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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沈葦 確信她的體內不再殘留毒物後,輕輕的將她放在床鋪上,亞克斯頭也不回跨大步離開。 ‥王。"門一打開,辛德與雷駿焦急的看著他,雙眼仔細的看過他身上每一寸,直到確定沒任何損傷後,才放心鬆口氣。 "我們走!"亞克斯的意思是馬上離開雷瓦家。 "可是王,那女人毒殺您,或許其他普曼人也有參與,我們應當追查下去,否則恐怕日後會造成更大的動亂。"雷駿建議著。 "是的,王,剛剛風將軍已下樓召集所有人盤查。"辛德恨不得把所有有心作亂之人都除去。 "關於此事,我自有主張,走吧。"亞克斯微皺了下眉,經風將軍的盤查,大抵所有人都知曉他的身份了。 "是!"儘管腹中尚有許多話沒機會說出,可是看亞克斯面色凝重也不好再多說,辛德與雷駿便順從的跟著他下樓。 亞克斯一行人步下樓,集中在大廳裡的普曼人見到他到來,立即下跪參見,不敢有絲毫不敬。 原先對他的敵意在得知他的真實身份後亦消失殆盡,他們作夢都想不到亞克斯王居然會親臨雷瓦家,然而絲芮犯下弒君的大罪,最教他們擔心的是不知會不會因此所有人都被拖下水,極可能全部死於非命。 不!他們活得好好的,還不想死啊! 所有人全身顫抖著,等候判決。 "王,沒人肯承認是誰提供毒物以及還有誰參與此次行動。"風將軍逼問了老半天,沒人敢承認,所有人把與絲芮的關係撇得是一乾二淨,若可以說不認識絲芮,大概所有人都會撤謊說不識得她。 "待我回宮後,自會有裁奪。"亞克斯看也不看屈膝卑躬的眾人,率先往外行去。 ‥亞克斯王,賤民有一要事請求。"人堆中,有人揚高聲請求。 "大膽!"風將軍怒喝。普曼人犯下大錯猶不知反省,尚敢有請求,未免過於囂張。 "說來聽聽。"亞克斯回首,認出說話者正是雷瓦家中最反對絲芮當家之人。 "發生今日之事,我們無法推卸責任,不過賤民認為此事的起因歸咎於當家者不適任,她本就不是雷瓦家人,無法帶領族人歸順英明的亞克斯王,希望亞克斯王能將此重責大任交予賤民,賤民定能讓所有族人忠心順服。"他講得極為謙卑,目的在取代絲芮執掌雷瓦家。 亞克斯看了他良久,看進他的野心,同樣看清他非敢胡亂反叛之人,將雷瓦家交予他管理未嘗不是件好事,既然他那麼想要就給他吧。 "好,姑且讓你管理著著。" "謝謝偉大的亞克斯王。"他喜出望外,沒想到心願可以如此順利達成,他終於將絲芮給推下來了。 亞克斯懶得搭理他過度謅媚巴結的話語,扳著臉邁大步離去,左右護衛隨侍在側,風將軍則殿後離開。 被留下的普曼人是抱持著兩種心思,一種是欣喜可以不用聽從絲芮那淫婦的命令;另一種便是苦惱受到賤婦拖累,項上人頭恐怕保不了多久。 可憐啊!命苦啊!他們究竟做錯什麼事?為何犯錯的人是賤婦,偏偏他們要連帶受到牽連? 第九章 幾名僕人在亞克斯一行人離去後,被派去處理絲芮的屍體。 "唉!麻煩!這種女人的屍體幹嘛要浪費時間處理?將她扔到野外去算是便宜她了,想想她快把所有人給害死,我們幹嘛善待她?"一名男僕不滿發著牢騷。 "沒錯!蛇蠍美人說的正是她這種女人。"另一名男僕有感而發。 兩人無奈的抬起她的屍體,猛然發覺她根本沒死,尚有微弱的呼吸,臉色呈現淡粉色。 "她沒死?!"首先發現的男僕驚叫。 "怎麼可能?她應是畏罪跟著自殺了,我看看,伸出手探探她的鼻息,果然沒死。 "沒死對吧?"男僕詢問探鼻息的男僕。 "是呵!還存活著。"對方點點頭,證實她沒死。 "那怎麼辦?該告訴大人嗎?"跟進來整理房間的女僕加入討論。 "嗯……大家都以為她死了,不知亞克斯大王知不知道她仍活著?"他們在想要不要留下她,留下她無疑是個大麻煩,但若亞克斯王知道她沒死,而他們又將她趕走,屆時亞克斯王上門要人,試問他們上哪兒找出人來? "不如告訴大人好了,讓大人決定該怎麼做。"另一名女僕決定把煩人的事交給新上任的主事者去煩惱,反證他們做下人的聽令行事便成,其餘要事犯不著他們擔心。 "對!我去稟告大人。"首先發現的男僕放下絲芮的身體,奔出去直布此一掠人消息。 "其是愛給人添麻煩,安德魯大人貨真價實娶了名禍水進門。"女僕不滿的睨著床上的人兒看。 男人就是貪愛女色,才會惹得一身腥,卻不知愈是美麗的女子愈是沾不得。 剛掌管雷瓦家的執事者匆匆進到客房,臉色自是好看不到哪兒去,明明以為人死了,怎還會活著? 為親自確定她沒死,他伸出手探她的鼻息與脈搏,雖然鼻息淺促、脈搏微弱,但一證明她暫時死不了,再看看她的臉色絲毫沒有中毒的跡象,是她事先服過解毒劑嗎?不然怎會沒事。 他不會傻的去猜測人是由亞克斯人救活的,在他的認知裡,沒有人會肯出手救毒殺自己的人,饒是多富有善心之人都不可能。 可惡的賤女人!在惹出一大堆事後,居然像個沒事之人好好存活著,事先還服過解毒劑,他氣的想用力掌摑她幾下好洩恨。 但礙於有僕人在場,他的身份不容他做出擊打昏迷的女人一事。 "大人。"男僕催促著他快下決定要如何處置她,要留要驅,皆由他一句話。 "雖然她對我們不仁,我們卻不能對她不義,說到底她總是我堂兄的妻子。"他把場面話說得極為漂亮。 "嗯!"僕傭們有志一同點頭贊同,心底皆認為他們跟對了好主子,往後若沒大事發生,可有好日子過了。 至於誰主政一事,只要日子不變,他們是無所謂。 "可是關於她卑劣的行為,若沒有懲罰她的行動恐會引起所有人不滿,所以把她移至北塔,派名女僕照料她的生活所需,讓她一個人好好反省。"他像大發慈悲,給予最低的懲罰。 事實上他也擔心亞克斯王在離去時可能已知她沒死的事,倘若亞克斯王回宮後,興起懲治她的念頭,他可不能沒人交出,是以他才沒殺了她,好端正雷瓦家善良風氣。 ‥對!大人,您的決定太好了。"男僕用力點頭,同意他的做法。 "還有,我會寫封信派人交給高莫家,讓他們得知她所做出的事來。"為了不讓高莫家有話好說,他決定先發制人。 僕人們接受他一連串的指示,快樂的動起來,雷瓦家有了他的帶領只會走向更好的境界,而非敗亡,真是太好了! 賤女人總算受到應有的懲罰,結局是皆大歡喜。 ★ ★ ★ 是天堂亦或是地獄? 蒙上層淒迷不清白霧的眼,看到的是斑剝的牆、陳年的灰塵、老舊的傢俱以及網網相連的蜘蛛網。 這就是地獄的情景吧! 絕劣的作法終讓她下達地獄。是啊!她怎會天真的以為像她這樣的人能夠上天堂? 寧靜平和的殿堂容不了她,唯有充滿罪惡的地獄才適合她。 毫無血色的唇角揚起一抹苦笑,恍惚中,抬起右手輕放在擁有死亡之吻的唇瓣上。 亞克斯可有死在她手中?她……真的殺了亞克斯嗎?或者她沒殺死他?她不知道答案為何,也沒有人可以告訴她。 無力的右臂甩落床沿,迷亂的眼望向窗外,看見一片澄淨的藍。 在地獄可以看得到天空嗎? 疑問浮上心頭,令她產生己身是否真正死亡的懷疑。 人死了會有感覺嗎?如果沒有,為何她喉頭乾澀的恍若枯竭的沙漠?還有為何她頭昏的宛如迫人重擊?肉體各處傳來大大小小的不適,使她不得不懷疑,同時蹙了蹙眉。 "哼!真是倒楣,我居然被派來伺候賤女人。"女僕粗聲抱怨,以鑰匙由外頭打開緊合的鐵門。 粗手粗腳端著餐盤進來,不滿自己被分配的工作,她寧願在炙熱的廚房工作,亦不願到北塔來照顧賤女人的起居生活,要她成日面對可憎的賤女人,恐怕會讓她食不下嚥。 聽聞人聲,絲芮緩緩掉頭著,認出來人是雷瓦家的女僕,女僕的到來同時明確告訴她,她沒死。 "你醒了?!"女僕訝異發現她已清醒,臉上的表情除了厭惡外還是厭惡。 "這裡是哪兒?"絲芮啞著聲問。可以確定此地非她的臥室,就不知是哪個地方,在她昏迷時發生了什麼事。 "北塔。"女僕不屑朝她扔下話,連同餐盤一道扔在木桌上,餐盤扔在木桌上時激起滿桌的灰塵,碗中的湯湯水水跟著潑灑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