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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宋語桐(宋雨桐) 「愛上你並不困難。」井籐龍日溫柔的抓起她的柔荑。 「你並不瞭解我。」 「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瞭解。」他將她擁入懷中,「嫁給我,嗯?」 她沒點頭也沒搖頭,腦海中竟浮上冷少樺那張俊美斯文又帶著些許邪惡的笑臉,她一向討厭輕佻的男子,不知為何偏偏對他這個花心大少動了心。 「你說什麼?紀光榮急著要把他女兒賣出去?」冷少樺愕然的瞪著冷爾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很少看你大驚小怪的。」冷爾謙若有所思的看了自己的小弟一眼。 「我一向就喜歡大驚小怪的。」冷少樺咕噥一聲,重新坐回椅子上,一雙腿很自然的又擱在人家的辦公桌上。 冷爾謙一副隨他怎麼說的樣子,不過一雙犀利的眸子卻沒有錯過冷少樺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爺爺的意思是要你娶紀湘。」 「娶她?」冷少樺揚了揚眉,一笑,「二哥,你大概忘了我從不吃爺爺和爸爸那一套。」 「我知道你不買爺爺和爸爸的帳,但媽呢?你也可以毫不在乎?」 「我娶不娶紀湘跟媽一點關係也沒有。」 「你知道爺爺和爸爸最喜歡把我們做錯的事牽怒到媽身上,這一點不用我這個當二哥的提醒你吧?尤其是你,只買媽的帳,你身上所有的錯他們不怪在媽身上還能怪誰?」 冷少樺就像是只脫了韁的野馬,從小只要是他冷三公子想做的事,冷家上上下下都管不了他,只除了他們那位喜歡流淚的母親,這一點,大家都看得出來,也算是冷少樺目前為止唯一的弱點。 「你們這些卑鄙小人。」冷少樺冷哼一聲,「要知道我冷少樺不願意做的事,任何人都勉強不了我的。」 「我以為你對紀湘有興趣?要不然你為何要插手管起我的事?」 「我是看不慣你老是欺負女人,所以幫幫她而已,沒什麼太大的文章。」事實就是如此,他一向看不慣二哥的作為,尤其經過大嫂的事件之後,他對這個二哥就更不齒了。 「要知道我眼她這仇是結定了,不管她是不是紀家的千金,我是有仇必報。」冷爾謙提醒道。 「你已經報仇了,她的保鏢已經住進醫院,她也受到驚嚇,你還想怎麼樣?」冷少樺非常不以為然的瞪著冷爾謙,想到紀湘那花容月貌的女子有可能遭受二哥慘無人道的欺凌,他就忍不住氣血沸騰。 「受到驚嚇?」冷爾謙冷笑著,「她帶給我的驚嚇可更多了,不要忘了,我差一點被她害死。」 「是嗎?沒想到你的膽子這麼小。」 「少跟我在這嚼舌根,我沒這種閒工夫!」冷爾謙不耐煩的皺起了眉,「一句話,如果你答應娶紀湘,我跟她這筆帳就算了,要不,我們冷家得不到的東西也不會讓一個日本鬼子得到。」 「你想做什麼?」冷少樺懶洋洋的看了他二哥一眼。 「如果紀光榮打算引狼人室,我們冷氏可沒有冷眼旁觀的道理,井籐龍日財大勢大,幕後的黑幫組織更是猖狂,一般人不知道,可是我們冷氏可不能讓這樣的組織滲入香港,好不容易才平定的江山,無論如何我樣也不能再讓港都動亂。」 井籐家族背後的黑幫幫派觸角一直無法深入香港,是因為黑道出身的冷氏家族奮力抵制的結果,當初為了要洗淨港都,將黑幫組織企業化、正當化,他和大哥冷子傑年紀輕輕就幫著爺爺和父親與香港政府合作平定香港的黑社會勢力,這樣的努力持續了好多年,死傷無數,此刻,這樣的安定的香港斷然不能讓人乘機介入破壞,這不只是冷家的事,也事關整個香港社會的安定。 「你要怎麼做?拿刀子逼紀光榮把女兒嫁給我?」冷少樺冷笑一聲,從位子上站起來,「你要怎麼對付井籐龍日是你的事,可是我不准你動紀湘,她是我的,在我還沒說不要她之前,你若是敢動了她,我不會放過你的。」 冷爾謙撇了撇唇角,「我從不受威脅。」 「我也是。」 「要保住她的命很簡單,只要你要她,她成了冷家的人後,我自然不會動她,而且還會保護她。」 「如果你想得罪你唯一的弟弟,你儘管做。」說完,冷少樺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冷爾謙的辦公室。 ***** 「要不要我扶你?」紀湘微笑的將一些行李交給隨行的下屬,轉向冉陽道。 「小姐,我的傷好了,是你一直要我住在醫院裡的。」冉陽略紅了臉,覺得有點遭受侮辱。 「好了,別抱怨,現在不就來接你出院了?」紀湘強顏歡笑,怕再不接他出院,她就再也沒幾天能跟他在一起了。 冉陽有所思的瞅了紀湘一眼,見到她略微紅腫的雙眼,他的眉微揚,直覺的認為出了什麼事。 「老爺好嗎?」他問出了口,人已經走到醫院門口,正等著司機開車過來接他們回家。 「爸爸很好,氣色比前陣子是好多了。」她微微一笑。 「小姐呢?」冉陽關心的眸子定定的落在紀湘身上。 「我也很好啊」紀湘說著兀自轉了個圈,「瞧,一點事也沒有。怎麼了?一住進醫院就變得多愁善感了?看來這醫院的風水不太好喔!」 冉陽被她的言語逗笑了,微微扯了扯嘴角,看見紀家的車正緩緩地朝這頭開過來,正要叫紀湘上車時,眼角餘光突然一閃,見到車窗上的反光所投射出來的人影與一抹熟悉的銀光…… 「快趴下!小姐!」冉陽大喝一聲,倏地背過身子將紀湘護在身下,一個俯衝倒在地面上轉了幾個圈。 槍聲接二連三響起,致他們於死地的意圖十分明顯,冉陽抱著紀湘往醫院裡滾去,背上已被兩個子彈穿過,鮮血剎那間染紅了紀湘身上白色的衣褲。 「冉陽!你怎麼樣了?啊?說,你要不要緊啊?」紀湘驚呆了,眼前的一片血紅令她隱隱做嘔,可是她不敢昏過去,也不能在這時候昏過去,她使力扶起冉陽的身子,聽到四處傳來的驚聲尖叫,她覺得自己全身都在顫抖著。 「小姐……你有沒有受傷?」一直到槍聲歇止,冉陽才緩緩地抬起一雙鮮血淋漓的手抓住紀湘的肩膀,緊張的眸子四處察看她的全身,生怕流彈不小心波及到她。 「沒有,我沒有受傷……」紀湘哭了,緊緊的抓著他的手,看到他眼中的緊張與關懷,她感動又心痛,「你要撐下去啊!聽到沒有?我命令你一定要撐下去……」 醫院裡的醫生護士聞聲已迅速的奔到他們面前將受重傷的冉陽放上擔架,推往急診室,冉陽的手緊緊抓著紀湘不放,她只能一直跟著跑到急診室門口,然後放手。 總覺得,再也見不到冉陽了,這種痛真的很難受、很難受…… 第四章 「你還好吧?」 驀地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紀湘有一剎那間的怔忡,接著,那排山倒海的憤怒像狂風暴浪朝她席捲而來,她抬起頭來,一雙美麗的眸子中帶著驚濤駭浪,戰慄的身子明白地彰顯著她還尚未從方纔的槍擊事件中平復過來。 「是你!」她低低地說著,控制著自己的怒氣不讓澎湃的情緒淹沒了理智,幽幽地望著站在面前的冷少樺。 她眸子中那濃烈的哀傷毫無預警的像把鋒利的刀直刺向他的胸膛,冷少樺第一次對女人有了心疼的感覺,雖然是一閃即逝,卻強烈得令他無法漠視忽略。 他該說什麼?能說什麼?雖然這件事不是他做的,但可想而知是誰下的手,他甚至連說「不是我」這三個字的權利都喪失了,這也是頭—次讓他真正的對自己擁有這樣的家人而深惡痛絕到令他長年以玩世不恭隱藏的平靜心湖,掀起了巨大的波濤。 「你有沒有受傷?」冷少樺沒有將內心的痛惡與一絲絲的愧疚表現出來,他只是淡漠地、以非常平常的語氣問著眼前看起來幾乎快要倒下去的她。 「是你!」紀湘的心隱隱地抽痛著,強大的悲痛讓她只能不斷的重複說出這兩個字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冉陽死了,為她而死,冷家的男人無血無心,為了報復她,竟然真的動起殺機要殺了她……要不是冉陽,她早死在槍下,死在這群人面獸心的冷家男人手上。 她好恨,恨自己先前還愛上他,她是多麼的愚蠢無知,才會無端的陷入這名花心惡少的魅力之中,開啟痛苦的深淵之門。 「我在問你有沒有受傷?」他高高在上的看著她,看見她—身的血,手臂擦破了皮,膝間的白色牛仔褲破了一個洞,白色的上衣則全沾滿了血,她沒有進手術室,也沒有接受治療,應該是沒大礙,但他就是忍不住問著。 她的眼眶沾了些淚霧,長髮早因那場槍擊而凌亂不堪,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跟著警察來到局裡做筆錄的,又跟警察說了些什麼……事實上,她似乎什麼也沒說,只是發呆、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