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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樓雨晴 砰、咚! 喏,結果這不就來了嗎? 察覺門外不尋常的聲響,隨君歡披衣下床,前去查探究竟。 門一開── 「寫意?」她訝然輕喊。 「呵、呵呵──」於寫意仰頭傻笑──沒錯,就是「仰頭」。 「你趴在地上做什麼?」 「還不是為了妳。」死都不承認自己丟臉的跌倒了,他拍拍屁股爬起,摸了摸撞扁的鼻樑。「有沒有變不帥了?」若是,他可會痛不欲生的。 隨君歡失笑。「你帥斃了,請停止顧影自憐。餓一天已經很慘了,再連肚子裡少之又少的存量都吐出來,那就很不仁道了。」 「啊?」說到這個,他才後知後覺地想起,拉了她進房,由懷中挖出兩個饅頭塞進她手中。 嘖,她就說嘛,他身材幾時變得這麼──呃,比女人還火辣。 「你三更半夜來,就為了送這兩個饅──」想了下,加強形容詞。「扁掉兼幹掉的饅頭?」扁掉的由來她方纔已經目睹了,至於幹掉,理論上來講,表示它放了有一陣子了。 「不太好吃的樣子,對不對?」他歉然道。「我不是故意的哦,就剛才嘛,不小心把飯菜翻倒,只剩這兩個饅頭,妳就將就點,先吃這個。」 「是跌倒,然後才把飯菜翻倒吧?」她追加說明。方才在門口,連個殘渣菜葉都沒見著,不曉得他是貢獻到府裡的哪個角落去了。 「是路不平!」他辯解。 「噢,路不平,你跌倒。」從善如流。 「我沒有跌倒!」死都不承認! 「好,那是路跌倒,不是你跌倒。」 於寫意氣悶地瞪著她。「歡兒,妳不要嘲笑我嘛,我是好不容易才來的耶!奶奶叫川叔看著我,我好不容易才等到大家都去睡了才能過來,妳都不感動!」 難怪他不見人影。她才在懷疑,依他的性子,怎可能對她不聞不問,原來奶奶也防到他這一招了。 「那你怎麼有辦法弄來飯菜?」 「呃──呵呵,反正冷棹了,也不太好吃,餵了那些花花草草就算了,妳不必太緬懷它......」 「又在裝瘋賣傻了。」笑得那麼假,這裡頭鐵定有鬼! 「你給我從實招來,否則我不吃。」 「歡兒──」他苦著臉。 「你說不說?不說我趕你出去哦!」 「好、好嘛。」他委屈兮兮地招供。「本來我跟奶奶說,妳不吃,我就不吃的,可是奶奶理都不理我,我只好換個方式,留下飯菜,晚上再給妳送來。我都老實說了,妳不可以趕人哦。」 也就是說,他也與她一般,一天沒用餐了? 胸口盈滿熱燙的暖意,盯著手中干扁的饅頭,眼眶不自覺浮起一層水霧。 「歡,妳在氣我嗎?對不起、對不起,因為她是奶奶,我沒有辦法,我......」他心急如焚,想解釋,卻在她恬淡的笑意中卡住。 「我沒有生氣啊!是我自己要承認的,那就是已經料想到任何可能的結果,何況,傷了你本來就是我不對。」 「那、那──妳還要當我娘子嗎?」他屏住氣息,問得極小心。 「當然哪!傻瓜。」她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寵她、愛她的男人了,不要他要誰? 「過來,我們一起吃。」她動手剝掉乾硬的表皮。 「不行,那是要──唔!」一塊饅頭堵了他的話。 「妳也吃。」深怕餓著了她,他也撕下好大一塊往她嘴裡喂。 「唔,你想噎死我啊!」語音模糊不清,奇異的是,他竟聽得懂。 「啊!」這一驚可不得了,她要噎死,他就沒老婆了,趕緊湊上嘴,與她「責任分擔」。 隨君歡瞪住他。這傢伙在幹麼呀?他的舌頭......噢,他到底是在分擔食物,還是在藉機偷吻她? 她呻吟了聲,再也記不得進食的偉大任務,虛軟地癱倒在他懷中,糾纏的唇舌再也難分彼此。 歡兒的嘴好軟,舌頭也好軟,他不由自主地纏吮、貼近,摟緊了她,幾乎要將她揉入骨血── 「啊!」他突然很殺風景地叫出聲來。「好像全被我吃進肚子裡去,不過沒關係,我這裡還有哦!」 光看他那不懷好意的表情,她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你少來,我們一人一個,井水不犯河水。」這種「吃法」,她早晚餓死。 「這樣啊......」他一臉失望。歡兒的嘴好軟,他好喜歡親她呢。 隨君歡失笑,各自解決完手中的饅頭。 「很晚了,我要回去了,妳也快去睡覺,不然明天晚起妳又要被罵了──」說歸說,纏在她腰上的手,還是捨不得放。 隨君歡瞭然地微笑,反手摟住他。「別回書房去了,你不是要我當你的娘子,替你生小寶寶嗎?那就留下來,不然我可生不出來。」 真的嗎?他有沒有聽錯?歡兒答應生小寶寶了,還答應跟他一起睡,他想好久了耶! 「好啊、好啊!」他點頭如搗蒜,迫切地寬衣鑽進被窩,直拍著身旁的空位熱情邀約。「快來呀,歡兒,妳不上來不能生小寶寶,不許妳反悔哦!」 他簡直興奮得不像話! 隨君歡哭笑不得,男人全是這副德行嗎?急色鬼一個,只差沒留下兩行口水。 她慢吞吞地走了過去,於寫意見她上床來,便安心地蒙起被子,呼呼大睡去了。 隨君歡瞪直了眼。 這什麼情形?活色生香的老婆就睡在身邊,他居然連根手指頭都不碰她? 「寫、寫意──」她結結巴巴地喊道。 「噢,對,差點忘了,還要抱。」於寫意張手摟過她,一臉心滿意足地宣告。「這樣就行了。」 難不成他以為這樣就生得出孩子? 兩鬟隱隱生疼,她開始察覺到事情很大條。 這──總不會要她教他吧?老天爺,她沒那個臉邀請她的相公跟她生孩子! 來人啊,誰來給他一棒?打不醒他,就乾脆打爛他那顆豬腦袋算了。 「這、這樣是、不行的......」罷了,她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反正再丟臉,關起房門也只有他倆知道。 「不行?」他眨眨眼,好困惑。「可是奶奶說,要睡在一起,然後抱抱──」 「對,但是她漏了一項沒說,最重要的一項!」 「是什麼?」被撩起好奇心,他迫切追問。「快嘛,妳告訴我。」 「是、是......」把牙一咬,她認了。「唉呀,用說的不准,你不會直接用做的啊!」 「可是......我不會啊!」口吻恁地無辜。 「你──先把衣服脫下來。」 「噢。」十分受教的點頭,把自己脫得光溜溜,停了下,慎重起見地詢問:「妳的要不要?」 「......要。」 雖然很奇怪她的聲音為什麼突然變得像蚊子一樣小,習慣了她的吼叫,還怪彆扭的,但他不敢質疑,很努力地埋頭剝她身上的衣服。 「咦?這個怎麼弄?」左纏右繞,一截衣帶沒勒斷她的腰,反而差點勒死他,隨君歡實在看不下去,忍住想往地洞鑽去的衝動,解決了他的困擾。 「原來是這樣啊!」他恍然大悟,很受教地猛點頭,繼續朝單衣、肚兜努力。 「好了。」他討賞似地仰頭衝著她一笑。「然後呢?」 「然、然後......」 「咦?」她的臉又紅紅的了,他好喜歡。 於寫意歡欣地伸出手指戳了戳,徵求她的意見。「我可不可以親一下?」 「......」囁嚅了聲,無言地點頭。 於寫意開開心心地低下頭,吻遍她酡紅醉顏。她這個樣子好漂亮,他忍不住多親了好幾下,吮住她粉嫩的唇瓣,本能地探出舌尖,碰了碰她羞澀的丁香,感覺她並沒拒絕,他更加深入勾纏,探索那翻飛共舞的美妙滋味。 當唇舌的歡纏慰藉已滿足不了他,他自動自發的往下尋找樂趣。 她連身體都是白中透紅的哦,軟軟地、香香地,他一寸寸吮吻而下,然後發現,上頭有一道道淺淺紅印。 那是他留下的嗎?他試探地加重力道吮咬,真的耶!好好玩哦!他興奮地又連連烙下好幾個吻痕,忽重、忽輕,玩得開心極了。 「寫意......」隨君歡嬌吟了聲,敏感而年輕的肌膚在他的撫弄下,逐漸火熱難耐。 女人的身子,畢竟與男人不同,他好奇地輕撫了下她胸前的柔軟,頂端是紅艷的顏色,他舔了舔,又嘗試著用剛才的方式吮唱了下── 「啊──」天!那酥麻顫悸、神魂飛蕩的感覺......她忍不住要懷疑──他真的不會嗎? 「會痛嗎?」於寫意嚇得趕緊鬆口,他記得自己明明咬得不重啊! 「不痛、不痛哦,我吹吹──」他心疼地朝她敏感火燙的酥胸猛呵氣,大掌輕輕揉弄,上回他弄傷自己,她也是這樣給他揉揉的。 |