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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蘇浣兒    


  她的鼻子小巧挺直,紅艷的小嘴恍如櫻桃,柔軟芳香,不知嘗起來是否一如想像的甜美?她的頸子細長,酥胸飽滿,柳腰楚楚,四肢纖長而秀美,如春梅綻雪、如秋菊染霜、如霞映澄塘,端的是艷麗不可方物。

  水溶瞧著,禁不住心頭的悸動,低頭堵住她微啟的櫻唇,柔柔地吮吻著。

  薛寶釵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夢見自己站在一座滿是碧草的園子裡澆水,卻不知怎地踩死了一株草,後來那株草竟然變成一個男人抓著她不放,硬是要她嫁給他,還吻了她……是啊,他吻了她。

  他滾燙的唇覆蓋在她唇上,重重吸吮著,他刁鑽的舌尖探人她嘴裡,恣肆地翻攪糾纏,弄得她進退失據、手足無措,只得怔怔地任那個男人親吻著,直到她喘不過氣……喘不過氣?

  薛寶釵猛地睜開眼睛,赫然瞧見水溶俊美好看的臉,她詫異極了,卻說不出話來。

  她的唇讓水溶堵著,她的身子讓水溶壓著,她的腳讓水溶纏著;而更該死的是,她和水溶都是光溜溜的,一絲不掛,肌膚相親地貼在一起。

  她下意識地想推開水溶,但水溶反揪住她的雙手高舉過肩,讓她更無所遁形地暴露在他眼前。

  「放開我,你放開我!」

  水溶搖頭輕笑著,語氣中有著三分愛憐七分調笑:「不放,放了你又賞我巴掌。」

  「你……」薛寶釵氣得兩腮嫣紅,眼睛幾乎冒出火來,「你忘恩負義,你是禽獸、畜生,你不是人!虧我把你從湖裡救出來,還用身子幫你取暖,而你卻……」

  水溶聞言,心頭一震,登時收起調笑的念頭,「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你救我、對我好,我當然也會對你好,一輩子不負你。可你這丫頭說沒兩句話便賞人巴掌,我可承受不起;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答應我三個條件。」

  薛寶釵瞪著他,悍然搖頭,「別做夢,我不會答應的。」

  「是嗎?」水溶淺淺一笑,那笑容好看極了。「既然不答應,那就……」

  他頓了頓,不由分說地堵住薛寶釵的小嘴,重重啃咬親吻著。

  薛寶釵又氣又恨,使勁想推開他。不過實在很奇怪,這水溶看似弱不禁風,可現在力氣卻大得很,任憑她怎麼掙扎,就是掙脫不了他的掌控,讓她結結實實又被他狠狠親了嘴,吻得她無法呼吸,幾乎想告饒。

  水溶意猶未盡地抬起頭,凝望她被吻得有些腫脹的小嘴,忍不住騰出一隻手沿著她美好的唇形勾劃著。

  「你願意答應我的條件了嗎?」

  薛寶釵瞪得眼珠都快掉了,卻拿水溶莫可奈何。

  她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頭,「好,我答應你,你說吧,是哪三個條件?」

  水溶嘴角一彎,「第一個,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薛寶釵一愣,什麼?這是他的第一個條件?未免太簡單了吧!

  她滿臉狐疑地回答:「寶釵,我叫薛寶釵。」

  「喔?你是哪裡人?住在什麼地方?家中有些什麼人?」

  薛寶釵斜睇著他,「這是第二和第三個條件嗎?」

  「當然不是,這只是第一個條件,你說不說?你不說我就……」

  她慌地別開臉,避開他又要落下的唇,「我是海島人,現在住在大觀園,是賈老夫人的養孫女。」

  水溶有些驚訝,「你住大觀園?你是寶玉的姐妹?」

  「誰是那混世魔王的姐妹啦?我說過,我是賈老夫人的養孫女。」

  水溶眉頭一皺,似乎有些不解賈家何時多了個養孫女,怎麼他全然不知呢?

  見他發愣,薛寶釵有些不耐煩,「喂,你的第二個條件是什麼?快說啊!說了好放我起來。」

  水溶回過神,「你得答應我,以後不准再甩我巴掌。」

  這個啊?簡單!不能甩巴掌,那用頂的、用撞的,不也成嗎?薛寶釵笑靨如花,賊兮兮地說道:「好啊!我不甩你巴掌便是。」

  水溶眉頭皺得更深,這丫頭答應得如此爽快,讓他不由得心生疑惑,她該不會想著其他方法來對付自己吧?

  他陡然想到薛寶釵用腳踢男人下襠的殘酷手段,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薛寶釵不知自己詭計已被識破,迫不及待催促道:「喂,還有一個,你還有一個條件沒說。」

  水溶拉回已經遠揚的神志,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你剛剛說你是賈府的養孫女,住在大觀園裡?」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既是故人養孫女,又是寶玉的姐妹,那就更好說了。你聽好,我的第三個條件是,你得嫁給我做妻子。」

  薛寶釵眨眨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再說一遍!」

  「我要你嫁給我,做我水溶的妻子。」

  第三章

  棲霞山谷底一個乾燥潔淨的山洞裡,一對男女親密地疊在一起,只見那男子面如冠玉,目似明星,唇若點漆,臉上掛有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靜靜瞅著身下那麗如天仙的女子。

  不消說,這男的自然是大難不死、一再被薛寶釵所救的水溶;而這女的,就是一再救了水溶、卻一再被他所害、一再為他所輕薄,最後連少女的初吻都讓他奪去、身子也讓他看光光的薛寶釵。

  水溶低聲問:「寶兒,你願不願意嫁我?」

  薛寶釵睨了他一眼,想推開他,又苦於雙手被他所制無法動彈。

  見她不回答,水溶又問:「寶兒,你說話啊?如果你不說話,咱們就這樣耗到沒完沒了,反正我渾身是病,早死晚死橫豎都是死。但你可不一樣,你既年輕又美麗,而且身體健康,如果就這麼跟我耗死在這兒,豈不是太可惜?」

  薛寶釵沒好氣地道:「既然知道早死晚死橫豎都是死,為什麼還要我嫁給你?是要我嫁你守寡嗎?」

  水溶微微一怔,繼而笑了起來,但他這一笑,又忍不住帶著些許輕咳,「就是因為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所以才急著要你嫁我,省得夜長夢多,終生遺憾。」

  「你……」他如此坦白,倒教薛寶釵有些詫異。

  水溶放開薛寶釵,取過一件自己的外衫溫柔地罩在她身上,然後隨意抓了件衣服披上站起身,看著山洞外陽光遍灑的早晨。

  「寶兒,你知道昨天在千佛巖那些人為什麼想殺我嗎?」

  薛寶釵抓緊衣衫坐起身,看著水溶沐浴在陽光下身長玉立的瀟灑背影,問:「為什麼?」

  「因為我父親上個月去世了,只要我死了,他們就可以繼承爵位,得到水家偌大的家產,一輩子擁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薛寶釵聽得滿頭霧水,什麼爵位、什麼榮華富貴?他父親死了,又與自己嫁不嫁他何干?又和那些人想殺他何干?

  水溶回過頭,一抹陽光罩在他臉上,形成薄薄的一陣金霧,那模樣好看到筆墨難以形容。「你一定聽得一頭霧水,是吧?老實告訴你吧!我爹是北靜王爺,我正是北靜王的爵位繼承人水溶。」

  薛寶釵搖搖頭,似乎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你……你說你是王爺世子,也就是小王爺?」

  水溶含笑道:「可以這麼說。」

  「你既是小王爺,那些人為什麼敢追殺你?難道他們不知道你的身份嗎?」

  「如果不知道的話,會那樣趕盡殺絕,連你一個弱女子都不放過?」

  薛寶釵一愣,是啊,瞧那些人不但欲置水溶於死地,甚至想在他死前狠狠地凌辱他一番,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我不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可以告訴我嗎?」薛寶釵一向喜歡聽故事,現下有一個活生生的故事擺在眼前,她怎能不心動、不好奇呢?當即忘了眼前這男人不但輕薄自己,還正逼著自己嫁他呢。

  水溶輕輕咳著,斜靠洞口坐了下來,「我肚子餓了。」

  薛寶釵呆了呆,一下子無法從離奇古怪的爵位繼承大戰中,回到最現實的問題上。「什麼?」

  「我肚子餓了。昨天我瞧你生火生得挺好,水性也不差,拳腳功夫也不錯,你可以去找些東西,讓我填填肚子嗎?我在這兒等你。」

  薛寶釵簡直氣得七竅生煙,這水溶果真是王爺世子,生來就是命令別人的。瞧他前一刻還娓娓述說自己的悲慘遭遇,一瞬間居然說肚子餓了?而他昨天明明病得快死了,連說個話都說不好,今天竟壓著自己大肆地輕薄、欺負?如果說全世界有哪個男人最善變,那鐵定是水溶無疑。

  她雙手抱胸,打定主意賴在原地不動。「你是男人,這種事理應由你去才對,怎麼會叫我去呢?再說我肚子也餓了,我沒力氣出去找食物。」

  水溶不在意地笑了笑:「是嗎?你都這麼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掙扎著站起身,將衣衫穿上,胡亂綁了腰帶,搖搖晃晃地走出山洞,真要去尋找吃的。

  薛寶欽見狀不禁好奇心大起,他真要去尋找吃的?他這副病懨懨的德行,只怕沒找著食物,反倒被野獸吞到肚子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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