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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樓雨晴    


  「嗯......寫意,你別──」她無力地嬌吟,一股強烈而難言的空虛,由體內深處冉冉升起,她難耐地扭動了下身子。

  「娘子,妳身體好熱......我也是......啊,妳不要亂動,我好難受.....」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只能迷惘地抱著她軟軟的身體,火熱緊繃的身子無意識地撫蹭著她,以滿足那難言的渴求。

  「不、不是這樣的......」再任由他磨蹭下去,他們都要瘋掉了。「你、你可以──」

  於寫意沒聽清楚,附耳傾聽她「面授機宜」。在確定自己聽到了什麼後,他驚嚇地瞪住她,表情與她要叫他去殺人放火沒兩樣。「那怎麼可能!」

  「可以的,你試試看。」玉腿勾纏住他的腰,她以行動指引他。

  「這樣好嗎?」萬一弄傷她怎麼辦?

  但他實在沒得選擇了,反正娘子說的話一定是對的。

  接著,令人臉紅心跳的對話出現──

  「是這樣嗎?」

  「不對。」

  「那是這樣?」

  「也不對。」

  「到底是怎樣嘛!我──啊!」歪打正著。

  當彼此結合的那一剎那,兩人同時倒抽了一口氣。

  好痛!痛死人了,隨君歡疼得淚眼汪汪。

  「好、好奇怪──」他抬眼看她。「歡兒,妳疼嗎?是不是我做錯了?」說著就要抽身──

  「啊,妳流血了!我不要玩了啦──」他大驚失色,口氣活似在喊「殺人了」。

  「噓!寫意,你小聲點──」她怎麼那麼歹命,痛得都快昏了,卻還得拚命安撫沒膽的夫君,免得他鬼吼鬼叫的,把一屋子人都給喊來,那她也甭做人了。

  「沒事、沒事,我真的沒事,你不要緊張。」既要摀住他的嘴,又要手忙腳亂的拉回他,一個不留神,他跌回她身上,出其不意結合得更為深入。

  「啊!」兩人驚喘,好震撼的感覺。

  「娘子?」他小心翼翼撐起身子,怕壓壞了小小的她,但體內慾火可由不得他。「我、我──」他難為情地低聲問。「我可不可以──動一下?」

  隨君歡羞澀地輕點了下頭。

  依著男人天生的本能,他挪動身子,退開,再深入,難以言喻的玄妙感覺又來了,他很高興的發現自己做對了。

  「再一下?」像是滿足,又像是更深沉的飢渴,他無法停止。

  她點頭。

  「再再一下?」

  她又點頭。

  「再再再一下?」

  ......

  天,他可不可以不要問了?難不成他還打算一路問到底?

  想吼他,卻在他另一回的挺進中,嬌喊失聲。

  他學聰明了,這種事,不需詢問,只需感覺。

  *****

  當一切靜止後,隨君歡枕靠在夫婿肩頭,任他溫存地為她拭去薄汗。

  「我以後再也不要玩了。」他嚴肅地宣告。

  「嗯?」她偏頭,看他的模樣顯然不是在說笑。敢情她這妻子當得太失敗,不能滿足他?

  「妳會痛。」於寫意悶悶地道。

  她挑眉。「就因為我會痛?」

  「對。」他不要歡兒受苦。

  「你呀!」她笑歎。「不要擔心,以後不會流血,也不會再疼了。」

  是嗎?明明是同樣的事,為什麼剛才會,以後就不會?歡兒騙人。

  「這樣就會有小寶寶了嗎?」他輕輕撫著她平坦的小腹,心裡頭還是不甚明白,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把小寶寶放進她肚子裡去了?

  「還不一定呢!」她笑他的傻氣。

  他似懂非懂的「噢」了一聲,順著光滑的肌膚撫觸,柔嫩細緻的觸感,教他情不自禁,流連忘返。

  「歡,真的不會再痛嗎?」

  「對呀。」

  「妳確定?」

  「嗯。」

  「那──」他附耳輕喃。「我可不可以再來一次?」

  「啊?」

  這回,他可主動了,沒等她響應便翻身覆上她,出其不意地衝入那溫潤而銷魂的柔嫩之中,難以饜足地深沉律動,掠奪她的甜美,共舞翻飛,共鳴出屬於他們的甜蜜樂章。

  *****

  當男人被慾望沖昏頭時,思考能力就會等於零。

  別的男人如何,她是不曉得,但是在自家相公身上她確實印證了這一點,而且他的恢復速度還真的慢到──令人歎息。

  例如──

  某日清晨,半夢半醒之間,她潛意識裡想尋找身畔的溫暖胸懷,卻發現撲了個空,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相公?」他就蹲在床邊──當然是用蹲茅廁的那種可笑姿勢,兩手撐著頰,一張帥帥的臉皺成一團,努力地唉唉歎歎,不曉得在叫什麼春。

  「你做什麼?」她好奇地問了句。

  「完蛋了,完蛋了啦!」一張口就是雞貓子亂叫。

  「什麼事完蛋,你慢慢說給我聽,好不好?」對於他滿腦子突發奇想的怪異思考模式,她已經見怪不怪,很懂得怎麼應對了。

  「我們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很努力的放小寶寶?」

  「呃?」他是想討論縱慾過度的後遺症嗎?真是少數有深度、有見地的男人,太值得安慰了。

  「那妳肚子裡不是會有很多小寶寶嗎?」他一臉驚恐地瞪住她小腹,彷彿那裡隨時都會蹦出一堆小鬼來嚇死他。

  果然!不該指望他會提出多有建設性言論的,她自覺悲慘地歎了口氣。

  「少用看怪物的眼神看我,我又不是母豬,一胎能生十個八個的!」

  「不會嗎?」他鬆了口氣。

  「我保證,就算真的懷孕,肚子裡也只會有一個。」真是敗給他了,都同床共枕月餘了,他現在才想到這個問題。

  「噢。」他點了一下頭,傻氣地拍著胸口。「還好,還好──啊!」想到什麼,他又叫了聲。

  隨君歡翻了個白眼。「又怎麼了?」

  「奶奶要妳今天去見她,我昨天晚上忙著放小寶寶,忘了告──訴──妳──了──」最後幾個字愣愣飄出,目瞪口呆地盯著嬌妻火速跳下床,活色生香的嬌胴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娘子,我可不可以──」

  「回來再說。」用著最快的速度梳洗、穿戴妥當,旋風似地捲了出去。

  「放小寶寶。」來不及說完的話語,對著空氣吐出,可憐的深閨怨男眨了眨眼,無盡感傷。

  *****

  「君歡吶,妳和意兒成親也有數月了吧?」

  「是啊。」隨君歡奉上茶水,摸不透老太君為何突然提起這個,只得小心應對。

  「意兒的狀況......唉,妳也是知道的,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

  「嗯。」其實寫意這樣很好,心機太過深沈的男人,她不愛。她只要他快樂、真誠的活著,好不好得起來,在她來說並不重要。

  但因不明白老太君用意何在,也不敢反駁什麼。

  「奶奶知道妳是個明理的孩子,意兒是咱們於家的獨苗,傳承香火就靠他了,所以說──」既然她不行,就讓其它人來試試。

  懂了!她懂老太君的意思了,是要她答應寫意納妾!

  「寫意他──他知道嗎?」心頭微顫,她力持聲調的平穩。其實她最想問的是──他同意嗎?

  「我提過了,他說,妳答應就好。」

  也就是說,現在一夥人就只等著她點頭。

  他怎麼可以這樣!把責任全推到她身上來,若她搖了下頭,豈不成了於家的千古罪人?

  見她不言不語,老太君又道:「咱們於家再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今日不納妾,早晚也是要納的,身為大房正室,就得有點胸襟。往另一個角度去想,多人多福氣嘛,是不?納個幾房妾室,她們哪個不是敬妳一聲姊姊?多幾個人來伺候妳,也是好的。」

  有理沒理,全讓人說盡了,她還能說什麼?

  今天她要是敢出聲反對,不是要落個心眼奇小的「妒婦」罵名,好讓人光明正大給休了?

  她知道男人自古以來都是如此,尤其生在富貴之家,但她一直以為於寫意是不一樣的,他會全心全意的對她......可現在呢?

  她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一個男人,她的婚姻路也很窄,只容得下他與她攜手而行,別的女人怎樣她不知道,妒婦也好、心胸狹窄也罷,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她要的是一份完全而絕對的感情,她不能容忍與另一個、甚至不只一個的女人分享她,她就是辦不到啊!

  可──她有拒絕的餘地嗎?

  再一次,她感受到嫁入豪門的力不從心,無形的壓力,圍困得她無力掙扎──

  「奶奶作主便是,孫媳──沒有意見!」強抑委屈地說完,她情緒失控地衝了出去,也不管有沒有禮貌,反正他們的目的達到了。

  「歡兒!」

  遠遠的,於寫意朝她走來,她明明看到了,腳下卻沒停頓,掠過他直奔回房。

  於寫意被撞退了兩步,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消失的方向。

  怎麼回事?歡兒好像在哭耶!

  第八章

  「歡兒,妳說話,說話嘛──」於寫意在她身旁轉得頭都昏了,她還是吭都不吭一聲,只是拚命掉淚。

  「說啊,誰欺負妳了,我幫妳欺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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