怪怪的。 「讓你碰上這種事。」他自責的低語。 「這關你什麼事?那些人做事是沒有理由的,只能說我倒楣,讓她們看不順眼,又不是你的錯。」破曉的聲音從他的胸口悶悶的傳出。 「不,如果我小心一點,她們便沒有機會接近你。要是我的追求不那麼公開,她們沒有理由找上你。要是我能早一些趕到,她們也無法傷害你……」總而言之,都是他的錯。 「追求」?聽見他再一次說出這個字眼,破曉心頭的怪異感更甚了,熱熱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妙…… 「我說不關你的事就不關你的事。」非常不適應這樣的感覺,忍住頭部的不舒服,破曉推著他,想離開這個讓她不對勁到極點的懷抱。「我想洗澡。」 南宮壽對她突然提出的要求感到納悶。 雖然屋外的天氣是悶熱得不得了,但室內的冷氣從她躺在床上後就沒停過,這樣的涼爽應該不會讓一個身體不適的人一醒來就急著要洗澡…… 「洗澡?」南宮壽確認她的意圖。 他自然不明白,每當破曉覺得心中有事無法解決時,就會想泡個澡好平定混亂的思緒。更何況她現在覺得兩人的情況有點曖昧,自然會找個藉口先擺脫這樣的感覺。 破曉點頭確認,隨後就發現這動作會讓她的頭覺得更暈,索性用說的:「對,我想洗澡。」 「可是大姊跟朝露都回公寓去了,你的身體狀況又不好一個人在浴室裡頭……我讓大姊或朝露過來幫你好嗎?你睡了好久,要不然先吃點東西等她們過來?」 南宮壽溫柔的語氣讓破曉更覺得不對勁,除了腦袋的暈眩外,心裡頭也覺得極度彆扭。 「用不著那麼麻煩,不過是輕微腦震盪,多睡幾天就沒事了,我自己能處理。」婉拒他的好意,破曉逕自下床到衣櫃拿換洗衣物。 其實現在的她,小腦袋不但昏沉還有點痛,不過她不想讓他以為她真的是那樣弱不禁風。 見她在衣櫃前磨蹭了半天,南宮壽兀自不放心的看著她。 「喂,你不是說要弄吃的嗎?怎麼還不走?」破曉突然對他喊道。 「餓了?」 「對啦對啦,你隨便去弄點什麼吃的來好了。」反正就是快點離開這兒就對了。要她當著他的面拿貼身衣物,這種事她可做不出來。 南宮壽想了下。 「好,我去準備。你要是覺得不舒服或有什麼事,一定要叫我一聲。」他提出條件。 「我知道。」破曉隨口答應,「你可以去弄了吧?」 再看了她一眼,南宮壽這才離開她的房間。 看他離去,嘀嘀咕咕的破曉拿妥東西後,決定躲到浴室去好好的想一想。 她覺得自己有些不太一樣,好像當她受那些少女欺陵,在覺得最難受時見到他出現後,他那一副「一切有我」的樣子讓她有此感覺就此變得不同了。為什麼會感覺不一樣?又是什麼東西不同了呢? 嗯,她得好好的想一想。 「 「 「 當南宮壽在廚房準備食物時,他心中除了對破曉身體狀況的擔憂外,其實還有些敢缽 他覺得破曉似乎有些不一樣了。跟之前處處防著他、不准他越雷池一步的樣子比起來,適才的她變得比較柔軟溫和;雖然變化很細微,但他還是察覺到了。 對於這樣的改變,他露出喜悅的微笑;不過在他準備好食物又在她房裡等了十分鐘後,這微笑就再也不存在了。 他來到浴室門前又等了五分鐘,當他準備開口喚人時,浴室內傳來異常的聲響,心急如焚的他直接破門而入── 要不是知道尖叫不但顯得沒氣質、沒形象,還會引起腦袋瓜子劇烈的疼痛,破曉當真會考慮叫幾聲來紓解她此刻面臨的狀況所帶來的壓力。 她知道自己不該逞強要在這時候洗澡,但老天爺也用不著這樣懲罰她吧? 一陣突如其來的猛烈暈眩也就罷了,竟還讓她在這要命的時候腳底一滑,打翻了鏡台上的瓶瓶罐罐,乒乒乓乓的聲響將守在外頭的人引了來…… 是天要亡她嗎?她一身光溜溜的,而他就這樣闖了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